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道:「那到底有多少個小部落,玉州南部和西部真正在西門家掌控的範圍有多少?」
西門問劍道:「不知道,據當地百姓反應附近的山區該不少?因為玉州南部和西部大部分都是大山,玉西城和林西城西門家主要管理主城區和其周圍有百姓的地區。那裡地勢較為平坦,利於交通,再以外的沒關注過。」
張文道:「那爺爺你說的玉西城和林西城有多少人?」
西門問劍笑道:「以前不知道,後來實行了麟兒的戶籍制度後知道了,好像每個城幾千人吧。」
張文嘟著嘴道:「那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
西門問劍笑道:「當然有區別,這可是成就的象徵。想我西門家剛在玉州立足之時僅僅有玉樹一城占有東部區域,後來經過數代人努力才有了現在四個大主城區,雖然西部和北部只是象徵性的,可這是一種榮耀,這對後輩而言也是一種激勵和鼓舞。」
張文道:「原來還有這種好處?」
陳天麟道:「其實城市是一個人員、物質集中的地方。城市的發展能帶動區域性的發展,進而加強城市周圍的交流與合作。不斷的交流合作能促進不同文化的融合,逐漸減少地區衝突,這對於長期的和平與發展是相當有利的。」
西門問劍道:「麟兒這是何意?」
陳天麟道:「我覺得處理土著居民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斷的融合他們而不是殺戮和放棄。就像玉西城附近的土著居民,一個部族的人可能不多,可是數個加起來肯定不少。這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如果將來這些人聚攏起來造反,就算能夠鎮壓下去,恐怕對玉西城的發展不利吧?主要是戰爭會使得彼此矛盾日益加深。爺爺如果能派當地懂他們語言的人慢慢和他們交流,逐漸取得他們的信任,這對於雙方都是有利的。一來可以通過交換得到一些需要的特殊物資,二來可以通過交流和自身的影響力讓他們逐步融入到我們的生活中來。畢竟人都有趨利性的,我們先進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們所需要的。長此以往,相信數十年後,那些周圍的土著就能完全成為玉西城的一員。這樣玉西城可以獲得大量的人力資源和土地資源,可比殺戮要好得多。」
西門問劍皺眉道:「麟兒的想法是很好,可是幾十上百年會不會太久了?麟兒真的認為花費大量精力去收攏那些土著值得?」
陳天麟笑道:「我覺得很值。至於時間問題,聽說西門家在玉州站穩腳跟也用了幾十年血與火的打拼才成功的吧?這是一件具有功德的事業,乃是大的善舉,西門家若能這麼做,一旦成功可保證南部和西部平安少戰事。」
西門問劍陷入了沉思,陳天麟卻想到了前世幾千年歷史的中國。幾千年中歷朝歷代被少數民主統一的不少,突厥、匈奴、金人、遼人,蒙古人等他們中哪一個民族不是開始很弱小沒有得到漢人王朝注重,等他們兼併發展起來以後,那些世代生活在白山黑水中與猛獸為伍的人就足以顛覆漢人的江山。陳天麟不可能去告訴他們中國歷史,只能引導他們在這些少數民族還沒成長起來前把他們同化,也許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在遠處搬家打鬧的孫浩等人自然聽到了,孫偉蹦蹦跳跳的跑過去道:「我去開門。」
張文高興的起身道:「應該是聖女來了吧?」
孫偉打開門先是一愣,繼而道:「這位小姐找誰?」
孫偉聲音不小,大家都聽到了。孫浩道:「看來不是聖女。」
張文奇怪道:「為什麼?」
孫浩道:「聖女我們都見過,三年前她曾經到元州挑戰過羽哥。」
眾人恍然。
孫偉一邊打開門,一邊向裡面喊道:「羽哥哥,找你的。」
聽了孫偉的話,眾人先是一愣,繼而看向孫羽。
孫羽若有所思卻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很快大家見到一個黃衣女子走了進來。瓜子臉,並未作過多修飾,相貌雖然一般,但是英氣十足,一米六左右的個子,身材顯得消瘦。
女子進門後在距離陳天麟等人二十米外停了下來,然後道:「鴻門李湘蓮見過兩位前輩和眾位師兄師姐。」
知道對方身份後陳天麟等人還是相當詫異的,當看到李湘蓮眼睛一直看著不說話的孫羽時,陳天麟倒是明白了一點。
陳天麟起身道:「原來是李師妹,請過來坐。」
李湘蓮搖頭道:「謝謝天麟師兄,我就找找羽哥哥說點事。」
聽了李湘蓮的話,孫羽直接起身向門外走去。李湘蓮一看,向眾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慢慢的跟了出去。
