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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事情,林亦可全權交給律師處理。道友閣 m.daoyouge.com她一個人獨自離開。
林亦可莫名的有些憋屈,說實話,這筆錢花的有些冤。她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景霆的電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立刻想到他。
「在做什麼?」電話接通後,林亦可率先詢問。
「剛閒下來。」顧景霆回答。五分鐘之前,他剛剛與美國分公司開完視訊會議,此時正靠在老闆椅內休息。
「既然沒什麼事兒,陪我出來喝兩杯。」林亦可很隨意的說道。
顧景霆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知道林亦可並不酗酒,小丫頭想喝酒,八層是心情不好。
「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找你。」顧景霆一邊掛斷電話,一邊拎起西裝外套。
他向外走,恰好阮祺開門走進來,「回去休息了?」
他們連續熬了兩個通宵,鐵人也受不住。顧景霆眼睛裡都出現了淡淡的紅色血絲。
「嗯。」顧景霆敷衍的應了一聲,越過他直接走了出去。
「回家睡覺有這麼著急嗎?」阮祺一臉不解的嘀咕了句。他怎麼感覺顧四少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像是去約會呢。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顧景霆離開辦公室,乘坐電梯,直接抵達地下停車場。
他的手機里有林亦可發給他的定位,距離公司並不算遠,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顧景霆走進酒吧的時候,林亦可就坐在吧檯上,面前放著一打啤酒。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姿態很隨意。
林亦可微側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落入眼眸的只是男人的一個側臉,卻好像發過的鑽石一樣牢牢的吸引住人的眼球。他穿著菸灰色的正統西裝,俊臉上是一貫的沉穩與淡漠。
她看了他許久,並沒有錯過他眉宇間的一絲倦怠。他看起來似乎很累。
「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顧景霆的目光散漫的落在前方,姿態優雅的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
同樣是喝酒,他喝的那麼養眼,她就像是牛飲了。差距啊。
「你最近很忙嗎?」林亦可隨口問了句。
「嗯,近段時間的工作比較多。」顧景霆避重就輕的回答。
顧子銘回國後,顧長海也不那麼安分了。都已經是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人了,竟然還有精力給他添堵。
林亦可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
「有些正經事做是好事,但也別太辛苦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帆帆。」林亦可覺得身為她的男人,別吸毒,別吃喝嫖賭就可以了,賺錢養家是她的任務。
顧景霆:「……」
好吧,在她心中,他永遠也脫離不了『無業游民』和『家庭婦男』的形象了。
顧景霆很不想繼續這樣的對話,於是,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心情不好?」
「被坑了五百萬,你說我心情好不好?」林亦可一臉的哀怨。
顧景霆微挑起一側的眉尾,帶著幾分不解與興味。林亦可這小丫頭一點都不傻,她不坑別人的錢就不錯了,難得被騙了五百萬。
林亦可想到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就覺得肉疼。她一邊喝酒,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和顧景霆說了一遍。
顧景霆聽完後,第一反應是一聲冷笑,「五百萬為了一個米勛,你還真捨得。」
顧景霆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意識都語氣有多酸。林亦可為了米勛一砸就是五百萬,給他和帆帆每個月的生活費才三萬塊。
林亦可就更沒心沒肺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五百萬,要是換成現金能裝好幾箱子呢。她哪兒還有心思揣摩顧景霆的話是酸是甜。
「捨不得也得捨得啊。我是吳媽奶大的,米勛就像我親哥哥一樣。我這個當妹妹的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坐牢嗎。」林亦可無奈的說道。
顧景霆聽她口口聲聲稱呼米勛為哥哥,心情頓時晴朗了許多。
不吃醋的顧四少,智商還是很過關的。憑他的手段,想要拿回那五百萬其實並不難。
「如果只是錢的問題,其實很容易解決。」
「你有什麼好辦法?」林亦可頓時眼睛都亮了。
顧景霆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眉宇之間都染了一層寵溺。
「今天的事,是你找女方家屬談賠償。但如果是她找上你,就是勒索了。至於究竟是誰先找上誰,空口白牙,各執一詞,根本說不清,但你給的五百萬卻是實打實的。法律規定的範圍內,私人賠償沒有這麼大數額的。如果這些錢被認定為勒索,夠她們把牢底坐穿了。」
林亦可聽完,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啊,這麼好的辦法,她怎麼沒想到呢。
林亦可再次看向顧景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仰望。
林亦可突然有種感覺,面前的男人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海,他似乎有很多面,那麼莫測又神秘。
他身手漂亮,頭腦聰明,這樣的男人竟然只是一個無業游民?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想什麼呢?」顧景霆見她發呆,淡笑著詢問。
「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我在想你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林亦可一臉認真的說道。
顧景霆淡然失笑,修長的手指輕戳了一下她額頭,「是你太笨了。」
林亦可伸手捂住被他戳疼的額頭,小臉上隱隱有幾分不滿。心想:你才笨呢,你們全家都笨。
但轉念一想,他全家還包括她兒子。默默的又把話收了回去。
顧景霆坐在她身邊,姿態很愜意的抿著酒,一雙眼眸卻極黑極深。他慢慢的搖晃著酒杯,又說,「解決那些跳樑小丑並不難,難得是怎麼抓出她們背後的人。」
林亦可聽完,忍不住皺眉。是啊,藏在那些跳樑小丑後面的人才是最危險的,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隨時都可能跳出來狠狠的咬你一口。
「米勛怎麼說?」顧景霆問。
林亦可搖了搖頭,「我問了米勛哥,他毫無頭緒。他做這一行,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還不至於把他往死里整。」
顧景霆劍眉深斂著,試探的開口,「亦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人也許不是衝著米勛,而是衝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