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謝靖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電視劇裡面,他眼前浮現出《三國演義》裡的情景——諸葛亮按照北斗七星的模樣點亮了七盞燈,要是成功了,他的壽命就會延長。讀爸爸 m.dubaba.cc但是,魏延走了進來,把他的燈給弄滅了。
謝靖抖得骨頭都要斷了。難道,真是自己的命續到了親生父親身上?他年紀輕輕,就要死了?
他太害怕了,咧咧嘴,哭了起來。
歐陽朵朵手忙腳亂地為他擦淚水:「沒事的!謝靖!我會想辦法,讓你不要死!」
「我要死了。」謝靖哭得鼻涕冒泡:「朵朵,要是我死了,你要把我送回儒林街。我媽留下的項鍊,我分你一條。」
謝靖的哭聲越來越大,姚太太敲門進來:「你們在做什麼?這才六點,你們不睡覺了嗎?」
早上六點,姚太太已經起床了。她穿戴整齊,以女主人的身份打理這個家的一切。
謝靖更害怕了,他不敢看姚太太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歐陽朵朵急中生智:「姚太太,我今天就走了,我正在和謝靖告別呢!」
「告別就告別,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大過年的,那個字更不能提。」
那個字便是「死」。謝靖剛才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姚太太接著說道:「告別的話說完了,你們再睡一會兒。起那麼早幹嘛?小朋友又沒有要忙的事,多睡覺才能長個子。」
門一關上,歐陽朵朵就跟謝靖說悄悄話:「她讓咱們繼續睡,可是她的兩個孩子早就起床了,比誰都用功!」
「哼!」歐陽朵朵還是忿忿不平:「就像我們班那些同學,一邊嚷嚷著『哎呀我一放學就玩,從來都不學習』,一邊又偷偷用功,那些人最煩人了!」
歐陽朵朵表達能力很強,她一描述,謝靖就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更討厭姚太太了。
「謝靖,你知道什麼叫做溫水煮青蛙嗎?」
謝靖無知地搖了搖頭。
「你想想,要是把青蛙丟到很燙的開水裡面,他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會拼命掙扎;但是,如果把他放在溫水裡面,水不那麼燙,還挺舒服的,青蛙就意識不到自己的危險,被人煮熟了都不知道。」歐陽朵朵分析得頭頭是道:「姚太太對別人好,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
「這些……都是你爸爸告訴你的?」
「哼,我可沒說喲!謝靖,我勸你早點離開這個家。在這裡住了不到兩天,我就受不了了!」
歐陽朵朵連早飯都沒吃,就拉著爸爸去機場趕飛機。姚太太留她吃飯,歐陽朵朵傲嬌地說道:「我要去機場的快餐店吃漢堡薯條!」
「家裡的早飯是專業廚師做的,營養搭配很全面,味道也很好,在家裡吃多好!」
「有營養,味道好,就一定要吃嗎?」歐陽朵朵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合我的胃口,我就不想吃。」
姚太太勉強笑了笑:「朵朵真是有個性啊……」
「那當然!人最重要的就是個性!你要是連個性都沒有了,別人怎麼可能認得你?」
姚太太和兩個孩子又被嚴重內涵到了。
謝靖覺得很痛快。要是歐陽朵朵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就好了,她一定能把姚女士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是歐陽朵朵還是走了,謝靖依依不捨地把她送走。歐陽朵朵踮起腳尖,在謝靖耳邊說道:「寄到來城的信,是你寫的吧?」
「……你怎麼知道?」
「都在爺爺抽屜里呢!」歐陽朵朵說道:「我數了數,有四封信。」
果然,謝靖寫的信,並沒有送到家人手裡。
謝靖心裡的小宇宙要爆發了。
謝靖心想,養父對他的好,在他身上花的錢,遠遠不夠支付他生命的價格。所以,他必須要一大筆錢。
不等父親召喚,謝靖主動出擊。
正值寒假期間,謝靖提出想回儒林街看看。歐陽大哥說奶奶糊塗了,他很擔心。很長時間沒見到家人了,他確實很想念他們。
「你沒有時間。」歐陽金斷然拒絕:「我給你找了專業的射擊教練,明天就開始訓練。」
