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兒幾乎是聲嘶力竭,「如果沒有你,邵庭的心會一直在我身上,是你搶了我的愛情搶了屬於我的男人!」她突然伸手撩了一把垂落下來的長髮,高高抬起下巴,「昨晚你走之後,大概還不知道我和邵庭在病房裡做了什麼吧?攖」
果然
季冉嗤笑,伸手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枚銀質的耳釘,「所以,陸小姐故意把這枚耳釘落在病房,是想間接告訴我什麼呢?你昨晚和顧邵庭在病房裡做了,嗯?他一條腿都斷了你也下得去手。」
陸臻兒語塞,臉色一陣青白。
季冉站起身,臉色辯不出黑白,她的語速放得緩慢,「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但我跟顧邵庭,如果要離婚,除非他親口跟我說。還有,我爺爺他老人家身體狀況不太好,如果陸小姐你不想做人做的太難看的話,煩請你,不要再拿這些破事去打擾他老人家。」
說完,不等陸臻兒反應,她拿出錢包,從里抽出幾張紙鈔輕飄飄地扔在桌上,「我們制。」
......
是你那個慈祥敬愛的爺爺,將支票高高在上地甩在我面前,讓我把肚子裡的孩子拿掉
......
我們還曾經約定過,等他把項鍊找到,我們就結婚
.....償.
季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間茶館裡走出來的。
陸臻兒的話,一句一句地敲擊在她的心扉上,她只覺得腦袋脹痛得越發厲害,連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等季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爺爺的病房門外。
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害怕要推開面前的這扇門,害怕看見爺爺慈祥的臉。
「季冉。」
就在她猶疑不定的時候,身後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季冉轉身,就看見季廉安站在幾步之外的距離,手裡端著一份清淡的餐食。
那是給爺爺的晚餐。
季廉安問她,「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吃過晚飯了嗎?」
季冉點點頭,又搖搖頭。
季廉安說「來了就進去吧,老爺子幾天沒見你,早上的時候還念叨你呢。」
不等季冉說話,季廉安已經推開了病房的門,率先走進去。
季冉只得跟在他的身後。
病房裡,牆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晚間新聞。
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記得,爺爺每天是雷打不動必須要看半個小時的新聞的。
看見季冉來了,季老的視線從電視上移開,眼神明顯的亮了一下,他慈祥地朝季冉笑了笑,「小冉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季冉接過季廉安端進來的那份晚餐,把餐食放在小桌上一一擺好,聞言,語氣故作輕快地道「想您了啊,所以過來陪您聊聊天。」
季老又笑了笑,「邵庭呢?他沒跟你一塊兒過來?」
季冉忙碌的動作一頓,「他這兩天在忙,等他忙完了會過來看您的。」
一旁的季廉安聽見她的話,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季老嫌棄地瞥他一眼,「你還杵這兒做什麼?」
那意思,是在趕人了。
季廉安看了季冉一眼,把空間留給他們爺孫倆,轉身出去了。
......
吃過晚餐沒多久,季老就睏倦了。
季冉把病房裡收拾好,替老人家蓋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