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的聲音很響,甚至是有些刺耳。
躺在被窩裡眯著眼睛假寐的劉遷,實在是無法想像,什麼樣的賊,會笨到這種程度,還是說她將這屋子裡住的客人當成了傻子麼?
不多時,嘎吱的聲音終於停歇,緊跟著聽到一陣輕鬆的腳步聲,劉遷連頭都不抬,也知道那笨賊從外面鑽了進來。
這水平,劉遷真的是有點不敢恭維了,大哥等等,這是個女人!
只是眯著眼睛瞄了一眼,劉遷就斷定,這出現在黑夜之中的身影,和空氣中逸散出來的那淡淡幽香,這絕對是個妹子,而且,嗅著那味道,似乎這妹子還是個極品的貨色。
一時間,劉遷心底里的玩味也被調動了起來,他並不著急起床,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既然有妹子送上門來,劉遷倒是要好好的陪她玩玩。
「睡的還挺死!」
輕靈如空谷般靈動的音色傳來,劉遷的眼角微微一跳,有點意思。
那妹子白了躺在床上睡覺,還戴著個墨鏡的劉遷,不屑的哼哼一聲,轉過身來,就開始著手自己的盜賊大計來。
要說這妹子翻箱倒櫃的速度也真的是夠快的,不多事,她幾乎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個遍,但讓妹子十分不滿意的是,她竟然是一丁點的收穫都沒有。
咬著牙切著齒的妹子,氣呼呼的哼哼一聲,道:「怎麼什麼都沒有,這節奏不對啊,等等,那是」
雖然沒有開燈,但這妹子,一眼就看到了劉遷被子下的長褲和外套,就在劉遷的身邊壓著。
原來在這裡!
妹子張雅的眼角也是一跳,她也沒料到劉遷這個住戶還挺機警的,至少將最貴重的東西都隨身放好了。
唇角流露出一抹輕蔑之色來的張雅,一步步的朝著劉遷的位置走了過去,不多時,她已經是到了劉遷的身邊,
她望著那一條看似很貴的衣服,又瞄了一眼戴著暴龍墨鏡的劉遷,眼角一跳,哎喲我去,還是個有錢人啊!
抱著這個想法的張雅,心頭愈發的緊張起來,這劫富的事,她還真的是第一次做啊,以前哪一次不都是一些窮鬼,真的找到一個有錢人,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她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希望不是個窮燒包。」
張雅深深的吸了口氣,伸出手來,放在劉遷的褲子上,小心的開始向外拽過來,只是她拽了好幾下,雖說力道都很輕,但劉遷似乎壓得很嚴實,一丁點都拽不動,反倒是看似熟睡的劉遷,稍稍的動了動身子。
呼
嚇了一跳的張雅,急忙蹲到了床下,生怕劉遷醒過來。
她的小心肝嘭嘭嘭的狂跳著,這尼瑪好刺激!
她知道,要是被抓了現行,挨頓打是肯定的,但偏偏就是這種刺激的感覺,促使著她一次又一次出來!
而且,即便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只要一提那個人,估計會為難她的人也不多,更何況她本身就有點姿色,真捨得下手打的人幾乎就更沒有了。
但繞是這樣,她依舊感覺自己做的這事,實在是刺激,小鹿亂撞啊。
正當她抬起頭想看看劉遷是不是又睡著的時候,這一下可她把嚇了一跳,剛剛抬頭看過去的張雅,一瞬間就看到了一雙厚重的墨鏡此時正定定的看著她,尤其是一隻手更是有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只見那人的唇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邪異,道:「妹子,這樑上可是君子做的事,似乎不適合你這樣的妹子吧!」
不好,被識破了!
這傢伙的警覺性實在是太高了吧!
張雅哪裡知道,剛剛是因為窗戶的聲音太大,估計就算是睡的跟個死豬的人,也會被吵醒的,何況是壓根就沒睡過去的劉遷呢。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我就是過來看看我前幾天住在這裡落下的東西,那什麼,沒有,我,我要走了,你撒開,撒開!」
張雅想要掙開劉遷的手,可劉遷抓她抓的很緊很緊,莫說是她了,就算是世界拳王過來,被劉遷抓著,想要掙開也是難上加難,何況她還是個弱女子呢。
「既然你和我都是住客,那就好說了,是吧,小妹妹,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看你長得姿色也不錯,按理說我以前抓著小偷啊,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打一頓的。」
劉遷笑眯眯的望著面前的張雅,還別說,真的是個挺不錯的極品妹子,雖說此時他戴的是有色眼鏡,可即便是在這樣的目光下看去,依舊無法掩飾住張雅的那一抹古靈精怪的美態,尤其是一雙大眼睛黑溜溜的,更是吸引人。
咕咕
張雅吞了口唾沫,急忙辯解,道:「那什麼,我真的是住客,不是什么小偷,不是的,真不是的。」
「別這麼緊張麼,我又沒說你是,你這樣說,搞的你好像是小偷似的,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劉遷笑眯眯的說著,張雅的心更是一顫,這傢伙怎麼這麼難纏啊!
