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瀚文臉色更難看了。
他慌忙打電話:「我被蛇咬傷了!不確定有沒有毒!快拿血清來!」
電話打完,許瀚文鬆了口氣。
他用帶子紮緊手腕,阻止血液上行,對葉伊說:「你真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
葉伊說:「不夠特別怎麼能成為許少你的座上賓。」
「但是特別過頭的話,可是會耽誤了卿卿性命!」
因為易秋玲的原因,胡軍勝對葉伊本就不滿,看到她居然養蛇做寵物,還默許寵物咬傷許瀚文,果斷把這個女人歸為蛇蠍同類。..
「這句話,應在你的未婚妻身上的可能性比我大。」葉伊不動聲色地反諷,「胡少,我聽說易董近來運勢不好,棲霞集團已經連續虧損上億了。」
「做生意,難免有虧有賺。」
許瀚文穩定了傷口,臉色也舒緩了。
他對葉伊說:「你這麼蛇蠍,龍敬禮知道嗎?」
「他就喜歡這一口。」葉伊說,「我聽徐叔叔說,展會開始前,許少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務必帶我一起過來?」
「是有這麼回事。」許瀚文說,「當然我的原話是,把害我不能拍賣雙足鼎的女人帶來!」
「為什麼?還記恨雙足鼎的事情嗎?」葉伊反問。
許瀚文搖了搖頭,說:「我只對你有興趣。」
「你現在已經見到我,我的小八還送了你一份難忘的禮物。考慮到你不喜歡蛇,我不可能為了你懲罰小八,我決定現在就走。」
葉伊揶揄著,準備離開。
這時,許瀚文說:「三分鐘前我確實不喜歡蛇,但是現在——我突然開始理解養蛇做寵物這種愛好了。如果養的是你這種美女蛇確實好」
「你想養我?」
葉伊嘴角一抹玩味的笑。
許瀚文說:「是的,我想要你!不擇手段!」
「那你先去找龍敬禮要個號碼牌吧!」葉伊說。
「什麼意思?」
許瀚文一愣。
葉伊說:「意思是至少二十個男人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許瀚文,他們不是!」
許瀚文對自己的身份很自信。
葉伊笑了笑,說:「他們不是許瀚文,但他們是李嘉善,是楚天闊,是席世源」
連串的名字從葉伊口中吐出,每一個都有即使是許瀚文也要仔細掂量一下的分量。
何況——
「順便說一下,戰海霆是我的保護人。你要追求我,必須得到他的認可。」
最後一個名字,給了許瀚文最致命的打擊!
「你居然是你」
和胡軍勝一樣,許瀚文從很久以前就被長輩告知,絕對不能招惹戰海霆!他是特別的!
「怎麼,對戰海霆有想法嗎?」葉伊笑著問。
許翰文咬牙切齒的說:「我對他豈止是有點想法,是很多很多的想法!」
「那你慢慢想吧,我還有事。」
葉伊站起,對從始至終都呆若木雞的徐天行、老爹說:「我們走吧!」
「就這麼離開?」
徐天行不敢相信後果。
葉伊說:「怎麼,害怕被算賬?」
她轉身對許翰文說:「你會和他們秋後算賬嗎?」
「我會找你,」許翰文狠狠地說,「你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
葉伊看向徐天行和老爹:「許公子已經給你們答覆了,不用再害怕了。」
「這個那個」
兩個男人戰戰兢兢。
這時,胡軍勝發話:「你們出去吧,我和老許也有些事情要談。」
送走葉伊等人,胡軍勝看著許翰文,說:「你惹大禍了。」
「你是說那個女人嗎?」許翰文看了眼被騰蛇咬得血淋漓的手背,「很有味道,我喜歡。」
「哪怕知道她和戰海霆的關係,你也打算追求讓她?」
胡軍勝意外。
許翰文說:「比起擔心我被美人蛇咬死,你更該擔心一下你的未婚妻!」
「什麼意思?」
許翰文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交給胡軍勝:「看一下!」
胡軍勝接過文件,看了幾頁,面色大變。
「沒想到吧,你的未婚妻也是夠膽!竟敢探查鷹司家的小公主,還是帶著敵意的探查。」
許翰文吐了口氣,說:「要知道,即使是我,也不敢正面對上鷹司家族!」
「我也一樣,雖然看他們不順眼已經很久了。」胡軍勝說。
和大部分的四九城子弟一樣,胡軍勝生理性討厭鷹司家族,但是他必須忍受鷹司家族,因為鷹司家族不僅僅是五攝家的一部分,更是神道這個宗教體系的精神領袖,鷹司家的權力是數以百萬計的信徒賦予的!
沒有哪個家族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全國!
「提醒一下她,別讓她亂來!鷹司家不可能把易秋玲和棲霞集團當一回事,但他們會把她的挑釁行為理解成你的默許。」
說完,許翰文離開了辦公室。
胡軍勝捏著許翰文給自己的情報,沉默了很久。
從辦公室里出來後,葉伊修改了一下周身磁場,免得因為過度引人注意,無法正常逛展會。
眼看女孩上一秒還光彩照人如同鑽石本身,下一秒卻突然變得暗淡平凡,過目即忘,徐天行和老爹不禁詫異: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葉伊嫣然一笑,說:「下去看展會吧!」
聞言,如夢大醒的兩人連忙點頭。
此時的展廳,已然人頭攢動。
各個展台前都圍了不少人,有人是懷著欣賞的態度,也有人有心購買,甚至不顧那東西是否標價拍賣,和古玩的所有人一邊拉扯著價錢。
葉伊圍著幾個展台轉了一圈,對徐天行說:「使用展台需要預約嗎?」
「有邀請函的人,都能用邀請函換一個展台的使用權。怎麼,你要把雞缸杯拿出來給大家看嗎?」
葉伊搖了搖頭,說:「雞缸杯是老爹的東西。」
「這麼說,是葉小姐你要拿東西出來?」
徐天行眼前一亮。
葉伊笑了笑,說:「徐叔叔你不拿點東西嗎?」
「這個那個咳咳」
徐天行一陣咳嗽。
剛才排隊等鑑定的時候,他確實找了個玉佩扣在手心,但是那玉佩本身拿不出手,和老爹的雞缸杯比起來,更是連提起的價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