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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章平候府的巡邏比往常多了一倍。自從侯爺出事,每一個人都緊張戒備。紗姑娘卻心安的很,反正這種情況下,她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如安心睡個覺,保證自己美美的。
丫鬟退出去,安靜的關好門。隔著門偷聽一會兒,發現確實再無動靜,才回去休息。
而屋內,紗姑娘卻被人死死捂住嘴,壓在床上。直到確定丫鬟走遠,紗姑娘才狠狠給了身上的人一腳。
黑青吃痛,滾到一旁,捂著肚子咬牙「你幹嘛?再下去一點,老子就斷子絕孫了。」
紗姑娘坐起來,冷眼看著他痛苦。這小子,真是找死。剛才進門的時候自己沒留意,一睡下,他居然就從暗處出來。這還不算,竟然壓住自己,以防外人聽見。
真是混蛋,她喬玉薇什麼時候被男人壓過,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斷子絕孫?這種時刻往侯府里跑,你離這個下場也不遠了。」紗姑娘冷嘲,都什麼時候了,沒看到這裡戒備森嚴的要死。他竟然還敢跑進來,他就不怕有進無回?
黑青捂著肚子,坐起來跟她對視。「誰讓你這麼久都沒消息,我要不是擔心你有事,能冒險進來?」沒良心的女人,自己真是白瞎了他的好心。
紗姑娘一頓,壓下心裡微微的感動,硬邦邦回他「我能有什麼事?你真是瞎操心。」縱是沒好臉色,可語氣卻比剛才柔軟不少。
黑青繼續捂著肚子,乾乾道「對,是我瞎操心,下次再不會了。」算了,她人沒事就好,其他的沒關係。
兩人說完,一陣沉默,彼此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對視一下,又不自在撇開眼。還是紗姑娘打破沉默,哼一聲道「那什麼,你既然來了,就正好幫我帶個消息給承王。」
「什麼事?」
紗姑娘將章平候遇刺的事說了一遍,又將觀宇打探到刺客的情況說明。「觀宇今日出去,本來想去查看一下屍體,無奈被人跟蹤,所以我讓蔣大人的花匠去了。結果發現,屍體被弄回來的當晚,就已經火燒。」
「報仇雪恨?」黑青微微哼笑,表示毫不意外。「他這麼大個人物,能把持南海多年,定然不是個心慈手軟的。被人尋仇,這沒什麼稀奇。」
「可關進是,他為什麼那麼著急火化了屍體?」紗姑娘狐疑問「若是你,抓到刺殺自己的刺客,若是人已經自殺,你會那麼快將他火化?你難道不想查一查,他的身份來歷?」
黑青一聽,覺得沒錯。「的確,正常人被人刺殺,定然要查個清楚,看看是誰要殺自己。萬一這後面還有同夥呢?你這麼一說,章平候的舉動,像是早已知道此刻是誰。燒屍體,只怕是被旁人發現,刺客的來歷。」
「我也是這麼想的。」紗姑娘從枕頭下抽出一隻簪子,遞給黑青「事情的大概我全寫在裡面,還有,我懷疑汾王的人來找過章平候,所以承王殿下的消息才忽然被傳出。」
黑青伸手去拿簪子,不經意間碰到紗姑娘的手指。溫潤的觸感,讓他想起剛才自己捂住紗姑娘的唇,手掌心裡,那柔軟的觸感。不覺間,兩人都感到一陣被電觸及的感覺,嚇的趕緊分開。
黑青控制不住自己,滿鼻子都是紗姑娘身上的百合香,還有記憶中,溫潤的女人觸感,血液不自覺往下面去。他換個姿勢,趕緊下床,以免被紗姑娘看出自己的窘迫。
紗姑娘低著腦袋,不去看他,小聲道「你趕緊走,不然被人發現就麻煩。」
她背對著黑青,自然看不到他鼻中噴出燥熱的氣息。若是看了,定然能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有反應的狀態。
黑青忍了一下,才啞聲應她「嗯,我先走,你自己保重。」還想說些囑咐的話,可體內的那種躁動,若是再呆下去,鬼知道他會幹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知道感覺人消失不見,紗姑娘才轉身,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長長舒一口氣,真是要命,她這是怎麼了,為何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從前看這小子,只當是個小屁孩。哪怕重逢之後,他長的更加高大威猛,足足高出她一頭有餘,可在她心裡,黑青依舊是那個油嘴滑舌的毛小子。