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忽然響起嘈雜聲,接下來是惠華生的叫罵聲、痛呼聲,再過片刻一個人從門口飛進來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摔進來的自然是惠華生,只見他鼻青臉腫、左臉頰和胸部有明顯的爪痕,衣服都抓破了。
看那爪痕間距很近傷口卻很深,而且受傷部位顏色發黑、不像是人抓的,奇怪的是傷口居然不流血。
我頭一個便想到了狼族,也只有他們能留下這樣的爪痕。
惠華生似乎傷的挺重,躺在地上掙扎著爬不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的父親和弟弟。
「大哥」惠建生頭一次開口了,「老宗主,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沒等敖子逸說話惠天國一個耳光扇過去,「混賬東西!怎麼跟老宗主說話呢?你哥哥這是咎由自取!」
敖子逸輕輕擺手,起身走到惠華生身邊蹲下來,「華生,告訴我你為什麼去結交妖族人?」
「我我沒有,」惠華生畏懼的躲閃著他的目光,「真的沒有。」
「事實俱在你還敢抵賴?」
「我只是想弄點錢兒,沒沒結交他們。」
「你是執迷不悟死不悔改啊!」敖子逸隨手一掌按在他胸口上,惠華生立時氣絕身亡了。
「大哥老宗主你?」惠建生既恐懼又憤怒,又有幾分無奈。
「我們巫族和妖族人有血海深仇,凡是與妖族人有關係者便是如此下場!你說對不對,天國?」敖子逸威嚴的望著惠天國。
「是是」惠天國連連點頭,「老宗主說的對,我教子無方、也應受到懲罰」惠建生吃驚的看看他,忽然掉頭走出客廳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我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便藉口要回去休息告辭。
敖子逸留我吃早飯我婉拒了,敖凝軒要送我、我說你也一宿沒睡快休息吧!敖東勝便要敖漢送我,人家這麼客氣我再拒絕就太不近人情了。
路上我想打電話請假,猛然想起今天是周末、而且我的手機也沒有電了。
敖漢挺健談一路上不停的跟我說話,也不說什麼敏感話題、只問我平時有什麼愛好喜歡吃什麼之類的。
我讓他把我送到若曦所住的小區,臨下車他說道:「行健兄弟,歡迎你常來家玩兒。凝軒她性格挺單純的,而且做事情很執著,你們應該常在一起。」
呃?這是什麼意思?替他妹妹保媒呀?我含糊其辭的應了兩聲便進了小區。
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我開始琢磨惠華生的事情,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怎麼說他都沒有理由去勾結妖族人啊?這背後肯定是另有隱情。
敖子逸打死惠華生後說的那句話似乎有雙關之意,應該不是說給沒有禮貌的惠建生聽,那麼是說給惠天國聽的?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兒,惠天國把惠華生一腳踢到了門口好像是故意讓他走似的!否則踢出那麼遠,惠華生卻像沒事兒人一樣呢?越想越覺得蹊蹺
上樓開門進房間,剛換上拖鞋衛生間的門開了一道縫,若曦探頭出來,「你回來了,行健?」
見她露出半個濕漉漉的肩頭我連忙移開目光,「是啊!昨天的事兒有點麻煩,所以回來晚了若曦姐,你吃飯了沒?」
「沒呢!我想洗了澡泡麵的。」
一提泡麵感覺鼻子裡都是紅燒牛肉味,我說道:「我還是叫外賣吧!總吃泡麵缺乏營養」
翻美團叫了湯包、稀飯和小菜,若曦也從衛生間出來了。
她只圍了條浴巾露著肩膀、半截白腿修長而纖細給人亭亭玉立之感,潔淨的面龐帶著兩坨紅雲、顯得清新而嬌艷;浴巾緊緊裹在身上,勾勒出幾段生動的曲線,烏溜溜的黑眼睛含情
哎喲我去!這也太誘惑了,我不敢多看藉口也要洗澡鑽進了衛生間。
沖了澡出來若曦依然沒有穿衣服,正把外賣一份份擺到桌子上,這飯可怎麼吃啊?我只好裝作飢不擇食的樣子,狼吞虎咽的吃。
「你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咯咯」她笑著問:「怎麼樣的事情,還弄了一夜?」
「捉鬼的事兒」我簡單應了一句,又塞了倆包子便回到房間。
奶奶的,可算能歇歇了,一頭扎在床上我就閉上了眼睛;困意正濃,胸前的玉牌突然跳了兩下。
我立時清醒過來,按照之前的經驗這是我的鬼媳婦蕭燕燕要跟我說話呀!「有事兒嗎,夫人?」
蕭燕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哼!你還知道自己有夫人呀?摟著那個王妃時怎麼就忘了呢?」
「呃?」我當時還真是忘了這個茬,但是可不能承認,「沒有啊夫人,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嘛!為了能回來」
「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情都做了還能掩飾住嗎?」
「那個我真是為了能回來,你看那麼多美女我都不動心」
「你在向我炫耀嗎?炫耀自己招女人喜歡!」蕭燕燕的口氣很不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得罪誰我也不敢得罪她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算了,其實我也沒想阻止你找女人,畢竟我是這樣的身份」
天啊!那你是啥意思呀?我心裡納悶。
「夫君,我想跟你說你這樣下去可不行,你不能到處樹敵得罪人;雖然你是追魂使但是你的功力太弱,仇家越來越強你怎麼自保呀?」
其實我贊成她所說的自己也有這種擔憂,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碰到不平之事我就想管、扳不住呀!
我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夫人?」
蕭燕燕答道:「一是少管閒事,二是快速提升自身實力。」
「好吧!我聽夫人的,只是這法力怎樣才能儘快提升呢?」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急急忙忙的把那本獸皮書翻了出來。
「夫人,你看看你認識這上面的字嗎?」這本書是我爸爸留下來的秘籍,我照著上面修煉肯定能提升法力,但是我不認識上面的字啊!
我把水拿到胸前一頁一頁的翻,蕭燕燕說道:「不用翻了,我也一個字也不認識,這種文字好像是婆娑文。」
「婆娑文?」我從來沒聽說呀!
我正納悶呢房門被敲響了,若曦的聲音問道:「行健,你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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