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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安寧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位劉夫人居然會找到九處。
開玩笑哦,九處是什麼地方啊!也是那劉夫人說來就能來的地方麼?
最怕的是蔣青雲居然還把劉夫人給她帶來了。
劉夫人到來的時候,安寧正靠在床上跟林晚晚懶洋洋的聊著什麼。
有一種令人感覺絕望的氣氛,其實一直縈繞在她們兩個人的空氣上方。但不管是安寧還是林晚晚,都十分默契的極力的在粉飾著某種和諧。
「夫人,有客人。」蒙古大夫的身後,領著哆哆嗦嗦臉色竟然比安寧還要蒼白的劉夫人。
「劉夫人?」安寧看到她,吃了一驚。
她怎麼會追來這裡啊。
蒙古大夫給劉夫人搬了一張椅子,比了個『請』的姿勢,就重新坐在了他的懶人沙發里看書。
林晚晚斜睨了一眼劉夫人,低下頭。
不認識,見都沒見過。應該是不怎麼重要的人吧。
但如果真是不怎麼重要的人,蔣青雲又怎麼可能讓她來花房見安寧呢。
安寧微微一笑,將劉夫人眼底的恐懼和渾身的顫慄都看在眼裡,她輕柔的問道,「劉夫人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劉夫人十分顧忌的看了看蒙古大夫,又望了望林晚晚。很明顯,她是希望能夠跟安寧單獨交談的。
安寧略一思付,指了指蒙古大夫,「這位是白醫生,劉夫人應該聽過他的名字。」
劉夫人不安的點了點頭,「知、知道。」
不過才一個晚上罷了,劉夫人居然跟慈善夜宴上的人,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得。慈善夜宴上的劉夫人,珠光寶氣,豪爽極了。但今天的劉夫人,則畏畏縮縮的,眼神都閃閃躲躲的讓人感覺她好像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手指一點,又指著坐在床邊的林晚晚,安寧繼續介紹,「林晚晚,九處技術支援處的處長。權煜皇的得力幹將。」
劉夫人愣愣的點頭,「林處長,您好。」
林晚晚只從鼻尖兒哼唧了一聲兒,算是打了招呼。
「這兩位,都是我跟權煜皇極為信任的人。所以,劉夫人你不管有什麼事情,儘管但說無妨。」
「我……」劉夫人張了張嘴,又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到現在她還有點雲裡霧裡的摸不到頭腦。
安寧跟蒙古大夫對視了一眼,蒙古大夫嘆了口氣兒,認命的從懶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看這位劉夫人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這樣吧,我去給她沖一杯可以驅寒的薑茶。」
當然,這薑茶,可不是只能驅寒這麼簡單。他會添加一點點小玩意兒,很快就能讓這位劉夫人的內心平靜下來。
「啊?哦!謝、謝謝白醫生。」
「客氣。」
「劉夫人,你怎麼會找來這裡?」
「我、我去了九處。」劉夫人的思緒好像特別混亂,她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的,「我也不知道九處在哪兒。我問了很多朋友,他們都聽說過九處,但沒有人知道九處在哪兒。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才能找到九處,我……」
「沒事兒,慢慢說。不著急。」安寧不動聲色的蹙了蹙柳眉,「劉夫人,是誰讓你來這裡的呢?」
如果沒有九處的同意,劉夫人就算找到了這座城堡,她也進不來。而且,底下的人匯報說,是有客人從九處來的。蒙古大夫也是從書房的暗道里把劉夫人給接來的。所以很顯然,劉夫人是被九處,或者說的更簡單點,她是被蔣青雲送來的。
但看劉夫人目前的精神狀況,她似乎很難把她是怎麼找到九處這事兒說清楚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讓司機開車帶我去九處的辦事處。」
安寧輕輕的『哦』了一聲兒,心中已經明白了不少。
九處倒是公開設立了一個辦事處,但那就是個幌子。估計劉夫人是找到了那裡。
「我說我要找你,找權夫人。沒人搭理我,九處辦事處的人直說,他們不認識什麼權夫人。要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別打擾他們工作。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又去了權氏集團。我想如果去權氏集團的話,大概就能找到你了。」
安寧其實這時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對於劉夫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已經沒有興趣了。
但劉夫人還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權氏集團的人接待了我,我說有很重要的情報要跟你匯報。權氏集團的人,倒也沒有怠慢我,讓我在會客廳等著。我等了一會兒,就有人說要帶我去九處。我就跟著那人走了,再然後……」劉夫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就走了一條很長很長漆黑的路,再然後,白醫生就帶我來這裡了。」
林晚晚納悶的看著安寧,安寧也表示不理解。
她決定快刀斬亂麻,「劉夫人,你說有很重要的情報跟我匯報。是什麼情報?」
一聽到安寧的問題,劉夫人的眼神越發的閃爍了起來。
安寧和林晚晚都看的出來,劉夫人這眼神的閃爍,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害怕!