可剛才,他壓在自己上方,那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怎麼都忽略不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幾下,紗姑娘望著頭頂的紗帳,心裡咒罵黑青。真是混賬,害的她睡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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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融回到家,神情有些恍惚。關離伸筷子敲敲他的碗「你是用眼睛在吃飯嗎?」盯著飯碗半天,一點也不動,有古怪。
關念澤眼巴巴看著關離,又看一眼梁融,也感覺到不對勁。關離摸摸他的頭,示意他繼續吃飯。心裡想的卻是,也不知信送到哪裡了,蒲先生他們什麼時候會到。
當日送信出去,她除了想將老乞丐交託的事告知蒲先生,就是想送苗路跟關念澤走。這裡到底不安全,她也沒法一直照顧他們,還是去無為島好,那裡有妞妞,幾個人作伴,正好。
梁融眼下見她摸小傢伙的頭,也沒心思吃醋。而是看看關離問「你...當初說的那本《扶南異物志》,找到了嗎?」
關離愣一下,心裡思索一會兒,才僵硬點頭「嗯,找到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梁融沉默稍許,才道「那本書還在不在,我想看一看,我娘的死,或許跟這本書有關。」或者,是跟書背後的秘密。
「你娘的死?」關離詫異,他從沒跟她說過他的家人,沒想到,他娘已經死了。她心裡柔軟幾分,主動摸住他的手「那本書,我藏起來了,現在不方便給你。但是我看過,就是一些海外的見聞,跟航海日誌差不多,沒有什麼特別。」
梁融多精明的人,關離一說話,他就察覺她在隱藏什麼。梁融難得沒有藉機調戲關離,而是握住她的手,深深看她「當真?」
關離點頭,這件事,她確實沒騙他。
梁融摸摸她溫暖的手掌,對關念澤道「念澤,你吃飽了嗎?」
關念澤點頭,已經快塞不下。掃一眼兩人,十分聰慧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練字。」
直到他消失,梁融才轉頭看關離。那一剎那,關離感覺到他眼中的犀利。重逢以來,他從沒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威嚴,不容拒絕。太肅穆的氣氛,讓關離想逃。
梁融捏緊她要掙脫的手,緊緊看著她「阿離,告訴我,當初那個老頭,到底讓你做什麼?」從前不問,是因為事不關己,現在要問,是發現很多看似不相關的事,貌似千絲萬縷的聯繫。
從書院回來,他便覺得古怪。太祖皇帝不是厭惡憎恨張孺年嗎?為何要收藏他的字跡,又為何在這小小的書院,掛那樣一個匾額?張孺年死後,任何關於他的文章詩詞,都被清理掉。凡是窩藏的,都是謀逆之罪。
他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在哪裡?他隱約覺得,也許破解了這個謎團,就能徹底挖出汾王身後的秘密,甚至是,南海的秘密。
可千頭萬緒,一切又太混亂,猶如碎掉的瓷器,碎的太厲害,他不知道瓷器原本的樣子,拿著一手的碎片,不知如何拼接。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關離手中的那本書。
那本汾王費盡心機要得到的書。
關離心裡微微顫抖,有些不敢回話。梁融的語氣很溫柔,可態度卻十分強勢,他渾身露出的信息,便是不容拒絕這幾個字。可是她不能說,布衣社的事,是機密。蒲先生說過,張家是大越朝的禁忌。
更大的禁忌,是張公的思想。
而作為延續張公火種的這群人,若是輕易暴露,必然成為朝廷首要消滅的對象。她不敢心存僥倖,縱然梁融看著是個好人,可她沒忘,他的身份,是皇族,是親王。
沒有一個皇族,會容忍一個反對自己家族權利的組織。
一個普通人,被人掠奪的家產,都要死命反抗,發誓報仇雪恨。更何況是被搶奪了天下的皇族?她想起歷朝歷代,每一個王朝覆滅後,必然有那麼一幫組織出來,打著前朝遺族的旗號,要回復自己的王朝統治。
可是,哪一個不是遭受了當權者兇狠的打壓?
