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消息對張靈來說沒啥子影響,不算驚喜,可能她叛逆期提前了吧。
黃平悄咪咪地想著。
「你在偷笑什麼?就這麼說定了,等下你就去幫我算一下。」
黃平還沒綻放的笑容枯萎了,恢復正常,回道:「先等他們到了再說,可能接下來有得忙嘍。」
「我就說你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接人,他們到底帶來了什麼消息?」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你父親說吧,他應該了解得更清楚。」
正說著,張三插話道:「哦,來了。」
不一會一行十多人的車隊就來到了黃平四人面前。
馬背上的幾人翻身下馬,馬車裡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也都掀開帘子跳下車來。
「張~張叔……嗚嗚」
最激動的莫過於洪令金了,他一眼看到了從車裡跳出來的張鐵牛。
愣了一下,馬上又控制不住地嗚咽起來,看來雞泥村的事給他留下的心理創傷太深了。
黃平安慰地拍拍洪令金的肩膀,也看著張鐵牛,他的手果然像情報中所說,左臂少了一截。
不過在這個年代,在戰鬥中斷臂後,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
「阿牛叔,好久不見!」
黃平也恢復了一下情緒,笑著跟張鐵牛打招呼。
「黃老師,張老師,好久不見!你們都長這麼高了,好,好!」
張鐵牛看著他們,說著說著又有些出神,看到哭了的洪令金,皺皺眉,批評道:
「令金,你一個男子漢,哭什麼哭,你當初一天轉戰百多里可是堅強得很,活下來的鄉親們都誇你好樣的,給大家報了仇雪了恨,怎麼現在反而哭哭啼啼的!」
「可是我對不起鄉親們,對不起死去的同學們,對不起徐坤,蔡凡他們……」
「阿牛叔,張縣長,一路辛苦了。」
張三摟著洪令金的肩膀向張鐵牛和張安打招呼,示意洪令金收拾下情緒。
「阿爹,阿娘,阿牛叔……」
來人果然都是熟人,至少張靈全都認識,挨個叫了個遍。
「阿牛叔,你的手誰弄的,等到時候回去,丫丫去給你報仇?」
「哈哈,不用了,那個傢伙當時就被叔解決了,令金把那四家折騰一遍之後,沒多久他們房子走水,四家家主都被大火燒死了,真是黃天有眼吶。」
張靈聞言若有地瞟了黃平和張三一眼,她可是記得當初兩人說的是個專門培訓的小隊,這辦事手段真是……
黃平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的白了她一眼,對眾人說道:
「這一路舟車勞頓,先進城安頓好再敘舊吧。」
張安點點頭,一行人跟著黃平四人進城去了。
「嘿,兄弟,這些是什麼人,讓主席和三位部長同時出現迎接。」
「你才來吧,俺可是看好久熱鬧了。文化部長,報社主管見過吧。」
「當然,洪部長據說是主席最早的學生,算起來咱們這些學習的都可以叫他一聲大師兄呢。」
「那你見過哭的洪部長嗎?
沒有吧!
誒,俺見了,就剛剛。」
「大哥,肩膀酸不酸,我給你捏捏,細說。」
……
洪令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哭唧唧的故事比神秘來客的身份還吸引人。
一時間成了風靡井陘的小故事,版本更新很是迅速。
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張安、張鐵牛和程遠志才跟著黃平四人到了黃平家,準備詳細說一下急信所說之事。
張銘也準備跟著,不過碰到了他的一生之敵——大魔頭姐姐。
只能乖乖收拾東西,準備下半年入學了。
把茶水準備好以後,黃平端著自己的坐了下來,這才開口問道:
「信中所言大賢良師生病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大爺爺生病了?嚴重嗎?」
張安還沒回答,張靈先擔憂地問。
張安嘴角抽搐,這丫頭見到親爹娘一副不親不熟的表情,聽到大爺爺生病了,可把她擔心壞了。
「是真的,前不久,大伯才突發惡疾,但是他好像早有預料,也不醫治,還催促我們趕緊出發來找你,你知道他是生了什麼病嗎?」
黃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賢良師自己就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醫生,他就一點都沒跟你們說過?」
「沒有,直到我們離開,他也沒說,只是讓我們帶個消息給你『好戲要開始了』,能說說你和大伯的計劃嗎,到底是個什麼好戲?」
「這樣嗎?他的計劃也沒跟你說?」
「沒有。」
「明天請沐醫生走一趟吧,先去看看他的病。
張叔,你有沒有興趣繼續當個縣長?」
「可以嗎?那我豈不是被自己閨女管著了。」
張安見黃平不再問張角的事,也是鬆了一口氣,自己雖然從鄴城來。
但是自從從曲梁逃回去之後,一直沉浸在失敗中,對張角的事也知之甚少,張角生病之後,也很少允許別人看望他。
連這次投奔黃平也是傳來的命令,他都沒見到張角。
「想得美,可以是可以,參加考試。」
看他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張靈一句話斷了他走後門入職的猜測。
「呃,好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就當享福了,和兒子一起讀書去。」
張安已經習慣了這個叛逆期的女兒,厚著臉皮答應了下來。
黃平無語,這小魔女怎麼有點兒往絕情路上發展的趨勢,看來要找時間跟她談談。
「那就這樣,學校還沒開學,張叔你還是直接去學習班吧,天天跟一群孩子一起上課,你也不自在不是。」
「嗯,好!反正聽你們安排就是。」
喜歡歲在甲子,諸侯爭霸我插黃巾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