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前開始,朕發現澈兒不對勁。他依舊是對朕恭敬有加,有條不紊地處理國-家-政-事,可朕總覺得他變了。總覺得他哪兒不對勁,看著他,一始既往的絕世相貌,卻少了那種清澈的氣質,同樣的外表,朕覺得,他已經不再是他。」
慕容承浩皺眉,「會不會,有人冒充太子澈?」
「一開始,朕也那麼想,怕真正的澈兒被綁架,或出了什麼事,朕不敢聲張,只是派人暗中調查。調查他的人,找不到眉目,只是稟報,澈的處事作風,變了很多,原本對權力不感興趣的他,卻慢慢在掌控朝政,一步一步地把朕手中的實權在奪過去。」皇帝眼中滿是精明,「他是朕唯一可用的兒子,朕也老了,倒不是怕他掌權。而是朕覺得怪怪的,覺得他已經不是他了。可是,他又確實是朕的兒子,朕又豈會分不出真假。直到有一天……」
承浩斂眉,「如何?」
「那天晚上,朕去太子府探望他。朕發現院中有幾具屍首,原以為有刺客,剛要喚人,朕看到了澈。朕躲在假山後頭,親眼看到澈咬了一名婢女的脖子,吸乾了那名婢女的血。他就像一具發狂的凶屍。等他吸乾了婢女的血,神情又平靜了下來。自那之後,朕派人悄悄地盯著他的舉動,發現他每隔一段時間,他就要吸人的鮮血,被吸血者,均為女子,並且額頭上還會被畫了詭異的符咒。」
「這……」承浩眼眸微眯,「父皇,此事太怪異了!」
「是啊,更怪的是,澈兒白天從不出門,只有晚上才出門。御醫說他是得了不能見光的怪異病症。」他語氣有些不穩,「朕有幾次看到澈兒,有時候都覺著,他像是厲鬼一樣。朕覺得陰氣好重。」
「父皇,既然澈太子是真的,會不會是他受了什麼刺激,性情大變?是您多心了?」
「要真的是朕多心就好了。」皇帝神情多了一絲痛苦,「澈兒未卜先知的能力,從未向世人公布。朕卻是知曉的。澈兒說過,在他二十歲生辰的時候,有一個大劫,躲過去了,則一世平安,若躲不過,那就是個死劫。朕是萬分的高興,澈兒躲過了死劫。可如今,朕覺得……」
承浩猜到慕容淵要說什麼,他如劍的濃眉深深地擰攥在了一起。
「澈兒曾說,他已經有很大的把握避過死劫。朕是多麼高興,他能安然無恙。如今,朕是越來越覺得澈兒沒有避過兩年多前的死劫。」一有此想法,慕容淵的心就沉重痛楚得滴血。
「父皇,您的意思是太子澈在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死了?」
慕容淵痛苦地點頭,「朕是如此想的。朕萬般不願意這般想,可朕覺得現在的太子澈,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是受人操控,想謀奪我慕容家江山基業的野心份子!」
承浩神色格外凝重,「父皇……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