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也是有些無奈,原本以為要收拾這妹子,需要動用一些曖昧的手段呢。
誰知道一疊小紅魚就擺平了,顯然,這妹子對於自己『掙到』的錢,是很在乎的,不管是偷還是別人給的,只要不是她自己本身的錢,那她就很在乎。
這也讓劉遷對她好奇起來,看樣子這妹子也是挺奇葩的啊。
都說錢是王八蛋,沒了還能賺,都說錢不是萬能的,但在劉遷看來,其實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至少此時他有了錢,這妹子就可以領他去見按理說還需要在調查很久後,才能得知具體位置的鼠眼。
雖說這巧合來的有點太快,但劉遷巴不得天天都能碰上這樣的巧合,至少,這樣可以讓他節省很多的時間,也能夠讓他快一點的回到韓子欣的身邊去。
抱著這個想法的劉遷,不多時,已經跟著張雅來到了附近不遠處的一座高層居民樓附近。
十樓!
當張雅輕輕的叩開了102的房門後,門過了好一會才開,開門的是個小太妹,耳釘鼻釘,整個一非主流扮相,尤其是那蓬鬆的離子燙,更是把看到了她的劉遷雷了一下。
好好的妹子,何必整成這幅模樣,尤其是那煙熏妝,實在是有些太過濃郁了些。
若她不是披著人皮,劉遷還以為這是國寶熊貓呢。
「這誰啊,小雅!」
煙熏妝的非主流妹子指了劉遷一下,張雅只個哼哼一聲,道:「同道中人,慕名而來的,想拜拜咱們的鼠爺!」
煙熏妝的非主流妹子,又打量了一下劉遷後,尤其是劉遷大晚上的戴墨鏡,這有些特立獨行的一面,更是讓她奇怪,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成,進來吧。」
劉遷笑眯眯的跟著走了進去,剛剛進門,就看到屋子裡有些奇怪。
只看到原本應該是極其現代化的屋子裡,竟然連一件家用電器都沒有,當然,燈泡除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古色古香的用具,不管是家具還是一些日常用品。
連很多應該是三隻手的人,他們隨身攜帶的手機,也都全部關機,被放在了一側,沒有一個是開機的。
劉遷的眼角微微一跳,這鼠眼還真不是一般人啊,在這樣的現代化社會裡,能這樣過活,若是通過呆呆找他的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鼠爺!」
就在劉遷怔神的這一刻,張雅衝著不遠處一個正背對著他們,看著面前盜聖的牌匾的男人,恭敬的彎了彎腰。
「嗯,來了啊。」
被喚作鼠爺的鼠眼,微微的點了點頭後,這才轉過了頭來,等他看到面前戴著墨鏡的劉遷後,微微一怔,道:「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你也見不得光嗎?」
「你不認識我了?」
劉遷緩緩的摘下了墨鏡來,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下,兩朵倒三角一樣的血色淚痕,觸目驚心!
鼠眼一怔,他一瞬間想到了傍晚發生的事,在那裡,就是劉遷叫住了他,更是掀翻了一輛裝滿了渣土的自卸王!
「是你!」
鼠眼的眼睛一跳,轉身就想跑,但劉遷已經將門口堵住了,他哪裡跑?
有些慌張的鼠眼,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的劉遷,眼皮子一跳一跳的,但畢竟是盜賊中的佼佼者,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了,鼠眼的心思也是細膩的很,一時間也是鎮定了下來,望著面前的劉遷道:
「兄弟,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好像你我之間似乎沒什麼讎隙吧!」
張雅怔了,連在場的不少小偷,都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此時的劉遷,神色變得愈發猙獰起來,就是張雅也有些古怪,不是吧,領了個對手進來,這下完蛋了!
只是就在他們不懷好意的看著劉遷的時候,鼠眼此時也是緊張不已的看著劉遷,這傢伙可是個真正難纏的對手啊。
能將自卸王掀翻的男人,想一想就可怕,何況是真的對上了!
「四面佛!」
劉遷沒有多說,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四面佛?
