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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自沉心裡也是一咯噔,他以為梨花會一口答應下來,沒想到她猶豫了。
女子猶豫,莫非動情了,在這煙柳之地動情?
「你莫不是對那宗公子有情?」
梨花搖著頭,臉卻緋紅,底氣不足道:「沒有。」
宗自沉看著她的樣子,嘆口氣:「你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綾羅綢緞,周身的非凡氣度。實話告訴你那是高門顯貴之子,就算是外室你也是不可能的。」
一句話教梨花的頭垂了下來。
「他快結親了,岳家是絕不容許他流連此地的,我要你傳話的夫人就是他未來的岳母,要是和這種家結親別說他不可能贖你,就是他這條財路你也得斷。」
梨花的眼眶蓄滿了淚。
宗自沉接著說道:「女子立身,錢財才是底氣!姑娘莫要走錯了,韶華易逝,高門之女都難尋鍾情之人,更何況……」
宗自沉將四錠金子向梨花的方向推了推,梨花扭過頭快速的擦了下眼角。
遂站起身,走到桌前,將四錠金子一個個拿到手中,自嘲般的笑道:「不知公子要我傳話的夫人長什麼樣?」
宗自沉抬眸看到梨花泛紅的眼眶:「我之後會讓人給你送畫像,希望姑娘說到做到。」
「公子放心,奴家不會泄露的。」梨花的語氣聽不出波瀾。
宗自沉起身準備離開,末了,說了最後一句:「願姑娘早日自我贖身,有一安身立命之所。」
梨花望著關上的門,福身行禮。
「走,回府。」宗自沉上了馬車之後,摸了摸自己的金子,感嘆道青樓不能進,金子少了五個。
心裡一陣抽痛。
這個月,梨花已經來了好幾次佳怡閣了,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就在她和小姐妹菊花一起挑選脂紅的時候,梨花瞥見了店內來了一位尊貴的夫人。
掌柜的看見來人,迅速的迎了上去。
梨花趁機看了好幾眼,確定了那就是固安侯夫人
固安侯夫人對滔滔不絕介紹的掌柜說道:「好了,我自己看看就好。」
「誒!好嘞,您慢看。」掌柜的樂在清閒,笑呵呵的不說話了。
固安侯夫人在一處展台前站定,梨花意識到機會來了,笑著對菊花說道:「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吧!看樣子像從來沒見過的。」
菊花看了看那邊的展台,有些猶豫道:「梨花,還是不了吧,那邊的我們買不起。」
梨花沒有理她,依然把她拉到展台前,正巧看見固安侯夫人要拿一款口脂。
梨花眼疾手快搶在固安侯夫人前拿起了口脂,向菊花展示著:「我看這個就不錯!」
固安侯夫人面色不忿,離她們遠了一點,斜眼打量了幾眼,手帕掩鼻。
脂粉氣太重。
菊花看到梨花手中的口脂,猶豫道:「算了吧,這個好貴的,我們買不起。」
梨花不以為意,有些得意道:「不算什麼,買的起,你不知道,這幾日那宗三郎給了我好些貼己錢。」
梨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她們離固安侯夫人近,自然都被固安侯夫人聽了去。
「真的,姐姐你說他對你這麼大方,會不會贖了你。」菊花有些羨慕。
梨花羞澀道:「誰知道,不過聽說他要娶妻了,還是什麼侯府的小姐。」
她的聲音放的更小了,但是固安侯夫人早在聽到宗三郎幾個字時,就不經意間向二人靠近了些。
菊花有說:「希望那小姐能大方些,容下姐姐你。」
梨花笑而不語,兩人又看了些,最終還是沒買下那款口脂。
等兩人走後,固安侯夫人越盤算越不對勁,什麼宗三郎,什麼贖,什麼侯府,是不是太巧了。
「寶雪,你去跟上那兩個姑娘,看看她們來自哪?」固安侯夫人吩咐著婢女。
自己也無心買什麼胭脂了,索性上了馬車等著寶雪回來。
寶雪帶回來了一個固安侯夫人不想聽到的消息:「夫人,那兩個姑娘是煙柳樓的。」
固安侯夫人怒氣橫生:「他盛國公爺可是說他家三郎向來潔身自好,就這麼個潔身自好法。」
寶雪見夫人氣焰快壓不住了,忙說:「夫人,您消氣,也不一定宗三郎就是盛國公府的三郎。」
固安侯夫人面色稍霽:「對,回府,讓小廝來這盯著,如果真是那宗自煦,這親絕不能結。」
固安侯在家中武場練著正酣,就見夫人氣洶洶走了過來,忙放下手中武器,笑迎:「夫人,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固安侯夫人看到自家侯爺的臉,面色緩和下來,拉著固安侯就往內室去。
固安侯笑呵呵的任由自家夫人拉著。
固安侯夫人進了內室,揮退下人,不悅道:「我不同意言兒和盛國公家三郎的婚事。」
固安侯一愣:「為何?那宗自煦才高八斗,奇才也!」
固安侯夫人氣著氣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我不需要言兒嫁的夫婿多麼了得,我盼著言兒所嫁之人和我們侯府上下的男兒一樣,一生只忠於一人。」
固安侯見自家夫人落下淚,急忙捧著她的臉給她擦淚:「別哭啊,怎麼了?你告訴我。」
侯夫人撇過頭,平復心緒:「今個小廝來報,親眼看見宗自煦去了煙柳樓,待了一夜才出來。」
聞言,固安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男子去煙柳樓能幹什麼,不言而喻。
侯夫人又說了起來:「侯爺,我們給言兒重新相看人家吧,正好現在兩家也沒正式定下來。」
固安侯放下了自己的手,無奈的說道:「再看看吧,你不懂,這門親事是有人撮合,不是想不相就不相的。」
固安侯指了指上面,又接著說:「更不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就不結親了。」
他們會說,男人不過去了煙柳之地而已,小題大做。
侯夫人看著侯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們言兒怎麼辦?」
說著她就小聲哭了起來,侯爺拍著她的後背:「我去敲打敲打宗自煦,他不敢再去了,放心吧!」
說完侯爺的眼神變得嚴肅,結親之事不可動,但盛國公府想完全壓著他固安侯府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