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血神十三變法的兇猛發動,一股股大片大片的腥紅血色以血衣道人守玄為心火山爆發般轟然發動,大地震動雪浪翻滾,肆虐縱橫的血煞魔氣之守玄身上的骨肉大塊大塊的**掉落,只是還未落地便一個個化為真實不虛的骷髏魔頭,迎風便漲三百十度的輻射衝擊整個騎兵軍陣,超過二三十人在這山洪爆發般的一擊下失去了性命,如同鋼鐵洪流一般的騎兵沖陣便這樣被道人硬生生的攔腰截斷。
以自身骨血精魄飼養培育骷髏妖群,以白骨劍、黑煞冢、血玉笛三大邪器與自身氣機交融血肉砥礪最後硬生生的做到人器兩合。
守玄走可以說是最瘋狂桀驁的修行路線,以主觀意志改變自己身為「人」的一切軟弱,已經近似於現代許多僱傭兵往身體裡植入機械增強戰力,在修行路上可以稱之為左道的左道……但其威力與進展,也的確是兇猛彪悍一日千里的邪道精進法。
侵蝕骨血污濁**一切生機的**血光精芒縱橫,一頭灰白枯發甚至身軀上許多地上展露出森森白骨的守玄在騎兵陣強擊搶進展現出極為不俗的武道搏殺技巧,以他此時的狀態身上許多正常人應有的要害對他來說都不是要害,更何況身上的骷髏骨骼質地之強足可以硬撼鋼鐵鋒芒,所以不過數息之間便又有數騎維吉亞重騎被其生生踹馬打爆,連馬帶人血肉骨骼魂魄被其瞬間抽乾點滴都不剩下。四周飛舞的骷髏妖在初步的法力驅動後飽食四周血食。噴吐妖焰肆虐掠食,極短的時間內便越發的漲大凶獰。許多骷髏魔頭此時此刻都在骨骼上長出血肉毛髮甚至頭生異角,血紅著雙目瞳光肆意的吞噬四周生靈,只要有大量的血肉滋養補充,它們便再不需要守玄的法力供應,甚至於必要時返回撲入守玄血肉身軀之更可以返補其法力,更助守玄修煉出萬魔化體之軀。
「再去……」如此肆意的撲殺屠戮效率血衣道人猶不滿足,在四周飛舞的骷髏妖斷了法力抽取後,雙臂開展身軀飛旋伴隨著法力谷催。其身軀之上又有大片的血霧噴出,其無數細小骨粒在血霧之甦醒,迎風而漲又變成大片的骷髏妖魔撲向四周,撕咬吞噬之間,過百維吉亞騎兵陣漸漸全沒。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二百多維吉亞精銳部隊在一片血腥潰敗四散,真正能夠逃出生天者不過十數。伴隨著四周飽食血肉的骷髏妖紛紛飛回又溶入血衣道人體內,原本如披著血衣骷髏般的守玄漸漸又恢復成肌肉飽滿仙風道骨氣態清揚的年道人形象,看著那在無盡恐懼之崩潰的軍隊,便如同餓虎追趕群羊般守玄剛要追擊,突兀的感受到什麼一般愕然回頭。不僅僅是他而已,四周飛舞尚未融入其血肉的骷髏妖眾突然猶疑的亂飛起來。許多骷髏妖乾脆舍了守玄就往另外一個方向疾飛,便好像那裡有著什麼極為吸引它們的存在。
漸漸的,隨著這個趨勢不僅僅是外圍的骷髏妖眾,便是血衣道人守玄身上的血肉也開始出現了陣陣的詭異扭曲,他的皮膚血肉不斷龜裂破開。裡面有一個個猙獰無比的鬼頭無比渴望的注視著遠方,其整個身軀更漸漸的透明。顯露出守玄漆黑色的頭骨慘白晶瑩的骨骼與他那顆不斷劇烈跳動的腥紅色心臟……
「凝氣待意,萬血歸元。眾鬼浮屠,往生俱寂。律令……往生俱寂。」
感覺自身道基的不斷崩毀變化,守玄大驚之下控制著顫抖不休的雙手飛快的捏訣變印,伴隨著咒術法力的作用,其周身上下有一道血紅色的紅光輻射四周一切屍體血肉,伴隨著「沙沙」的腐蝕聲,道人周身漸漸被升騰而起的血霧包裹,守玄周身血肉骷髏與體內的骨骼心臟在血食的滋養下漸漸的穩定下來,只是其臉色卻隨之越發的難看。
