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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關上,紙糊著的破木頭髮出難聽刺耳的聲音,猶如指甲抓過牆壁,劃出狹長的裂痕。
眾人紛紛松下繃緊的脊背,大喘著氣息,跑動幾步癱在牆壁處,仰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劉灼的心平定下來,他轉過身問:「你說你晚上只有一個人是什麼意思?他們拋棄你了?」
眾人的視線全放在蒼舒身上,不知是在想些什麼,逐漸變得嚴肅——或許是在思考她話里的歧義,思考為何她的夥伴會將她拋棄。
「你怎麼知道?」蒼舒嘆口氣,又逞強道,「其實也不能算是拋棄我,我只是跟他們走丟了!」
這種情況下不是拋棄還能是什麼?而且就算是走丟了,難道他們不會找她嗎?
劉灼默默翻了個白眼,覺得蒼舒這人死要面子:「所以…你現在是想投靠我們?」
「對。」蒼舒掃視了一圈人群,見那姓杜的已經不在,才又看向劉灼以及燕青靈,「我怕我一個人出事,跟你們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可你不是很強嗎?上次放狠話的幹勁兒都去哪了?」劉灼冷笑一聲,似乎還對上次她的行為有芥蒂。
這倒也不能怪他還記得,實在是上次的蒼舒太有衝擊力,讓人無法忘懷。
劉灼又道:「你是積分榜第一,想來是有本事的很,找我們幹嘛?我們可護不住你!」
蒼舒:「……」
蒼舒皺起眉:「劉道友,我只是想讓我們彼此之間有個照應,我不想我死時,身邊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她又將視線放到一直沉默的燕青靈身上,抿唇片刻,忽地開口道:「而且光你一人不願意說了不算。」
她帶有希翼的目光從燕青靈身上緩緩挪移,每看一個人,都會稍盯片刻,然後在他們慚愧地低頭時,默默移開。
有意思,竟然沒有人願意出聲救一救同伴…不對,也不是救,而是拉把手,提供一個庇護所。
蒼舒倒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少失望,畢竟早在有這個計劃時,她就沒覺得這群人會對她施以援手。
「等等。」
有人忽然從人群中弱弱地舉起手,聲音顫顫巍巍:「我覺得我們讓蒼姑娘留下吧,她武力強,是積分榜第一,多少能幫助我們,增加我們成功逃出去的幾率。」
劉灼恨鐵不成鋼地望向說話那人:「陸盛,你也知道她是積分榜第一啊?她的武力值比我們都高,你就不怕她把我們都賣了嗎!」
「可是——」
陸盛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劉灼揮手打斷:「沒有可是,這是個人戰。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我們萬一逃出去了,她借著我們的光能增加多少積分?」
「……」
在場人沒有不想成為積分榜第一的。他們都想成為修仙界萬受矚目、絕無僅有的天才,亦想成為後輩所膜拜的人又或是傳說。
「可是萬一我們沒有逃出去呢?」陸盛瞪著眼睛,縮著脖大喊。子但也只喊了這麼一句,便縮回原位。
「我們逃出去的幾率很高。」劉灼安慰道,「而且別忘了,我們現在還不至於陷入什麼絕境,不需要借別人的手,她有求於我們,選擇權在我們。」
「……」面前的爭執未曾停歇,蒼舒將目光短暫地放到那位陸盛身上,又挪開,手繞上了發尖。
「我聽懂你們的意思了。」她歪頭打斷眾人,彎眼笑道,「你們的意思其實就是怕我沾了光,出城後,依舊是第一?」
「……」
沒有人說話,眼神看著都很閃躲。
蒼舒哼笑出聲,見他們都不說話,又走近幾人道:「你們是覺得我靠運氣拿的第一?還是覺得你們有這個能力拿第一?」
她的話語裡滿滿都是嘲諷,堵得眾人不知該如何回。
燕青靈終於嘆氣出聲道:「蒼姑娘,他們不是這個意思。」她往蒼舒那兒走了幾步,低著頭,很是抱歉地說,「他們大概是覺得蒼姑娘強,又覺得是個人戰,所以——」
