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戰歌 第36章 突破極限

    慘叫當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每一次的慘叫都換來了更狠的抽打，以及喬治上尉的辱罵聲，「接著叫，你這隻蠢豬，叫的再大聲點！」

    喬治上尉手中的鞭子從開始跑到第四圈就沒停下來過，那些挨打的新兵會在痛苦的慘叫後猛的追上隊伍，然後沒跑多遠又再次落了下來，接著又是一頓鞭子。

    五圈下來，已經有二十來人挨過打，甚至有人實在承受不住直接倒地不起。

    「佩恩，我堅持不住了，我可能要掉隊了。」跑到第六圈的時候，羅伊感到自己的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越跑雙腿就越沉，現在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堅持住，羅伊，想想我之前跟你說的要領。」佩恩說。

    「不行了，」羅伊一臉絕望的說道，「我的腦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那就想想康妮，」佩恩鼓勵道，「康妮正在舒服的床上給你暖被窩呢，如果你掉隊了，那麼她的被窩裡將永遠都是別人，而不是你，羅伊。」

    羅伊聽到這句話後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頓時為之一變，已經有些踉蹌的步伐又重新找回了頻率，緊緊的跟在隊伍的後面。康妮果然比鞭子好使，佩恩心想。

    「把你們的腿都給我抬高一點，你們即將面臨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戰場，如果被絆倒了，你們的狗命也就到了終點……給我再高點！」

    喬治上尉的喊聲從開始跑就沒停下來過，他不斷糾正著新兵的動作，並將一些可能導致死亡的錯誤以抽打的形式告訴每一個人。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聽了進去，他們更在乎的是不挨打，而不是上尉口中的忠告。

    跑完十圈後，上尉終於讓隊伍停了下來，他看著氣喘吁吁的新兵，臉色很不好看。特別是看向那些中途掉隊的人。

    「知道為什麼集訓的第一項是體能訓練麼？」上尉的眼神快速掃過每一個人後，繼續說道，「沒人知道？好，全體都有，繼續給我跑十圈。」

    人群中頓時炸鍋了，也不管靠不靠譜，十來個答案相繼出現了。

    不過上尉顯然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冷笑一聲道，「晚了，希望在跑完這十圈後，你們能給出讓我滿意的答案。」

    接下來的十圈佩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過來的，雙腿止不住的在抖動，胸口也火燒火燎的，肺部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炸開。

    其他人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人甚至在跑完後直接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突然的大活動量讓很多人都難以適應，他們懷疑在上戰場之前，自己會不會先死在了訓練場。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次上尉的問題與上一次完全不同，本來已經想好答案的新兵們全都愣了，而就在這片刻的工夫，他們迎來了第三個十圈。

    佩恩本來以為這次自己肯定會吃上兩鞭子，但這時他發現身體開始有些適應了。他想，這也許是自身突破了極限的表現，也有可能是掌控力發生作用了，不過佩恩更傾向於前者，他覺得自己除了累之外，屁都沒感覺到。

    再次看向羅伊時，佩恩發現對方還是一臉的便秘表情，完全是在靠毅力和信念支撐著。

    就這樣，當下一個十圈後，佩恩感覺身體似乎完全適應了，這時他才感覺到什麼，掌控力似乎發揮作用了。

    就跟跑第一圈時的感覺差不多，呼吸順暢，雙腿也能一直保持在某個高度，甚至在途中還能不斷給羅伊灌輸自己的感悟。

    但已經沒用了，羅伊最終還是兩眼一翻的倒下了。好在倒地的人不用再吃鞭子了。

    沒過多久，羅伊再次站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事。

    實際上羅伊已經做的很好了，當他倒下時，整個隊伍中只剩下三十來人還在堅持著。等這十圈下來，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喬治上尉看著眼前這十幾新兵，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很好，你們這一批新兵要比上一批強一些，但也只強出了一個人而已。現在…，你們可以去用午餐了，記得多吃點，下午還有你們受的。」

    佩恩等人離開訓練場後，喬治上尉的臉上再次颳起了陰風，「你們這群蠢貨可以繼續站在那裡，不過午餐和晚餐就別想了。」

    一聽到沒有了兩餐，剩下的人立刻動了起來，不過他們的步伐都很緩慢，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完全是靠意識支持著。

    ……

    佩恩對於這些食物沒有任何的好感，但不吃飽的後果會很嚴重，看著身旁狼吞虎咽的新兵，他艱難的咽下了兩個一磅重的麵包和三碗麥粥。

    這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從感覺到了掌控力之後，他發現飯量明顯大增。不過相應的，他給自己定製的日常訓練的強度也在隨之增強，每個時段的揮劍次數由原來的三百已經上升到了四百。

    佩恩晚上自己也琢磨，後來他發現，這應該與自己的運動量有關。

    現在的揮劍次數是之前的三倍還多，而耗費的體能自然全部由食物來補充，所以飯量大增也就能夠理解了。這與掌控力應該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首先完成訓練任務的這十幾人是沒有食量限制的，但伙食是固定的，後來的就只有一碗麥粥…或者是半塊麵包。看來謠言終歸是謠言，雖然少點，但還不至於餓死，佩恩想。

    午餐過後，佩恩拒絕了所謂的精英小團隊邀請，一個人獨自回到了訓練場，開始了他給自己制定的日常訓練。

    下午的集訓是十磅負重跑步，這對於已經適應的佩恩並沒造成過多的負擔，等到晚餐時間，他成為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享用晚餐的人。

    佩恩沒有注意到，喬治上尉在看向他的眼神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在喬治上尉執教新兵營的五年中，像佩恩這樣的傑出新兵不是沒有，不過能做到像這種程度……一隻手都能數過來。而這些人中，他們無疑都成為了南境第八傭兵營的驕傲。

    他們中有的進入了南境傭兵團擔任了要職，有的成為某位貴族的騎士，更有甚者在國王軍中成為了一名軍官。

    喬治上尉在佩恩的身上同樣看到了不可估量的前程。他想到，如果自己能再訓練出一名出色的傭兵來，或許就夠資格進入傭兵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