在梁融他們眼裡,布衣社,也只能是這樣的逆賊勢力。
關離努力擠出一個淡然的笑,用玩味的口吻道「能有什麼,就是讓我找到那本書,交給一個人。可誰知我找到那裡的時候,那家店的老闆早就不在。然後那本書都快被我翻爛了,也沒看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她逼近梁融,很近很近,近到能看到他鼻頭的汗珠。「你在懷疑什麼?難道那裡面,還有藏寶圖不曾?」
梁融靜靜凝視她的臉,然後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力道恰到好處,關離僵硬著不敢動。他狀似漫不經心,一邊玩弄她的下巴,一邊帶著玩味的口吻「也許是,也許不是。只是它令汾王如此心動,甚至為此不惜殺害我娘,那就必然不會是一本普通的書。」
關離想說什麼,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梁融狠狠吻住。她想抗拒,卻感覺一種比從前更狠辣的氣息,從梁融身上散發出來。他在生氣,哪怕親吻,關離也覺得危險恐怖。
梁融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關離,摸著她的臉道「你不想說的,我不勉強你,但是阿離....你要知道,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有些人,不管你想如何隱藏,也擋不住,他們自己想要跳出來折騰。」
關離傻愣愣看著他,不知如何接話。自己跳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只要你記得,你是我的人。我們,才是一體的。」梁融知道她在隱瞞,他甚至猜測到,關離已經接觸到一些不該接觸的人。
他不喜歡這樣,他不允許關離成為別人的,或者別的勢力。無論是工具,還是其他。
關離僵硬笑笑「你說什麼呢,什麼其他人,什麼隱藏?我就算有事瞞著你,那也是我的私事。無論如何,我不會傷害到你的利益,你怕什麼?」
是了,她們其實不會是敵人。因為布衣社要的,不是什麼顛覆皇朝,恢復誰的統治。他們不是爭權奪利的人,所以,不會是梁家天下的敵人。
論起來,汾王才更是威脅。
見梁融看著她不說話,關離繼續道「那什麼,書你要的話,回頭我給你找來,可能需要點時間,但是一定會給你。你想怎麼用,都隨便你。」頓了頓,她又問「你答應我的鑰匙呢?什麼時候到?」
一晃半月有餘,當初明明是為了鑰匙來,不知不覺間,她幾乎就忘了當初的目的。梁融說過,拿到鑰匙,需要半個多月。如今,東西也該到了。那麼,她是不是可以離開。
心裡微微的悸動,因為他的話,再次熄滅。她不可以忘掉,她或許跟他走了相反的道。
梁融微微閃動一下目光,對關離的隱瞞更加擔憂。她口口聲聲說要走,是不是因為那些背後的勢力?一想到她可能再次被人利用,捲入未知的危險。梁融對那情況不明的力量,就更加憎恨。
他扯出意味深長的笑,不正面回答,反而把玩關離的手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扒我衣服的事,你還沒說,要怎麼負責,怎麼?債沒還,就想跑?」
關離噎住,她為什麼要提鑰匙,他又為什麼要想起那件破事。「那......那個,嗯...我們相處這麼久,就算....就算我當初想扒光你的衣服,那....那也是無意之舉。況且...況且你這段是時間對我又親又抱,咱們早就扯平了。我...我不欠你的,不用給你負責。」
沒錯,她才是吃虧的那個人。
誰知,梁融聽了這話,卻笑的更加曖昧。「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這段時間,我親了你多少次?一次?兩次?還是三次?」
