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秦四世 第2章天問

    「傳孤王令，破曉時分發動總攻，只誅首惡，余者無罪。願意投降者，讓他們放下兵器滾到一邊去，讓後面的人來處理他們，不要堵在路上，妨礙孤的大軍追擊項羽。」

    青年放下手中的劍，無視高月憤怒的眼神，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以前孤老是聽月兒講故事、講道理。現在趁時間還早，不如……孤給月兒講個故事吧。」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嗯，又或者可以說是很多很多年以後，大約距今兩千年兩百年左右，藍星上有個國家叫華夏，因為華夏有句話叫「民以食為天」，所以一般人都親切稱呼「華夏」為「大吃貨國」。

    青年是個孤兒，剛出生幾天的時候，就被人遺棄在福利院門口。

    據撿到青年的趙院長說，他撿到青年的時候，正好是天剛剛朦朦亮的時候，所以就他叫「天明」。

    而趙院長本人姓「趙」，所以他又叫「趙天明」。

    趙天明小時候，也曾因自己的名字不夠高洋上，而發過小小的牢騷，直到後來老張拍著肩膀，一臉沉痛的對他說，「知足吧，至少沒管你叫天亮或是天照。」

    福利院裡雖然並不缺吃少喝，上學也沒有問題，但想要吃好喝好卻是沒有的，所以趙天明從小就學會在社會混飯吃。

    當然，你不要誤會，趙天明所說的混飯吃，一般是指撿可樂瓶、回收破爛、擺地攤賣汽球，二般是情人節抱住男孩子的大腿說「哥哥，你旁邊的姐姐真漂亮，給她買朵玫瑰花吧」，實在沒有錢的時候，也會提著個書包往地鐵口一坐，孤兒求好人心打發幾個什麼的。

    雖然有點掉節操，但總算還是自食其力，何況他本來就是孤兒沒有騙人。

    而趙天明第一次對古董感興趣，是因為有一次去賣可樂瓶的時候，看見廢品店的老闆竟然用一個破碗，跟別人賣了好多好多錢。

    後來廢品店老闆告訴他，那個破碗是元朝傳來的青花碗，雖然破了損了，但元青花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因為對一個破碗換來很多錢這件事印象深刻，趙天明在高考報讀時，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歷史」、「考古」之類的專業。但沒想到的是，這專業竟然……竟然這麼冷……一點都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大有「錢」途，完全就是畢業即失業的節奏。

    沒辦法，趙天明只好拿著獎學金繼續攻讀研究生、碩博連讀，專供先秦文化研究，平常跟著導師在各大墳堆里研究，業餘時間就去潘家園淘金練練手什麼的。

    往事回憶起來，真是唏噓啊！

    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潘安園擁有了一個自己的古董店，並且在業內小有名氣的趙天明，看著正拿著一把青銅劍沖自己比劃的老張，表情嚴肅的開口說道：「根據《大吃貨國文物保護法》規定，私人不得擁有青銅器，也不允許私下買賣；同時，清朝嘉慶年以前的古董，都不建議支持民間交易。」

    「鬧哪樣鬧哪樣啊？又在這裡裝聖人，誰不知道你啊？」從小和趙天明在一個福利院長大的老張，拍了拍趙天明的肩膀，一臉不屑的說道：「我跟你說，這可是一把普通的劍，這可是……」老張說到這裡，緊張的左右四下看了一圈，壓低嗓子小聲說道：「你知道這是誰的佩劍嗎？」

    「拿來我看看。」趙天明衝著老張招了招手，接過青銅劍。

    只見此劍已經鏽跡斑斑，看不出本來面目，只有劍柄上七個圓形空槽，顯示出它曾經也有過華麗的過往。

    「劍柄上的寶石都被人挖掉了，這下手真狠啊！」趙天明一邊說著，一邊將劍身自劍鞘里拔了出來，看著同樣鏽跡斑斑的劍身，半眯著眼睛，試圖辯認劍身上的文字，「天……問？」

    萬幸劍身雖鏽，文字卻無損，趙天明很容易的將其辨認了出來，「天問？楚王的劍？」

    趙天明轉過頭看著老張，老張立刻對他翹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天明！一眼就認出是楚王的劍！這把天問劍的確曾是楚國的鎮國之寶，只是……後來他落到了另一個人手裡。你猜猜……那人是誰？」

    「誰啊？值得你這麼神秘，讓我一猜再猜？」趙天明看著笑得十分詭異，一副「你猜不中」模樣的老趙，忽然念頭一轉，指著天問劍，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不會告訴我……這是秦始皇的佩劍吧？」

    老張一臉狂喜，拼命的點點頭。

    「那真是恭喜你！收到贗品了！」趙天明沒理會老張的狂喜，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同時以指腹摩擦著天問劍的劍身說道。

