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村長 第二十八章洪美的超級員工

    春節將至，四蛋在王凱旋家也不能過多的逗留。未曾殺人誤入監獄，失去宋雪梅，王凱旋家不是四蛋想要去的地方，他不會把悲傷帶給自己很內心親賴（親睞？）的故人，而自己沒有去路時、迷茫時這裡的確是四蛋信賴的港灣，這裡有四蛋的良師益友，他們可以幫助四蛋很多，他們能讓四蛋找到光明。

    回家過年，中國人的傳統，人們多以自己家人團聚為最佳，有旁人在其中還是不好的。雖然還有時日，在那個年代春節的年味還是濃厚的年代，四蛋在王凱旋家只是小住一晚兩天。

    四蛋傷重入院，出院臉上仍有傷痕，雖說不明顯，不用細看也能發現。

    四蛋找到林莉莉，四蛋說：莉莉，你有什麼辦法把我臉上的傷痕去掉嗎？

    林莉莉說：咱們去美容院問問，又不是很明顯，只是痕跡又不是疤瘌，不需要整容的，美容院應該有辦法？

    四蛋說：我老是花你的錢都不好意思了。

    林莉莉說：葉國輝，你忘了我是你女朋友了嗎？客氣的話不要再說。

    四蛋笑了，說：我這是不是在吃軟飯？這好丟人的。

    林莉莉笑著說：我都沒要求什麼，怎麼能是吃軟飯的呢？這裡別住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我都弄好了，張珊在那收拾呢。

    四蛋要回家過年，臉上的受過傷的痕跡是不能被家人看到的，四蛋不能讓家人擔心。

    四蛋和林莉莉來到一個新建成、剛有入住不久的小區內，二人停了車子上了樓。林莉莉敲開門，張珊開門說：葉國輝，你快看看這裡大不，快兩百平了。

    四蛋看了看客廳，這客廳比自己的新房兩間的客廳都大，四蛋說：莉莉，這是你們家的吧，你們家怎麼不到這裡住？

    林莉莉說：這是我爸和別人一起開發的小區，自己預留的一套，說以後給我弟弟的，我前幾天才偷到鑰匙。

    四蛋說：被你爸發現怎麼辦？那可不好。

    林莉莉說：我已經和我媽媽說過了，我爸也不會來這，你沒看到這裡都是空的嗎？這裡有個人氣也挺好，我媽媽有點迷信，所以她會答應我。

    張珊說：我們去臥室聊，我都累死了，這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葉國輝，地板以後交給你打掃了。…

    三人進到臥室，臥室房子依然是空空的，沒有床，就一個厚厚的大床墊，兩個枕頭一個被子，一個毯子鋪在床墊上。

    四蛋說：這好像是雙人用的床墊，還兩個枕頭…

    張珊笑著說：我和莉莉一起去買的時候就有想過，萬一哪天有人不走，就在這睡了，三人已不擠啊。

    張珊對著有些害羞的林莉莉接著說：莉莉，哪天我要是在這睡，你生不生氣啊？

    林莉莉說：誰會在這睡，你來就你來，我不吃你的醋。

    四蛋很是尷尬的，因為他沒有張珊那麼場面，四蛋說：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

    張珊越說越顯有意的說：那天你們在學校宿舍莉莉都跟我說了，葉國輝，你們到底有沒有睡在一起？

    林莉莉打了張珊一下說：你什麼都說，下次不告訴你了，我們沒有。

    四蛋聽出張珊的有意，四蛋說：好了，莉莉，咱們去弄我的臉吧…

    四蛋和林莉莉、張珊到了象市一家較大的美容院。美容師告訴四蛋說：三天早晚一次護理，保證不用化妝品都看不出來。

    四蛋說：你們這裡過年不放假的嗎？我看還是化裝吧，看看你們怎麼弄的，我自己學著點弄就可以了。

    美容師說：我們這裡春節還真的不放假，輪休，現在的人很忙了，平時沒有時間，過年到是有時間，我們也是嘗試一下春節營業的效果，主顧反應不錯。

    四蛋他們來的這個美容店是林莉莉媽媽常來的，林莉莉有最高級的會員卡，林莉莉要求美容師教給自己怎麼給四蛋做護理，這還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晚上，張珊回去了，大房子裡的四蛋和林莉莉二人在臥室里，林莉莉在給四蛋的臉上做護理，四蛋說：一會我怎麼送你回家？

