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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安寧把劉夫人給打發掉之後,也還是不清楚杜冰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但她只要知道杜冰是安全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她還真的不在乎。
「夫人。」
蒙古大夫回來,壓低了聲音在安寧的耳邊匯報,道:「杜檢官跟馮教授都在九處的醫務處休息。我剛剛確認過消息,他們兩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收到了驚嚇。身體並沒有大礙,只是受到了一些驚訝。」
如果不是蒙古大夫聰明,知道她心中所想,特意幫她去確認了消息,她還不知道要被這劉夫人耽誤多少時間呢。
劉夫人其實來找安寧的理由非常簡單,她撒謊了。她根本就不是怕的不敢開口說話,而是為了把自己撇清干係,生怕有麻煩的事情找上她,所以她都沒有搞清楚慈善夜宴上發生的兇殺案到底是什麼,就急急忙忙的把杜冰給說了出去。
幸好,當時把劉夫人給攔下來的是九處的人。否則,杜冰殺了服務生這事兒,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這劉夫人啊,就是知道自己搞錯了,她錯把海雨晴的兇殺案當成是了杜冰槍殺服務生被人發現了,她當時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抽筋了,居然就把權夫人的朋友殺了人這事給說了出去。
可當劉夫人搞清楚將她攔下來,說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的案子,壓根就不是她看到的杜冰槍殺服務生,而是海雨晴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的時候,她都快後悔的瘋了!
如果她不是為了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股腦的把她看到杜冰槍殺服務生的前因後果都給說了出來,她才不會有麻煩!
劉夫人純粹就是看到杜冰槍殺了服務生,一時間被嚇得不輕。才會沒有了理智,張口就把她親眼看到杜冰殺人的事兒給說了出來。等發現是自己搞錯了之後,劉夫人又擔驚受怕的不得了。
同時,她心中也在興慶。聽到她說指證杜冰殺了服務生的人,是九處的人。總算是沒有釀成大禍。於是,才要急急忙忙的到處找安寧,想要給安寧道歉認錯,希望安寧不要因為她亂說話就找她的麻煩。
一旦被九處找上門,那誰能活?
說白了,劉夫人就是自己搞錯了事情,說錯了話,過來給安寧賠禮道歉的。
結果她前言不搭後語,說話也支支吾吾的,也害安寧會錯意。以為她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以為杜冰發生了什麼危險。
安寧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罵道:「這個劉夫人,既然是來道歉的,那就直說好了。扯了那麼大一堆,害我以為杜檢官真出事情了。嚇得我半死!」
蒙古大夫才想翻白眼,「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我看你都要掐斷劉夫人的脖子了吧!」
擺擺手,安寧懶得再提起這個沒有腦子的劉夫人,「希望我敲打敲打她,她能不再腦子犯渾,出去說錯了話吧。」
「放心吧,夫人,劉夫人一定不會再亂說話了。你剛才的敲打……嘖嘖嘖……」蒙古大夫咂舌,「我估摸著劉夫人最近幾個月,都不太會開口說話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舌頭,悄無聲息的就被人給割掉了。」
他就知道,權五爺的女人,才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小白兔。
夫人切開啊,跟九處的那群修羅煞神一樣,都是黑色的!
威脅劉夫人她要是敢出去再多嘴一個字兒,就割了她一家老小的舌頭。
嘖嘖……這威脅力,十足喲!
因為那劉夫人,害自己心臟跟坐過山車似得,七上八下了一番,安寧這個大病初癒的人,心臟可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下次誰再跟我說話這麼支支吾吾,找不到重點,我真的要割了誰的舌頭!」
蒙古大夫好笑的遞給她一杯熱騰騰的中藥,「行了,你跟一沒腦子的女人生什麼氣?氣大傷身,划不來的。喝了吧。」
安寧捏著鼻子,一股腦的把中藥給幹掉了,她把瓷白的小碗扔給蒙古大夫,「我想去看看我師父和杜檢官。」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剛剛確認杜檢官和馮教授消息的時候,已經跟蔣青雲打過招呼了。你等等,我陪你一道去。」蒙古大夫將瓷白的小碗拿下去沖洗乾淨之後,拿起了自己的風衣穿上,又拿起了安寧的風衣。
安寧笑著讓蒙古大夫把風衣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蒙古大夫,也頗有些陸師爺的風範。也不是風範……就是他那有透視眼能夠看穿人家心思的德行,跟陸師爺太像了!
陸師爺……
一想到陸越川,安寧的心尖兒,又是針扎的狠狠抽疼了起來。
她閉了閉狐狸眼兒,錯開與蒙古大夫那關心的眼神,只是輕輕的說,「看起來慈善夜宴上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杜檢官那邊的故事,也非常的精彩就是了。走吧,我們去聽故事去。」
畢竟是中了毒的人,比大病初癒的病人身體還要虛弱。蒙古大夫雖然誇下海口說會還給權煜皇一個生龍活虎的安寧,但那純粹是為了讓權煜皇放心的說辭罷了。一個中了毒的人,怎麼可能活蹦亂跳的?
