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能量遲遲不能融合,在蕭銘的身前不停地膨脹,又再次壓縮。伏魔府 m.fumofu.com
神念之海中傳來一陣陣空虛感,蕭銘強忍著沒有閉上眼睛,繼續加大著神念之力的輸出,必須平衡好身前的炸彈,不然先死的肯定是自己。
看著蕭銘臉色發白的樣子,血迦也是捏了把汗,在心裡默念著「去死去死~」。
突然「血迦」臉色狂變,嘶吼道:「你這個制杖,那個傢伙顯然是在憋大招,你在這幹嘛?看戲嗎!」
血迦臉上一滯,隨即凸顯出一抹獰笑,緊握著拳頭,手上青筋暴起,「我現在比他強了!」
看向蕭銘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如果不是他窮追不捨,自己又怎麼會淪落到和你融為一體!
「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即是說給身體裡的「血迦」聽,也是在告訴他自己。
這個血海深仇,只有用他的鮮血來洗刷,吸乾他的血,煉製成血奴,世世代代都當一個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後臉上的獰笑就被隱藏了起來,「你想去死我不攔著,但是你不能帶著我的身體去。」
「血迦」浮起一抹冷笑,人類真是脆弱,如果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叫蕭銘的,你連意識都不可能保留,你會不會對他感恩戴德?
不過這會兒自己還沒有解決這次強行融合的後遺症,還是讓你先恨著他吧!
「那是我的身體!你這個寄生蟲!」
血迦頓時再次奪回了自己的主導權,雙手成爪,傳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等我把他殺了,再來解決我們的事!」
「血迦」不甘心的聲音也被掩蓋了下去,自己畢竟是外來戶,但只要他不斷地使用力量,就會逐漸被自己取代。
血迦可管這麼多,也不知道他身體裡另一個他正想著取他而代之,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只有殺了眼前的蕭銘,至於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靠邊站!
蕭銘臉色不太好,手上的能量太過於劇烈,而且完全無法融合,似乎缺少了一些東西。
或許以後有機會需要研究一下,即使是這種消耗很大的底牌,也需要經過測試,不然像今天一樣可就事情大條了。
「咳咳……蕭銘,不要嘗試了,這一次的力量品質過高,光靠你自己現在的實力是完全沒有可能融合得了的。」
老白虛弱的聲音響起,「再堅持一會兒,我來接手。」
蕭銘雖然維持目前的狀態就已經很吃力,但是也絕不會讓剛打過一架,而且本身就不是合適人選的老白去冒險!
「別開玩笑了,這東西你根本受不了,你還是蓄你的大招去吧!」
自己無法掌控這股力量的原因就是實力不足的話,只要能結合誓神的力量就可以了吧!
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這個據說不可言傳的技巧,但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的話,死馬也要當作活馬來醫了吧!
「蕭銘,強行這樣做是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創傷的!」
老白並不知道蕭銘到底打了什麼主意,不過看樣子蕭銘肯定是要強行融合能量。
這樣子做的後果必然是會引發劇烈的反噬,到時候要是一擊不成,就再也沒可能跑掉了!
「稍安勿躁,只需要我可以藉助到誓神的力量,我就可以掌控這股力量了。」
蕭銘閉上眼睛,回憶著曾經學過的那些東西,雖然只是在書上看了幾遍。
「我可不能一直靠著你去戰鬥,我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陰陽師!」
迦南學院中,正在上課的夏至,突然間站起身,也沒有和正在講課的若琳打招呼,直接就跑了出去。
坐在底下專心聽講的貓貓也是趕緊跑了出去,夏至平時從來不會這麼失態,這一次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事!
若琳一臉驚奇,今天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反應有些慢的小魚也站了起來,隨後也是在若琳的眼神注視下跑了出去。
教室里鴉雀無聲,不僅僅是若琳正處於宕機之中,就連下面的學生也是目瞪口呆。
平日裡這三個小姑娘,雖然是被中途插進班裡的,但一直都是很守本分的,天曉得今天出了哪檔子事。
不過最後還是若琳率先打破了僵局,「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互相討論一下剛才我們上得內容。」
沒過多久,蕭銘的那個小院子裡,便是傳出了一陣轉瞬即逝的恐怖波動。
肉眼無法看見的一道「聖光」消失在天空的盡頭,不知去向。
這一奇怪的現象也是在迦南學院中引起了劇烈的反響,那麼強大的力量波動說沒就沒,到底誰是幕後黑手!
