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體上的缺陷是醜陋,馬身上的也同樣如此,閃電確實是一匹駑馬,外表看起來神駿,但實際上卻是個每天胡吃海塞,把自己搞成了馬胖子的傢伙而已。
想治好閃電的身體中的缺陷並不難,藉助實驗室的試練室以及大量藥物的精華,在付出一定的醜陋閾值,貝一銘完全可以讓閃電在短時間內脫胎換骨,為了蘇慕雪貝一銘也是下血本了,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醜陋閾值,如果不是因為蘇慕雪,沉俊鯤他們樂意怎麼嘲諷他就怎麼嘲諷,貝一銘才捨不得因為這些無聊的事消耗他好不容收集到的醜陋閾值。
可偏偏蘇慕雪也在,男人骨子裡永遠沒辦法剔除的自私與占有欲讓貝一銘絕對不允許她成為別人的新娘,假的也不行,於是沉俊鯤、沉存劍哥倆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苦心布的局就這麼被破了。
賽馬只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貝一銘也沒在終點多停留上了馬返回到了起點,沉俊鯤一眼就看出貝一銘的騎術還是那個德行,根本就是個新手,他能拿第一原因就在那匹閃電身上,沉俊鯤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了眼,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在五河坡旅遊農場這種小地方竟然有閃電這樣的好馬。
沉俊鯤是個愛馬的人,一看到閃電眼睛就移不開了,但憑藉他的經驗他就是看不出閃電有那點像是一匹千里駒,只能自嘲自己眼拙,不過他到是動了把閃電收歸己有的念頭,這樣的好馬在五河坡旅遊農場真是埋沒了,等這件事結束他會把閃電買下。
想到這沉俊鯤也沒在糾結貝一銘贏了沉存劍的事,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輸了就是輸了,沒必要因為輸就不斷的給自己找藉口。
沉存劍顯然沒有沉俊鯤這份風度,嫉妒讓他有些失去理智。他冷冷的看著貝一銘一言不發,心裡打定主意要在接下來的射箭、摔跤中找回場子來。他要讓貝一銘在蘇慕雪面前出盡洋相,他要讓在蘇慕雪心裡王子一般的貝一銘跌落神壇,要讓蘇慕雪知道他貝一銘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而已,不是她童話里的王子,也不是什麼英雄,他就是個小人物。
沉俊鯤站起來笑道:「祝賀你拿了第一,我真是眼拙了,沒看出這是一匹好馬。」
沉俊鯤確實是在祝賀貝一銘。但也點名了他贏下這場比賽,不是因為他騎術多好,而是因為他坐下的閃電,他不過是走了****運而已。
貝一銘當然聽得出來沉俊鯤話中的意思,笑笑也沒說話。
沉俊鯤看了看閃電,眼裡滿是喜愛之色,又留戀的看看了一眼這才給慶格爾泰一個眼神,示意摔跤可以開始了。
這次參賽的人不少,不光慶格爾泰的族人參加了,沉存劍這邊也有不少人參加。粗粗算下大概有三十多人,但好在摔跤不用特點的場所,也不需要什麼器械。在草地上就可以。
大家抽籤完畢各自都有了對手,貝一銘的對手是個蒙古族的壯小伙,論身高、體重貝一銘跟他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沒人看好有些瘦弱的貝一銘,都認為他肯定會輸,但圍過來觀看他們比賽的人卻是最多的,大概是因為剛才貝一銘在賽馬中的驚艷表現,大家雖然不看好他,可還是想看看他到底怎麼輸。
蘇慕雪、林潤青等人自然是過來看貝一銘的比賽。蘇慕雪一看到健壯的布和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對貝一銘也沒什麼信心。他就是個醫生,身體也不如布和強壯。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蘇慕雪生怕布和傷到貝一銘,都有心讓他認輸了,但還不等她阻止比賽就開始了。
布和雙眼跟狼一樣盯著貝一銘,搓了搓雙手擺出進攻的姿勢來,而貝一銘就是那麼站在那,就像參加比賽的不是他,他只是個觀眾而已,兩個人的表現就算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來布和是專業的,貝一銘業餘得不能在業餘了。
在布和看來貝一銘全身上下都是漏洞,這樣的對手太弱了,布和對這場已經註定結果的比賽一下沒了興趣,他就想儘快結束,這樣的比賽太無聊。
想到這布和不在猶豫邁步就沖了過去,他要一擊ko貝一銘,布和身體壯實,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強壯的熊,而貝一銘則像是一隻孱弱的土雞,眼看著布和衝過去要夾住貝一銘的頸部把他摔倒在地,這時候蘇慕雪都不敢看了,就在她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貝一銘動了。
他那是什麼孱弱的土雞,分明是一隻靈動的狼,沒人看清楚貝一銘是怎麼到達布和身後的,實在是他速度太快,當大家看清楚的時候被貝一銘用右手摟住了布和腰部,左手扣住對方右大臂。
就見貝一銘用力一拉對方的大臂,使得布和胸口貼在自己背部,他重心猛的下潛用臀部和背猛頂對方腹部,右手摟緊對方腰背左手扣緊對方右大臂,猛的一用力,強壯得跟一隻熊似的布和就被他來了個漂亮的樓腰過背摔。
這一下極重,布和又根本沒有準備,直接被摔得躺在地上直哼哼,布和感覺自己的骨架都被摔散了,想爬都爬不起來。
人中群沒有爆發出歡呼聲,大家都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布和,還有站在那跟沒事人一般的貝一銘,這……這……這特麼的到底什麼情況?
強壯的布和怎麼就這麼輸了?這不科學啊,貝一銘那麼瘦弱怎麼可能只一下就把布和擊倒在地,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蘇慕雪先是滿臉震驚的表情,可很快臉上就全是欣喜之色,心上人打敗了對手,她自然興奮,只是她很好奇貝一銘什麼時候學會摔跤了。
沉俊鯤臉色一下變得鄭重起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貝一銘不但會摔跤,並且還是個高手,從他收集的情報來看,貝一銘根本就沒學過摔跤,怎麼一下就成了高手了?想到這沉俊鯤心裡咯噔一下,事要壞,但這時候他想阻止已經不可能了,他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憋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