    林莉莉說：我沒打算回家…

    四蛋好久沒有那種生活了，四蛋不想著和林莉莉太前衛，林長龍是一層障礙，可是，男人需要放鬆只需要一個藉口，『我就和你女兒玩了你能怎麼樣？』。

    四蛋沒能忍住和林莉莉偷食了禁果，在第三個夜晚林莉莉沒有回家和四蛋住了又一晚，一晚過後，林莉莉起床說：國輝，國輝，起來啦，你不是說有事辦嘛？

    四蛋驚醒，林莉莉說：我去買早點，快點啦。

    四蛋吃完林莉莉買來的早點後，四蛋說：莉莉，你要是能和家人說好，下午就來接你，說不好，我初五六就回來，咱們電話聯繫。

    林莉莉說：我一定能說好，我在這等你。

    四蛋說：你昨天不回家怎麼和你爸媽說啊？

    林莉莉說：你才問我爸媽怎麼說啊，你早就應該問，我就說去張珊家了，他們一般不會問的，我早告訴我媽你已經回家了。

    四蛋騎車離開了，去了王凱旋的家。到了王凱旋家，四蛋和王凱旋聊著天，說著地里綠化木的事。

    王凱旋說：國輝，你不用急，你自己到路上看看就知道，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到期。

    四蛋說：我蓋房子用大爺的錢，前段時間我又出點事借了別人點錢，我著急，這都過年了還欠著錢不好意思的。

    王凱旋說：我爸的錢不用急，要不從我這在拿點給別人。

    四蛋說：那人也不用我還，我只是過意不起，王凱旋，你有錢嗎還要借我？

    王凱旋說：有點了，上次你借錢的時候，楚琳說我們應該存點，她也去上班了。

    四蛋說：楚琳在哪上班？幹什麼工作？

    王凱旋說：她幫我大姐唄，國輝，你不上學你準備去哪？

    四蛋說：我不想出遠門，過了年，在市里找點事就行，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過三十去了。…

    王凱旋送四蛋出門，年三十一般不留客人在家也是正常是。

    四蛋到樓下碰到王抗美，四蛋和王抗美打了聲招呼就要走，王抗美要上樓，王抗美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叫住騎上車的四蛋。

    王抗美說：國輝，你在你們村能找到幹活的人嗎？

    四蛋說：大姐，是你工地上要人嗎？我們村那有不少干建築的人，要多少個？我給你問問不算問題。

    王抗美笑了笑說：我的工地暫時不要人，需要人了我再找你，我一個朋友剛剛接手個飯店，她問我借工人給她清洗打掃，我那早放假了，你能找到人嗎？工錢不是問題。

    四蛋說：什麼時候？要多少人？怎麼給工錢？

    王抗美笑著說：看你的樣子，看起來像你想做一樣，我聽說她要年初十開業，初二就得找人，要多少人我不知道，一人給20塊錢一天打掃衛生工錢不算少吧？幹完就給錢，你要是在家能找人就給我打電話，這對你來說沒有問題的對嗎？年初二到地稅局對面的那個飯店門口就行。

    王抗美看著四蛋神情的變化，她就已經知道四蛋一定會幫忙，而且很肯定四蛋也會準備掙一份錢。至少王抗美會認為，四蛋在寒假期間，一天20元的勤工儉學的事四蛋一定會做的，而她還不知道四蛋已經不準備上學了。

    四蛋回王抗美的話說：行，我先少帶點人，到時候我和她談工錢細節怎麼樣？大姐，別和那人說我們有這樣的關係，就說我是你工地上的人。

    王抗美笑著說好，她給了四蛋一個手機號，王抗美又給四蛋說聲『明年見』就回家了。

    四蛋回到家，見了自己父母家人，吃了年三十的中午飯，四蛋要了自己新房鑰匙就出去了。

    四蛋騎著車找來高恆他們在自己的新房，四蛋和高恆他們說：晚上在我這玩，我這肅靜，這就一個新床，幫我到我家（葉正忠家）弄點桌子板凳去…

    秦美給四蛋兩床新被褥，幾人幫著搬東西，扯上電燈，把床架上樓上客廳里，四蛋在自己的新家就算是正式的入駐了。

    四蛋新房二樓客廳里除了床還有一堆磚，還有長短不齊的厚木板，木板刷的很乾淨；客廳里還有一個四蛋媽媽趙雲霞的嫁妝、老式衣櫃，它平時放衣服被子，在四蛋這也可以做桌子，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二樓客廳里還有一個煤球爐子、一口鋼筋鍋和一個水桶。四蛋和高恆他們樓上樓下就這麼布置打掃幾個人也忙活了好一會。

    四蛋把那天高恆、張華北、劉分田和鄭滿月打完人之後的事說了一遍，眾人皆恐，眾人為四蛋叫好，四蛋當然吹噓的多，他不能把自己的愚蠢造成的危險讓親人們擔憂，最後四蛋說『有時候人就得去賭一把』，高恆他們可不想四蛋去這樣賭。

    四蛋不準備上學，也說出了原因，自己的心情轉不過來了，這是為什麼柳樹下人不去過問，只要人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他們能知道四蛋沒有了宋雪梅心裡是多麼的不好。

