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 第七章 破陣

        我們不可能讓鯊魚靠近,尤其它個頭還很大,要是借著衝勁狠狠咬橡皮艇的話,我怕因此會沉船。

    鐵驢是真不客氣了,狙擊槍里還有子彈。這種槍本來是用來狙殺人的,鐵驢不管那個,竟用它來狙鯊魚。

    他瞄準後砰的打了一槍。子彈射到鰭前方的水裡,激起一條小水柱不說,還讓這鰭哆嗦一下。

    鐵驢哼一聲,罵著說,「艹它姥姥的,有本事就再往前沖。」

    但這鯊魚沒本事了,受了很重的傷,它扭頭就逃。只是沒逃多遠呢,魚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大一個白花花的魚肚子。

    鯊魚要死了,雖然偶爾扭動下身子,卻只能無力的附在水面之上。

    我看的心裡舒坦,也鬆了口氣,對著鐵驢豎起了大拇指。鐵驢也顯得很高興,他一定覺得,狙擊鯊魚,是很有趣的事兒。

    不過我們這種好心情根本沒持續多久,也就幾個眨眼間吧,在死去鯊魚附近的海面上,浮出好幾個魚鰭,它們都向死鯊魚靠近,吞食著同伴身上的肉。

    我們都沒想到,這裡的鯊魚會這麼多。本來橡皮艇要從死鯊魚旁邊經過,操舵手為了穩妥起見,先把馬達關上,讓橡皮艇停下來。

    我們都留意著前方。我不知道他倆看到沒,反正我是看到了一個「特寫」。有一個小鯊魚把腦袋微微露出海面了。

    它嘴巴微微長著,有些牙齒都泛紅。我一下想到的是地獄裡的魔鬼。

    其實瞎掰扯掰扯,我挺不怕噁心的,畢竟幹過法醫,解剖過屍體,問題是也不知道咋了,看著如此嗜血的鯊魚,我頭皮竟有點發麻,心裡也有種不適應感。

    我往後退一步,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解壓。我也沒那麼二五子,這一步沒踩到艇外去。但這麼一來,我離艇邊緣很近了。毫無徵兆間傳來一聲響,又一次有個鯊魚從水面竄出來,對著我咬了過來。

    我上次能躲開,不帶著這次運氣還這麼好。它一下咬到我後背上了。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保準會被咬下一大塊肉去,但我穿的護甲不一般,也特別抗咬。

    鯊魚嘴裡打滑了,最後只能叼著一塊衣角。只是它體重擺在那呢,我被這麼一拽,身子有點失衡。

    我有種要往海里摔的趨勢,關鍵時刻,我急忙蹲馬步往下壓身子,一邊喊救人,一邊拼勁全身力氣,跟鯊魚較勁。

    鐵驢和操舵手都聽到我求救了,他倆都先後撲到我旁邊,一起拽我。

    鯊魚扭來扭去的加力,不過它勢孤,根本鬥不過我們仨。等形勢穩定下來,鐵驢覺得我絕對是摔不到海里去了後,他罵了句娘的,又一摸腰間,把匕首拿出來。

    他就用匕首,對著鯊魚的腦袋狠狠戳了上去。

    匕首鋒利,刀身一下全進去了,鐵驢還就勢左右晃了晃,讓匕首攪合下鯊魚的大腦。

    鯊魚疼的不行了,鬆開嘴,落回海里。我還有些驚魂未定,一屁股坐到艇里,一邊深呼吸,一邊摸了摸額頭冷汗。

    這時我也沒時間顧忌看衣服,估計上面全是小洞,都被鯊魚留下的。

    我是一刻也不想在海里多待了,嚷嚷著讓操舵手快點啟動馬達,我們繞過鯊魚屍體,趕緊奔回大船。

    操舵手本來也這意思,但剛把船啟動了,鐵驢喊了句,「慢!」

    我看他一臉思索狀,心說我的親驢哥啊,這都啥時候了?有啥問題想不明白的,咱們回大船上再說唄。

    我這麼建議了一句,鐵驢竟沒聽我的,反倒問我倆,「這裡鯊魚這麼反常,無線電剛才還好用,現在卻突然沒信號,這說明什麼?」

    操舵手是個粗人,想的不多,還立刻接話說,「能說明啥?咱們點背唄!」

    我卻被這話一引,也覺得不對勁了。我聯繫起一件事,隨後說,「難不成那紅色殺人機器還有啥貓膩?它沒『死』透?」

    鐵驢點點頭,表示也這麼想的。他又補充強調,「紅色殺人機器的熱聲波攻擊系統是壞掉了,但它沒沉,會不會說還留了備手,能發射別的聲波,不僅能干擾無線電,還能刺激鯊魚變狂呢?」

    這次連操舵手也聽明白了,使勁點頭說鐵驢分析的有理。

    再往深了說,我們要盲目繼續往回逃,這一路遇到的鯊魚很可能會越來越多,甚至最後多到我們招架不住。

    而其他兩個橡皮艇,雖然離我們距離遠,或許也遭遇到了類似這種窘境。

    我們下海這九個人,想要都活著回大船,最好、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把紅色殺人機器徹底的炸毀掉。


