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從李恩朔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為了得到這個答案,子汐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現在她要的答案是得到了,但是心情並不那麼地好。
離婚意味著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關係,她終於是聽見了,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愣怔地坐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衝著她溫和著聲音說:「以後不要輕易絕食,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怕一看他,一看到他對她還是那般溫和的樣子時,她會忍不住,會反悔。
所以她一直低著頭,沒有去看他,耳畔有腳步聲音在響亮著,是他遠去的腳步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等到她聽不見腳步聲音的時候,她一抬頭,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子汐愣怔地盯著空空的房間,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和邢狂離婚的事兒他倒是辦得很是迅速,第二天,他就帶來了他的律師,敲響她加的房門。
頹敗的子汐揉著凌亂的頭髮,沒有想到門外的人會是邢狂。
當她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時候,詫異地問他:「你來做什麼」
他道:「不是要離婚嗎所以,來找你簽個離婚協議書。」
有錢人離婚就是麻煩,還非得簽個離婚協議書。
子汐很難受,但是又不想將她的難受給表現出來,畢竟這件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她並不想讓邢狂知道她的難受。
當律師將那份兒離婚協議書遞給她的時候,她快速地翻開,也沒有看那上面寫什麼內容,拿著筆,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大名給寫上了。
子汐顯得很是乾脆豪邁,即使心裏面難過地要死,但是她就是要給邢狂表現出一種,她一點兒也都不留戀這場婚姻,在這這場婚姻當中,她就是要這麼地瀟灑,要這麼幹脆直接。
邢狂看著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面還舒坦了口氣。
他拿了簽字筆,也學著子汐那個樣子,他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名字給寫了下來。
送走了律師和邢狂之後,子汐嘆了口氣,她跌坐在沙發上,發著呆,她和邢狂之間,真的如同是一場夢一般。
愛上他如同是一場夢,和他結婚,也如同是一場夢,現在她竟然和他離婚了,更加地荒唐不真實一般。
她伸手,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很痛,疼痛的感覺讓她啊地尖叫了一聲,尖叫過後,揉著被掐痛的臉,她才發現,她的眼淚已經掉落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給掐得痛所以哭了呢還是因為和邢狂離婚這件事情讓她覺得難過,所以給哭了起來。
邢狂專注地開著車子,他將難過的心情給壓制著,他身旁的律師衝著他詢問:「總裁,離婚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值得嗎」
被詢問的邢狂,很是肯定地道:「沒有什麼不值得的,畢竟她是我深愛的女人。」
「可是這代價也太」
邢狂側過頭衝著律師道:「別忘記了,你是和我簽訂了保密協議的,如果這事兒從你這裡泄露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被他警告的律師立馬就沉默了起來,什麼話都不再說。
是呀,他為了子汐,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那個女人,卻再也不是他的了,多麼可悲。
子汐並沒有注意到離婚協議書上都寫了些什麼內容,哭夠了的她,覺得十分地不爽,將那份兒離婚協議給握在手中,準備丟進垃圾桶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
沒有搞錯吧有沒有搞錯呀怎麼會寫那樣的內容。
邢狂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財產都給了她,包括他公司的股份,包括他的別墅,他投資的項目產生的利益
這麼說,在一夕之間,她就變成了個有錢人,而且還是那種很有錢很有錢的有錢人
這傢伙,還真是夠捨得。
子汐拿起手機,立馬就給邢狂打電話,電話一接聽,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邢狂,你瘋了嗎怎麼和我簽這樣的離婚協議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這離婚協議不作數。」
「已經簽訂了,而且已經生效了,子汐,你就別難受了,接受吧,這是我對你的補償。」
「補償」子汐腦子裡面都是問號,其實在這一場婚姻裡面,她都不知道,到底是邢狂對她的傷害要多一些呢還是她對邢狂的傷害要多一些,有何談什麼補償。
「這事兒,不能夠這樣,你趕快來我家,我們將離婚協議書給修改了。」
「不行。」邢狂很是嚴肅:「已經生效了,改變不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就當是幫我存著好了,就這樣了。」
他徑直掛了電話,一副是非要給子汐不可的狀態。
子汐握著手機,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份兒離婚協議書上,她不知道,邢母如果看到了的話,會不會被氣瘋。
她將那份兒離婚協議書給拿著,快速地進了房間,想要在屋子裡面找個地方將離婚協議書給藏著,卻覺得像是沒有地方可以藏著一般,像是藏在哪裡都會透著一股不安全的味道。
和邢狂離婚了,子汐忽然就覺得自己空了下來,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了。
在家裡面悶著呆到第三天的時候,她的腦海當中出現了個人影。
那是邢母的樣子,自從她失去孩子之後,她就沒有見過邢母了。
不知道那個老巫婆現在怎麼樣,她突然很想要去見見邢母,這個念頭才剛剛從腦海當中冒出來之後,子汐就做出了行動。
邢母已經搬回到了她的那棟別墅,沒有再在邢狂那裡賴著,子汐站在別墅門口摁門鈴的時候,是張媽來開門的。
看到她之後,張媽先是愣怔了一下,接著問她:「你都好了嗎,你」
子汐沖張媽冷冷地瞥了一眼,丟下一句:「還死不了。」
然後她沒有任何的停留,從張媽的身側走過,迅速地進了院子。
輕車熟路地進了大廳之後,就看到了邢母在大廳裡面坐著,她的手中拿著一本雜誌,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咖啡。
那老女人,日子倒是過得愜意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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