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人卻感覺他的身體燙得如火燒!
會越來越疼,一次比一次疼,每一次覺得這都是疼得極致,再也不會更疼了,可下一次還是更疼,根本沒有辦法忍受。
小的時候他忍不住了就咬自己,卻又暈不過去。
後來他病發的時候身邊的人就把他弄暈,可他還是會疼得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就感覺墜入火窟一樣的滾熱,外人又感覺他渾身冰涼幾乎要被凍僵。
聽他如此說,許凌月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放緩了語調,聲音也輕柔起來,就好像是在哄那些小孩子一樣。
「以前多久發病一次,現在是不是發病頻率越來越快。」
他點點頭,從前一年裡面一次,後來一年裡面兩次,再後來一年裡面三次、四次,然後一個月一次。
雖然他沒有仔細去描繪病發的時候怎麼樣,可許凌月能夠想像得到那種痛苦。
突然的,她就不那麼生氣,有點原諒他了。
畢竟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救過自己,這一次算是自己用藥泉救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藥泉會對他生效,可大家也扯平了。
明翊還是好奇她用什麼治療自己的。
許凌月也理解他的心思,久治不愈的病人看到治癒的希望,哪怕是減輕痛苦也會萬分迫切,甚至會不擇手段,否則不會有人因為病痛折磨而去吸毒。
要是她拒絕,那明翊肯定還會變著花樣打探的,她只好道:「我只是隨身帶了一顆安神丸,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的作用。那藥丸現在沒了,沒法給你瞧。」
明翊凝視著她:「沒事,回去再瞧也一樣的。」
她肯關心他,看樣子還會給他配藥,他焉能不喜呢。
許凌月想的是病人見到希望,沒有不高興的,他這還算是內斂的,都沒有拉著自己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若是一個癌症患者見到治癒良藥,喜極而泣都是小意思。
吃了東西恢復體能,許凌月就建議回去。
她看季羽穿著那麼單薄的衣裳雖然有個皮坎肩,可總歸也是大冬天,她總不好讓他光著挨凍吧。
當然,要是兩人用之前那姿勢回去,共用一件狐裘,那她更不樂意。
明翊看她眉頭微蹙,兩條秀氣好看又帶著英氣的眉毛越看越耐看,真是個可溫柔可颯爽的女孩子,既能做禍國紅顏又能指點江山。
看他眼神有些曖昧,許凌月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季羽,你救過我,我也救你一次,咱們扯平,以後大家若是還有什麼往來,也一定是公事公辦,希望你能認清形勢,咱們之間禁止有任何感情糾葛。」
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原本怦怦跳的心竟然痛起來,他嘴唇抿起來,有些不高興,又覺得不該生氣,可他就是不高興。
火光里,美人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尤其他剛大病一場如今還未恢復健康,雪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紅暈,一雙清而亮的鳳眸眼波欲流,越發俊美無儔,讓人不敢直視。
許凌月自詡不是什麼花痴,可人本能都是顏控,看了一眼也不禁覺得有些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趕緊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