    我有點小鬱悶,心說我們這一艇三個逗比,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剛才走那麼急。但現在說這些都有點晚了。

    我們再次動身,原路返回。而這一路走得,那叫一個不太平。

    時不時會有鯊魚往艇上撞,甚至有個別的還飛起來,撲著咬我們。我們仨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各自施展本事,跟它們死磕。

    等找到紅色殺人機器的時候,我們的橡皮艇上,好多地方都帶著血點子,當然了,這都是鯊魚血。

    我本以為把殺人機器拆零碎了,就只是個力氣活兒呢,但現在一看,我覺得我們把它想輕鬆了。

    紅色殺人機器周圍,幾乎鯊魚雲集,我數不過來,少說有幾十個魚鰭,都圍著紅色殺人機器亂轉著。

    我們想拆機器,無疑要先衝進這個包圍圈。我頭疼上了,不知道我們這簡簡單單的橡皮艇,能不能挺到衝進去的那一刻。

    鐵驢皺眉看著,一邊扯嗓子喊了幾句,一邊摸向腰間。他這種喊聲不是嚇唬鯊魚呢,他本人也更不會傳說中的獅吼功。

    我也沒搞懂他扯嗓子喊到底是啥意思,而他摸腰間的目的性很強,拿出兩個手雷來。

    他叫操舵手儘量把橡皮艇往前開,往紅色殺人機器附近靠,之後他又在艇里往後退兩步,借著助跑,把兩個手雷綁一塊丟出去了。

    我發現鐵驢的投雷本事很強,一下子就讓手雷砸在紅色殺人機器上了。

    伴隨著轟轟兩聲響,殺人機器又塌了一大截,甚至有的地方還冒出一股煙來。手雷爆炸的威力,也波及到周圍鯊魚的身上了,好多鯊魚大肚朝天的死掉了。

    但我們仨看的一點不開心,因為鐵驢撇的是手雷啊,這麼厲害的爆破武器,甚至都能炸開一面水泥牆了,竟還沒讓紅色殺人機器沉掉。

    其他活鯊魚都在吃同伴屍體,這麼一弄,也讓不少鯊魚從附近趕了過來,就說我們的橡皮艇旁邊,也偶爾有魚鰭經過。

    鐵驢的法子,不僅沒成功,反倒讓當前形勢變得更加嚴峻了。

    我們仨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里。操舵手是打定主意要退走,他想的也對,我們既然對付不了紅色殺人機器,那還是把精力放在往回衝上吧。

    鐵驢持有完全相反的意見,我本來看他倆一個要走一個要留的,心裡有點糾結,因為我的意見很關鍵,我同意哪邊,就是二對一,少數服從多數了。

    操舵手有點急了,跟我念叨幾句,那意思讓我同意他。而鐵驢呢,默不作聲,還一臉肉疼樣的摸向懷裡,拿出飛鏢炸彈來。

    上次在且末屍國,他的飛鏢炸彈用了,但這次一行,上頭兒又給他配了一枚。

    我覺得飛鏢炸彈一定有一種「魔力」,因為鐵驢拿起它以後,上來一股豪氣,對著操舵手大喊一句,「開船!」

    而我呢,光憑這枚飛鏢炸彈,也一下考慮都不考慮的支持起鐵驢來,同樣勸操舵手開船。

    操舵手不明白這飛鏢的威力,看著我倆,尤其看著我,他一定很不可思議,搞不懂我為啥因為一個飛鏢改主意了。

    他心裡依舊牴觸我倆的決定,不過最終還是配合著,把艇又往紅色殺人機器那裡靠了靠。

    我們絕對是鋌而走險,在尖刀上跳舞呢。艇再次停下後,周圍全是鯊魚,艇壁也被鯊魚蹭的偶爾發出沙沙的響聲。

    鐵驢唾了口,扭了扭飛鏢的身子,又嗖的一下把它撇出去。

    我跟鐵驢反應都很快,一下撲到在橡皮艇里,操舵手這個傻哥們,還傻兮兮站著看呢。

    我可不想他意外被炸傷,尤其這種爆炸是電磁類的,我跟鐵驢一起使勁拽他,硬把他弄躺下了。

    嗤溜一聲響,久違的感覺又來了,我覺得身子上方出現一股氣流,而且被刺激的,我身子都有點麻酥酥的。

    操舵手更敏感,嚇得啊了一聲。等我們再站起來後,那個紅色殺人機器徹底沒脾氣了。

    它不僅稀碎的,還咕嘟嘟、咕嘟嘟的迅速往下沉。操舵手都開始揉眼睛了,不敢相信這種結果。

    鐵驢又拿起無線電來調試。我覺得我們分析對了,無線電先嗤啦、嗤啦幾聲,之後通了。

    鐵驢對著它大喊,姜紹炎也立刻接話,說收到了。

    鐵驢把剛才情況念叨一遍,只是最開始,他是很輕鬆也很興奮的說這件事,等講到一半時,他嚴肅起來。

    我也留意到,紅色殺人機器沉了以後,鯊魚遊走的範圍擴大了好多,卻並沒有任何退的跡象。

    我心說這是咋回事呢?另外禍不單行,操舵手眼尖,指著橡皮艇一處外壁,罵了句,「媽的,壞事了,船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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