不知名的某處山林之中,三方正在對峙,似乎是人,鷹,猿,很奇怪的組合。
而且各自的氣息都十分的強大,巨大的蒼鷹和如一座小山一般的猿,都已經有了五階魔獸的龐大氣勢。
而那似乎是人的存在則更加的奇怪,身上幾乎不存在任何的鬥氣波動,只是從另外兩隻獸王的忌憚中可以看出,這也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
手上拿著一株似乎是靈芝一樣的東西,卻隱隱是被鷹和猿截斷了離開的路,似乎只要有任何的異動,就會引來其餘兩個獸王同時下狠手。
「你拿不走的,雖然你比我們都要強。」
不置可否,也沒有回應,出來這麼長時間,要是被你們兩個一句話就唬住了,那他也不能到現在這個層次了。
獨自流浪的時間裡,學會的東西可不是乖乖聽話,明哲保身,不然,可到不了這種實力!
已經是半人狀態,不如說是妖比較合適,渾身雪白,沒有一絲多餘的顏色,霜降這個名字還真是起對了。
沒有按照蕭銘所教給他的方法去修煉,而是按照自己記憶之中隱隱約約的那種功法,似乎更加適合自己。
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完全褪去了原本的兔子形態,說是人吧,好像也還沒有徹底變成一個人,在他的理解里,還不知道他自己現在是種什麼物種。
不過這些都暫時不重要,實力也逐漸在變得強大,當初他沒有實力做到的事情,現在有了,找個時間或許得回去看看了,那隻魔物,最好是已經被蕭銘解決了,不然!
將手上拿著的地靈芝咬了一口,眉角微微上揚,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剩下的那一部分裝進腰間掛著的口袋裡,從口感上來看,這地靈芝好像還不錯,藥效也還可以。
鷹獸王身上逐漸立起來的鋼羽,足以展示他的憤怒,至於那隻猿人,已經氣到不停地捶自己的胸了。
這兩個傢伙似乎生氣了,呵呵,好久沒有動手,想想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我找到的東西,要搶的話,就一起上吧。」
霜降抽出一把尺子,非刀,非劍,亦非棍,就是一根扁直的尺子,如同身上的顏色一般雪白,乃是由搶來的霜炎玉稍加錘鍊做成,算是他手上的一柄大殺器。
黃猿易怒,受不起刺激,面對這麼囂張的霜降,可不管自己的實力是不是比不上他,瞳孔里一片血紅,咆哮著沖了上去。
霜降眼中閃過一抹戰意,比力量的話,我可並不一定比你差!
一邊的蒼鷹則是稍微躲遠了一點,並沒有打算和黃猿一起上陣,並不是因為恥於以二對一,而是不想得罪死霜降,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神秘強者,自這片山脈里猛然崛起,既不是單純的人類,也並非魔獸一脈,修煉方法也是和他們不同,如果貿然得罪,還無法徹底解決的話,恐怕會給自己惹下禍端。
霜降也沒去管那個坐山觀虎鬥的小雞仔,他可不管這隻雞仔躲在一邊想幹什麼,就算先面對黃猿,隨後他也不會怕了這隻小雞。
剛開始還是黃猿再以貌似更強一籌的力量步步緊逼,沒過多久,局面就徹底被翻了過來,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沒過多久,黃猿就被霜降一尺子拍在臉上,軟倒在一邊的懸崖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應該是死不了。
「再來,痛快!」
黃猿腦子不太轉得過彎,但是崇拜力量,能和他在力量的領域上對抗,還給了他這麼重的一擊,讓他很滿意,至於什麼地靈芝,那都是次要的,現在,他就想好好的挨頓揍,對猿這一族來說,嗑藥永遠比不上挨打對實力的提升來得快!
