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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益這一桌,桌上其它的東西沒怎麼動,到最後,一盤子小龍蝦被哄搶耳光。
王玉書意猶未盡,拉著南枝。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廚藝,跟我說說那小龍蝦的生意有沒有人做?」
王玉書發現了,只要跟著南枝走,一定能大賺一筆。
南枝搖頭,「這生意,我們村里人做了。」
王玉書嘆息,既然有人做了,那他也不好搶別人生意。
賣糧食一事他們賺了不少,接下來就看棋子的生意。
想到這兒他有點發愁。
「南枝,咱們的棋子已經生產出來,可是投到大央,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南枝疑惑,連王玉書都覺得好玩兒的東西,怎麼會沒人喜歡。
如果不是人的問題,那就是棋子本身的問題。
想到一個問題,南枝問:「棋子生產出來是怎樣的?」
王玉書從懷中掏出兩盒棋子。
南枝疑惑她竟然敢隨身帶著棋子。
其實是王玉書喜歡下棋,想帶出去隨時與人切磋。
打開棋盒,裡邊裝著大小均勻的黑棋和白棋。
除了這個什麼都沒有。
南枝:「棋盤呢?」
王玉書:「棋盤這東西不方便攜帶,就算做出來也沒人買得起。」
南枝想到古代所用的下棋方式乃是木製的棋盤,就像一個小方桌一樣。
而且為了能夠長久使用,都是用的上等的木料,尋常人家很難買得起。
價格昂貴這恐怕也是棋子難賣的原因之一,究其根本更多的是不會玩兒。
南枝:「棋盤耗材嚴重,不如將木製的棋盤換成獸皮,在兔皮上繪製,這樣既方便攜帶,又能降低成本。」
「我怎麼沒想到!」王玉書一拍大腦袋。
獸皮比起棋盤便宜不少。
南枝:「如果可以,最好用油紙畫。」
「對啊,油紙更便宜!」王玉書高興的站起來。
這才發現一桌人都在看他。
他忙端起一杯酒:「我敬大家,大家快喝。」
王玉書頭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好在大家很快各忙各的去。
一行人很快吃完,南枝一一敬酒,將幾人送走後,剩下的都是些村民。
只是桌上的東西都吃完了,酒壺也盡了,還沒人要走。
南枝心道,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
她目視人群,找到一個熟悉的人。
那就是面前的鄭興海。
鄭興海作為一村之長,只要村裡有什麼事情一定會與他說。
在某種程度上鄭興海的存在有一定的統領之力。
就像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有一定的威信,又能幫村民們解決問題。
「鄭叔,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鄭興海正啃著肘子,滿嘴都是油。
這桌做的都是南枝請的縣城裡邊的人,他們只吃了幾道菜便放下筷子。
鄭興海一邊眼饞,卻不敢明目張胆動筷,畢竟縣令大人還在。
現在縣令大人和那些人走了,這滿桌子的肉都是他的。
送走人,鄭興海立刻抱著一個肘子啃。
還沒啃多久,就被南枝點名了。
鄭興海慢吞吞放下肘子,用帕子將手擦了擦。
「什麼事?」
另一桌的李田暗罵,村長該不會被肘子糊了腦袋吧,怎麼剛商量好的事情就變卦了呢。
也可能是年紀大了。
為了以防萬一,李田湊到鄭興海耳邊。
「村長,鴨子,鴨子。」
「對對對。」鄭興海突然想起來。
都怪南丫頭的席面做的太好吃,一時間竟忘了正事。
鄭興海正了正神色,「那個,枝枝呀,蝗災之前你說買鴨子可以防治蝗蟲,蝗災之後還可以將鴨子賣了賺錢?」
南枝點頭,這事兒她確實說過。
鴨子不僅能夠防治蝗蟲,鴨肉還可以賣了賺錢。
況且,鴨子還可以下蛋,可以做成鹹鴨蛋售賣,鹹鴨蛋也是非常好吃的東西。
一口下去,滿口流油。
鄭興海:「只是現在大家手裡的鴨子太多,最少的也有一百多隻,快到冬天了,大家都沒什麼餵鴨子的東西。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鴨子賣出去,可是現在縣城到處是賣鴨子的,而且一隻成年鴨子的價格已經被壓制到二十五文一隻。
這麼好的品質的鴨子,最少也應該賣到四十文。」
鄭興海繼續道:「大家實在捨不得餵養的鴨子,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原來是這樣。
見南枝皺著眉頭,鄭興海忙補充道:「大家不求能賣的多貴,只求能將買鴨子的本錢拿回來。」
村民們望著這邊連連點頭。
當初買鴨子每家人至少花了一兩銀子。
現在眼看著快秋收,很快就要迎來冬天,大家需要錢購買保暖的衣物還有足夠過冬的糧食。
櫻桃忙道:「主人主人,快把鴨子都買過來。」
這麼多鴨子都買過來,她還要不要活了。
況且也要有養鴨子的地方。
不過櫻桃這樣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南枝:「原因。」
櫻桃:「鴨絨,羽絨服。」
南枝眸子一亮,一個賺錢的法子在她腦中生成。
鴨絨可是個好東西,現代的羽絨服許多都是用鴨絨作為填充,不僅輕便而且保暖。
可是這麼多鴨子,難道要同一時間宰殺?
