過了一天,華子建單獨的到了關押孔曉傑的房間,這是一間酒店的雙人間,裡面電視,衛生間都有,24小時都有一個人在這裡陪同著孔曉傑,
華子建進去的時候,孔曉傑正在床上躺著休息,看到華子建進來了,他翻了翻眼皮,也沒搭理華子建,又閉上了眼睛。
華子建就對看管他的那個幹部示意了一下,讓他先離開,自己就在孔曉傑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上了一支香菸,慢慢的抽了起來,兩個人現在都不說話,都在想著心思。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幾分鐘,孔曉傑到底有點忍不住了,睜開了眼說「華市長,你有什麼話說吧,要是沒有話就請出去吧,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休息呢?」
華子建哈哈的笑了兩聲,說「孔主任,就算我不看你,難道你也能安心睡覺嗎?我看未必,只怕你會更加煩躁的,我不過是來陪陪你,看望一下你。」
孔曉傑呼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華子建說「你來陪我?是準備看笑話,還是想要落井下石啊,告訴你華子建,你休想,我什麼問題都沒有,要說有點錯誤,那也是工作上的失誤,談不上犯罪。」
「是啊,是啊,我們都沒有說你犯罪啊,大家不過是想讓你談談錯誤,這裡是監獄嗎?顯然不是的。」華子建彈掉了菸灰,揶揄著說。
孔曉傑反唇相譏「難道華市長一定要把我送進監獄才滿意嗎?你說下,我孔曉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是對你不恭敬,還是背後撂黑磚了,你怎麼就不放過我。」
華子建一下就嚴肅起來,眼中也射出了冷冽的光,他直視著孔曉傑說「你沒有得罪我,這一點我可以坦白的說,但你做出了危害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我就必須制止,這一點你一定要搞清楚。」
孔曉傑也笑了,他很不屑的看著華子建說「你就這樣篤定?你就這樣自信?你以為你是正義的化身?現在才剛開始,或許最後你會後悔的。」
在孔曉傑的心中,他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太多的驚恐,因為他想,新屏市還是冀良青說了算,新屏市只要有冀良青在,自己遲早還會出去的,就你一個華子建,就算你厲害,但你終究還是一個外來戶,等熬過了這七天的時間,那時候冀良青自然就會出啊面幫自己說話了,等著瞧吧。
孔曉傑起初的打算是用美色來收買華子建,因為華子建不要錢,他只的讓聚春庵離得妙風去勾引華子建了,當然了,做通妙風的思想工作,孔曉傑也是很費了一把子力氣的,不過還好,最後妙風總算是同意了,這其實也由不的妙風不同意,在那個小小的尼姑庵中,如果沒有自己不斷的接濟,尼姑庵早就垮了。
而當自己在第一次撲上妙風的身體之後,她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這能依靠自己了,現在自己有難,妙風怎麼能撒手不管呢。
不過遺憾的是,華子建竟然抵禦住了妙風那多情,嫵媚的誘惑,這讓孔曉傑很是不解,像妙風這樣的女子,誰見了能不喜歡,除了她本身罕見的美麗之外,還有一種常人固有的,對她們的神秘感覺,都會難以抵禦心中的渴望。
不管是妙風,還是悅得,這兩個尼姑的相貌各有千秋悅得美麗逼人,屬於那種看一眼就被牢牢捆住的類型。而妙風面容清秀,屬於那種越品越有味道的類型,用通俗的語言就是耐看,她體態窈窕,豐滿均稱,凸凹有致,線條優美,給人預留了偌大的想像空間,給人不是平鋪直敘而是曲徑通幽的想像。
而且妙風不但下面肥鼓,還是天生白虎,當然是「饅頭絕品」,兩腿夾著一個隆鼓白嫩的小肉包,也是個令人想起就心癢的「饅頭型」,還有……。
但這些還是沒用啊,華子建走出了山洞,連頭都沒有回一次。
在這種狀況下,孔曉傑只能去求助於冀良青了,他到了冀良青的家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述說,還真的感動了冀良青,最後冀良青只能答應孔曉傑他了,說一定幫他一下,不過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了半天,說他愚昧,說他辜負了自己對他的期望。
想到這裡,孔曉傑還是在暗叫僥倖的,只要冀良青沒有拋棄自己,翻盤的機會依然存在。
而這個機會卻還是需要自己來爭取,那就是死扛,問什麼都說不記得,說什麼都不說清楚,抗過這最後的幾天,雙規解除,就能給冀良青爭取到一個合理干預的切入點了。
當然了,這樣的心態華子建也是一樣明白的,雙規不能無限制的雙規,而很多經濟問題,也不是在雙規的幾天就能查出來的,所以華子建必須在這個時間內打破孔曉傑的幻想,讓他心理奔潰。
所以華子建就說「孔主任,知道我為什麼有這樣的自信嗎?」
孔曉傑搖搖頭,有點不屑的說「我不知道,我也很奇怪。」
華子建就摁息了菸蒂,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的窗口,看著外面的天空,冷冷的說「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新屏市已經有了變化,不錯,冀書記是想幫你,當然了,他是處於對幹部的保護,不忍看到你現在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這次他幫不了你,因為新屏市的政治格局已經有了變換。」
華子建說的斬釘截鐵,讓孔曉傑心中一怔,他也是大概的知道一點常ei會的情況,但不是很詳細,還沒有搞清楚常ei會的詳細內容,他就被請來喝茶了,所以華子建說的這個話題,作為一個官場上的人,他還是很渴望聽聽。
華子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認真的對他說「想知道現在的狀況嗎,我和尉遲副書記統一了思想,而莊峰肯定你不會指望吧,剩下一個冀書記,他還能幫的了你嗎?你一定在幻想著扛過這幾天,你就可以鹹魚翻生,是不是?哈哈哈,最好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孔曉傑真的有點吃驚了,華子建敢於如此直白的吧這些話都說出來,情況可能真的已經像他說的那樣了,不然萬一自己出去,給冀良青把這話一說,他華子建豈不是要倒霉?