待到兩人出了門,孫偉趕緊跑過來道:「哇,原來她就是喜歡羽哥的李湘蓮啊?」
張文道:「這是哪一出?」
張文的問題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孫偉嘿嘿笑道:「張師兄,鴻門五長老的孫女喜歡羽哥,這在我們乾元殿不是秘密了,只是今天我才見到真人。」
張文道:「可是他們兩怎麼會扯到一起的?」
孫浩道:「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
張文驚訝道:「趕緊說說。」
孫浩道:「幾年前羽哥因秀兒小姐的事開始大肆消滅水匪,在元陽湖北面和中州交界處救了一個險些被水匪強姦的少女。事後羽哥直接走了,彼此之間連姓名也沒透露。幾年前羽哥帶著我們幾個師兄弟到平津城辦事遇到鴻門四傑中的三人挑釁,羽哥當時直接以一敵三從而名震天下。而當時李湘蓮正在現場,她當時就發現了羽哥正是當初救了自己讓自己一直難忘的英雄少年,她拉住羽哥表達謝意並當場表白了愛慕之情。可是當時羽哥心中只有秀兒姑娘,哪裡容得下她,加之鴻門和我們乾元殿一直就是敵對關係,羽哥理也沒理她徑直回了元州。可是她卻不死心,跑到了乾元殿表示非羽哥不嫁,這些年來一直追著羽哥跑卻始終沒有結果。」
孫偉不滿道:「浩哥,這些你咋不早說?」
孫浩白了他一眼道:「羽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隨意亂說肯定挨揍,今天既然張文師兄問起我只好說了。」
張文笑道:「想不到大哥的故事還不少,真是可惜了。」
孫偉奇怪道:「可惜什麼?」
張文道:「可惜大哥先認識了秀兒,否則他們就可能在一起了。真這樣我很好奇鴻門和乾元殿將如何處理?絕對是好戲。」
西門若馨道:「其實我挺欣賞這個李湘蓮的,敢愛敢恨,竟然敢跑到乾元殿示愛,然後又為愛追求了這麼些年。」
陳天麟道:「她的愛值得同情,那就希望她的愛能打破大哥心中的枷鎖,若真如此也是一樁傳奇了。」
張文道:「天哥你真的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陳天麟點頭道:「能夠遇到一個真正真心愛你,在意你的人是很不容易的。就個人立場而言,我當然不希望大哥孤獨一生。」
陳天麟的話到是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很快孫羽回來了,張文、西門若馨、孫家三兄弟都向門口看了看。還是張文忍不住直接問道:「大哥,人呢?」
孫羽直接坐下道:「不知道。」
張文還欲再問,孫羽站起來道:「我想靜靜,就先進屋了,請兩位前輩和二弟、三弟見諒。」
看著孫羽獨自向屋中走去,孫偉急忙道:「羽哥,屋子還沒收拾好。」可是孫羽卻絲毫沒有理會。
陳天麟道:「讓大哥靜靜吧。別看大哥是個表面冷冰冰的人,其實外冷內熱,重情重義。一邊是對心中女孩的執念,一邊是一個對自己痴情的女子苦苦的等待,他是左右為難啊,他始終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
孫浩驚訝道:「天麟師兄,你的意思是說羽哥哥對李湘蓮有意思?」
陳天麟道:「未必有情,但是辜負一個女孩的深情心中恐怕多少有些歉疚吧?大哥是那種不願意虧欠別人的人。」
第二日早上,西門問劍和孫羽正在院子中比武。西門問劍徒手應對孫羽的劍招,只見場地中西門問劍招招點到為止,掌力犀利,虎虎生風,配合風影步輾轉挪移,總是能避開孫羽的劍鋒,而孫羽的劍招變幻莫測,招招擊向要害,可見深諳用劍之道,場中兩人時快時慢,劍影人影交錯,看的眾人心中連連叫好。
兩人打了幾百招才停手,西門問劍哈哈笑道:「痛快,不錯,孫家小子,老人家我活了幾十歲了,讓我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我在你這年紀可比你差遠了。」
孫羽道:「前輩謬讚了,前輩處處保留,晚輩全力以赴也不能在占到便宜,實在是汗顏。」
西門問劍瞪了他一眼道:「老夫痴長你幾十歲,不管是功力還是江湖經驗都勝於你實屬正常,如果連你一個年輕後輩都打不過,那豈不是遭人笑話。」
張文跑過來道:「西門爺爺,你和大哥過招用了幾分實力?」
西門問劍搖頭道:「這個不好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比武已經不能單憑功力和招式了,比武經驗、對武道的領悟才是關鍵。孫羽賢侄不管是比斗經驗還是對武道領悟都屬於上品,對付他要看他的出招。有時我用一分實力就能化解他的招式,有時恐怕要用七層以上實力,這就是臨場的應對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