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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年一愣。讀爸爸 m.dubaba.cc
「孫猴子身後有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都招惹不起的菩提祖師,吳猴子也是一樣,咱們這一次要見的正主商先生就是。」吳伍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種複雜的糾結,「猴子難纏,猴子的靠山更加難惹,所以也怪不得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出工不出力——真要把猴子弄死了,惹惱了猴子的靠山,那亂的就不是天宮而是天下了。可惜,孫猴子尚肯接受招安,皈依佛門,吳猴子卻是一條路走到黑,翻臉就不認人。」
「這樣說的話,我們這一次沒見到那個商鬼豈不是很可惜?」青年扼腕道。
「那本來就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東西送出去就已經很給咱們面子了。」吳伍哼了一聲,話音一轉,「還有,你又忘了我們這一次的真正目的。」
像商鬼這種早已登記在案卻無法招攬更不能招惹的傢伙是完全沒有討好價值的,之所以打著送溫暖的幌子上門,不過是因為第一小組的特工發現有兩個歸國華僑竟然是在某國戰場上和他們打過交道的僱傭兵頭目,順藤摸瓜地一查,又發現這兩人曾在瓊省出現過,而他們當時居住過的房子的所有者竟然是三組記錄在案的某大能——商鬼。
兩個小組的人全驚了,趕忙聯合起來,深入調查,就怕是某大能在招兵買馬,生了復辟的心思。
像商鬼、夏伯這樣的鬼修,即便是居住在種花家的國土上,種花家的政府也不會把他們當成國民對待,不然的話,第三小組也不會被歸入國家安全委員會這個對外口的職能部門。第三小組成員在上崗培訓的時候就被反覆叮囑,但凡年齡超過建國時間的奇人異士,無論是人是鬼都要當成外賓對待——在那些傢伙的心裡,他們的國家是夏、是商、是唐、是明卻不是種花。他們願意以國人的身份自居固然是好的,若是不願意,也不必強求,更沒法強求。不管對外宣傳的時候怎麼講,身在組織內的自己人必須清醒地知道,國家和政府並不總是可以互相指代、兩位一體的。在很多人的心裡,國是國,家是家,政府是政府。五千年來,國變了,家也變了,政府更是變來變去。當吳伍他們為了這個國家的繁榮富強而努力奮鬥的時候,諸如商鬼、夏伯那樣的人卻在冷眼旁觀地等待著下一次政權更迭。
一如第一小組的人最擔心有人在國內搞恐[怖]襲擊一樣,第三小組的人最怕的就是那些不把自己當種花家一員的傢伙搞復辟。雖然搞了也肯定不會成功,但他們能夠引發的亂子、捅出的窟窿卻比恐怖[襲]擊還要難以善後,最糟糕的是引發連鎖反應,把宗教那口子也給攪和進來。
「那兩個人會不會也是修士?」青年猜測道。
「不,看站姿和身段,明顯是兩個打熬過的練家子。但要從氣質和氣度上看,又不像一組說的僱傭兵,更像是哪家刻意培養出來的公子哥、太子爺。」吳伍搖了搖頭,「先別輕舉妄動,萬一真是哪家刻意培養出來送到那兩位身邊的,那樂子可就大了。」
「那報告」
「我來寫吧。」吳伍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將領帶夾上的監控重新打開,然後邁步朝左邊的另一幢房子走去。
那裡才是他們安排在此處盯梢的據點。
吳名這會兒也在說吳伍的事。
吳伍和青年一走,商鬼就從客廳隔壁的書房裡走了出來,先看了看吳伍送來的水果和藥材,然後抬頭向吳名問道:「誰把他們給招來了?」
「難說。」吳名吃掉最後一口冰淇淋,順手把盒子和勺子一起丟在桌上,「咱們幾個全有可能。」
商鬼看了眼嚴衡和姚重,「他們兩個的可能性最大。」
「但報出來的卻是你的名字。」吳名撇嘴道,「你在瓊省的房子是什麼來路,別是被人給查出來,盯上了。」
「盯就盯吧,我又不只那一個住處。」商鬼哼了一聲,不再計較此事。
姚重卻好奇地問道:「剛才那兩人是警察?」
「國安歸公安廳嗎?不歸吧?」吳名扭頭朝商鬼問道。
「兩個系統的,不相干。」商鬼答道,「你不是在那裡面混過嗎?怎麼比我還不清楚。」
「我在裡面混的時候只有國家安全部,哪來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吳名翻了個白眼,「說起來,吳家那爺兒幾個倒是能鑽營,都落魄得只剩一口氣了,竟然還能爬得起來。」
「那真是你的本家?」嚴衡挑眉問道。
「不過就是一個姓罷了。」吳名立刻搖頭,「我和吳伍他爹算是舊識,後來他家遭災,我幫了一把,然後就再沒聯繫。」
「這一把差點把你自己的命給幫沒。」商鬼譏諷道。
「又不是白幫,他們家的傳家寶可是送到我手裡了。」吳名爭辯道。
「一套西遊記的原稿而已,還是殘缺不全的。」商鬼不以為然,
吳名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還不是為還人情!把這套原稿取回來,我和吳承恩才算兩清!」
