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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妻早已經沉默不言,審問室外面的一眾人卻面面相覷,眾人都有些跟不上李言成的步伐。樂筆趣 m.lebiqu.com
殺人?還是謀殺幼兒?
難道真的是那對夫妻殺了人?
可是殺人的不是孩子的父親嗎?
「他說的應該是失足墜樓那個孩子。」賀修文說道,幾個人都沉浸在李言成那一席話帶來的震驚和疑惑之中,賀修文卻最先繞過彎來聽出了李言成的意思。
他說的孩子並不是第一被害人,而是多李言成失足墜樓的孩子。
「這對夫妻殺了失足墜樓的孩子?」章霞詫異地張開嘴,模樣有些傻。
屋內,李言成又道:「孩子屍骨未寒,只要我們得到上面允許,隨時都可以把屍骸挖出來重新檢驗一次。」
李言成的話絲毫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是速戰速決的戰術。
「當年的屍檢報告也還留著,只要仔細核對你們報警的時間和孩子墜樓的確切時間,很多事情就真相大百了。」看了看兩個人石灰的臉色,李言成又道:「中間那段時間,你們去幹了什麼想好藉口了嗎,不知道這個藉口法官會不會相信。」
「孩子不是我們殺的」男人突然開口,此刻他的語氣之中已經完全聽不出怒氣來。
旁邊的女人一聽這話立刻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她一臉慌亂,眼中有著水汽。
但是男人在這時候比她鎮定些,反手握住對方的手,男人抬起頭看向李言成,他道:「不管你信不信,孩子不是我們殺的,不是我們推下去的,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墜樓了,我們沒有立刻打急救電話是我們的不對,但是孩子的死不管我們的事情。」
李言成沉默不語,看在對方眼裡卻是知曉一切的冷漠。
他之前說只要經過調查就能確定孩子具體的死因就是誆人的,以現在的醫學條件還遠遠做不到把死亡時間確定到分鐘這種程度。更何況隔了這麼久,屍體都已經腐爛了。
「那你能解釋清楚你們那段時間在做什麼嗎?」李言成質問道。
兩夫妻對視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你們不說,我替你們說,那段時間你們忙著把那個孩子放在你兒子房間的東西全都搬到樓上去,我沒說錯吧?」李言成道。
他微微向前傾倒身體,逼近三人之間的距離,李言成這樣的做法讓兩個已經慌了神的人頓時更加慌亂起來。
兩人紛紛別開臉,動作之間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親密,緊握在一起的手也鬆開了。
一般夫妻在遇到這種事情之後,要嘛互相埋怨對方,要嘛便是一方自責一方包容,但是這兩個人的情況完全不在其列。
之前那一次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那樣的親密無間不單單是包容那麼簡單,更加像是不安和在掩飾什麼。
而如果對方是在掩飾什麼,那麼對方的做法就說得清了。
孩子死了之後兩個人首先清理了孩子的房間,因為怕警察調查自己孩子被刺殺案件的時候查到一些多餘的不必要的東西。
到了警察局之後雖然不安卻也還算是配合,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殺自己的孩子,自然沒有必要不配合。
但是在此期間兩個人一直不斷互相靠近互相安撫,那是在互相安慰。
李言成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沒想太多,但是當他發現失足墜樓案件的時候這兩個人並沒有立刻求救之後立刻就想到兩個人沒有求救恐怕是已經下樓檢查過孩子,確定孩子已經死了,所以做了些什麼之後才報警,但是這其中的事情卻是不知道的。
在去幼兒園的時候李言成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是他對這兩家人的情況實在知道得太少,所以直到聽到幼兒園校長說兩個孩子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
現在,兩個人沉默著。
卻也無聲地證明了什麼。
李言成又道:「人雖然不是你們直接殺的,但是你們有幫忙隱藏事情真相包庇兇手的罪行,而且如果但是你們兩個立刻打電話報警說不定孩子根本就不用死。」
「我們下去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死了!」男人猛地提高聲音反駁。
他這話一出口,短時自己自己就愣住了。
這話一出口,他基本已經等於不打自招。
男人抿著嘴,臉色十分扭曲,他狠狠地瞪著李言成,像是十分生氣,但是神色間卻有一种放松的神態。
在一旁的女人有些撐不住,趴在桌上低聲哭泣起來,混合著哭聲,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我們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掉下去了我們跑下去看了,但是他已經沒氣了」
男人頹廢地坐在一旁,並沒有安慰她,只是靜靜地坐著。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下的,我們那裡會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那孩子出來跟我們說掉下去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什麼東西掉下去了,結果、結果」女人哭道。
