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之後他笑了笑:「公主總有這種角度奇妙的想法。」
溫妤聞言驕傲地拍拍手:「論抬槓,誰抬的過我?」
江起:……
「所以,那個易容的麵皮在哪買啊?你還沒說呢。」
江起道:「公主您將這易容麵皮想的太過厲害了,它無法易容成已有樣貌,就算硬捏成,也會十分彆扭虛假,只要見過本人,基本會被一眼看穿。」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捏成什麼樣子,基本隨緣,但有一種例外。」江起想了想道,「如果本體相貌和麵皮相貌十分相似,貼合度極佳,便不會讓人看上很奇怪。但一般而言不會有人拿著珍貴的麵皮做如此多此一舉之事。」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這麵皮還有一個致命缺點,便是佩戴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時辰,必須按時換下透氣,否則會與自己的真皮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真皮還是麵皮,時間久了,便會發臭發爛。」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江起見溫妤十分有毅力,不管他說什麼,都窮追不捨地問著同一個問題,不由得感嘆道:「公主若是能將這等求知若渴的心思放到學習上……」
溫妤靜靜地看著他,一頭黑線:「所以這麵皮在哪買?」
「公主,這麵皮發爛發臭之後,真皮便隨之一起爛掉……」
見江起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溫妤挑眉:「不說算了,我去問皇弟,他總知道吧,而且只要我一撒嬌,他肯定告訴我。」
江起聞言像是被拿捏住一般,腳步頓了頓,知道溫妤絕對能幹的出這種事,不由得無奈嘆氣:「公主,買不到的,此乃不傳之秘。」
溫妤擺手:「這有什麼,思路打開,把會這不傳之秘的人給買下來不就好了?」
江起:……
江起一時無言,最後看著溫妤,吐出一句:「公主大氣。」
溫妤哼笑一聲,又問道:「所以為了追那個易容之人,禁軍都出動了?」
江起思忖一番道:「公主,此乃機密。」
溫妤:……
溫妤微微一笑,既然是機密,怎麼還把前半截說給她聽了,她是草包,哪能聽什麼機密。
於是不再多問。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一路行至臨安街口,江起將溫妤送上馬車,自己在下面步行護送。
坐上馬車的溫妤伸了個懶腰,馬上弄了杯熱茶喝上了。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於是碰了碰流春:「我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事,但是想不起來了……」
流春捂嘴偷笑:「公主,有沒有一種可能,越公子被您遺忘了?」
溫妤:……
她一拍大腿,「對啊,他人呢?」
流春道:「越公子被大理寺的捕快從另一邊街口疏散走了,他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您呢,可是您一次頭也沒回過。」
溫妤:……
「啊……啊?是這樣嗎?這……這多不好意思。」
溫妤尷尬地眨眨眼,「你怎麼不提醒一下我呢?」
流春俏皮道:「奴婢這不是看您和寺卿大人聊的投機嗎,就沒出聲了,畢竟不好讓越公子出現在寺卿大人面前,壞了公主您的美事啊,而且越公子看著就是善解人意的主,定不會有怨言的。」
強如溫妤,也不由得對流春這番話刮目相看,她十分感慨:「流春,你變壞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傻傻的流春了。」
「奴婢在公主身邊日日耳濡目染,自然有所長進。」流春有些羞赧。
溫妤十分贊同的點頭:「這就是傳說中的近墨者黑。」
流春:……
「想本公主勵志做到雨露均沾,結果卻只顧眼前人,忘了舊人,竟也落得個喜新厭舊的罪名,何等可惡?」
溫妤嘆了口氣,直接掀開車簾,看向陪在一旁卻站的有些遠,十分注重距離感的江起,開口道:「江大人,就送到這吧,這裡很安全了,本公主看你忙得很,就不打擾了,你趕緊去日理萬機吧。」
江起一愣,拒絕道:「公主,微臣還是將您送回公主府才安心。」
「不用,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沒什麼事的。」
「公主,那邊自有禁軍去追,您的安危是大事。」
「真不用。」
「公主不可。」
「我說了不用。」
「公主……」
「……」溫妤一頭黑線,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她拍了拍窗沿,「我都說了不用不用不用,你敢抗命?」
江起立馬搖頭:「微臣不敢抗命。」
「不敢抗命,那本公主現在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江起面露遲疑:「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溫妤打斷道:「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忠心還是大膽了,我說什麼反駁什麼,簡直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是不是?」
江起:……
他抿了抿唇:「就算公主賜微臣死罪,微臣也要將公主安全送到公主府中。」
溫妤:……
什麼人吶這是!怎麼就說不通呢?溫妤不由得再一次刷新了對江起的認知。
她挑了挑眉,忽然道:「你非要送我回去,該不會是回心轉意了,想做本公主的面首了吧?畢竟我可是說過,心悅於你。」
話音剛落,江起面色大變:「回公主,微臣並無此意。」
「是嗎?可是我感覺你就是這個想法呢?嗐,想當本公主的面首也不丟人,何必找藉口呢?你說出來,我敲鑼打鼓歡迎你來公主府,一天之內,給你把院子安排好。」
「說吧,你喜歡什麼裝修風格?喜歡什麼花草?院子裡想怎麼弄?還有對床有什麼要求?你知道的,床的舒適度是很重要的,畢竟每天有大作用呢。」
江起被這番話嚇得後退兩步,面色有些倉惶,還帶著一絲羞憤:「公主莫要戲耍微臣。」
溫妤眨眼:「肺腑之言,何來戲耍?江大人若要來我公主府,本公主必將掃榻相迎,你也不必找這勞什子的藉口,畢竟,本公主很歡喜。」
江起:……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