鼠眼一瞬間就知道劉遷是要幹嘛來的了,他驚訝的看著劉遷,道:「不是吧,你是從千里之外的江海市來的!?」
「你說呢?」
劉遷微微的眯了下眼睛,道:「拿來吧!」
「東西,東西可以給你,不過」
一邊說一邊朝著窗口退去的鼠眼,神色看起來越發的緊張起來。
劉遷可不怕這廝敢從十樓上跳下去,就算是他劉遷,也不干輕易的跳下去,不過剛剛他也看到過,這從十樓到下面,全部都是空調外機,若從那上面跳下樓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來到了窗口的鼠眼,忽然看向了劉遷,神色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道:
知道嗎,我鼠眼這輩子最大的樂趣,就是挑戰那些所謂的嚴防死守的地方,從中盜取走最珍貴的東西,而這四面佛的佛珠就在我手上,不過,你想不勞而獲,可能嗎!?」
說著話的鼠眼,一瞬間就將手向窗外伸了過去,在他的手中,正是那四面佛的佛珠,一串看起來好似琉璃般璀璨的珠子。
看到這佛珠的劉遷,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想要的話,下去拿吧!」
說著話的鼠眼,真的將這珠子,從窗口隨意的丟了下去。
「滾蛋!」
唉!?
只是珠子剛剛丟下去的那一刻,劉遷人就已經撲了過來,一把就將鼠眼推翻在地,而他更是順著窗口跳了下去。
我草
我草我草我草
至於嗎,一個破珠子!
這也要拼命?
在場的不少人心裡簡直有一百萬頭草尼瑪撲騰過去,不少人更是齊刷刷的擠到了窗口的附近,想看看這劉遷到底是不是真的跳下去了。
但當他們來到窗口的時候,哪裡還有劉遷的影子,哪裡還有那四面佛佛珠的影子。
這兩件東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連此時的鼠眼也爬起來,朝著窗口看了下去,但哪裡看的到劉遷的身影,他不由摸了一把胸口,道:「哎呦我去,好險好險」
顯然被剛剛劉遷的表現,弄的有點驚嚇過度的鼠眼,一時間也沒心思去處置張雅帶來了一個強勁的對頭,何況真的要處置張雅他也不敢啊,真當這個笨賊沒背景麼!
他也不是傻子,反正東西丟出去了,他也沒什麼負擔了,只是劉遷真的是說跳樓就跳樓,這著實是把他和身邊的同伴們都嚇尿了。
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人,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劉遷也真的是太拼了點!
「鼠爺,剛剛那傢伙是個瘋子吧!」
「是啊,這可是十樓啊,說跳就跳,哎呦我去,這簡直也是沒誰了,那珠子難不成比他的命還重要?」
「這從十樓跳下去,估計是沒命了,唉,不過他那眼睛挺有魅力的,至少比我這煙熏妝好看多了。」
「得了吧你,非主流」
就在一群人唏噓不已的時候,鼠眼也是心驚肉跳的,只希望警察不要查過來吧,畢竟他這裡可是賊窩,老鼠怕貓,這可是天性啊。
正當所有人唏噓不已的時候,忽然有人好似見了鬼一樣,指著此時的窗戶口。
在那裡,一串琉璃佛珠正靜靜的躺在那裡,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隻手已經抓住了窗沿。
看到這一幕的人,張大了嘴巴,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來。
唉!?
有第一個人看到,緊跟著就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窗口處的一幕,連鼠眼都驚愕不已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劉遷一步步的從窗口上爬了下來,順帶著將那串佛珠收到了自己的懷中。
只是,此時劉遷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難看,不,說難看似乎有些不太確切,應該說他此時很憤怒吧。
這時候的劉遷,整個人猶如一頭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鼠眼,道:「偷了我的東西,現在還要把它丟出去,鼠眼,你真的很有種!」
咕嘟一聲,鼠眼吞了口唾沫,撒丫子就想跑!
只不過在他動的那一刻,劉遷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子,一把就將鼠眼整個人摔在了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紅木衣柜上。
啪嚓一聲巨響,那看起來極其結實的紅木衣櫃,似乎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重力,被瞬間砸成了粉碎。
哎呦
疼啊!
鼠眼感覺整個人的身子骨都散架了,尤其是背後傳來的疼痛感覺,錐心刺骨,使得他流露出了一股殺豬一樣的慘叫聲,有些悽厲。
太疼了!
這傢伙,太狠了吧!
什麼叫他的東西,那明明是泰國當局的,怎麼又和他扯上了關係,劉遷不管怎麼看,都是個華夏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泰國人,這東西怎麼可能是他的!
鼠眼怎麼知道,劉遷這個人一向很霸道,只要是他看準了的東西,尤其是對他有很大湧出的東西,那麼這東西,就必然是他的。
他倒好,將劉遷的東西甩出去不說,還肆無忌憚的嘲笑劉遷,劉遷這麼對他,似乎已經是很仁慈了。
至少此時的鼠眼,和所謂的無敵神教比起來,他幸運的太多太多。
但,鼠眼自己可不這麼認為,他現在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渾身發酸,疼的難以自拔。
只是,不等他說什麼,劉遷已經一步步走過來,到了他的身邊,戲謔的看著他,道:「你很瞧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