「薇薇安,我TM就知道你這種左道巫師靠不住。就你這種三流角色還想殺龍虎山那位太陰掌教,我呸,我現在別說和他交手,只要離他稍微近一點整個身軀就動不了了,我都擔心我一見到他便會被抽骨剝皮的收掉。」
「守玄,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還在『血獄』之茹毛飲血,哪有本事破開那個道士的儲物法器?哪有遍覽諸教典籍甚至把三邪器煉為本命,激增出現在一身不遜於築基的修為?你之所以控制不住眾鬼邪兵,那是因為你的修煉根腳就是血祭邪道,在自身修煉功法的立意根上,比那個道士陰陽歸一的正道路數遜色太多。」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就算擁有比太陰高的權限,可以在這片巫術大陸上施展法力,但我如果一見太陰就全身僵住動都動不了,那我就不是過去殺他,是在給他送菜送資糧了。現在你我之間一榮共榮一損共損,都在那個男人的威脅下生死一線。我祭煉了他的三邪器為本命,可以說道痴一日不死我便一日難安。而你妄想奪舍他取而代之的回返主神空間,卻偏偏被他反制露了馬腳,這次洲隊只要完成任務回到主神空間,他的記憶就會告訴主神你這個漏網之魚還存在於世的信息,到時候不要說你,就是這片古代白膚求道者所特意留下的暗門,也會被主神的威能修正甚至於毀滅。」
伴隨著最後一句威脅,守玄體內的聲音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守玄的脖頸一側有一塊肌肉不斷的隆起脹大最後驀然破裂,顯露出一個玉頸奇長的美人頭顱,這兩顆人頭距離極近的兩兩相望,卻是無法形容的詭異恐怖。
「我還可以控制殘存不多的力量為你最後設上一層防禦,至少保證三天之內那個男人無法與你搶奪法器控制權,但這三天一過我便再沒有辦法了……記住,我可不是僅僅只有你這一個宿體,若非那個男人實在難以掌控,我又怎麼可能選擇與你合作。」
「哼,太陰掌教。那是華夏修行界三百年來拔尖的人物,若不是一進來就陷入這個陷阱世界,我寧可在陰散人身邊捧劍修行也不會與你同流,流左道之徒在我輩修行者面前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嗎?」心如是恨恨的語,只是此時此刻寄人籬下嘴上卻是不好多說什麼的。看著守玄沉默,那個美人顱首伸長脖頸在一側守玄的頭顱上方吐出如墨汁般的黏稠液體,這些漆黑液體恍若有生命般蔓延覆蓋血衣道人的全身上下,漸漸被其吸收融合。
與此同時,一身黑甲騎馬奔馳的朱鵬側頭西望,若有所感的微微皺眉。
「怎麼,那邊有什麼動靜?」一側白衣負劍的趙櫻空出聲疑問,她雖然負氣,但終究和朱鵬詹嵐是一路人,都在以返回主神空間為目標努力。
「可能是我一時的錯覺,沒什麼,咱們繼續吧。」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黑煙烈焰籠罩的村落桑布加已經近在眼前,相比剛剛那個商隊的詭異,眼前所展現出來的場景畫面就是名副其實的恐怖了。
這個規模不小的村落慘遭屠村,血跡與打鬥的痕跡現在還非常清晰,只是屍體全都沒有了,順著那紅黑煙柱的指引,一行人策馬進了村,最後在村落的墳墓地找到了一個大大的土坑,滾滾濃煙從那屍坑之升騰而起,只是並沒有多熾熱的感覺,反倒是一股陰森冰涼的意味籠上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