正想打服他的霜降卻是突然感覺一陣心悸,他好像感受到一種召喚。
有這種自己不明白的奇怪力量,應該是蕭銘沒錯了,看來那個難題並沒有難倒他!
一時不察之下,已經被黃猿貼身,霜降一驚,在戰鬥之中走神,實在是有些不太應該。
不過這個時候懊悔可來不及了,先硬吃下這一拳好了,等會兒再研究那股力量什麼情況!
不過與霜降設想的情況不太一樣,黃猿的拳頭到了自己的胸前卻沒有打下去,反而是收回了拳頭,停在了一邊。
見霜降反應過來,然後又再次展開了架勢,打算繼續戰鬥。
霜降微微一愣,卻是躲在了一邊,沒有繼續打下去,叫停了戰鬥,黃猿的眼中也是多了幾分疑惑。
一塊被咬了一口的地靈芝被扔到了黃猿的面前,「如果不介意我咬過一口的話,他歸你了。」
如果那一拳沒有收手,那自己剩下來這半塊地靈芝估計也是用來恢復傷勢的,給出去也是應該的。
霜降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沒有去管疑惑地黃猿,面向一邊觀戰的蒼鷹,「東西我已經送人了,你留下來,還是想搶嗎?」
蒼鷹的豎瞳中閃過一抹怒意,這和他的所料完全不是一個走向,這樣一來,自己沒有得到這個地靈芝,還讓本來和他同一水平線的黃猿拿到了,說不定自己以後甚至不再是黃猿的對手!
不過在霜降的虎視眈眈之下,又沒法再去做些什麼,他可沒有這個實力可以去面對兩者聯手,這波血本無歸!
但忍氣吞聲乃是他的絕技,蒼鷹揚起翅膀,消失在天際。
霜降收起尺子,沒有去管得到地靈芝的黃猿,感受到那股召喚之意越來越淺,化作一道殘影向著山下而去,很快就不見蹤影。
只剩下得到地靈芝的黃猿拿著手中的半塊靈芝原地發愣,以他的智商,估計得過不久才能理解這個劇情為何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反正他是贏家,倒是不用多想。
蒼炎嶺中,形勢已經更加的十萬火急。
面對著血迦那不要錢一般的能量波,蕭銘只有閃躲的餘地,幸好自己也是學會了舞空術,要不然,現在的自己可是完全沒有辦法去正面面對那個已經不是人的東西。
天空中久久不曾凝聚的兩股能量也是讓「血迦」放下了心,任憑血迦不斷地對上面的蕭銘發動攻擊,反正只要血迦沉迷於他的力量之中,最終,他就能將其身軀,據為己有!
「恐怖波動!」
血迦再一次釋放了一道極其迅速地能量衝擊,這一次的蕭銘眼看著就要躲不開了,長時間的消耗已經讓他的眼前有些模糊了。
老白化身出現,雖然有些黯淡,但還是險之又險地維持出一個護盾,保護住了搖搖欲墜的蕭銘。
「等會兒我接手你身前的東西,記住,用最大的努力遠離,我也掌控不了這東西。」
蕭銘堅持不了多久了,總要留下一點力氣跑路,不然他就算是代他去死,可能他也逃不出這一場爆炸。
輕咬舌尖,努力讓自己的感知再度變得敏銳起來,「你這不是在噁心人嗎?等著,我感覺我的召喚已經發出去了,只要他們收到了訊息,一定會有所回應的!」
「這不是逞強的時候,或許夏至的力量你可以借到,但肯定不夠,她的實力並沒有多大的幫助,至於霜降,天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老白直接伸手向蕭銘推去,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這個傢伙再繼續下去了,不然,可就真的要覆沒在這裡了。
然而,手卻像是觸碰到了一塊鋼鐵一般,寸步不讓。。
這個時候的蕭銘,應該沒有這種力氣了吧?老白抬起頭,似乎想起了那一種可能。
對上的正好是蕭銘那安撫的眼神,老白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而且,似乎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