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輕挽著葉梓煜的手臂,蛾眉微蹙,眼中透著疑惑,輕聲說道:「相公,你說父皇為何將我們安置在這煉丹藥的旁邊宮殿呢?難道是期望我們為他看守這些丹藥?可這煉丹之事,我們也並不精通呀。」
葉梓煜微微歪頭,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耐心解釋道:「沒有的事啦,只是父皇對這些丹藥的痴迷,你我都知曉,在他眼中,這些丹藥仿若就是延續他福壽安康的神物,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幾分呢。」
溫暖聽聞,不禁微微撇嘴,神色認真地反駁道:「相公,你也知道,是藥三分毒,這世間哪有什麼真正的長生不老藥。若是人人都能長生不老,那這世界豈不是會變得混亂不堪?到處都是些老態龍鍾卻又不死不滅的怪物,想想都覺得可怕。」
葉梓煜被她這天真又有趣的想法逗得忍俊不禁,朗聲笑道:「暖兒,你這形容真是別出心裁,幽默至極。不過,你這話說得倒也在理。」
溫暖輕輕點頭,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就應當遵循自然之道。我們所求的,不就是在生命的盡頭,能夠安然逝去,心中無愧,走得心安理得嘛!」
葉梓煜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莊重起來,他輕輕握住溫暖的手,感慨道:「是啊,暖兒,你說得極有道理。人這一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我們應當珍惜時光,活得精彩,無愧於天地良心,如此,方能在生命終結之時,求得一個好死。好了,外面風大,我們回凝香殿吧,別著了涼。」
說著,二人緩緩走進凝香殿。凝香殿內,燭光搖曳,光影在雕花的牆壁上翩翩起舞,宛如靈動的仙子。殿中的香爐里燃著淡雅的香料,輕煙裊裊升起,似薄紗般在空氣中緩緩飄蕩,那清幽的香氣縈繞在鼻間,讓人心神寧靜。
四周的帷幔皆是用最上等的綢緞製成,上面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在燭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斕,栩栩如生,仿佛那些鳥兒隨時都會振翅高飛,花兒也會隨風搖曳。柔軟的地毯鋪滿了整個地面,走在上面,悄無聲息,如同行走在雲端一般。殿中的桌椅皆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氣,桌椅上擺放著精緻的茶具和一些古玩擺件,那茶具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古玩則承載著歲月的痕跡,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籠罩著皇宮,整個宮廷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但在這平靜的表象下,卻似有暗流涌動。
米莎在玉苑宮的房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她拉住即將出門的亞森,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亞森,我這心裡不知為何,慌得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真的很不放心你。」
亞森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搭在米莎的肩上,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我的好米莎,不必如此緊張,放輕鬆些。這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次尋常的任務,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米莎咬了咬嘴唇,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物件,遞向亞森:「這個是迷煙彈,你一定要小心使用。你只需把它丟在地上,裡面特製的機關就會觸發,瞬間釋放出大量迷煙,聞到這迷煙的人會立刻失去意識,暈倒在地。」
亞森接過迷煙彈,仔細端詳了一番,自信地一笑:「我知道了,你就別擔心了。」
米莎卻依舊滿臉憂慮,緊緊抓住亞森的手臂,再次叮囑道:「亞森,這次行動不同以往,你一定要萬事小心啊!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亞森輕輕地將米莎擁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滿不在乎地笑道:「不就是殺個女人嘛,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你就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說完,他動作利落地穿上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那夜行衣的材質特殊,在夜色中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他又仔細地戴上蒙面布,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一切準備就緒後,他身姿矯健地從窗戶翻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米莎急忙跑到窗邊,望著亞森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擔憂愈發濃重,她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默默祈禱著:「願神明保佑我的亞森平安歸來。」