能夠把毒素清除乾淨,性命無憂,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好吧。
所以蒙古大夫一手扶著安寧的手臂,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肢兒。
如果不是安寧的身體還很虛弱,她跟蒙古大夫都不會以這樣的親密姿勢出現在九處。
安寧到了九處,原本是想先見一見蔣青雲的,她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去問蔣青雲。但蔣青雲似乎很忙,忙到根本沒有時間見她一面。安寧也不清楚蔣青雲是真的忙的脫不開身來見她,還是不想被她問起陸越川的事情,所以故意避而不見的。
總之,當安寧見過了馮教授和杜冰,離開九處回到花房,說是『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的蔣青雲,也沒有現身。
……
「……你說氣人不氣人?」安寧跟杜冰靠在一張床上,說起劉夫人害她會錯意,嚇了個半死的事情,安寧臉上的表情都多了,她手舞足蹈的跟杜冰講述著劉夫人的二.逼行為,氣的她小臉兒都微微泛紅。
看上去,到底精神多了。
杜冰聽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劉夫人……有病吧!我好好的,卻被她說的好像遇到了多大的危險一樣。」
「是吧是吧!」安寧氣到笑出豬叫。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看到劉夫人那精神狀態和說話的德行,我也以為我是要給人害死了。」杜冰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其實沒有劉夫人說的那麼危險。那幾個服務生把我從夜宴現場拖走之後,就帶我去了樓上的房間。他們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我,只要我乖乖配合,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安寧點點頭,慈善夜宴原本就是在城堡酒店舉辦的。夜宴的現場在七層,而七層以上,則全部都是城堡酒店的客房。
「那然後呢?」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服務生是什麼來路,可我知道,城堡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九處的人。我怕個鳥啊?」杜冰攤攤手,一臉的漫不經心,「他們要帶我去樓上的房間問話,就問唄。我本來是不想反抗的。橫豎你派了那麼多人在我身邊保護,我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結果到了樓上之後,那幾個服務生就開始撕我的裙子。」
「啊?」安寧蒙圈。
不是什麼性命之憂,原來是貞操之憂?
「我也是後來聽蔣部長說的,他說那幾個服務生是海雨晴找來要強.暴我的。」杜冰冷冷一笑,「真不愧是兩姐妹,幹的事兒都他媽一模一樣。海雨晴想讓那個服務生強.暴我之後,才拍下我的照片,讓我徹底在高檢院沒法混了。」
安寧鬆了口氣兒,「你沒事兒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兒?」杜冰不爽的怒視著安寧,「你沒聽那劉夫人說麼,我有多慎神勇。」
「是是是,你杜檢官最神勇了,身為檢察官卻一連殺了五六個人。你真是好厲害哦。」安寧這是故意在打趣杜冰。
因為杜冰剛才就已經跟她說了,她可沒有殺人。那幾個偽裝成服務生的小混混,只是被她射傷而已,她可沒有一出手就要人的性命。
杜冰聳聳肩,「我拖蔣部長調查了,海雨晴找來的那幾個服務生,本來就是作奸犯科、犯案累累的潑皮無賴,各個都是幾進宮的畜生。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挺好的。我心裡可一點都沒有罪惡的負擔。」
安寧骨子裡的冷漠和涼薄,在這件事上可見一斑,她淡淡的說道,「想要傷害你的人,殺了也是自衛。」
杜冰樂了,「喂,你看咱們倆,哪兒有一點像是檢察官的樣子?」
「這跟檢察官沒有關係。當時的情況之下,你並不清楚那幾個服務生是海雨晴找來強.暴你的小混混。本來慈善夜宴之上,就有人要加害於我。你身為我的朋友,會被人家一起加害,這太正常了。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危險的時候,開槍自衛難道不正常嗎?」安寧撇撇嘴,「倒是你,開了槍居然也避開了要害,那麼危險的時候,你還手下留情,你才不正常。」
杜冰淡淡的說,「再危險的情況和理由,都不足以成為我要人性命的藉口。」
「你看,你還是很像一名檢察官的呢。」安寧也笑,「檢察官也是人,憑什麼要求檢察官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能夠像個聖人一樣的冷靜處理?」
她臉上的笑意,一寸寸的加深。
「如果我是你的話,那種情況下我不會手下留情。因為我不知道對方要對我做什麼,所以,我——」
「你不是我,所以,沒有如果。」杜冰淡淡的打斷了安寧的話,「你跟我的處境不同,想法不同,身份也不同。你是權五爺的妻子,是權家的主母,你會遇到的危險和我不同。所以,沒有可比性。」
安寧卻說,「但我做的絕對不會比你更好。」
那種情況下,杜冰居然還會手下留情,沒有下殺手。
果然,說起做檢察官,她是比不上杜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