「你什麼時候和那傢伙扯上關係了?」商鬼一愣。
「你以為孫悟空是從哪兒來的?」吳名傲然道。
商鬼扯了扯嘴角,「別告訴我是以你為原型。」
「司馬遷不肯給我立傳,我找個本家幫我寫還不行嗎?這天底下能寫書的又不只他一個!」吳名哼了一聲,「吳承恩給我寫書也是冒風險的,而我只需要還他子孫後代一個人情——風險對風險,可能換可能,很公平了。」
「那時候哪有給活人立傳一說!還有,吳承恩寫的是孫悟空,又不是你吳某人!」
「名字重要嗎?」吳名忽地表情一端,「你問秦王朝是因何滅亡的,知道的人或許十不足一,但你問孫悟空做過什麼,至少九成九的人都知道它大鬧過天宮,把玉帝老兒嚇得鑽了桌子。只要大家都覺得孫悟空是正義的,是值得敬佩的,那些玉帝老兒在做事之前就得多思量思量會不會有孫悟空來鬧他們的天宮。」
「你呀,還是意難平。」商鬼嘆了口氣,接著便將桌上的四盒藥材拿了起來,轉身回了書房。
吳名翻了個白眼,在後面喊道:「見面分一半!」
「等成品,這種未加工的藥材給你也是浪費。」商鬼頭也不回地答道。
「分一半!」吳名又強調了一次,接著便轉回頭,與嚴衡的目光撞個正著。
見嚴衡表情複雜,目光糾結,吳名不由扯了扯嘴角,「幹嘛這副表情看我?」
「夫人你」竟然是那一個。
嚴衡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把那兩個名氣堪比秦始皇的名字中的某一個說出來。
到這邊之後,嚴衡首先看的就是史書,把諸如《史記》、《資治通鑑》、《上下五千年》等等有名的正史野史全都瀏覽了一遍,自然也知道秦王朝二世而亡,其根源雖是秦始皇的突然暴斃和秦二世的胡作非為,但其源點卻是陳勝吳廣揭竿而起,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宣言。
從那以後,華夏大地上就再沒出現過夏商周那樣的長壽王朝,二三百年已是極限,二世而亡的亦可點數。
在閱覽那段歷史的時候,嚴衡並沒有思索太多,此刻聽到商鬼和吳名的對話,他才恍然驚覺:他家夫人可是姓吳的,姓是真姓,名非真名!
悄悄回到客廳的姚重也生出了同樣的聯想,但他只是驚訝了那麼一下下,隨即便覺得這樣的名望和身份才能配得上他家主君,或許以後他可以對吳名更恭敬一點。
見嚴衡還在發愣,姚重輕咳一聲,「老闆,晚飯吃什麼?」
嚴衡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吳名,「夫人想吃什麼?」
「涮鍋子吧,省事又痛快。」吳名道。
「這個簡單,我一個人就能收拾,老闆你陪夫人吧。」姚重哧溜一下進了廚房,把客廳留給夫夫二人。
吳名這會兒也察覺到嚴衡的情緒有些異常,只是尚未想到這個異常是源於他的身份,把頭一歪,疑惑道:「到底怎麼了,不會是來兩個特工就把你給嚇到了吧?」
「怎麼會。」嚴衡搖頭,伸手把吳名拉入懷中,「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那樣的聲名顯赫。」
吳名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立刻嗤笑一聲,「又不是什麼好名聲。」
「好歹也是青史留名,總比我這個連史書都不曾上過的人厲害。」嚴衡感慨道。
吳名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卻也知道嚴衡還殘留著那個時代的印記,對名聲有著不同於現代人的執拗。
想了想,吳名安撫道:「你可是在須彌芥子裡經歷過輪迴,被抹消了記憶的,誰知道你輪迴之前是什麼身份,搞不好啊,你就是秦始皇本人呢!」
當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始皇帝的魂魄進了須彌芥子,那須彌芥子也不會綁定到胡亥的身上。
但吳名的話卻愉悅了嚴衡。
嚴衡笑了笑,把吳名抱得更緊,「我只怕我配不上夫人。」
兩個大男人,原本就沒有般配一說吧!
吳名心下腹誹,卻也沒在大過年的時候跟嚴衡鬥嘴。
他們回到這邊五年了,雖然自第二年開始便聚少離多,但吳名本身就不是個喜歡束縛的,嚴衡要是真的日日纏在吳名身邊當連體嬰,吳名反倒可能會因為厭煩而先行跑掉。
說實在話,嚴衡決定出去闖蕩的時候,吳名其實是暗暗鬆了口氣的,只是心底也難免會生出些雜念,比如嚴衡這一走還能不能回得來,還想不想回來。
但嚴衡終究還是回來了,而且按照當初的承諾,把他給「包|養」起來。
這幾年,吳名一直靜靜觀察,卻也沒看出嚴衡有變心的跡象。兩個人每年雖然主要通過網絡聯繫,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感情倒是呈現出細水長流的趨勢,見面後也不乏激情,仿佛應了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算了,且行且珍惜吧。
吳名抬起手,與嚴衡抱在一起。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