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荀的私人飛機上。
公皙怡然自得。
付在忻如坐針氈。
「你很緊張嗎?」公皙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問付在忻。
付在忻把雙手伸到公皙手邊,握了握。
「手心兒都出汗了。」公皙對付在忻這個惶恐模樣很是不理解。
易荀這時候走過來,手裡拿著一隻畫筒。
付在忻看見易荀就開始發抖了。
「她怎麼了?」公皙皺著眉問易荀。
易荀晃了晃手中的畫筒,說:「她應該是認出了我是誰。」
「什麼意思?」
易荀勾了勾唇角,坐到付在忻對面,把手中的畫筒放在兩人中間的桌上,而後雙手交疊托住下巴,口吻很是隨意:「日本一別之後你放了不少眼線來調查我吧?但最後他們都有去無回吧?」
付在忻猛地閉上了眼睛。
公皙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畫我現在可以送給你,但你最好也要知道你該做什麼。」易荀說這話時口吻輕盈,卻過份讓人不寒而慄。
付在忻緩緩睜開眼,看著桌上的畫筒,始終不發一言。
公皙不是個有耐性的,此刻已經不準備從他倆嘴裡得到什麼了,於是她抄起桌上的畫筒,打開。
「『五馬圖』?」
易荀看向公皙,應了一聲。
「這畫不是日本私人收藏嗎?」公皙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付在忻沒等易荀回答公皙的問題就把畫從她手裡奪了過來,收了畫筒,走去了駕駛艙方向。
公皙看著落了空的手,皺起了眉:「她抽什麼風?」
易荀端起公皙剛剛喝過的那杯酒,望著杯壁上的乾涸的酒滴印,輕笑:「兩年前,為了這幅畫她在日本跟收藏者睡了半年,但最後還是被我橫刀奪愛了。」
「臥槽!真的假的?」
「但她不知道是我,她只看到了我離開時乘的這架飛機。」
「難怪她從剛才上飛機之後就一直不在狀態。」公皙瞭然。
易荀拇指指腹在高腳杯底座摩挲,睥睨著付在忻所在的方向,神情中多了絲不能用言語道明的意味。
「你那是什麼眼神?」公皙竟然發現了。
易荀馬上切換了臉色,反應極快:「鄙視她啊,跟你學的。」
公皙撇嘴表不屑:「好的不學。」
「那也要你有點好的地方才……」
「你閉嘴!」公皙不想聽到易荀嘴裡出現關於她不好的言辭。
易荀食指比在唇間,不說話了。
這回公皙可以接著說了:「你也是缺德,明知道她辛辛苦苦跟人睡了半年才能拿到這幅畫還去搶,你沒聽過有個詞兒叫『成人之美』嗎?」
「……」
「要是我……當然,也沒有要是。」
「要是你肯定讓她跟人睡一年再搶過來。」易荀又說實話了。
公皙咳了兩聲:「那也是為她好,沒有狠狠摔過的人永遠不知道爬得越高越危險,給她個慘痛的教訓好歹可以換來她往後的謹慎行事。」
「你去給她上課吧。」易荀試圖轉移了公皙的教育目標。
然後公皙就去給付在忻上課了。
可憐的付在忻。
易荀喝完杯中的酒後,放下杯子,擦了擦手起身去了浴室,到門口,他沒有第一時間踏進去,而是望著進門一側的鏡子旁邊的浴袍,他記得,他這件浴袍是在洗手槽上,正好蓋住了綠色指示燈,他又快速的掃了眼浴室內,從距離他最遠處的位置開始,馬桶蓋蓋上了,浴巾架上浴巾的搭放位置偏了,固定在浴缸一端的儲物皮椅皮座處開了一條細小的縫。
「誰允許你們動我東西的?」易荀沉聲道。
易荀話畢,靠近洗手槽的銀灰色的沙發動了動。
「出來吧,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跟著我們,在我們上飛機時又跟了上來吧?」易荀又說。
然後銀灰色沙發處就傳來了巫婆的聲音:「梵梵,我們被發現了。」
芒雲朵朵此刻對於『豬隊友』三個字的體會又深了一些。
巫婆和芒雲朵朵從沙發後邊出來的時候易荀正抱著雙臂靠在門口。
「把你們剛才碰過的地方,給我恢復原樣,不然我就把你們扔下去。」易荀又說。
芒雲朵朵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轉身面向巫婆,一把薅起他的衣領:「誰他媽讓你碰這裡東西的?被他媽發現了吧!」
巫婆一臉委屈:「是被被……被他發現了,不是他媽……」
芒雲朵朵沒想到巫婆還敢頂嘴,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拉下,高抬膝蓋,正中他的腹部。
易荀隨手招來一個少女,交代看好了芒雲朵朵和巫婆後就去了旁邊一間小會議室。
起初這裡只是易荀跟thea打牌用的地方,後來就改成了一個小會議室,會議方桌正對的艙頂是一個方形的可視鏡,透過這個可視鏡,頭頂天空的絢麗景色一覽無餘。
「你好享受啊。」
公皙進來對著躺在方桌兩側一張單人床那麼大的智能沙發上的易荀說,語氣酸酸的。
