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之鳳傾天下 第100章 暫時

    他發現,她對他,也淡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對後宮其他嬪妃卻熱絡了。

    她越來越大了,心思也不再像從前,一味的被他牽引,為他喜,為他苦,為他無常。

    他慢慢害怕見她,他寵靈嬪,寵何氏,甚至無腦子去寵楊氏。

    公主們接二連三呱呱墜地,他欣喜非常,似乎也在慢慢歲月中覺得父皇說的有幾分道理。

    平分秋色,總是好於一枝獨秀。

    王朝戰爭是最激烈了,他從沒有御駕親征過,這一次,他卻巴不得趕緊去。

    景城淪陷,皇后父母雙亡。

    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無法面對一個人。

    他選擇了逃避。

    他以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江山社稷做己任的高遠,倉皇的逃離。

    皇兄監國,他信得過。

    或許,這輩子,他欠了景氏,失信於何氏。在他結束戰爭,班師回朝時,皇兄提出的問題讓他無力至極。

    廢景氏,立何氏。

    他終究作不到。

    赤月再次犯邊,似乎上天在懲罰他多年來暴躁。

    這麼些年,他回首望望,他做了些什麼身邊的女子,丞相謀反,賢妃禮佛。楊氏多詭計,不是良妃。何氏正直,卻是棋子。其他嬪妃並不真心待他,惟獨一個皇后,卻被他深深傷害。

    他捫心自問,自己有為難。

    陪伴自己的女子更會為難吧。

    他想要給予她們關懷,卻忘不了父皇臨終叮囑。

    他害怕他的放縱,造成下一代帝皇如他今日一樣的地位。

    他是個矛盾體,他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情歸何處。

    他也大了,心也野了。看到新人入宮,他也會憐惜偏愛了。

    而她,靜靜的打理後宮,全然一副賢后的模範樣子。沒有抱怨,沒有責難,反而在靈嬪的喪儀上給盡劉氏哀榮。

    她心中,他的女人,她也能如此作懷不亂的給予優厚。

    她不知道吃醋麼

    什麼時候開始,彼此這麼遠了。

    他想挽回,可自己都找不到從前那種感覺了。

    怎麼辦呢

    他將皇兄拜做主將,出征赤月。

    成毓太妃一直將皇后困於長樂宮,他想過去求太妃,可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成毓太妃不會為難皇后,她只是軟禁皇后。她心中同意廢后,卻是不敢表現態度,她害怕新後不是她所屬意的楊氏。

    後宮的女人真無聊,或者真可怕。

    每天,每時,每刻,想的,琢磨的都是名位。

    太妃老了,還不認命呵

    他知道何氏不願皇兄出征,他也知道為了江山社稷,何氏的努力,皇后的傾力相助。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惡劣的天氣要多惡劣有多惡劣。

    當鳳袍伴著狂風飛舞,淚水和著雨水奔流。

    他幾乎沒有了呼吸。

    是恨,是愛,是責怪。

    對高台下跪在雨中,苦苦哀求的女子,他一瞬間清楚了自己對她的真實感覺。

    他在乎她,心疼她。

    可,卻不是愛。

    他給了她後位,給不起愛了。

    他為自己的認知而羞愧,這些年,他到底負了她。好在,她如今不愛他了吧,那他的罪孽是不是淺了些。

    怨不得何氏責怪,是他自己做錯了。

    他將皇后送入了冷宮,暫時緩解了他的統治壓力。

    他告訴自己,即便愛不在了,他也要儘自己最大努力,補償他作為父皇欠了女兒的。

    在這一刻他明白,皇后定是和他一樣,被深深傷透了心,對他失望,所以將滿腔的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他並不是那麼恨,他默許池氏去冷宮為皇后送去飯菜,他想,如果可以,這段時日就保持這樣的狀態好了。

    對皇后來說,冷宮是個好去處,至少現在是。畢竟,沒有誰想要去害一個被帝王休棄了的女子。

    他想的很好,也很久遠。他想等一切都可以自己把握時,再將皇后赦免。這一輩子,他欠太多人的,可惟獨欠皇后的,讓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補償,如何才能讓那種感覺恢復如初。