說來也巧,天牢的位置恰好要經過丹藥房,和凝香殿。亞森在屋頂上如鬼魅般飛速前行,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時隱時現。當他來到丹藥房上空時,身形微微一頓,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察覺後,他施展輕功,輕鬆越過丹藥房。接著,他悄無聲息地落在凝香殿的屋頂上,宛如一片落葉般輕盈。他伏低身子,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天牢方向移動,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葉梓煜久經沙場,多年的征戰生涯讓他對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感知。此刻,他正與溫暖在凝香殿內休息,卻突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他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動靜,像是有人在屋頂上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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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向溫暖使了個眼色,溫暖心領神會,立刻噤聲。葉梓煜輕輕起身,如同一隻獵豹般敏捷而無聲地打開後窗,翻身而出。他緊貼著牆壁,屏住呼吸,銳利的目光如鷹眼般掃視著四周。不多時,他便發現了一個黑影在屋頂上快速移動,那身影鬼鬼祟祟,行動極為謹慎,葉梓煜瞬間斷定此人來者不善,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溫暖在殿內等了片刻,實在擔心葉梓煜的安危,也悄悄從窗戶翻了出去。葉梓煜聽到動靜,急忙轉身,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暖兒,你怎麼出來了?這裡危險,你快回房裡待著。」
溫暖卻倔強地搖搖頭,眼神堅定地說:「相公,我不放心你,別廢話了,再耽擱下去,他就要跑了。」
葉梓煜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勸不動溫暖,只好緊緊握住她的手,加快腳步跟上黑衣人的行蹤。
兩人一路尾隨,很快,葉梓煜便發現黑衣人的方向是天牢。他心中一凜,暗自慶幸丞相有先見之明,提前安排了星河在此鎮守。他轉頭看向溫暖,溫暖也心有靈犀地看向他,眼中滿是擔憂,溫暖輕聲問:「黑衣人是要去殺閃閃嗎?」
葉梓煜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沉聲道:「十有八九。我們得加快速度,不能讓他得逞。」
亞森來到天牢門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迅速從腰間掏出三顆迷煙彈,朝著天牢門口的獄卒們用力丟去。那迷煙彈在地上炸開,瞬間散發出大量刺鼻的煙霧。毫無防備的獄卒們吸入迷煙後,紛紛像被砍倒的麥子一般,暈倒在地。
亞森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哼,楚國的天牢戒備如此鬆懈,這些人都是些酒囊飯袋,不堪一擊。」
說著,他身形一閃,迅速溜進天牢裡面。
天牢內,幾個捕快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吆五喝六地划拳搖骰子,玩得不亦樂乎,星河也在其中。
亞森躲在角落裡,眼神陰鷙地盯著他們,手中又拿出兩顆迷煙彈。他看準時機,將迷煙彈朝著人群中丟去。迷煙迅速瀰漫開來,刺鼻的氣味充斥著整個空間。獄卒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迷煙嗆得咳嗽不止,很快便一個接一個地暈倒在地。星河察覺到異常,心中暗叫不好,但他並未慌亂,而是佯裝暈倒,倒在地上時,還不忘調整姿勢,以便能隨時觀察周圍的動靜。
亞森見沒了動靜,便從角落裡緩緩走出。他手持佩刀,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開始尋找閃閃的牢房。
他在天牢深處的角落裡找到了閃閃,此時的閃閃正躺在柵欄邊。
亞森半眯著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刀,那佩刀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閃閃的牢房,每一步都帶著殺意。走到牢房前,他猛地舉起刀,手起刀落,一下就砍斷了那看似堅固的門鎖。接著,他抬腳用力一踹,牢門「哐當」一聲被踹開,他如鬼魅般走了進去。
閃閃被這巨大的聲響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這個手持利刃的黑衣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聲音顫抖地問:「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亞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寒風:「霖王妃,我是來拯救你的,助你脫離痛苦。」
閃閃眼中滿是警惕和憤怒,大聲喊道:「拯救我?你是來殺我的吧!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亞森輕撫著手中的刀,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要你今晚死,你便活不過明天。這就是你的命。」
閃閃握緊拳頭,眼中閃著怒火,質問道:「我都要死了,起碼讓我死個明白,是誰要讓你來殺我?」
亞森盯著她,眼中滿是嘲諷,緩緩說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告訴你也無妨,是南長安要我殺你。」