「……我怎麼不知道?」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謝靖無話可說了。哪怕並沒有找好教練,但是這句話已經說出去了,歐陽金在當天也能給他找一個,從而攔住他回家的步伐。
「max,說實話,你在這裡住著很開心吧?根本不想回去吧?」
「我想回去呢。」謝靖說道:「這裡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怎麼不是你的家?!」
歐陽金驟然發怒,謝靖噤若寒蟬。
「你是歐陽家的人,謝家暫時看管了你一段時間,但是你身上流淌的血不會變。春節假期過了之後,我就給你改名字,你剛出生時的名字是歐陽明。」
「那……誰叫我年年?」
……
歐陽金嘆氣道:「只有你媽。她已經死了很久了,你要復活她嗎?」
「那就算了唄。」謝靖怏怏不樂:「反正,我也感覺自己要死了。」
「胡說!你這個孩子,就會胡言亂語!」
「我最近總是沒有力氣……」謝靖把自己說得很悽慘:「你看,我的臉色也很蒼白。」
「你吃不習慣?有人欺負你?」
「那倒不是……就是,有人知道你把我媽媽的遺物給我之後,他們不相信,還以為是我偷的。都怪我太窮了,我不配得到好東西。就算是你給我的好東西,別人也以為來路不正。」
歐陽金上不來氣,咳了好幾聲,方才說道:「那你要把東西還回來嗎?」
……
歐陽金盯著謝靖,陰沉著臉,說道:「你那麼害怕別人說三道四,那你就把那些東西還回來。」
謝靖氣得牙根痒痒,這老傢伙,還真不按常理出牌。
「那是我媽媽的東西,我必須要自己保管。」謝靖鼓起勇氣說道:「你要給我立個字據,說明是你送給我的,要不,我一個人怎麼能看得住那麼多東西?」
歐陽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謝靖生怕他變成一隻老虎,把自己給吃了,可是老虎卻突然笑開了:「你這個小滑頭,嘴上說著不貪財,其實你還挺有心眼的嘛!」
謝靖鬆了一口氣:「要是沒心眼,早被別人撕著吃了。」
「凡事都有代價。」歐陽金說道:「我給你立字據,你要給我什麼?」
謝靖脫口而出:「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要給你啊!」
歐陽金又要變成猛虎了。
謝靖豁了出去:「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在這個家裡,你說了算。」
歐陽金又哈哈大笑。在謝靖看來,他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壞老頭。
「那你每天晚上過來陪我說說話。」歐陽金提出了條件:「既然你經常給你爺爺泡茶,那你也給我泡茶,行嗎?」
這個太簡單了!謝靖爽快答應。
可是回到房間,一種「命不久矣」的悲涼感湧上心頭,謝靖寫起了遺言:「這些珠寶是我的遺產,誰都不准拿,我要留給謝家的親人。給爸爸媽媽買房子,給哥哥姐姐上大學,給爺爺奶奶治病。你們幫我買塊兒好點兒的墓地,把我埋得舒服點兒。」81zw.??m
有些字謝靖還不會寫,只能用拼音代替。寫完了之後,謝靖又哇哇大哭。
謝靖很會泡茶,親生父親的茶具他用起來得心應手。他熟練地撥茶、洗茶、倒茶,然後再讓父親品茶。歐陽金欣慰地說道:「這是跟你爺爺學的?」
「嗯。給爺爺泡茶的活,我們三個人搶著干。」謝靖說道:「泡一次茶,就有五毛錢。五毛錢能讓人開心一整天呢!」
歐陽金差點兒笑噴了。
謝靖一臉正色:「五毛錢是很多錢。」
「……好。」
謝靖偶爾流露出來的這種「窮酸相」,讓歐陽金微微心疼。跟其他孩子比起來,謝靖不僅不貪財,還充滿了孝心,知道體貼大人。這樣的孩子,確實值得疼愛。
而且,謝靖虎頭虎腦,聰明機警,比那幾個像面瓜一樣的孩子順眼多了。
這樣的孩子,居然會為了五毛錢而歡呼雀躍?歐陽金幾乎都忘了五毛錢長什麼樣了。他順手給了謝靖一塊手錶:「拿去吧。」
「哎,給自己的親爹泡個茶,那不是應該的嗎?要不,你也給我五毛錢算了。」
「拿去吧!」歐陽金把手錶推給謝靖:「這個對我來說,就是五毛錢的東西。」
媽媽的金銀珠寶,被親生父親放在書架的一個角落裡,無人問津,落滿灰塵。謝靖以為那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可其中一條平平無奇的項鍊都要賣到100萬美元。
那……這塊被歐陽放在抽屜里保管的手錶,會值多少錢?