    「你憑什麼說我收到贗品了？」老張臉色一僵，看著趙天明問道。

    老張雖然生氣，但卻沒有太懷疑趙天明的話。因為從小到大，天明所說的話，沒有一樣最後沒實現的。

    「秦始皇的佩劍到底有多少把，這個沒有人知道。但是從李斯的《誎逐客書》裡，我們可以知道太阿劍就是秦始皇的佩劍之一。太阿是中國古代十大名劍，而這把天問卻是默默無名之輩。換成是你，在用了太阿這樣高逼格劍後，還會去用一把默默無名的劍當佩劍嗎？降逼格啊！」趙天明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面如死灰，但似乎還想掙扎掙扎的老張，決定再把他往一個名為「絕望」的坑裡踹更遠一些，「秦始皇兵馬俑坑裡曾經出土了一批秦國士兵所用的制式青銅劍。那裡面有一把劍，劍身被幾十斤的俑壓成九十度角，卻只彎不折。千年後，考古學家將劍上的俑搬開之後，劍身立刻彈回原處，毫無一點損失的痕跡。制式兵器尚且如此，秦始皇的佩劍……」趙天明持著劍，在老張面前比劃了一番，「竟然壞成這樣了？沒有道理啊！」

    「不會吧？如果是這樣，那那個蒼龍七宿……不也肯定是假的！」老張瘋叫一聲，打開腳下的旅行袋，然後在趙天明眼中，依次掏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小木盒擺在桌子上，「賣家跟我說，這七個盒子裡裝著一個驚天秘密，結開這個秘密就可以獲得長生不老之迷。」

    「呵呵……長生不死？@秦始皇……」趙天明乾笑一聲，放下天問劍，拿起一個小木盒就想打開它。

    但離奇的是，不管趙天明是轉還是擰，都沒有辦法將小木盒。

    看著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的趙天明，老張苦笑一聲說道：「賣家說，這東西只有有緣之人才能打開，而正是因為無緣，所以他才會便宜賣給我的。蒼龍七宿，七個星辰，七個國家，七個秘密，蒼龍七宿的核心，歷朝歷代都是由各國唯一的繼承人掌握，傳說誰掌握了蒼龍七宿的秘密，就擁有掌握天下的力量。」

    「七個國家……你說的該不會是齊楚燕韓趙魏秦吧？」看見因為自己的話，而拼命點頭的老張，趙天明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恭喜你，沒準你又收到贗品了。按你說的說法，我猜測能製造出這樣秘密的人，肯定是周室的周天子對吧？你覺得周天子將他們周室的秘密，製成這七個盒子賜給戰國七雄對吧？」

    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拼命點頭的老張，趙天明繼續說道：「一看你那樣子，就不知道以周天子為首的中原諸諸侯，一直都十分卑秦。昭襄王的時候，中原諸侯會盟都不帶秦國玩，那麼問題來了……這麼討厭秦國，覺得秦國盧瑟沒逼格的周天子，為什麼要將這麼牛逼的秘密武器，傳給秦國呢？而且從你的話里，蒼龍七宿落在七國手中，似乎還不是一代兩代來者？」

    「這個……這個……我說是真愛，你信嗎？」

    「張起靈，你夠了！」

    對了，老張的真名就叫「張起靈」，因為撿到老張的時候，趙院長正在研讀一本叫《xx筆記》的書，希望學成之後，能在沒錢的時候，帶著天明去挖了他們老趙家的祖墳，說不定能找到點古董來填補家用。

    趙天明白了老張一眼，又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天問劍，用手指指腹在劍身上摩擦著，「天問劍，一千塊！多了你就去找賣廢品的吧？」

    「一千塊？就算這不是秦始皇的佩劍，也是先秦時的文物，就值一千塊？」老張暴跳如雷，生氣的說道。

    「前不久有個新聞，有個小伙子撿了一把戰國時候的青銅劍，交給博物館也不過是五百塊。你這把劍，我給你雙倍，你還想怎麼樣？」趙天明看也不看老張，祭出他的六字真言說道：「愛賣賣，不賣滾！」

    「賣賣賣！給錢！」老張說著，伸手在趙天明肩膀上重重一拍，另一隻手則攤在他面前。

    本來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但因為老張拍趙天明時，趙天明正在以手指擦劍，結果一個沒留神，手指在劍身上一滑，竟然在劍刃上劃出了一道傷口，紅色的血珠立刻流了出來。

    本來這也只是一件很正常的小事，大不了扣五百塊的破傷風費，但沒想到的是，趙天明的血落在天問劍上，竟然讓天問劍的劍身亮了起來。

    一時之間，房間裡華光大作，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無奈之下，老張只得閉上了眼睛。

    等房間裡的光芒消失，老張發現蒼龍七宿、天問劍，連帶著趙天明都從房間裡神秘消失了。

    「靠！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一千塊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