閃閃聽聞,如遭雷擊般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南長安竟然要讓你來殺我?為什麼?她心中想著,難道……他懷疑我了嗎?」
亞森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才能保守秘密。」
說完,亞森握緊刀柄,眼中露出猙獰的殺意,猛地向閃閃刺去。閃閃大驚失色,好在她自幼習武,身手還算敏捷,在千鈞一髮之際,她側身一閃,勉強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刀。那刀擦著她的衣衫划過,帶起一陣冷風。
然而,亞森武藝高強,他見一擊未中,立刻展開更加凌厲的攻擊。閃閃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漸漸力不從心。沒幾個回合,閃閃便落了下風,她的身上被被劃傷一處,鮮血滲出衣衫。她瞅准一個空隙,拼盡全力逃出牢房,卻被亞森一個箭步追上,一腳狠狠踹在她的後背。閃閃只覺得一股劇痛從後背傳來,她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前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艱難地往後退,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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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森得意地逼近,舉起刀,獰笑道:「霖王妃,別再掙扎了,我這就送你上路,讓你與家人團聚,你就認命吧!」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星河看準時機,從地上一躍而起。只見他手腕一抖,飛鏢如流星般射出,帶著凌厲的風聲,直接刺中亞森的肩膀。
亞森痛呼一聲,手中的刀差點掉落:「你這個獄卒,竟然沒暈!」
星河穩穩地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屑地說:「哼,就這種小伎倆,還想騙過本大爺?你也太小看我了。」
亞森惱羞成怒,他不顧肩膀上的傷痛,立刻揮舞著刀向星河撲去,二人瞬間廝打在一起。
亞森的刀法狠辣,每一招都直取要害,而星河的身手也極為矯健,他靈活地躲避著亞森的攻擊,同時找準時機反擊。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亞森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心中萌生退意。他一邊與星河糾纏,一邊從懷中再次掏出迷煙彈。他瞅準時機,用力將迷煙彈朝著地上砸去。
迷煙瞬間瀰漫開來,整個空間都被白色的煙霧籠罩。閃閃和星河急忙捂住口鼻,星河不忘緊緊護住閃閃,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亞森趁機擺脫星河的糾纏,朝著牢門方向衝去。
他剛溜出牢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被人一腳狠狠踹在胸口。這一腳力量極大,亞森只覺得一陣劇痛,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他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待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看清來人時,頓時驚慌失措。只見葉梓煜和溫暖正站在天牢門口,二人神色冷峻,眼中透著威嚴。
亞森深知自己當下的處境已是絕境,前方有葉梓煜,這位名震四方、武藝高強的王爺,其威名如雷貫耳,亞森早有耳聞,知曉他在武學一途造詣極深,一招一式皆蘊含著千鈞之力與精妙巧思;後方又有星河這般難纏的對手,其身手敏捷且心思縝密,行事風格讓人難以捉摸應對。想要從這兩人的夾擊中逃脫,簡直如同要登上九重天那般困難重重,可亞森心中那股倔強與不甘如熊熊烈火燃燒,怎會就此甘心束手就擒。
他一咬牙,將心中的畏懼與猶豫統統拋卻,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寒光。只見他雙手撐地,猛地從地上爬起,順勢抄起身旁的長刀,那長刀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亞森雙腳用力蹬地,伴隨著一聲怒吼,如同一頭髮狂的猛虎,傾盡全身之力朝著葉梓煜直刺而去。這一刺,他凝聚了所有的希望與力量,速度之快,竟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那凌厲的招式仿佛能撕裂空氣,直逼葉梓煜的要害。
葉梓煜見狀,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這冷笑中滿是對亞森此舉的不屑與從容。他身形陡然如同一道閃電般閃動,身姿輕盈且敏捷,僅僅是微微側身,便輕鬆地躲過了亞森這看似必殺的凌厲一擊。緊接著,他順勢一個反手,手臂如靈蛇般探出,動作快到亞森幾乎來不及反應。葉梓煜的手掌好似鋼鐵鑄就的鉗子,精準無誤地鉗制住亞森的手臂,緊接著猛地用力一扭。亞森只感覺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被葉梓煜狠狠按壓在地,臉頰與冰冷的地面猛烈碰撞,揚起一片塵土。
星河見狀,迅速上前,手指如飛,點住了亞森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星河看向葉梓煜,眼中帶著詢問:「王爺,接下來如何處置這個黑衣人?」
葉梓煜伸手拿掉亞森的蒙面布,露出一張有著雙眼皮、高鼻樑的臉,他的五官深邃,相貌看起來不像是本國人。
溫暖走上前,目光緊緊地盯著亞森,眼中透著審視,問道:「你是來自西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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