從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訴之中,事情的經過漸漸明了。
兩個人都經歷了不少事情才走到一起,前一兩年過得很辛苦,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的關係,孩子從小到大就不合群而且脾氣很怪,動不動就容易生氣,一旦生起氣來就會變得十分暴躁愛打人。
他們一開始也帶這孩子去看過醫生,但是醫生只是說讓他們多陪一陪孩子,因此他們雖然也有些擔心,但是也沒太當一回事。
後來孩子讀幼兒園了,長大了,有力氣了,居然把人打進醫院,兩個人才意識到也許並不是多陪一陪就能解決的。
但是這種事情兩人也不好到處尋醫問藥,所以一邊找尋原因,一邊繼續隱瞞著。
那天是星期天,兩個人難得都在家裡休息,孩子在房間做作業,樓下的孩子也在一起玩耍。
因為之前孩子打架的事情兩家人已經很少來往,不過孩子總是沒有大人記仇,見對方一個了在家也沒人看著所以他們也沒有攔著,就讓他們一起在屋子裡寫作業。
結果下午的時候他們的孩子突然出來說掉下去了,兩個人一開始不明白,進了屋子朝樓下看去才發現掉下去的是樓上的孩子。
他父親立刻下去查看情況,結果孩子已經斷了氣。
看著在屋子裡面無表情的孩子,兩個人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所以把孩子的鞋子還有帶到樓下的玩具全都收拾了起來,趁著這時候沒人,把東西都放到了天台。
天台的鑰匙早就已經鏽爛了,再加上沒有護欄,很容易便造成了孩子是從樓上墜樓的假象。
警察來了之後調查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日子相安無事,一天天繼續。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誰都沒有想到後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居然還把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也牽扯了出來
但是關於孩子親生父親的事情,他們全身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直到孩子出事情之前,他們甚至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之前李言成他們帶著dna檢驗報告來告訴兩個人殺害孩子的人是孩子的父親是,兩個人心中都無比驚訝,同時也無比的疑惑,兩個人根本不明白為什麼孩子的父親要殺了他。
這將近十年的時間來兩方基本從未聯繫過,所以也不存在什麼仇怨地說法。
在孩子的母親看來當初是對方主動不與她聯繫,因此她也並沒有對不起對方,現在對方找上門來卻殺了孩子,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十分巨大,而且完全不可理喻。
審問室內,兩個人哭哭啼啼,訴說的聲音斷斷續續。
等他們兩個人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下來,已經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李言成並沒有打斷兩個人斷斷續續的哭訴,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知道他把整個案子的經過全部聽完。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雖然沒有證據李言成卻相信兩人所說的話。
這兩個人的表現也十分矛盾,但是現在卻已經解釋得通,兩人有所隱瞞有所害怕,但這些都與這一起案子並無太大關係。
「你們之前回去的時候沒有聽到隔壁有聲響嗎?」李言成問道。
那男人首先要了搖頭,他說道:「我們回去的時候急著收拾東西,而且那些警察去的路上也一直在催我們,所以我們收拾完了東西之後立刻就下了樓,根本沒在樓上停留過。」
李言成沉默,他的視線停留在兩人背後的牆壁上,手指輕輕拍打在桌面,整個人都陷入沉思當中。
當時的情況隔壁如果做了事情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毫無察覺,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個人在屋子裡面收拾東西的時候隔壁還沒有出事,那人證是死在兩個人下樓之後。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在動手之前要藏在了什麼地方?
藏在屋子裡面顯然立刻就會被進門的人證發現,門外也不可能有地方藏人。從警察帶著他們到了這小區再到他們離開為止,中間足足有一上午的時間,這麼長一段時間對方藏身在了什麼地方?
天台進不去,走廊又不可能藏人,除非對方就住在這個小區裡面。
但是小區裡面的住戶在警察發現人死了之後立刻就進行了封鎖和排查,所有有嫌疑的都被調查過了。而且樓下一直有人看著,他根本沒有辦法在殺了人之後再離開。
這真是一個死胡同,對方進不來也出不去,內部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最讓李言成在意的一點是兇手如果是從外面入侵,他必定會走過走廊,然後去敲門,人證開門才能讓對方進門。
換個方式來說,也就是說那敲門的人和人證是認識的,所以人證才會讓對方進門。
「你們那個小區最近一段時間搬進去的人是誰?」李言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