易荀的眼睛一直盯著可視鏡,沒有偏頭看公皙。
公皙就不高興了,爬上沙發,騎在易荀身上,坐在他的襠處。
易荀皺起了眉:「你想幹什麼?」
「把什麼去掉。」
「你想干……」易荀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
公皙笑笑,手指輕劃易荀的俊臉,然後停在了下巴上,點了兩下後俯身對準他的下巴用力咬了一口。
易荀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給付在忻上完課了嗎?」易荀問。
公皙搖搖頭:「她領悟比我高,根本用不著我給她上課,倒是你啊。」
「我怎麼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一直知道芒雲跟著我們,後來又上了飛機?」
「我以為你知道。」
「我從哪兒知道?」
「他們的錢早在s.p.h的時候被jeff扣下了,而證件又在我們手裡,跟著我們是他們最快找上史進的辦法。」易荀說。
公皙從易荀身上起來,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易荀看著神色微變的公皙,坐了起來,挪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湊到她面前:「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我不知道。」
「沒關係啊我知道也是一樣的。」
公皙搖搖頭:「易荀,如果有些事情,你知道而我不知道,你又以為我知道而不告訴我,會造成什麼後果?」
易荀的神色也變了變,緊了緊攬住公皙的手:「沒有如果,你不知道什麼可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的。」
公皙偏頭看向易荀:「會嗎?」
「當然,六年前是前世,這六年及以後是今生,前世今生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
公皙彎了彎唇角,雙手緩緩環住易荀的腰,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說:「那這條船,就由你掌舵吧,我揚帆就好。」
易荀揉了揉公皙的長髮,沒有說話。
「揚帆……」公皙又重複了一遍,而後猛地從易荀身上起來,兩眼冒光:「揚帆!」
「啊?」易荀不明所以。
公皙沒跟易荀多做解釋,上前攥住他的襯衫前襟,用力一扯,扣子全掉了。
易荀黑臉了。
「你掌舵,我揚帆!」公皙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臉色微紅,掌心發燙了。
易荀雙手撐在公皙胸前,將她推開自己一段距離,說:「我有點累了,自控力可不太好。」
「沒人讓你控制啊。」公皙說著往前躥。
這可是你說的啊,易荀這回不光是放棄了掙扎更是反客為主絲毫不講憐香惜玉的把公皙扒了,很殘很暴很殘暴!
「快快快!把舵露出來,我迫不及待看到他昂首挺胸整裝待發了!」公皙說完這話屏息凝神的伏在易荀的兩腿間。
易荀不動,說:「想看自己弄它出來。」
公皙一個嬌羞神情上了臉,歪了下頭,嬌嗔了聲:「討厭。」然後就張開了嘴,湊近易荀的褲子拉鏈,牙齒咬住拉鏈鎖頭緩緩向下。
易荀享受著身下驕人服侍的同時按了手邊一個按鈕,遠程操控門關上。
公皙把拉鏈拉下,易荀的炙熱就彈了出來。
易荀拉起公皙的雙手,帶到自己的脖子上,勾住,然後又拉住她的兩條腿往上一抬,雙手緩緩滑到她的兩隻褲腳,攥住後用力一扯……扯裂褲襠後把她的底褲拉到腿根。
「質量……不太好……」易荀也嬌嗔了。
公皙點點頭:「還好……質量不好……」
易荀雙眼帶光,一隻手伸出食指用指腹划過公皙下面那兩瓣唇,一隻手扶著自己的炙熱,探了進去。
「呃……」公皙悶哼一聲。
易荀忍住快感,一動不動,待公皙有所適應之後才又深了一步。
「親我……親我……」公皙呻.吟低語的同時還不忘把嘴巴湊上去。
易荀滿足她,張嘴含住了她的嘴唇,找到她的舌頭用力允吸,同時,也不忘身下的運動。
……
公皙以為,跟愛人做.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一件美好的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的事情,它不是陰.莖在陰.道里頻繁有或無規律的抽.插那麼膚淺的行為,它是一種神聖的無法用污言穢語譬喻的交.媾活動。
易荀以為,公皙就是在為她沉迷性事找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