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髮絲和如墨的青絲交纏在一起,難以分開。
「咿?」虞葒瀾驚呼聲中、已經來不及反抗,只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那似乎熟悉的男性身體緊緊靠在一起、緊緊密合,這熟悉的氣息是——衛莊?衛莊!
無法轉身、身體被禁錮在男人懷中,她只能抬頭向上看去、真的是那一雙帶著多種複雜感情的星眸:衛莊的眼睛深沉似海。
「衛莊大人?」她探尋的問,試圖掙脫環繞自己腰間的手、沒想到雙手卻被衛莊伸出的右手抓住束縛在背後,他的左手依然摟著自己的腰際。
這是什麼意思?
虞葒瀾不解,「這是什麼意——唔…」意思的『思』子還未出口,唇就被對方攫住,冰冷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一股燒刀子般趙酒的辛辣,火辣辣地燒在唇上。
虞葒瀾驚訝、睜大眼睛,還未反映該作何反映時、他眼睛微眯,閃過一抹精光,唇上便傳來一絲啃咬的刺痛,她下意識地啟唇淺吟,一股沉重的力道不由分說地闖入,毫不客氣地探進她舌間。她有片刻的驚駭,想要推開逃離。這樣的姿勢她的脖子有點吃不消。
許是看到了虞葒瀾的不適,衛莊鬆了摟住她腰的手、以及束縛她雙手的右手,將她整個人扳過身來、圈進胸膛,雙手捧上了她的臉頰,雙唇上是粗暴輾碾的力道,懲罰著她的逃避。他探入她齒間的力道強勢地糾纏著她的舌,不容拒絕地攪弄著,仿若一條蛟龍,長驅直入,在她唇齒間翻江倒海,狂暴地宣洩著某些壓抑已久的情緒。
虞葒瀾這下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她雖然不經人事情感、不明白衛莊為何會有此舉動,但是男人面對女人時的強勢,卻讓她產生了警覺。
她雙手推拒對方的胸膛,推拒對方身體和自己身體的緊密切合,但是沒有用;她的力氣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全身酸軟無力、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只能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
衛莊將虞葒瀾整個人包圍在自己胸膛前,黑色的外衣披風將她緊緊裹著,使她毫無一絲避開的可能。
與她交纏的唇舌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霸道,卻又隱隱地帶著些溫暖的柔情,不似上次那番的輕柔,而是一股子的狂暴。
虞葒瀾不能理解衛莊的心思和舉動是為何,衛莊本人也不了解自己為何會做出此舉動。他只是在看到這個女主對自己躲避的狀態,讓他莫名在意、莫名不舒服,那種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
在聽到這個女人說到只是一種寂寞時,他就感覺她快要消失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那是流沙中的人最不允許的情感:男人對女人的兒女情長!
半響衛莊才回神、卻在接下來聽到這樣一句問「衛莊大人是為了葒瀾的玉佩而來的麼?」
什麼?
衛莊一愣、隨即鬆開手冷冷直視面前女子的雙眸,「你是這樣想?」
面前的虞葒瀾直視他的眼,毫不畏懼的回答「縱然葒瀾這樣猜又如何?只是葒瀾要提醒衛莊大人,我雖重情卻不衷情。」
「流沙的人不需要多餘的情感,虞葒瀾亦不需要。這個世上,情字一說、並非適用每個女人」
衛莊突然甩袖離開並轉身背對著虞葒瀾,一身陰冷之氣瀰漫身周:「不用你來說明,注意你的態度」
他自認為自己是冷酷至極的人、瞧不起兒女情長,沒想到這個叫虞葒瀾的女子比他更加清醒!
…她拒情…不涉情……
多冷血的女人啊~!
「其實、如果衛莊大人還真有念情,葒瀾希望——」身後的女子忽然幽幽嘆氣。
衛莊詫異地轉身、卻見她轉身背對著自己,「希望衛莊大人放在赤練身上!」說完,邁步就走。
「……」望著好不遲疑走出去的人影,衛莊眼神暗了暗…她這是…拒絕嗎——刻意疏離……只為了拒絕自己……
…虞葒瀾你…!
衛莊一拳砸在桌面上,震落一桌的書信……
…是的,我拒情、也不涉情…
…情,是人性的弱點…
…我是虞葒瀾…更是緋羽朱瀾…陰陽家的禁忌之名…情這種東西,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