「讓你拿,你就拿!」歐陽金不耐煩地說道:「想拿就拿,不要惺惺作態!」
「好嘞!那就謝謝您了!」
謝靖依然不肯叫他一聲父親。
歐陽金對此很鬱悶,但是他並不打算逼迫謝靖。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很快,謝靖在區裡的射擊比賽當中獲得了冠軍。這次他不低調了,徑直跑到了父親的房間,把獎牌給他看。
歐陽金也很開心,把家裡人全都喊了過來,讓他們對謝靖刮目相看,然後,他順手把一根金項鍊給了謝靖。
歐陽金難得慈眉善目:「max,以後,你的脖子會掛滿金牌的!」
這就是他送金項鍊的寓意?
謝靖沒有推辭,把項鍊戴到脖子上:「歐陽先生,以後,我一定會獲得很多金牌的!」
歐陽金傷感地說道:「你還是不肯喊我一聲爸爸?」
「喊不出來。」謝靖直言道:「我還是覺得你很遙遠。」
「我要給你什麼獎勵,你才肯叫我一聲爸爸?」
「你讓我去我媽媽的墳前祭拜一次吧!」
……
歐陽金又切換成了暴怒模式。
謝靖不怕死,繼續說道:「反正她已經不在了,我去看她,你又沒有任何損失。」
「我不想讓你去。」歐陽金憤怒地說道:「我把她的遺物給了你,已經是對你的賞賜了。從今往後,你的媽媽就是她!」
歐陽金指了指姚太太。謝靖和姚太太四眼懵逼。
「我不認。」謝靖倔強地昂起了頭:「我已經有一位養母了。」
「你真是要氣死我……」
歐陽金突然噴射性嘔吐,捂著腦袋慘叫連連,謝靖嚇得驚慌失措,自己就是說了實話而已,這幾句話會刺激到父親?
要是歐陽金死了,眾人會不會把鍋甩在他身上?
「爸!爸!你沒事吧?」謝靖情不自禁地喊了好幾聲:「爸,你堅持住,我去喊醫生!」
醫生就住在家裡,但是歐陽金病情突然惡化,必須要去醫院了。姚太太生怕這是丈夫要走的最後一段路,她沒有通知其他人,自己先去了醫院。這樣,就算遺囑有什麼變動,她也會在第一時間掌握。
謝靖驚魂甫定,心想,家裡會不會突然多出幾個「童子」,給他爸爸續命?
那樣的場景,充滿了荒誕的氣息。
歐陽金的書房亂七八糟,謝靖幫他把東西整理乾淨,發現了藏在抽屜里的幾封信,那都是他寄給謝家的。親生父親的確沒有給他寄出去,他千方百計地斬斷了謝靖跟謝家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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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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