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吃飽了。
她朝食堂的幾人招了招手,「來,這邊請。」
見她走了過來,小丫頭也興奮地朝她伸著手,想要鍾繇抱她。
沈芊眠驚訝不已,她抱著小丫頭,愣愣地看向鍾繇,「珍珍她特別認生,從來不會主動親近陌生人,你是第一個。」
鍾繇想到了碧璽。
她的碧璽寶貝也是這樣。
很認生,從不主動親近陌生人,就算是熟人,也仍然不會太過親近。
「是嗎?可能是因為我救了她,你們又不是在她身邊,所以才會依賴我吧。」
鍾繇笑著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昨晚抱著你睡覺,把我手都壓麻了,你媽媽來了我就不抱你了。」
此言一出,沈芊眠幾人更是愣住了,就連楊夙都看了鍾繇好幾眼。
月光微微皺眉:「這是什麼表情?」
琥珀則看向辰砂:「辰砂,他們什麼顏色啊?」
辰砂只有在遇到惡意時才會主動開口,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答案不出所料的是紅色。
「都是紅色?」
辰砂又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很確定地點了點頭:「紅色。」
黑曜:「這孩子什麼情況?」
碧璽搖了搖頭:「怪怪的,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她對母親是很真實的喜歡。」
月光銀藍色的雙眸微眯:「我確定我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半點異能波動。」
辰砂好奇地問道:「姐姐,會不會是她沒有用異能啊?」
黑曜面上漫不經心的神色收起,凝眉看向那個小丫頭:「那種危機關頭,即使是成年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泄露一絲波動,更何況她還這么小,我不太相信她對異能的把控能做到這麼完美。」
小丫頭對鍾繇沒有惡意,辰砂對她完全警惕不起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哥哥姐姐們聚在一起討論這個奇怪的話題。
「聽不懂。」
碧璽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聽不懂也沒關係。」
辰砂抬起臉來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抱著溫溫柔柔的碧璽撒嬌。
鍾繇若有所思,她一心兩用,一邊領著幾人往會議室走,一邊在空間中回應道:「我倒是有個猜測,如果這小傢伙真的有異能,那她的異能或許和舒束類似,屬於生來就有的天賦。」
辰砂眨了眨眼,紅眸里滿是好奇:「母親,那是誰?」
碧璽輕聲解釋道:「是母親的同學,擁有幸運異能的一個異能者。但是她生來就是幸運的寵兒,即使不使用異能,也十分的幸運。」
黑曜和月光,琥珀對視一眼,都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很大。」
辰砂崇拜地張大了嘴巴,」母親好聰明啊!」
鍾繇想笑,她最蠢萌的孩子誇她聰明,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先把她爸的事解決了,一會去測驗室。」
黑曜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也對,是不是異能者,測驗一下就知道了。」
鍾繇沒讓於飛寒陪她一起,自己帶他們回了206會議室,她禮貌又客氣地為楊夙,沈梁弘和沈芊眠斟了茶,偏偏視宴昌為無物。
「您各位稍坐一會,我只想要一個答案,很快就結束。」
楊夙點了點頭,他前幾天因為魏越的事來的時候,就對鍾繇觀感很好。
看到楊夙這種態度,沈梁弘也接過了茶,又真誠地向鍾繇道謝。
鍾繇搖了搖頭:「能力範圍內力所能及的事情,您不必客氣。」
轉向宴昌時,鍾繇的臉陡然冷了下來。
「早飯也招待了,接下來就該說正事了。」
宴昌老老實實地點頭,正襟危坐,不敢放肆。剛剛在食堂的時候,他就看出了這小姑娘行事有股狠厲勁,宴昌咽了咽口水,等待鍾繇開口。
她抱臂看向宴昌:「宴先生,您方便解釋一下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嗎?」
宴昌:「昨晚九點左右,珍珍被人綁架,我報了警,動用我的人脈關係去找珍珍,然後又去警局查監控,接到管理局電話的時候,我也還在警局。之後到了管理局門口,額,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您,一直等在外面。」
「就這樣?」
宴昌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頭:「對,就是這樣。」
「更細節的對話呢?」
宴昌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鍾繇收了笑,雙眸微眯,露出了危險的氣息:「漏了。」
「漏了?」宴昌皺眉仔細回憶著,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疑惑。
鍾繇冷著眸子看他:「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我在山上救了你女兒,並且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多妙啊,我等了一個多小時,警察也沒有趕到。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出警的效率到底能有多低,所以特意沒有打電話通知,直接帶你女兒回了管理局。更妙的事情發生了,你猜猜是什麼?」
宴昌怔愣地看著她。
鍾繇勾起唇角,淺淡地譏笑道:「直到現在,警察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聞言,在座眾人皆是一驚。
這意味著,鍾繇報警後,警察根本就沒有趕到現場,不然警方找不到人,肯定是要給鍾繇打電話確認的。
「怎麼會這樣呢?」宴昌不可置信地搖頭。
鍾繇好笑地看著他,「你裝什麼?不是你和他們說的嗎?」
鍾繇甩出了一頁調查報告:「你說,其他事情暫放,所有人手調動起來,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的女兒。」
宴昌張了張嘴,滿臉都是慌亂,「我,我,我當時……」
「你當時就是太著急了,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們會當真?宴昌!你岳父是將軍,誰敢不給你面子啊?」
她指了指被沈芊眠抱在懷裡的小丫頭,又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們,你好好看看我們兩個。」
「如果昨天晚上救你女兒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個普普通通卻很勇敢的女生。面對兩個窮凶極惡的綁架犯,一個弱女,一個幼童,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就算僥倖逃脫,在那種偏僻的郊外打車,也會遇到昨天那個手上沾了三條人命的司機,還是逃不了一死。」
沈梁弘沉重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可以確定了,恩人剛剛在食堂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她想讓他們知道,昨天晚上那座山上到底有多麼的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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