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邢狂想起來了昨天早上的事情,當他從宿醉狀態甦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和蘇萌躺在了一張穿上。
而且還被子汐給抓了個正著,他知道,他是中了圈套。
因為中了蘇萌的圈套,所以他才會那麼地狼狽,才會那麼地難受,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根本就想不起來,他無法辯駁。
「我知道,在你心裏面,我已經髒了。」邢狂低著聲音,壓抑著痛苦地道。
子汐沒有搭理他,他繼續道:「好了,別和我鬧騰了,你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這麼僵持下去,你會受不了的,我帶你去吃飯,好嗎」
「不吃。」子汐的答案十分地堅決。
這讓邢狂焦急地喊了起來,他衝著她喊:「木子汐,你能不能夠不要這麼擰」
子汐蒼白著臉,一字一句地道:「邢狂,這是你逼我的。」
「我」他看著她,想要反駁才發現,他是什麼都反駁不了。
子汐緩緩地從沙發上坐起身體來,她看著邢狂憔悴的臉色,知道他的心裏面不好受。
其實在這一次,子汐都覺得自己挺可怕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變得這麼地執拗,執拗地讓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可怕。
在這樣的可怕的狀態當中,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望著面前的邢狂,看著他臉上寫滿了的疼痛之色,明明心裏面是很想要去安撫他的,但是卻在逼迫著自己對他冰冷。
她問他:「還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她,這讓她的憤怒變得更加地澎湃了起來。
她拔高聲音,衝著他大聲地喊:「邢狂,你要是想要和我同歸於盡的話,你給我一刀子吧。」
「子汐。」他憤怒地瞪著她;「你明明就知道我愛你入骨,幹嘛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會難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她突然就笑了,蒼白無力的笑聲灌滿了整個房間。
那突兀的笑聲,讓一旁的邢狂覺得驚恐,驚恐的他盯著她,一臉的不解。
他慌亂難受,他焦急詢問:「子汐,你怎麼了你別笑可不可以,你的笑聲很嚇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你」
子汐收住笑聲,在沙發上端正了坐姿,她冷冷的目光盯著邢狂,她對邢狂輕輕地說:「邢狂,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他看著她問:「什麼事情」
子汐伸手指著一旁的沙發道:「你坐下,坐下,我告訴你。」
邢狂走了過去,坐下,然後望著子汐,他忽然就感覺到了周遭的氛圍變得很是凝固。
不知道子汐是要說些什麼,但看她的表情特嚴肅,嚴肅地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子汐沒有任何的猶豫,她開口道:「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陰謀」邢狂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什麼陰謀」
「我的陰謀。」她突然就側過頭去衝著他笑,臉上的笑容十分地邪惡。
邢狂不解:「什麼意思子汐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感覺我聽不懂你的話,我」
「我給你解釋。」她打斷他,然後輕輕地道:「邢狂,我告訴你,其實吧,是我讓蘇萌將你灌醉然後帶你去酒店,讓你們發生那樣的事情。」
如果她可以順利地和邢狂離婚的話,她不想將自己是幕後真兇這事兒告訴邢狂的。
他那麼地愛她,肯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她又何嘗不想,在最後結束的時候,給他留一個好印象。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逼迫她的。
她不告訴他的話,他或許還要糾纏著不和她離婚。
她討厭這樣的狀態,她不想要他如此。
她要和他離婚,要和他離婚的那種想法,十分十分地堅定。
所以,她還是衝著他說了,當她說完之後,她望向邢狂,等待著他痛苦不堪的模樣。
但是他的反應很是不配合,他愣怔了一下,然後就動作迅速地搖晃著腦袋,他衝著子汐道:「不,不,子汐,你別騙我,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呢我知道,你不可能這麼對我的,你明明就愛我,你」
「不。」子汐瞪著邢狂道:「我恨你。」
她一字一句,十分地肯定。
「恨我」邢狂伸手指著自己,詫異地看著她。
這一切是那麼地不真實,可是子汐臉上的神色是那麼地堅定,她堅定的樣子,真是讓他覺得抓狂。
他驚恐地問她:「你恨我為什麼」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肯定地告訴他說:「因為我的孩子。」
這確實是一個足夠讓子汐恨邢狂很久的理由,但是,他怎麼也都不相信,因為這件事情,會讓她做出如此的事情,她竟然給他設圈套,竟然將他推給蘇萌。
「木子汐。」邢狂伸手指著子汐吼:「你真的愛我了嗎」
被質問的子汐,平靜地看著他,聲音輕輕地對著他說:「對,不愛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無法接受這個時候,他衝著她大聲地質問:「木子汐,你怎麼能夠這個樣子呢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不是」
「邢狂。」子汐伸手指著他,憤怒地道:「我對你,已經死心了,也請你,不要再糾纏。」
他有一萬個要追回她來的理由,蘇萌的算計,讓他喪失了玖仟玖佰個要追回她來的理由,但是還有一個。
最後一個理由是他還愛著子汐,就這個理由,足夠讓他哪怕是經歷再大的困難痛苦,他也會咬牙堅持下去。
而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將他最後的一個理由都給剝奪了。
他還愛著她,為了她甘願上刀山,甘願下火海,可是,她已經不愛他了。
為了擺脫他,她竟然衝著他用上了手段,算計著他,讓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塊兒。
她的理由是心死了,這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理由,在這個完美理由下,邢狂忽然就覺得自己是那麼地渺小無力。
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失去的疼痛讓他覺得頭暈眼花,還是因為餓得太久了,讓他頭暈眼花。
但是有一點兒,他卻是很肯定的,他肯定地告訴子汐說:「好吧,我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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