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黃平請沐醫師出發去鄴城見張角,程遠志成了真正的護衛隊長,
不是在執行護衛任務,就是在去執行護衛任務的路上。
這次讓沐醫師出行帶上了很多常山醫學研究的物品,對於張角病症的診療應該有點兒用處。
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黃平知道常山的醫學理論來自張角那裡的醫術,對基礎常見小病可能經驗豐富。
張角那個明顯是疑難雜症,主要還是靠張角自己和即將到鄴城的張機。
沐醫師過去就是帶些現代醫學的理念和器械藥物過去,研究病理還得他們兩個老醫生來。
黃平一直想把張機和華佗請到常山來,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中醫理論紮實,能推陳出新。
只有他們這種融匯貫通的醫術天賦者,才能把因病治醫的中醫系統理論傳下去,不至於像後世的中醫一樣,下藥像買彩,痊癒全看臉。
給了封推薦信,黃平送別一行人,就去找張靈了。
「靈兒,我來了,你要讓我整理統計什麼東西?」
「來得正好,你去南6號倉庫,幫我確認一下送到朱雀備戰區的物資,看看數量對不對。」
張靈一邊頭也不回的計算著上月的戰鬥物資出入,一邊安排著來做苦力的黃平,反手朝背後遞過來一份清單。
黃平搖搖頭,看來是真忙得不可開交,接過清單就去了南6號倉庫。
打開倉庫大門上的小門,黃平鑽了進去,只見裡面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全是兩米長一米寬的木筐,高也有六七十厘米的樣子。
黃平一項一項的對著清單數了一遍,300架送往南部備戰區的新式精鐵守城弩,以及配備的一米五長的特製弩箭六千支。
黃平守城弩全部拆成零件了,黃平還得一個個清查,少了一個銷子就得完蛋一座守城弩。
這活還真是費時間,近午才搞清楚,黃平又去找張靈來,一起把木筐全部封裝好,這才去吃午飯。
「靈兒,你昨天怎麼對你父親那個態度?」
「什麼態度?」
「就是我感覺你和父母不親,不是小女孩面對父母的樣子,是有什麼事嗎?」
張靈震驚地抬起頭來,看了黃平一會兒,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試了試黃平的額頭。
這才問道:
「你不是生病了吧?也沒發燒哦。」
「說什麼呢!」
黃平拍掉她的手,說道。
「說你的事兒!」
「什麼我的事兒,那不是正常交流嗎。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君子之澤,一世即斬。
我們不是應該以身作則?」
「這我當然沒忘啊,但是不影響你該親近家人,享受親情呀。」
「那是回家的事,在外面我辦公事呢!」
「好吧,沒問題就好。」
「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你懷疑你親愛的張靈同志,必須要補償我,要酸菜魚才能養好我受傷的心情。」
「嗯……為了你的思想覺悟做一頓酸菜魚也不是不可以,先借點錢來,我去買魚。」
「你的工資呢?」
「上回帶小學生玩,用完了。」
「兩千錢你全用了?」
「沒有,怎麼可能用那麼多,我捐了一千五給研究院,昨天又請了次客呢,就沒了。」
「……給,應該夠了吧,你這借錢道歉的操作,我只能養好一半的傷,明天還要一頓才行。」
張靈摸了摸荷包,掏出一張百錢的紙幣遞給黃平。
「好,我下個月還你。你下午能忙活過來了吧?」
「可以了,吃過飯你自己忙去吧!」
飯後黃平到了習慣性到了情報處,準備看看各地消息。
「三哥,你也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嗯,你來了。我聽說皇帝頒布了一條法令,準備來看看他們的法令格式。」
「法令,什麼法令?」
「哦,禁止《人民報》傳播的。他們這法令文縐縐的,不適合咱們。」
「禁報啊?劉虞查到咱們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問情報處吧,我先回去了。」
「沒有,他暫時還沒查到我們。」
情報處負責人是荀傑以前的副手,荀傑當朱雀備戰區軍長之後,就把情報處分了出來留給了總部,自己在元氏重新訓練了一隊偵察兵。
「但是他提出了禁止報紙傳播的方式,立法禁止。
並且有可靠消息稱劉虞通過研究我們的報紙,想到了印刷技術,在雒陽已經嘗試印發售賣。
我們的人通過對比他的報紙,得出的結論是他目前用的是雕版印刷。」
「哦?已經跟上來了嗎?雕版和活字印刷不是什麼困難技術,他能通過報紙想到不足為奇。
其他派系官員怎麼看?他們任他宗室獨掌輿論權?」
「還在扯皮,目前只統一了封禁我們人民報的提議,這也是為什麼禁令指名道姓的直指我們黨和人民報,他們要給自己留下話語權。」
「行,先不管他,把近半個月的情報資料整理一份給我。」
「好的!」
黃平拿著資料回去研究去了。
喜歡歲在甲子,諸侯爭霸我插黃巾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