她回憶起了某種相當可怕的事情,才會露出這樣閃爍的眼神。
「劉夫人,給。」蒙古大夫恰到好處的給劉夫人遞上了一杯散發著熱氣的茶杯。
劉夫人捧在手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薑茶,灑出來不少。她小口小口的抿著薑茶,安寧也沒有催促她。
直到劉夫人喝完了那被薑茶,她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內心深處的恐懼,好像一下子就莫名其妙消失掉了。她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景象,還是怕的忍不住發抖,可她內心居然不怕了。
好奇怪!
「權夫人。」劉夫人再次開口,語氣至少已經不再恍惚了。
安寧滿意的勾唇,「嗯,劉夫人您說。」
「我在慈善夜宴上看到了你的朋友——」
「杜冰。」安寧的眼神狠狠的閃爍了一下。
在海雨晴死後,她就沒有看到她師父跟杜檢官了。可她來不及去問這事兒,她就因為中毒而昏迷。昨天醒來之後,又因為陸師爺的事兒,根本沒有顧得上去問她師父和杜檢官到底怎麼樣了。
剛才她還在問林晚晚,是否已經知道了她師父跟杜檢官的下落。他們兩個人是否也已經平安的回到九處了。但是林晚晚告訴她,她並不知道。
此刻劉夫人說起杜檢官,安寧的心尖兒,沉到了谷底。
「對,就是她。我看到她被五六個服務生簇擁著離開。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有不長眼的服務生將紅酒灑在了杜冰的身上,弄髒了她的裙子。幾個服務生簇擁著杜冰下去換衣服,我本來是想趁機跟她打個招呼認識一下的,就追了上去。可我追上去之後,我……」
劉夫人的瞳孔又開始劇烈的收縮。
看來蒙古大夫的一杯薑茶,效果還沒有好到可以讓劉夫人真的不再害怕。畢竟,那只是加了安神藥材的薑茶,並不是帶有魔法的藥劑。
林晚晚留意到蒙古大夫給劉夫人泡好了薑茶之後,便出門去了。此刻看到劉夫人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林晚晚不耐煩極了,她也不動聲色的離開。這邊,交給嫂子一個人就可以了。
她可不想一直陪著這說話都說不利索的劉夫人浪費時間!
其實還是因為林晚晚跟杜冰沒有交情,連面都沒有見過。所以杜冰發生了什麼事兒,林晚晚壓根就不在意。
花房裡,只剩下了自己跟劉夫人。
安寧心裡牽掛著杜冰和她師父的安危,但她也不是那麼那麼的著急。畢竟,不管是她師父還是杜檢官,都是她十分重要的人。蔣青雲也不可能放著他們兩個人不管。
所以安寧倒是耐著性子,在等著劉夫人開口。
狠狠的抿了抿嘴唇,劉夫人壓低了聲音的說道,「權夫人,我看到杜冰殺了人!」
杜冰殺了人?
安寧鎮定自若的『哦』了一聲兒,「怎麼回事兒,具體說說。」
「幾個服務生架著杜冰要帶她去換衣服,可杜冰忽然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了一把手槍,我只聽到幾聲槍聲之後,服務生就倒下了。我怕的要死,真的怕……我不敢再待下去,我不知道發生了設呢麼事情。可我知道杜冰是你的朋友,我也知道九處是個什麼地方……我……」
「沒關係。」安寧微微一笑,從床上走到了劉夫人的身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你也說了,你知道九處是個什麼地方。殺人?殺了就殺了吧。總歸,跟劉夫人你扯不上關係。你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就好。」
「我就看到杜冰殺人了,服務生全部都死了。我怕的要死,我就、就跑了……」
「哦,這樣呀。」安寧站在劉夫人的身後,雙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到殺人的景象,誰都會害怕的逃跑。人之常情。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如果只是看到杜檢官殺了人,那麼劉夫人實在是沒有道理跑了那麼多地方也要來找她說這事兒。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看到了九處的人殺人,難道不應該乖乖的把嘴閉起來,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麼?
既然劉夫人怕的要死也要來找她,那肯定後邊還有事情發生!
不知道為什麼,安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非但沒能讓劉夫人感覺放鬆,反而還感覺自己危險極了。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安寧,卻只看到安寧笑的一臉溫柔的臉龐。
「我……我知道九處辦事的規矩,所以我就跑了,我本來只想離開慈善夜宴,回家,回家去。但我被人給攔下來了,說是慈善夜宴上發生了兇殺案。兇手就在城堡酒店裡,我不能隨便離開。我知道,一定是杜冰殺人的事情被發現了。我怕的要死,我又不敢說什麼。我才知道,攔下我的是九處的人。他們還說,要我配合調查。」
安寧挑了挑眉頭,這劉夫人不知道死的人是海雨晴麼?
這可太詭異了吧!
好在,劉夫人緊接著說道,「後來,我才知道海雨晴也給死掉了!權夫人你是兇手。」
「我是兇手?」安寧笑了。
劉夫人連忙搖頭,「不不不,你不是兇手,但我聽大家都這麼說。」
安寧笑了,她也懶得去問這個『大家』是誰。反正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她是殺害了海雨晴的兇手,只怕早就在京城傳開了。
她現在只想知道,杜冰到底出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