話停在這裡,但剩下的話任誰都知道意思。
燕青靈的口才確實不錯。蒼舒挑眉,立馬表現出一副大方模樣:「沒關係啊,我並不介意他們剛剛所說之話,畢竟大家都想當第一。」
「但是呢。」她邊說邊往後緩緩倒退:「也不是所有人爬到第一的位置就是第一。」
「你——」劉灼面色難看,拿起武器對向她。
蒼舒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她停在門前,透過洞往外看去,又轉過頭道:「別急啊,我走就是了。」
說罷,她便瀟灑推開門,一溜煙鑽了出去。屋裡的人面面相覷,最後紛紛垂頭沉思。
直到燕青靈發出一聲:「杜道友人去哪裡了!?」
聽見這聲音,眾人立馬開始確認自己身邊的人。最後,都站起身,表情變得驚恐。
「杜道友…杜道友好像確實不見了!」
「不是!杜道友本來是在我身後的…我…我記得我看見過他啊!?」
「可能是走丟了?我們、我們要不去找找?」
「找什麼!你不要命了嗎!?現在只能看他自己命硬不硬了!不然我們純純是去送人頭的!」
「那我們不能不找了吧!?他好歹也是我們的同伴啊!」
話音剛落下,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輕快的腳步聲。眾人一聽,立馬噤聲不說話。
他們屏住呼吸看向大門,心臟同屋外的腳步聲一起跳動,頻率不相上下。
找…找過來了?還是說…是怪物?
眾人舉起手中的武器,緩緩朝門前靠近——
再然後,一隻腳先從外踏了進來。緊接著,又是熟悉的聲音和帶笑的面容。
「你們這是什麼奇怪的儀式嗎?」
宿行白露出標誌性的虎牙,飛快關了門後,側身進了屋:「我只是來找人,你們倒也不用如此歡迎我吧?」
被嚇傻的眾人:「……」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宿行白摸著下巴繞著這幾人走,「莫非…是都被嚇傻了?我也沒有那麼嚇人吧?長得明明很英俊瀟灑啊?」
他邊說邊摸著自己的臉,像是真的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一般。
劉灼忍無可忍大喊:「宿道友!」
宿行白立馬停住腳步,回看他,笑嘻嘻道:「在呢在呢!喊我幹什麼呀?」
劉灼道:「你這是來幹嘛?你要找人是要找蒼道友嗎?她不在這裡,剛剛才出去,你現在去應該能追上她。」
「她來過這兒?可我進來時沒看見啊。」宿行白疑惑道,「那我在你們這裡待一會兒,說不定她等會還會來一次呢!」
「……」
「宿道友,你究竟想——」
「我沒想幹嘛。」宿行白打斷他的話,自顧自找了個位置盤膝而坐,「我的心思很單純,只是想等等她。你們大家都明白這座城有多大,出去找萬一我和他又錯過了呢?」
「…你不就是害怕——」
宿行白再一次打斷:「哪有什麼害怕呀。我會的東西很多,也可以在等蒼舒時,幫幫你們呀!」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他們也不懷疑他的本事,紛紛湧上前問他——
「那你會什麼?」
「能不能給我們看看啊?或者說說也行!」
宿行白擺擺手,從空間裡掏出一支筆,拿嘴咬著,又拿出一張紙,攤起來,故作神秘道:「你們看見這張紙了嗎?」
眾人點頭:「看見了。」
「看見就對了。」宿行白斂著袖子,在紙上畫了幾個格子,「這張紙呢——」他故意停頓,惹得眾人瞪大眼焦急起來。
宿行白接著往下說:「這個呢…可以放鬆你們的心情,跟你們玩遊戲的話,恐懼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沒啦。」
眾人:「……」
宿行白又招呼道:「我這個是賭錢的啊!不賭玄石牌,我們賭靈石!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眾人:「……」
宿行白、宿行白就是個瘋子!!!啊啊啊啊!大瘋子!這搞人心態的招數,簡直和那位蒼舒——
不相上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