難道華子建真的和尉遲副書記聯手了,那麼再加上莊峰,冀良青肯定是無法以一第三的面對他們三方壓力,舍卒保帥將會是必然的結果。
孔曉傑表情就沒有了剛才那麼鎮定了,他也是宦海中人,對其中權利的變化也早就瞭若指掌,權利是什麼,這玩意很抽象的,有權沒力,有力沒權,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權利也是在不斷的轉換和變化之中,沒有永遠的權利,就算貴為天子,也會在某一階段,權利受到制約,甚至被完全的剝奪。
但即使是如此,孔曉傑依然不會讓華子建三言兩句就擊垮的,因為人總是會有一些真真假假的期望的,這已經來喝茶好幾天了,只要在抗抗,說不定就混過去了,早就聽人說過一句話,叫著什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自己在抗抗吧,孔曉傑就說「好吧,好吧,華市長,就算是這樣,但我沒有什麼問題啊,你總不能讓我亂說吧,那樣不僅害了我自己,可能還會冤枉別人。」
「唉,看來我說服不了你啊,那就只能這樣了,等你在裡面慢慢的交代吧,反正有的是時間。」華子建嘆口氣說。
孔曉傑聽到了華子建說的『裡面』二字,感到不解,他看著華子建想要離開的身形,說「華市長,不會你們想要永遠讓我在這住吧?這好像不符合規定。」
華子建就站住了身體,回過頭來,看著孔曉傑,說「不會,絕對不會的,但七天之後肯定要給你換個地方。」
「換地方,換哪裡,監獄嗎?哈哈哈,你開玩笑吧,憑什麼啊?」孔曉傑有點好笑起來,我不是三歲大的小孩,你華子建嚇唬不了我的。華子建卻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他說「本來你是不必要這樣的,我就想為新屏市的財政收回你們貪污的錢,但你一定要和我較勁,我只能在雙規之後請你進另一個地方,你一定想問,憑什麼?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妙風,悅得兩個女尼假如出來作證,說你強迫過她們,傷害過她們,那麼你想下,你會不會進去。」
華子建在昨天已經的到了王稼祥的匯報,知道了那個尼姑庵一直都是孔曉傑在資助,而且王稼祥還從開區其他人那裡聽到了許多關於孔曉傑和庵中的兩位尼姑不清不楚的傳聞,所以華子建就決定從這裡開刀了,剛才那些關於冀良青的話,不過是一個開頭,真正給孔曉傑的壓力是現在。
孔曉傑在華子建說出了兩位尼姑名字之後,一下就緊張起來了,不錯,當初自己是強迫她們就範的,但這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強迫吧,最多也就是個半推半就,但不管怎麼說,這種關係一但說出來,卻極有可能會變成了另外的一個結果,誰都會在關鍵時候推卸責任和亂咬的,尼姑也不列外。
最後自己為了這事在進去了,那就沒有辦法翻身了,這有個道德底線問題,在新屏市里,從來老百姓對道士,和尚,尼姑都是感覺很神聖的,自己卻冒犯了她們。
華子建沒有放鬆自己的打擊,繼續說「昨天我帶人又上了一趟尼姑庵,已經說服了妙風,如果你依然不願意交代你的問題,她就會在你雙規到期的時候提出對你的指證,然後你會以流氓罪被關押的。」
孔曉傑一下臉色白了,他有點惶恐的看著華子建,半天才說「華市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華子建臉上掛滿了肅穆,冷冷的說「為了讓你們把侵吞的錢吐出來,為了打破冀書記在新屏市一手遮天的格局,所以我只能這樣做,這裡面有我的政治要求,也有我的道德良心。」
孔曉傑嘴唇抖動了幾下,半天說出不出話里,華子建給他的這兩個理由確實夠充分,夠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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