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5三人對壘

    粒粒歉意地笑笑,還是放下酒杯,朝湯燕犀那邊走過去了。

    楚閒大度優雅地笑,目送粒粒背影走遠,收回目光來只專注凝視眼前的安澄。

    「今晚來的都是客,我自然要去寒暄幾句。安安,你看你是想跟我一起過去,還是暫時留在這裡一下?如果你想留在這裡也沒問題,我只去片刻,很快就回來陪你。」

    安澄便也倔強地仰首而笑:「說什麼呢,我為什麼不一起過去?今晚你做東,我卻也是召集人之一,你說得對,來的都是客,所以我也應該一起過去。」

    她勾著手肘,明艷地笑:「幹嘛,連你都以為我不敢面對他?攖」

    楚閒先是微微蹙眉,卻隨即長眉一揚,笑意漾起:「沒有。我的安安從來都是勇敢的姑娘。我只是以為,你可能會不願意見到他罷了。」

    安澄嗤了一聲:「不會。咱們都是當律師的,最不願意見的就是對方律師和當事人,可是到了法庭上,不是該見也得見?償」

    她終於肯轉眸朝門口處瞟了一眼。

    「我現在,只把他當成對方律師而已。」

    她本想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不過這一眼還是撞上了湯燕犀迎上來的目光。

    他原來就那麼立在門口,也沒怎麼回應舊同學們的招呼。只是抬眼望向她的方向,目光穿過人叢,清亮如針。

    應付同學們什麼的,自然有卓星華鞍前馬後,殷勤又周到。

    安澄一皺眉,急忙錯開目光,秀眉不由得蹙起。

    手上忽地一緊。

    是楚閒走上前來,堅定握住她。

    她抬眼去望楚閒。

    楚閒只是一貫優雅地微笑:「那走吧,我們也該去跟客人打個招呼。人家已經在門口站了這麼久,再不過去的話,禮數上便說不過去了。」

    他朝她故意調皮地眨眨眼:「只要跟我一起走過去就好。其餘的,都有我呢。」

    安澄便也鬆弛下來,冷艷地笑:「好啊~」

    身為律師,職業角色就是法庭上針鋒相對,不管對方是誰。她現在只需謹記自己的職業身份,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

    湯燕犀眯眼盯著那攜手而來的兩人。

    儘管,他們攜手的方式並不是十指緊扣,而只是楚閒握著她的手腕而已。

    那他也覺刺眼。

    舊同學們的臉晃蕩在眼前,他毫不費力地一眼就都認出來了,可是他卻沒心情搭話。任憑卓星華將這件差事接過去,他只需立在卓星華身後,直盯著自己唯一關注的人就夠了。

    她被楚閒握住手腕走過來,他雖然覺得刺眼,卻並不意外。

    是啊,安澄依舊是安澄,楚閒也依然還是楚閒。歲月易改,其實人心變得卻並不多。

    於是他只是靜靜地勾起唇角,紅唇上掛上一抹譏誚的笑。

    知道他們兩個都看見了,他只需以靜制動,等著他們一起走到他面前。

    倒看他們兩個究竟都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

    .

    兩人終於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湯燕犀在心底暗贊了一聲:這兩個人果然也都長大了,真的能面上滴水不漏,半點遲疑和緊張都沒有。

    楚閒先含笑招呼一聲:「嘿,卓老爺,燕犀,歡迎歡迎。」

    卓星華扭頭看了湯燕犀一眼,便也繼續承擔下職責來,上前一步握住了楚閒的手:「楚副檢,沒想到我們多年後又在律政界聚首。」

    楚閒的手被卓星華握住,他不得不鬆開了安澄的腕。

    那兩個人已經先捉了對,安澄便不得不抬眼直接對上湯燕犀。

    安澄收回手,便習慣地勾到手肘,唇角同樣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湯律師還能撥冗前來。其實我今晚都建議過楚閒,不用邀請湯律師了,因為湯律師最近淨忙著收大客戶和併購了,哪兒顧得上什麼同學聚會呢。」

