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她竟然開始說軟話安慰他,「咱們還是先想個辦法回去吧,歐陽速他們找你找的都要瘋了。」
明翊疑惑地看著她。
許凌月笑道:「歐陽速去過蓮芳園。」隨即又垮下臉,一定是他讓歐陽速有那麼個認知,以為他時常深夜去她屋裡呢,實在是不像話。
明翊看她臉頰染上緋紅,似乎不好意思,又似乎有點嬌嗔,越發的姿容瑰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醜丫頭怎麼這麼好看,他有點奇怪。
他將火堆熄滅,示意她爬到他背上背著她離開。
外面冰天雪地,她沒有鞋子,再說就算有鞋子他也捨不得她在雪地里走,萬一凍壞了怎麼辦。
許凌月看他衣裳單薄,還很破爛,小腿手臂都在外面露著,這麼走出去只怕也夠受的。
想了想她將狐裘脫下來。
明翊看得心頭狂喜,以為她願意讓他抱著她呢,誰知道許凌月道:「把這個扯開吧,這麼寬大又長的,我要下面一半裹著,你穿上上面一半。」
明翊搖頭,「我不需要,這麼點路還難不倒我的。」
雖然生病,畢竟是習武之人,不發病的時候這點情況難不倒自己的。
許凌月不肯,他不怕,可她不想自己內疚,萬一他又病發她會內疚還會心軟,她不想和他有太多感情牽扯,不想欠太多。
他只好聽她的,將狐裘扯破。
價值不菲的狐裘在他手裡就跟破布一樣不堪一扯,若是被別人看見只怕會罵他敗家子。
他小心地將狐裘披在她身上。
許凌月自己裹住,又讓他穿好,然後才趴在他背上。
明翊不急著走,而是檢查了一遍她,又將野兔皮反過來示意她包在腳上,「雖然髒一點,還是很暖和的。」
要是讓歐陽速看見,只怕下巴都要嚇掉,自己家主子可是個潔癖好吧,竟然又是洗剝野兔野雞,又是弄這些髒兮兮的皮裹腳。
要是以前他自己凍死都不會碰這些好吧。
許凌月從善如流,將腳裹好,頓時熱乎乎的了,她也不想凍壞了。
明翊背著她離開山洞,辯明了方位按照許凌月的指點的方向去。
走了兩個時辰,天又快黑了,這時候前面傳來人們狗吠的聲音。
許凌月大喜,「是他們來找我了。」
明翊立刻背著她加快速度,很快就看到遠處有人騎馬前來,當先一人騎馬奔馳,速度很快。
許凌月看得分明,喊道:「大哥,大哥,我在這裡。」
遠處的許煉突然好像聽到什麼聲音,北風呼嘯,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覺,竟然聽到許凌月的聲音。
這時候幾隻獵狗都朝著遠處狂吠,甚至有兩隻撒腿飛奔過去。
許煉心口一熱,立刻策馬飛馳,向前奔去。
看著許煉到了跟前,許凌月非常歡喜,讓季羽將她放下。
明翊看她那麼高興,悶悶道:「腳不冷嗎?」
許凌月搖頭,「不冷。」
他只好放下她,否則她要生氣,那可不是好事。
許凌月朝著季羽笑道:「回京以後,你可以去找我,哦,對了,別在大晚上跑去蓮芳園,你可以去仁心堂,反正你和莊太醫也熟,讓小四給我送信,我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