    良貴妃派人刺殺皇后,他直到次日才知曉。他不殺伯仁,伯仁卻險些為他而死。

    個中的自責,何氏的請求,他以最快的速度赦出了皇后。何氏有句話也許說得對,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成毓太妃其實不過是想求個晚年衣食無憂,可偏偏她親手扶植起來的女人野心太大,皇后尊位,豈是她可以覬覦的

    一開始,他就把那個位置留給了景氏,這些年,他從沒有想過讓這後位旁落,未來,他也不會去想。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似乎冥冥之中他早已認定,沒有誰更適合坐這位子,沒有誰比她更配與他一起,俯瞰眾生。

    他沒有預料的事情還有太多,比如成毓太妃出手,輕而易舉的便讓他失去了多年得力的助手。

    往生。那是多麼惡毒的毒藥啊太醫院的國手都惋惜著貴妃娘娘如花的生命只能任之凋零。多狠的心啊,饒是這樣,還苦苦撐著自己所謂舊病復發的身體來探望,說什麼疼惜晚輩,假惺惺的,好玩麼

    何氏走的有沒有遺憾,他不清楚。潛意識了,他也是多少在意一些何氏與皇兄的,不過在意歸在意,他還是對何氏的離去難過了。

    他有私心,他不想看到因為何氏離世出現在成毓太妃臉上那讓他厭惡的笑容。所以第一時間得知喪訊後,他失了理智,在靈堂之上怒斥了皇后,可皇后冷冷一句真看得起她讓他怒火攻心,他本給圖海的是空白黃帛,口諭也是兩份。

    一份是晉封楊氏池氏的,一封是廢楊氏的。圖海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

    就這樣,內廷沒有了顏貴妃,卻還是處在平衡面上。

    楊氏上位,穩住了成毓太妃。

    池氏上位,牽制了楊氏皇貴妃的權利。

    皇后打理喪儀,這些年,他看到了,她也很賢惠的,至少面子上的東西,她顧的很周全。四位公主養在濼媛宮也十分歡欣。

    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母妃的白玉蘭吊墜會出現在皇后身上。那是母妃唯一紀念父皇的信物,也是父皇唯一送予母妃的愛情見證,不是作為帝王對身邊寵妃得恩賜,況且看起來聽起來父皇也並不寵愛母妃,而是一名男子對心中女子的真摯承諾。

    父皇深深恨著母妃,只因母妃與一官宦家公子曾有過婚約,母妃入宮後,曾因顧及家中父老,多次為那人在朝周旋失措。愛之深,兩個人的世界裡容不得第三個人,哪怕僅僅是個名義上的稱不上過去的過去,如今也不過是略有幫扶,父皇也還是那般介意。

    她定然是見過了母妃,母妃應該很喜歡她,不然怎麼捨得

    她不說,他也裝作不知,不去點破。他們之間,已經關係怪異了,沒有必要再去加深什麼裂痕。

    他很多事情都明白,可就是願意讓她感覺她設計的局他都進去了。擢升許鑒,他知道她會找皇兄幫忙。

    她心中其實有恨,而碰巧她恨得與皇兄恨的是同一人。儘管她不願親自證實自己的內心,但她的行動無一不是表明,她恨皇貴妃,所以她送她去冷宮,借於采女之手令其死得甘心。

    什麼時候,他的皇后變得有了心計。

    是這個深宮,還是對他的死心

    他知道她故意不去,他也順她的意思拉著皇兄去。冷宮中,果然,母妃那張殘破的臉驚悚依舊。於采女見到自己一臉平淡沒有欣喜,卻是在看到皇貴妃,不,應該喚楊氏了時候,瞬間澄圓了雙目,恨意思在眸底熊熊燃燒,他幾乎都可以看見那呼之欲出的怒火,撲向楊氏。

    願意討債就討債吧,後宮中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他管不了於采女與楊氏的恩怨,也不想管。他只負責自己的母妃。所以圖海來請旨時,他淡漠地說了一聲,「依舊是賜死楊氏,怎麼死你們看著辦。」

