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而已。樂文」聶合歡
她已經好久沒有過這樣的狀態了。
想到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現在正在用著他們白家的錢養著那個賤女人,她就倍感恥辱,整日整夜被他們噁心得睡不著。
「聶小姐,我還沒有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那麼多有用的信息。」白珍喝著咖啡,比以前少了點兇悍,多了幾絲女人味,「只是我現在還不好對他們下手,只能再忍那對狗男女再蹦躂幾天。」
把這點不愉快拋到了腦後,聶合歡又恢復成那個運籌帷幄的聶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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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人小心眼得很,一般被他惦記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權陽眼底全是對威利的同情,「是。」
「威利是嗎?」祁賀露出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告訴我們的人,在他離開青陽市之前,給他來一個終身難忘的禮物。」
權陽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問也不問的打電話給陳思銳,在得到答案之後,也不遮掩的把複述給他聽。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她面前胡言亂語了。
祁賀懊惱的看著中斷的通話,又看看無辜的權陽,「查清楚她今晚都去見了誰。」
聶合歡什麼都沒說,直接關了手機。
祁賀不說話,聶合歡卻是忽然站起來,走到陽台的最邊處,朝著四周望了望,果然看見陳思銳帶著幾個人蹲在不遠處。似乎察覺到她正在看過來,後者驚了驚,趕緊帶著人跑了。
聶合歡立即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冷笑連連,「你怎麼知道我穿得少?」
他忽然住了嘴。
「你是不是喝酒了?」祁賀一猜一個準,「還在陽台吹風?外面風有點大,你穿得又……」
他又怎麼惹這姑奶奶了?
祁賀:「……」
「祁賀這個王八蛋!」
她的聲音透著幾分疏離,和前幾天的根本不是一個人。祁賀聽著有點刺耳,捏捏自己的眉心,「沒事就不能找你?說吧,今天又是哪兒個惹得你不痛快了?」
沒喝多久,祁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撇嘴接了起來,「找我有事?」
剛入秋,夜晚有些涼風,她打了個抖,清醒了一些。
聶合歡正好圖個清靜,回了自己的房間,洗完澡之後沒有睡意,找來一瓶酒,穿著單薄的睡衣到了陽台吹風。
最近他們在和陸家的人聯手對付她,哪兒還敢大張旗鼓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回到聶家,二房的人都不在。
算了。
有些惱恨的偏過頭,她再度睜眼,掏出手機,卻又遲疑了。
有些東西,不是理智的知道它不該碰不該存在,就能真的做到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被亂心智,但是不可否認,威利的那番話,的確是動搖了她的心。
聶合歡以手遮眼,氣息有些急促。
她知道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氣,但是……
梓涵當下不敢再說話。
「我沒有生氣。」聶合歡坐在後座,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開車吧。」
出了酒店,梓涵看著繃著臉的聶合歡,想著自己方才是不是說錯話了,而且在沒有她的允許下她擅作主張的插話,可能會讓她不高興,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你是不是……」
威利還想試圖說服她,但是聶合歡已經跟他說了告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會對威利說的。畢竟,她也不想被人當成一個變態來看。
這些場面更能讓她獲得愉悅感。
見慣了太多因愛生恨,為愛委曲求全的例子,她對愛情並沒有太多的期待。或者說,她的成長經歷,讓她對感情之類的,都不會有所期待。她最喜歡的,還是看著那些存心跟她作對的人,一個個都落得悲慘的下場。
見對方要誤會自己的意思,聶合歡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愛情對我來,不是生命的全部。有不礙事,沒有也不會要緊,這點,你明白嗎?」
她是在說,她也不愛他嗎?那麼,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威利呆呆的看著她,有點沒能反應過來,「你這話……」
「他愛不愛我,對我來說都沒有關係。」
她唯一逃避過的,也只有和祁賀的感情了吧?
不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聶合歡站起來,平淡道,「威利,真的很感謝你,但是我是不會走的。即便沒有他,我也不會離開青陽市。逃避不是我的作風,哪怕前面有妖魔鬼怪等著我,我也必須走下去。」
沒有想到就連她身邊的人都不贊成,威利想說的話都梗在了喉嚨口。
出了事,甚至她死了都沒有關係,但是大小姐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這是當初她到她身邊保護她時,在心裡發的誓!
他們可是承擔不起一點小差錯。
現在正是緊要關頭,若是大小姐被他說動,忍不住亂想怎麼辦?
雖然她自己心裡也疑惑姑爺為什麼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是放大小姐一人去了京城。但以她的了解,他應當有自己的打算。況且,大小姐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他這不是在挑撥姑爺和大小姐的關係嗎?
聶合歡還沒有反應,梓涵倒是上前,「威利先生,這是我家大小姐的事情,你一個外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