    卓星華聽了都覺得後槽牙又算又苦。


    「誰說的?」卓星華一邊攥著楚閒的手,一邊還是決定再幫湯燕犀抵擋一陣:「今晚燕犀可是推了所有重要的工作。什麼大客戶和併購案啊,他誰都沒見,可只來這兒見想見的人。」

    安澄咯咯地笑,回身朝同學們畫了個圈兒:「哦?難道說同學裡有湯律師看上的客戶?誰這麼有潛質,能讓咱們湯律師垂青的?」

    她故意捉粒粒來做例子:「粒粒,你家牛仔在德州的農場占地多少畝,有多少牛和馬,算不算大農場主?」

    粒粒倒還認真想了想:「好像我老公的祖業在德州農場主里排名第八。」

    這個安澄還真沒想到,真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盯了粒粒一秒鐘,然後也忘了是要用粒粒來揶揄湯燕犀的,反倒高高舉手:「嘿,待會兒第一個跟我聊聊。在場有好幾個律師,不過你得第一個跟我聊!」

    粒粒也是忍俊不已,含笑點頭。

    安澄這才滿意地回眸瞟向湯燕犀:「哦,真對不起,我剛剛光顧著圈定我的大客戶了,都忘了你的存在了。不過沒關係,終於輪到你了——湯律師,對了我本人今晚絕對沒邀請過你,請問是楚閒邀請你來的麼?」

    從楚閒剛剛的表現里,就瞧得出,楚閒邀請了才怪~

    .

    安澄說完了,痛快了,也找回了一向的冷艷和從容。

    終於能這樣退遠一步,以這樣刻意平視的氣場與他抗衡。

    他目光漫上來,像是月光下的海,一點點吞噬著她。

    不過他面上卻依舊淡淡的,甚至薄唇上那一彎冷笑還未褪去。

    「沒人邀請我來。我這人一向喜歡不請自來。如果有人邀請我的話,我反倒可能不來了。」

    安澄何嘗聽不懂他話里的暗諷?

    她咬了下最初,忍不住輕笑出聲:「湯律師可真有趣兒,正應了華人那句老話兒: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他一聲清嗤:「原來安律師喜歡與驢為伍。」

    安澄的臉騰地紅起來。

    他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懂?!

    她忍不住咬牙,卻不得不上前一步,拉近了距離,壓低了聲音警告:「湯律師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言外之意,警告他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湯燕犀卻不退反進,唇角那一抹譏誚的笑點點漾開。

    他也向她跨近一步,垂首湊在她耳畔低語:「……真不懂麼?那跟我來,我具體解釋給你聽。」

    安澄雙耳猝然尖聲地鳴。

    她已經跟他說得很明白了,分手了,不是麼?他還這麼跟她說話,是什麼意思?

    .

    那邊,楚閒見情形有些不對,擺脫了卓星華走過來,輕輕擁住安澄的肩。將她攬回自己身邊,微微隔開了她和湯燕犀。

    卓星華便也順勢跟同學們一一見面,藉以轉移走大家的注意力。

    這邊只成為了三個人的小小戰場。

    楚閒這一次擁著安澄的姿勢堅定而獨占,眸光也寒冽地對上湯燕犀的眼:「燕犀,我今晚歡迎你來。我們見面的機會從今晚開始,會越來越多。我真不希望我們之間每次見面都要這樣劍拔弩張。」

    湯燕犀清眸一寒:「楚副檢是在警告我麼?也是,我們當律師的,早晚都難免要跟檢察官辦公室有控辯交易,到時候的具體標準都拿捏在檢察官們的手裡。而楚副檢則是助理檢察官們的頂頭上司,他們要聽命於你,到時候我們當事人想要的條件能不能達成,就都要看楚副檢的臉色。」

    楚閒淡淡一笑:「那倒不敢當。我只是覺得,咱們將來總難免要為了達成雙贏的局面而有庭外和解的機會,那麼我們的交情總比矛盾更重要。」

    楚閒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忽然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該為了菲力。他剛去世,其實這時候本身重拳打擊他集團的最佳時機,燕犀你總不希望他剛離世,你就要辜負他的希望吧?」

    湯燕犀這才微微眯眼。

    安澄只隱約聽見了「菲力」二字。她不肯放過,馬上跟上一步追問:「楚閒,你說菲力怎麼了?」

    楚閒看了湯燕犀一眼,略作猶豫,還是回答:「菲力已經去世了。」

    安澄一訝,抬眼也盯住湯燕犀。消息猝不及防,她來不及掩飾眼裡面上的驚訝。

    不過安澄還是很快平靜下來,甩頭輕哼了一聲:「便宜了他!他身上欠著那麼多大案,真遺憾沒能在他活著的時候就先送他入監!」

    楚閒凝視這樣的安澄,嘴角不覺噙住微笑。

    「菲力雖然僥倖脫罪而去,不過不等於那些罪案都徹底成了無頭公案。即便主謀不在了,可這世上還是有次要嫌疑者。我們只需將那些人一個一個繩之以法,也能給受害人一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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