    圖海眼底分明閃過一絲詫異,隨便去吧。

    他現在都覺得累了。

    母妃不願搬出冷宮,他知道,母妃討厭的人還在宮中。他沒有勉強,怪自己不孝,都沒有處理好一切。

    母妃挪出冷宮,已是許久以後了。他沒有想到,母妃只要成毓太妃死,一定要她死。

    如今,大權在握,他自然不再有所顧忌,母妃已是太后之尊,且沒了成毓太妃。本來,他以為風聲過去,就是一片朗晴,可惜,他全然忘了,成肅太妃是要補償的。

    他尊重母后。

    母后老了,心都放在了濼氏子嗣上,見他後嗣稀薄,張羅著選秀。他知道,皇后會不滿,他沒有問她,就自己下意識的為她斷定,她會吃味。

    皇后與他商量時,他假裝順著皇后的意思,以節省經費為由,簡化了選秀,也只是象徵性的留下了幾位。

    他本遵循皇后意見,給三位新人貴人的位份,孰不知母后不悅他選的太少,頒了懿旨封三人為妃。

    他面上有些掛不住,索性鬧了起來,三人誰也不賜封號。

    新人進宮,皇后添丁,內廷總歸是喜事多於煩悶。

    皇兄搬去了神明台住著,他沒有輕易去打擾過。內廷,安淑貴妃與皇后也十分賢能。他很不高興一件事,就是皇后安排的楚妃。

    何必呢,是不是安排自己的人在身邊,即便自己失寵也未曾徹底輸掉


    他不想去問皇后,他就按她的意思去寵,去疼。楚妃到底也是個可人,他不能說不喜歡,男人總是喜新厭舊吧。他覺得自己不是,雖然是喜歡新人,但也沒有忘記過那些舊人。

    濼媛宮再見到皇后時,他說要給楚妃一個封號。他心裡有個小九九,以後楚妃應該尊敬皇后才是,沒有皇后提拔,她怎麼有今天。

    他跟皇后提及時,皇后很平淡,他卻因為這平淡急不迭的解釋。他說不清楚兩個人之間除去愛後留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情。

    皇后若不在乎他了,為什麼總會偷偷為他著想。

    他若真的忘卻了皇后,為什麼不知不覺腳步就踏入了濼媛宮呢

    他們到底是一起走過了十年,孩子也不少了,年輕的激情褪去,他們還是有著割捨不斷的依賴,對不對

    他想,百年以後,他的身邊,依然躺著的是皇后,那就圓滿了。

    茗兒後一世的番外:

    大陸上,有三個國家,魏、乾、夏三國。

    千年前,三國是統一的。

    如今三國之中魏國最為強大,靠近東海,軍事、地理、經濟都在其它兩國之上。

    乾國次之,位於西北,占地面積雖然在其它兩國之上,但是因為地域關係,土壤並不肥沃,以致農作物無法茁壯生長。

    夏國位於東北,氣候乾燥,但是夏國的人個個長得較其它兩國粗獷魁梧,三國中,夏國中人,很好辨認。

    夏國安於現狀,不但面積是三國中最小的,經濟也是最弱的,當然也不敢輕易挑釁其它兩國。每年乖乖上呈貢稅,自然也是安然無事。

    夏國歷代國君,也沒有雄心壯志,似乎只要夏國不滅亡,自己的責任便盡到了。

    夏國皇宮

    「九公主,九公主,你在哪裡」

    一個穿著灰色宮袍的老宮女從不遠處往梅林而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壓低的聲音也越漸清晰。

    時值深冬,梅林裏白梅迎風而立,不畏寒霜,傲然風姿,令人折腰而服。

    「嬤嬤,我在這裡。」

    清脆如冰的嗓音響起,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一株梅樹下,她出塵的容顏與風采,飄忽莫測的冷冽氣質,比風姿煥然的梅花更加耀眼奪目,更加令人。

