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43．銅殿機關

    「陛下料事如神，我本來是打算這麼說的。」

    「你這麼說，就是帶來了，為什麼還不拿出來？」

    林靈素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他故作神秘的說道：「陛下有所不知，『通靈寶玉』入不得凡人之眼，更不能落在凡人之手，否則……」

    「否則會怎樣？」

    「如果落在凡人手中，『通靈寶玉』就會變成一塊頑石。」

    「難道你把朕也當成凡人不成了？」趙佶一臉嚴肅。

    「難道陛下不是嗎？」林靈素好奇的問。

    「朕乃一國之君，真龍天子，你不會愚蠢到連腦子也裝到別人褲兜里了吧？」趙佶可真會挖苦人。

    「陛下不提醒我差點忘記了，陛下是真龍天子擁有『龍皇血脈』是『龍的傳人』，只是……，大殿中這麼多人，我說過，『通靈寶玉』入不得凡人之眼，有凡人在場，它就會變成一塊頑石。」

    「你要朕一人留在殿內觀看？」趙佶眼中明顯閃著一絲疑慮。

    「陛下如果有什麼不放心，『通靈寶玉』……不看也罷。」林靈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這叫欲擒故縱。

    趙佶遲疑不決，自己一個人和這樣一個危險的傢伙相處，無論如何也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他心裡暗忖：「朕還有一個夢想呢……在夢想沒有實現之前可不能發生任何意外，哥受不起這種打擊。」

    趙佶沉吟之際很快找了個藉口，「你應當看出來了，這座銅殿，機關重重，一旦啟動，是既不能進，也不能出，現在就算朕想打發他們出去，只怕他們也出不去了。」

    「呵呵，陛下聰明絕頂，號稱『天下一人』，這麼幼稚的謊話也好意思拿出來騙人，是你想證明自己智商不夠呢還是欺負我沒文化呢？」

    「朕的智商毋庸置疑，你還是想辦法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化程度吧。」

    「陛下可能不太了解我，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學霸，學貫三教就是說我呢。」林靈素一臉的自豪。

    「朕也是一位愛學習的人，大臣們都用學貫古今中外形容朕呢。」

    「咳咳！」遇到這種自我感覺超好的人林靈素鬱悶了。

    「你咳什麼？難道對朕還有意見不成！」趙佶還有理了，他質問。

    林靈素趕緊解釋，「豈敢豈敢！江湖傳言當今天子風流不做第二，腹內有丘山，下筆神就來，書畫貫古今，邀天之寵幸，多才又多藝，天下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不是蓋的，我咳一下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欽佩之情。」

    「這話朕愛聽。不過，你就是說破大天下來朕也要看到『通靈寶玉』！」

    「陛下既然不願打發他們出殿，我到有個好主意，讓陛下很快就能見到『通靈寶玉』。」

    「說來聽聽。」趙佶來了興趣。

    「陛下只須按下龍座左邊扶手上的那顆龍珠，你會和龍座一同落到下層秘屋，這時我也會跟著陛下到龍座之下的那間秘室里。我相信再不會有第三個人來得急做出反應，會跟著進去。」

    趙佶心頭一怔，他的寶座下邊的確有一個密室，整個銅殿就是一個巨大的機關，一旦啟動，沒有人能從外邊進來或者再從裡邊出去，總機關就在自己寶座下邊。

    這同樣是個天大的秘密，可惜在林靈素眼中，似乎多大的秘密也不叫秘密。

    趙佶猶豫了片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靈素，問道：「你再三要求單獨和朕在一起，不會對朕有什麼企圖吧，朕這麼年輕又這麼帥？」

    「陛下你這是想哪去了？我聽了這句話後，人整個感覺都不好了。」

    「你怎麼了？」

    「我有點噁心。」

    「你為什麼還不吐？」

    「我想吐都吐不出來。」林靈素一臉的無辜，趙佶的問話，讓他真心傷不起，他趕緊又解釋，「陛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小到大隻對美女有興趣除此之外你找別人去。」

    趙佶又想了一下，才下定決心，說道：「好！我們下去談。」

    話音剛落，趙佶的左手已經按下了嵌在龍座上的一顆寶珠，「哐！」的一聲，龍座上的趙佶瞬間陷入地下，碩大的一個龍座消失了，只剩下一塊巨大的銅磚鋪在那裡。

    殿內幾乎所有的人全大吃一驚，反應快的飛身去拉那個龍座，不過，無一例外的他們只拉到一把空氣。

    龍座和趙佶，還有遠在十丈以外坐在轎子頂上的林靈素全部消失了。

    只有一個人沒有吃驚，是太師蔡京。

    不是因為他比較鎮定，而是因為他是銅殿內唯一一位只動腦子不動手的人，他根本就沒來得急做出反應呢，蔡京還奇怪呢，「龍座這是去哪兒了？陛下這是去哪兒了？」

    龍座下墜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只在這一瞬間的時候，林靈素已經跟著落到銅殿下邊的一間密室中了。

    林靈素立即發現，密室里除了趙佶之外，多出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楊戩，在一瞬間他也跟著下來了，楊戩站在趙佶的龍座邊上，象趙佶的影子，永遠的不離不棄，想趕都趕不走。

    林靈素微微有點吃驚，只有林靈素這種人，才知道這一墜的時間，需要的反應有多快，他自忖，除了自己，大殿內不會有人俱備這種能力。

    看起來自己錯了，楊戩身手遠比林靈素知道的更迅速也更敏捷。

    林靈素麵露不悅之色，盯著趙佶說道：「我提醒過陛下，『通靈寶玉』入不得凡人之眼，如果遇到普通人，它只會變成一塊頑石！」

    趙佶沒回答呢，楊戩用細脆的嗓音，反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我是『人妖』嗎，『人妖』算是普通人嗎？」

    林靈素愣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了，「他們君臣剛才已經商量好了，本來就是打算一起下來的，並不是楊戩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的反應。

    趙佶甚至把自己給楊戩起的外號『人妖』都告訴對方了，這讓林靈素更加鬱悶了。

    這世界還有誰可以讓人相信？

    話不能傳他人耳，這是真理呀！傳出去就會得罪人，這也是真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