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翔長長的舒了口氣,聲音又變得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溫和,「嘉茗已經脫離危險了,她自殺的那一天,我救了她,現在她休養得很好,而且,她也終於想明白了,終於願意放手了,所以我們決定離開m市,出去走一走,外面的世界那麼廣闊,那麼絢麗,總會有更好的東西等著我們去探尋。而這裡,已經不再是我們的需要了。」
傅槿宴聽著他在電話那頭的聲聲感慨,心中湧上了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像是一件已經糾結了許久的事情,在最後的時刻終於解開,有一種豁然開朗重獲新生的感覺。
邱嘉茗選擇離開,不管從哪方面想,都是對雙方最好的結果。
「很抱歉,我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平心而論,你們的選擇是最正確的。在這裡,給嘉茗留下的印象不是很美好,不如出去走一走,遊覽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你們總會有新的發現。」傅槿宴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
「這個是自然。」華少翔笑道,語氣爽朗又輕快,「可能你還不知道,嘉茗已經同意和我在一起了。雖然我知道,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想要忘記過去,但是無論如何,對於我來說,這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要牢牢地把握住,絕對不能平白的流失。」
聞言,傅槿宴也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那我也要恭喜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真摯的祝福,沒有一絲一毫的嘲諷或者是奚落。
為什麼要嘲諷呢?每一個用真心對待感情的人都值得尊敬,在這樣喧囂的塵世中,還願意守著自己的一份真心,去守護一份感情,這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啊!
得到他的祝福,華少翔更是開心得不能自已,他舔了舔唇瓣,終於說出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希望你不要拒絕。」
「請我幫忙?什麼事情?」傅槿宴疑惑的問道。
「就是……」華少翔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一般,終於開了口,「就是我們走的那一天,你能不能、能不能來送送我們,送送……嘉茗?」
此話一出,傅槿宴一愣,臉上的神情莫名,讓人看不清其中的含義。
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尷尬的沉默在其中蔓延。
半晌之後,終於還是華少翔忍不住了,乾笑了兩聲,「那個,我就是提一個建議,有這麼個想法,但是絕對沒有逼迫的意思,去不去取決於你,不用勉強。三天之後的機場,十點半的飛機。好了,你有事就繼續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一連串的話說完,也沒給傅槿宴反應的機會,便匆匆掛斷了電話,省得直接被拒絕,那就更尷尬了——雖然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傅槿宴去!
但是為了邱嘉茗,為了她能夠開心一些,那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傅槿宴握著已經沒有了聲音的手機,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面前,那封辭職信還明晃晃的擺在那裡,很扎眼。
下班之後回到家,宋輕笑已經抱著一盆水果,坐在電視前面笑得前仰後合,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
看著她笑得開懷的模樣,傅槿宴也不由自主的彎了嘴角。
他脫下外套,掛在一邊,緩步走到她面前,輕咳一聲。
聽到聲響,宋輕笑「唰」的一下扭過頭來,嘴還保持著大笑的狀態。
從傅槿宴的角度俯視看去,她的嘴裡似乎還有一個聖女果沒有咀嚼完,「殘肢斷臂」的躺在她的嘴裡,模樣看起來十分呆萌可愛。
然而,他卻是嫌棄的皺了皺眉,指著她的嘴,毫不客氣的說:「你能不能先把你嘴裡的東西吃乾淨?磨磨唧唧的,簡直不能更埋汰。」
宋輕笑:「……」
臥槽,什麼鬼?剛回來火氣就這麼沖?
而且什麼叫做「埋汰」,老娘明明是一個這麼愛乾淨的人!
丫的簡直是欺人太甚!
憤然的宋輕笑將自己的不滿都發泄到了嘴裡的聖女果上,「咯吱咯吱」咬得特別帶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咬鋼筋!
傅槿宴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哀怨」,不由得輕笑出聲,一屁股坐到她身旁,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眼神與動作都充滿了愛憐。
宋輕笑噘著嘴,皺著眉,伸手就要將他的手打向一邊,只是手剛抬到一半,就聽到他清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邱嘉茗自殺了。」
宋輕笑:「……」
whf!我靠!什麼鬼!
「但是被華少翔救了回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傅槿宴繼續說道。
宋輕笑:「……」
尼瑪的大喘氣,差點兒嚇死我!
「邱嘉茗今天送來了辭職信,而華少翔打電話告訴我,他們要離開m市了。」
宋輕笑:「……」
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華少翔希望我去送送她,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最終,傅槿宴笑著將自己的問題拋了出來。
而宋輕笑則是一臉懵逼,雙眼無神,迷茫的望著他。
對著傅槿宴那雙帶笑的眼眸看了許久,她才終於將這幾個消息消化整理完畢,癟著嘴,一臉的氣憤,「你丫的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說一句,停一下,差點兒把我嚇死,你知不知道!」
面對自家小媳婦兒的控訴,傅槿宴表示很委屈。
「這麼多消息,我當然要一條一條的向你匯報啊,不然的話,我怕你消化起來費勁。」
他說得頭頭是道,每一處似乎都在為她著想。
但是宋輕笑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很嫌棄的丟過去一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你可拉倒吧,不就是想要故意嚇嚇我,理由還找得那麼冠冕堂皇,沒意思!」
撇了撇嘴,她又拉住傅槿宴的手問道:「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邱嘉茗真的自殺了?那她現在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我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她?」
雖然邱嘉茗之前給她造成了許多困擾,可終究也不過是一個被情所困的可憐女人罷了,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有必要耿耿於懷,必要的時候,還是要適當的表達一下自己的關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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