    絕色容顏,一瞥驚鴻,再見傾人醉。

    她宜男宜女,冰雪般冷艷絕塵的少女容顏,彷佛集天地之靈氣,軒昂眉宇間不乏傲氣,卻又透出少年的煥發英姿。

    雖然是從小看到大的容顏,老宮女還是收不回的目光,九公主,從一個粉雕玉琢的玉娃娃長到現在這副傾國傾城的模樣,是她看著她一步一步裝傻換來的。

    梅妃早死,九公主的日子從來沒有好過過,三宮六院的妃子看到九公主這一副神似梅妃的容顏,就怨氣叢生,那目光凌厲得巴不得九公主早點死去。一群惡毒的女人,大概這就是九公主選擇裝瘋賣傻,才得以在這個吃人的皇宮繼續存活下去吧

    梅妃娘娘在生九公主時難產而死,皇帝對九公主不聞不問,即使九公主五歲開始裝瘋賣傻,皇帝聽了自己的稟報,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仿若九公主不是他的女兒一般。

    梅妃娘娘當年的盛寵,早已不復存,一個男人可以如此無情,倒是少見,老宮女曾是梅妃身邊的人。當年她可是看慣了皇帝是如何拉下臉面來討好梅妃,而梅妃卻絲毫不給他面子。

    現在回想,還蠻解恨的,或許是當初梅妃娘娘太不給他面子了,所以皇帝他現在報復到梅妃娘娘的女兒身上來。

    茗兒唯一慶幸的是皇帝兒女多,巴不得他對自己不聞不問,免得說錯話,做錯事,遭來報應。自自己裝瘋賣傻以來,皇帝長年累月不召見自己,也樂得清閒。

    「九公主,皇上找你。」

    老宮女慌慌張張,回過神來道。

    茗兒不由一愣,黛眉輕攏,長睫輕垂,環視周圍一圈,視線最終落在眼前這一位照料了自己十八年的宮女身上,呢喃道,「皇上找我」

    語氣淡然,夾雜著三分不敢置信,十八年,見面不超過五根指頭的人,今兒個太陽又沒從西邊出來,天色空濛,沒有風馳電掣的跡象,還真是邪門了點。

    老宮女肯定地點了點頭,「對,皇上找你,仿佛是因為七公主和親的事情。」

    「七公主和親怎麼找上我了」

    七公主是皇帝最鍾愛的一位公主,是皇后的唯一的女兒,況且國舅操持朝政,當然是三千寵愛集於一身。七公主是天之嬌女,貌美如花,心如蛇蠍,想不通皇帝會忍心將她和番。

    難不成對方的身份不容小覷,連皇帝也無能為力。

    夏國跟乾國的邦交不和睦,但跟魏國一直友好相處,如此一番思量,自然不會是乾國中人前來求親,而且夏國皇帝拒絕不得的該是魏國皇室中人。

    「七公主她,她想要公主你當她陪嫁。」

    老宮女也覺得七公主過分,憤憤不平地道,轉而小心翼翼地望向自家公主。九公主人生夠坎坷了,沒料到裝瘋賣傻,還要受如此侮辱。

    「她找一個瘋子當陪嫁,不知有何目的」

    蹙著眉頭,茗兒唇角勾起一抹譏誚,剪剪水眸漾起一層空曠的迷霧,遮住了她內心真切的想法。

    「公主,你說七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你裝瘋呢」

    老宮女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公主,七公主的刁蠻在宮內聲名遠揚,若是跟她槓上,保證吃不了兜著走,況且那些有分量的人,若是有點識相,沒一個會站在自家公主身邊。

    「七公主和親的對象是誰,知道嗎」

    眯起鳳眸,茗兒低垂的目光掠地,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道,心湖中卻划過一道漣漪,起了點點興趣。