宰殺過後的肉就算是他們酒樓也不能全部接收。
村民們看著南枝,目光充滿希冀。
南枝:「大家先回去,容我想想,最後再給大家答覆。」
南枝這樣說,就意味著不會放任大家不管。
這樣村民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鄭興海讓大家回去。
直到晚上南枝才將這些東西收拾完。
烏南霜燒好了水,衛國提進來倒在浴桶中。
宋涵衍跟著南枝忙了一天。
「夫君,你先洗。」
看了忙了一天的南枝,宋涵衍心疼地不行。
「枝枝,你先,我在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收拾好。」
拗不過,南枝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進入浴桶。
浴桶之前拉了一個帘子,方便遮擋。
宋涵衍替南枝拉上帘子,猶豫了下道:「枝枝,要不要我替你捏捏。」
正在閉目養神的南枝睜大眼睛,「不用不用。」
她還沒有光著身子見人的習慣。
宋涵衍聞言深覺可惜,但還是出去關上門。
一整天大家都忙壞了。
裴無憂和越曼婉更是累得抬不起胳膊。
「越姐姐,沒想到鄉下這麼熱鬧。」裴無憂還在想白日裡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村民們暢所欲言,一點兒也不怕對方給你使絆子。
而且桌上所有人都是真心實意的笑著,雖然看著粗鄙沒有禮儀,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就是舒服。
越曼婉躺在床上點頭,「是啊,京城爾虞我詐,鄉下民風淳樸。」
裴無憂點頭。
「若是有一日,我也要住在這樣的地方。」
說罷,越曼婉看了她一眼。
「無憂,你是安南王之女,我們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有這種日子的。」
裴無憂眼中等光點漸漸暗下去。
是啊,他們這樣的勛貴人家,婚姻之事,從來都是利益之爭。
「姐姐,我好羨慕你和哥哥,甚至有點羨慕南枝。」
越曼婉:「南枝她與我們不一樣,她有官職在身。」
在一定程度上,比一些男子更要厲害。
而他她們沒有官職,只有一層身份,註定躲不過家裡安排的婚姻。
不過,越曼婉覺得自己還算幸運,能嫁給喜歡的人。
想到這兒,兩人心思各異。
宋涵衍等了許久都沒見到裡邊傳喚的聲音。
一般她洗完澡就會叫自己進去,今天沒有。
宋涵衍打開門,拉開帘子。
只見水波盈盈,少女已經靠著浴桶睡著了。
宋涵衍上前,將人撈出來,然後用浴巾替她擦乾身子。
如今的南枝早已不是當初身材瘦小的丫頭,經過長久的調養,皮膚白皙,身形凹凸有致。
宋涵衍將南枝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以非常快的速度衝到院子裡的水井旁。
然後冷水一遍遍澆滿全身。
澆了不知多少桶水,才平復下來。
回到房間,看到床上的人,不知怎的又想起剛才的一幕。
宋涵衍暗罵一聲。
靜靜坐在門外。
南枝一覺睡得非常舒服,她伸了個懶腰。
溫暖的熱水舒緩僵硬的經絡,南枝舒服的閉上眼睛,最後竟然睡著了。
可是早上是在床上醒來。
南枝想到一種可能。
不過,二人已經是夫妻,看光好像沒什麼。
但是只要南枝想起來就覺得臉有點熱。
而且早上也沒看到宋涵衍。
「衛國,宋涵衍呢?」南枝問。
衛國猶豫道:「大人昨夜去了軍營。」
大晚上去軍營幹什麼?而且也沒留個話。
衛民:「主子,大人昨夜沖了一夜的涼水,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南枝猛地咳嗽,沖了一夜的涼水!