「我不知道,誰會去記這個?」關離嘴硬,不敢看他。
「我會啊,我仔細算了算,我親了你至少不下十次,若是平衡下來,還是我占便宜了。嗯,沒錯,是這樣。」
「你知道就好,趕緊把要是給我,咱們就兩清。」關離已經不想再去細想,他到底怎麼算的,衡量的標準又是什麼。
「那怎麼行!」梁融一本正經道「我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怎麼能占了你的便宜,卻不負責?這樣,咱們先把婚約定下來,等這裡的事一了結,我就帶你回王都完婚。」
什麼?這跟她想的不一樣。「誰要嫁給你,你怎麼能胡說。」
梁融一點也不玩笑「怎麼是胡說,難道你沒被我親過?難道你跟我沒有肌膚之親?既然是有了關係,我自然該對你負責。放心,我絕不會像你一樣,始亂終棄。」
什麼叫像她一樣?她做什麼了?不就是扒他衣服,可那不是沒成功嗎?怎麼就扯到始亂終棄?
「你怎麼可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關離瞪眼,全然不覺,自己再次被帶節奏。
「男婚女嫁,乃是人生大事,怎麼是胡說八道。我知道你還小,很多東西不懂,沒關係,以後我慢慢教你。」梁融儼然一副大家長男主人的樣子,關離大囧,事情好像有點跑偏了。
她不該在追問鑰匙嗎?對,這才是她的目的。關離癟癟嘴,剛要張口,卻見梁融一把扯住她的手,給她套上了一個鐲子。還沒想明白,梁融便從她脖子上扯下項鍊,拿走放進懷裡。
「你幹嘛?」關離傻眼。
「交換定情信物啊?這樣我們的婚約就算是定下來了,放心,回去我一定給你一個華麗的婚禮。」梁融說的理所當然,關離簡直無法反駁。
「不...不你不能這樣,你把東西還我。」關離伸手,要去他懷裡搶回項鍊。雖然不值什麼錢,可那是她給自己的成年禮物,專門找人訂做,還刻著她的名字。
梁融迅速退開,曖昧笑笑「娘子,你又要扒為夫的衣服不成?」
「誰要扒你衣服,你不要亂說話,快把東西還我。」關離氣惱,用了功夫去搶。
誰知梁融每招都能避開,還偏偏劃著關離的手避開。關離感覺自己像是被當猴耍一樣,氣不打一處來,換了招式,更加狠厲的攻擊梁融。
梁融卻依舊不急不慌,遊刃有餘的應對關離的攻擊,最後一把擒住她的手,將她一個反身,從後面抱住她。關離被他制住,動彈不得。
「混蛋,你放開,有種我們單挑。」關離口不擇言唾罵。
「單挑?」梁融笑的肆意「難道剛才還有別人跟我聯手?」
關離噎住,你大爺的。「我不管,你放開我,你這個小人。」
她掙扎的越厲害,梁融抱的越緊。享受著她小女兒的嬌態,梁融將頭埋進她的脖頸窩,深深呼吸一下道「我若是小人,你便是小人的娘子。我若是混蛋,你便是混蛋的妻子。阿離,你說,你希望為夫是哪種人?」
無論關離說什麼,他都能順杆往上爬。關離心想,自己要是罵他豬,只怕自己也只能做豬的老婆。真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對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先放開我。」關離使勁掙扎,還是先甩開他重要,這種曖昧不清的姿態迷亂她的心智,令她惶惶不安。
誰知梁融伸出舌頭,在她耳蝸處輕輕一舔,震的關離瞬間腦子發懵。「阿離,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你再鬧下去,我會直接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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