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 19樓濃情多年以前,婉兮便聽過這樣的一句話了。
只是彼時她年紀,這話叫她心下著實不舒坦了一陣子。可是這會子再聽,卻只剩下平靜無瀾了。
婉兮只安安靜靜見禮:「謹遵皇太后教誨。妾身還請皇太后放心,妾身不會忘了,妾身能有今日,都是皇上的寵愛、皇太后的教誨。故此妾身這一身一體、所思所想都只為皇上,絕不會有半不忠於皇上之處。」
皇太后輕輕一哂,抬眸望住那拉氏:「皇貴妃,你倒,令妃回給哀家這話兒,內里想的其實是什麼?」
那拉氏立在皇太后身邊,譏誚地瞥了婉兮一眼:「令妃想,她的心思跟皇上是一體的。.19luu. 手機19樓又或者,這話反過來聽,令妃有把握就算她想的跟皇上不一樣,她也能叫皇上成與她一樣的。洽」
那拉氏朝皇太后一笑:「皇太后方才『恃寵生嬌』,依著兒臣來看,不用等來日,便是眼前,令妃已然在恃寵生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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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這話一落地,所有行冊封禮的嬪妃心下便都是咯噔一聲。
婉嬪和語琴雖也在原地,可是當著皇太后的面,卻也一時不敢話。杭州19樓濃情 .19luu.
皇太后眯眼打量婉兮:「皇貴妃的不錯。你敢在哀家面前這樣口口聲聲強調,皇上與你心意相合,這不是恃寵生嬌,又是什麼!你雖以包衣之身無子封妃,創下了大清後宮從未有過的例子去,可是你終究是個妾室,你的出身終究還是皇家的奴才!」
「便是什麼『心意相合』的話,便容不得你!唯有皇帝的妻子,才有資格這樣的話。令妃,你今生今世都不必肖想!」
婉兮輕輕垂下眼帘,這一時間也忍不住心字成灰。
眼前這個老婦,她偏偏是四爺的本生額娘……
她想恨,卻不能;想不恨,做到卻又太難。
皇太后冷冷睨著婉兮:「令妃,哀家諒你還沒忘了當年哀家將你圈禁在永壽宮的事。你這幾年的做的,哀家全都看在眼裡。不是你沒錯,只是這幾年宮裡的事兒太多,皇上的心事太重,哀家不願與你計較罷了。」
「終究,你只是我皇室的奴才!哀家與你計較,倒有損我皇家的體面!只是你以為這便是你自己聰明,成功蒙蔽了哀家去,那你就錯了!」
皇太后向婉兮發火,那拉氏自是掩不住的眉飛色舞。
婉兮卻看都沒看向那拉氏,只是借著垂首的當兒,悄然側眸瞟了一眼舒妃。
只是舒妃面上是一向的沉靜如水,仿佛萬事都與她無關,她只是靜靜地坐著,淡淡地聽著,面上毫無表情。
「總歸一句話:令妃啊,除非你不安著向上爬的心,安安靜靜當你的貴人、嬪位,哀家都懶得管你。可是你今日既然有本事爬到妃位上來,那哀家便要緊緊盯著你!」
「切記,人在高處,下頭便必定受人觀瞻。你從前能藏在台面下的秘密,這會子便也都會露出來。只要有人向哀家稟明你的錯處,哀家便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