好吧,是她的錯。
吃完飯,南枝配了一些治療傷寒的藥放出來,以防宋涵衍回來的時候用到。
她想了想,讓衛民直接將藥送到軍營。
軍營中,宋涵衍一夜未睡,直到天亮才閉上眼睛。
一衛民來的時候,軍營後方到處都是哀嚎之聲。
尤其是周平安,小白臉上多了不少青紫的痕跡。
衛民:「周將軍,昨夜大營被偷了?」
周平安疲憊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嗯,被將軍偷了。」
「嘶。」衛民驚訝,所以說躺了一地的漢子都是被將軍打的!
看著之前的同僚,衛民暗暗同情。
還好,還好他已經投靠了夫人。
不然被挨打的就是他。
看著衛民有往大帳走的架勢,周平安以及其它被打的趕緊起身攔住。
「你幹什麼!」
衛民:「送藥啊!」
周平安:「將軍何時病了,我等怎麼不知道。」
衛民著急完成任務,快速離開這裡。
想到這兒,衛民趕緊將藥交到周平安手上。
「周將軍,昨夜將軍沖了一晚上的涼水,這是夫人今早給將軍配的藥,以防萬一。」
看著走遠的背影周平安疑惑,「主子幹嘛沖一晚上涼水。」
他還嫩,可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感情將軍昨夜將他們拉出來虐,是因為被夫人趕出來,沒有及時紓解,趕這兒揍他們來了!
眾人只覺得冤。
天天盼著將軍家庭和睦,可別上這兒折騰他們。
宋涵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一起回來的還有周昌。
「烏丫頭,還有沒有肉,老頭子都沒吃到肉。」周昌一臉惋惜。
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他何至於躲在山上。
一整桌宴席,愣是一口都沒吃到熱乎的。
烏南霜看到他回來,轉身回了廚房,端出好幾道肉菜。
「先生放心,主子特命給你留著。」
周昌欣慰地點頭。
還是南丫頭好,他那個傻徒兒,上山竟然一點兒葷腥兒都沒給他帶。
白教了這麼久。
還是女娃好,女娃體貼。
知道周昌好這一口,南枝專門為周昌留了一桌子菜。
裴南青昨天回來的遲,加上在學堂已經吃過,所以也沒吃到昨天的席面。
看到滿桌子的菜,毫不猶豫坐下也跟著吃了頓好的。
同樣這麼做的還有南春賢和南春谷,來上課的林嘉祥。
瞧著這一桌子人,周昌不滿意的放下筷子。
「這是南丫頭給老頭子留的,你們瞎摻和什麼。」
南春谷埋頭乾飯,根本沒時間理他。
南春賢倒是看了先生一眼,也只是一眼,就將他面前的肘子用筷子夾去了一半。
林嘉祥嘴裡嚼著蝦爬子。
「先生,我們是您的學生,怎麼也得分點湯喝吧。」
看著下去一半的小龍蝦,周昌雖然不服氣,很快沒時間與他們掰扯。
再慢一點,就要被這群兔崽子吃完了。
南枝呆在房間裡,琢磨如何才能將鴨子更好的利用起來。
她倒是想讓村民將鴨子養起來。
最重要的是到了冬季,大家自己剛能吃飽,哪兒有那麼多東西餵上百隻鴨子。
所以殺鴨子的行動勢在必行。
本地處理不了,可以去其它地方。
剛好王玉書他們家又是跑糧食的。
南枝立刻駕馬車來到王府。
王天縱聽到小廝稟報,忙收拾好自己,又命下人去叫那個不孝子。
「南大人,」王天縱朝南枝拜道:「久聞大人美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南枝:好熟悉的開頭。
「大人謬讚,令子風度翩翩,也是人中龍鳳。今日前來叨擾是有要事相商,不知公子在否?」
王天縱:「在在在。」
隨後朝身後的人使眼色。
沒一會兒,管家抬著睡眼惺忪的王玉書過來了。
王天縱老臉一紅。
這個逆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天縱狠狠踹了一腳王玉書。
就是一旁的管家都覺得疼。
南枝:看來是親兒子。
王玉書終於清醒了。
立刻躲遠,「爹,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王玉書委屈的捂著屁股。
王天縱徹底被激起脾氣了,「你要不是親的,老子早就把你掃地出門。」
王玉書更委屈了,轉眼便看到南枝。
他瘸著腿走到南枝身邊,「大人,是不是又有好生意了?」
王天縱也聽了一耳朵,他兒子什麼時候和南大人關係這麼好。
王天縱讓下人將南枝帶到中堂,自己則出門,悄咪咪趴在門口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