    老宮女絞盡腦汁,卻回想不起是誰,跺了跺腳,心有感慨,老了,不中用了。

    「公主,我忘了,我就聽到一半,匆匆趕回來稟報了。」

    「沒關係,去了,也就知道了。」

    依舊是平淡的聲音,若不看她身上髒兮兮的衣衫,分不出顏色,誰都會被那張天仙般的臉蛋迷住。

    「公主,你還要裝瘋嗎」

    老宮女眼見落後了兩步,忙迅速跟上,眸中閃過幾許憂慮。

    「裝,」茗兒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怎麼不裝」

    「可是被猜穿了啊。」

    「誰說的」

    雖然是寒冬,凜冽的冷風颳在臉上生疼。

    此刻正值夕陽西下,淡淡的金黃餘輝給整個皇宮增添了一圈溫馨的氛圍。

    御書房內,夏皇坐在御座上,七公主燕凝正扯著夏皇明黃的一角衣袖撒嬌,「父皇,凝兒就要茗兒陪嫁。」

    夏皇心寬體胖,這個年紀,又不注重保養健身,肚子上早就積累了一圈不輕的贅肉。

    被燕凝拉扯的瞬間,肚子上的贅肉一抖一抖,不禁令人好笑不已,偏偏兩個人根本就未察覺。

    茗兒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場景,差點爆笑出聲,但鑑於自己此刻是個「瘋子」,當然不能開懷大笑。

    「皇上,九公主到了。」

    老宮女拉著茗兒髒兮兮的衣袖,恭敬地跪了下去。

    茗兒剎那掙脫開老宮女本就未及防備的手,整個人顫抖地站起,趔趄地跌向夏皇跟七公主燕凝。

    「站住,髒死了,不要靠近我。」

    燕凝大叫一聲,匆忙站起,夏皇也跟著行動,他跟燕凝沒有達成一致,雙雙跌倒在地。

    茗兒眼神閃了閃,也緊跟著跌倒於地,鋪著上等毛絨織錦毯的地上,加上御書房內暖爐中添加了旺火,跌坐在上頭,反而有一種加倍溫暖的感覺。

    茗兒心底暗想,比我那個陰森森、什麼都沒的地方舒服多了,這皇帝還真會享受,燕凝也仿若這是天經地義。這就是兩人的區別,一個受寵,一個不受寵,一個被吹捧上了天,一個被嫌棄得連乞兒都不如。

    雖然早就跟自己說不會在意了,但是為什麼此刻心中卻依舊泛起幾絲苦澀。

    唇角抽搐了兩下,茗兒又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向站好的夏皇跟燕凝撲過去,「公主姐姐」

    聲音很甜,笑得跟一個白痴沒有什麼區別。

    夏皇喘了口粗氣,畢竟上了年紀,好不容易躲過了茗兒髒兮兮的兩隻黑爪在他明黃乾淨的龍袍上刻下爪印的悲慘下場;燕凝沒有夏皇眼疾手快,她粉紅色的嶄新宮裝肩膀上,出現了兩道黑色的淤痕。

    她舉起手,臉色陰沉,正要以牙還牙,卻見燕凝渾身髒兮兮而作罷,心中卻懊惱得要死。

    茗兒暗自慶幸,在進御書房之前,將整張白皙的臉也給抹黑了,不然,此刻定是逃不過被燕凝掌嘴的下場。

    「公主姐姐」

    茗兒又裝出一個飛撲樣,燕凝慌忙後退,卻撞上了身後的御座,身子一顫,就正中坐了上去。

    「燕凝。」

    夏皇渾濁不堪的雙目霎時變得銳利,目光炯炯,對視上渾身不安的燕凝。

    燕凝被夏皇凌厲的一喝,嚇得慌了神,一下子身子癱軟,無力地倚著,起不來。

    半晌,才掙扎著起來,怯怯地道了一聲,「父皇。」

    「凝兒,父皇是相信你的,但是下不為例。」

    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夏皇很快緩和了臉色,語氣依舊鄭重。

    茗兒在心底打了個腹稿,看來,夏皇就算再寵燕凝,也就一個度,這個度,就是皇位。

    幸好皇后膝下無兒,只是不解夏皇連他最受寵愛的七公主都要送出去和親,難不成這中間是一筆大買賣

    「凝兒,太子跟三皇子中,是你說要嫁給三皇子的,和親之事,事關兩國安定,你可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夏皇苦口婆心勸道,自己這個女兒,在皇宮內是刁蠻慣了,若去了魏國,性子依舊不收斂,吃虧的是她,遭難的是夏國。一下「步步為營之鳳傾天下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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