只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更難纏的其實還在後面呢!
面色微微有些紅潤的張雅,又掙了一下,道:「那什麼,你能放開我嗎?我,我都被你抓疼了!」
「放開你,當然可以啊,不過,剛剛我感覺你好像拽了我的褲子唉,妹子,你難道不知道很多男人都是喜歡果睡的嗎?」
劉遷笑眯眯的說著,一邊笑一邊緩緩的揭開了輩子,他的舉動只個讓張雅看的目瞪口呆,一雙眼睛都瞪的大大的。
這混蛋,這混蛋要幹嘛!?
果睡!???
劉遷這壞蛋,看似掀開被子的節奏是緩慢的,可實際上速度很快,連給張雅轉過頭不想看的機會都沒有,只一瞬間,她就將被子掀開了來。
張雅似乎隱隱的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花褲衩,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想到了果睡兩個字,不管劉遷穿沒穿,她第一時間的舉動就是一隻手捂著兩隻眼睛,啊啊的怪叫起來:
「流氓,流氓你快撒開我,撒開我」
「喂,誰流氓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說的很清楚哦,只是很多男人喜歡果睡而已,我又沒說我喜歡果睡,我說妹子,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死相也忒不健康了吧!」
劉遷邪魅的笑了起來,緩緩的撒開了張雅的手腕,一邊拎起了旁邊的衣褲開始穿了起來。
唉!?
有些難以置信的張雅,面紅耳赤的張開了眼睛來。
果然,這壞蛋真的是穿了大褲衩的,但穿著花褲衩的男人,也沒一個好貨,抱著這個想法的張雅,真的是越想越氣。
本身沒摸到什麼好東西已經罷了,但劉遷這壞蛋又調戲了她一番,更是讓張雅這個有些傲嬌的妹子,有些羞惱。
啪
走到了一側,將房間裡的燈打開後,劉遷邪魅的點了一根煙,雖說大晚上依舊戴著墨鏡多少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但劉遷可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感受,只個道:
「小妹妹,說說吧,來這裡到底是幹嘛來的,我可不是傻子哦。」
「也不精明」
張雅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不過似乎感覺有些不妥,急忙改口道:「那是那是」
看到她的表現,劉遷不由輕輕一笑,聳了聳肩坐在了一側,點了一根煙,道:「說吧,想來這裡摸什麼!」
「不是,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前幾天真的住在這一間」
「要不我們現在去查查看住房記錄,有沒有你的名字不就知道咯,成不?」
「呃」
謊言一下就被劉遷識破了的張雅,一時間也是有些氣呼呼的,這壞蛋怎麼能這樣,不知道她是個軟妹子嗎,她真的懷疑劉遷這貨能不能找到老婆,是不是光棍,一點情調都沒有。
「好了,說吧,到底是來幹嘛的!」
劉遷聳了聳肩,撣了撣菸灰。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告訴你,我就是來偷你東西的,你又能怎麼樣!」
張雅也是有些惱了,衝著劉遷就指手畫腳起來,一副本姑娘很有來頭的樣子。
「哦?你是誰!」
劉遷也好奇了,這妹子難不成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告訴你,我可是偷界老祖鼠爺的徒弟,那是上過貢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就是不給鼠爺面子,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張雅傲氣哼哼的衝著劉遷笑著說道,一副鼠爺就是天,鼠爺就是地的樣子,看的劉遷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小偷也能這麼囂張了。
只是,等等!
鼠爺!?
劉遷的眼睛也是一跳,不是這麼巧吧!
眼睛微微一眯的劉遷,望著面前的妹子,好奇道:「你說的鼠爺,該不會是鼠眼吧!」
「哎呦,你也認識鼠爺啊,看樣子那咱就是熟人了,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不打攪了啊,那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的張雅,那真的是打蛇隨棍上,轉過身就要去開門離開這裡,但劉遷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門前,望著她笑道:「正好,我找鼠眼有點事,能帶我過去麼?」
「你想見鼠爺?不可能!」
張雅哼了一聲,道:「我憑什麼好好,我帶你去,帶你去,您是爺,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