    四蛋又說：你們幾個過完年怎麼打算？

    高恆說：我和百靈算是掰了，暫時和他們一起回彭市打工。

    鄭滿月說：四蛋，大家基本都是老樣子，你明年怎麼打算的？不如和高恆他們一起去彭市。

    四蛋說：我不怎麼想去，我暫時也沒有什麼打算，我先在市里看看，你們有光明的信沒有？

    高恆說：沒有，四蛋你想去找他嗎？

    四蛋說：有想過，我也想去當兵，在家不想出門就是這樣想的，我得找我爺爺給我改下戶口上的年齡。

    高恆說：光明的年齡也不夠，他用的是他哥李大光的名字，也不知道光明是怎麼回事，咱們都沒他的消息，他也不怎麼給家裡寄信。

    四蛋說：他忙唄，不然不會的，你們什麼時候走？

    高恆說：初六。

    四蛋說：那麼早啊？

    高恆說：不早了，這都是我們經理給面子。

    四蛋又說：我從市里來的時候接一個小活，給一個飯店打掃，年初二你們能去嗎？

    高恆說：你接那活做什麼？大過年的，哪找人去，你接下來不就是想坑我們幾個嗎？你說出來我們還能說不去嗎？你就是個渾蛋。

    四蛋笑著說：我也沒有辦法，王凱旋的大姐和我說的，我能拒絕嗎？又是簡單的活，我到地方給那老闆把活包下，合適咱就干，不合適就不干，我都和王凱旋的大姐說了，讓她告訴那個飯店老闆，我就是他們工地上的一個普通一工人，你們不想干我就不好好跟那個老闆談就是了。

    鄭滿月說：那不合適的，高恆不是說了嗎？我們去，我和你去，我和我爸經常干點散活，我懂點包小活的事。

    四蛋笑著說：看看你們的熊樣，看看人家鄭滿月，鄭滿月我是不怎麼待見的，但是他良心有加分，誰沒空早說？我到處都能找到有良心的，這活我大概能包下來，做一天工錢不少給，類似高恆那樣屁話的都算是願意的…

    高恆踹了四蛋一腳，張華北和劉分田笑著，幾人又鬧上了，鄭滿月說：高恆，你還敢和他動手，四蛋從小手就黑，那天你沒看見嗎？…

    四蛋踹了鄭滿月一腳，四蛋說：那是和外人，打架就是要狠，站著的人才有發言權…

    幾人又聊了一會後，四蛋去接了林莉莉。林莉莉在四蛋家吃了團圓飯，晚上去了四蛋的新家。不一會人齊了，高恆、張華北、劉分田、李三妮、鄭滿月、林莉莉、四蛋和四蛋二姐葉國芬（代燕子去了後樓村她的對象蔣明的家裡過年），他們分成兩桌打牌，聊天吃零食守歲過通宵，直到第二天早晨，四蛋他們幾個柳樹下的每個人都還是那麼的有精神，他們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出不完樂子…這就是柳樹下人們的平時。

    年初二，四蛋和高恆他們一共六人來到地稅局對面的飯店，他們在一個飯店門口等著。四蛋他們是八點不到就到了，等到將近十一點，一輛紅色別克車下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高，目測最少一米七五以上，她穿平底布鞋，短裙長腿絲襪，米色尼絨長衫，紅色絲巾圍脖，金髮披肩；她還帶著太陽鏡，挎著一個方形大皮包，劉分田帶著李三妮來的、劉分田都流口水了，她的確的漂亮；而這個美麗的女人走到四蛋幾人旁，這正是幾個男人心裡想要的風景。

    這個漂亮的女人就是洪美，她就是王抗美給四蛋介紹的她的那個朋友。

    洪美說：誰是葉國輝？

    四蛋說：我是。

    洪美說：我洪美，你叫我洪姐吧，上午讓你們等我也算工錢。

    洪美掏出一百塊錢給四蛋，接著說：你們先去吃飯吧，吃了飯就回來這裡等我。

    四蛋有個毛病，這個毛病就是見到美女會根據美麗程度的『侃大山』（神談搭訕）。

    四蛋接到錢，洪美轉身就走，四蛋說：嘿！嘿！嘿！什麼啊就給一百塊錢，幹活累點沒什麼，乾等生人傷的是感情，你什麼意思，哪去啊你？你是王抗美說的朋友的嗎？

    洪美笑了，回頭說：我有點事，你有興趣嗎？上車，下午再幹活。

    四蛋聽著洪美的話是樂瘋了，他把錢給了李三妮，四蛋說：你們吃完飯在這等我。

    四蛋轉身就跟著洪美上了車，四蛋坐副駕駛位，李三妮喊著四蛋『回來』，洪美的車沒有停的走了。李三妮說：這是什麼人啊？

    劉分田說：我都想去，何況四蛋這個敗類。

    李三妮看了一眼劉分田，劉分田不說話了，高恆幾人樂著，張華北說：四蛋這個傢伙，只要是美女讓他跟著，他根本不知道死活的都會去，人家去女廁所他也敢跟著的…

    在車上，洪美對四蛋說：你有二十歲嗎？

    四蛋說：差不多了，洪姐是吧，你的妝畫的不好。

    洪美笑著說：我根本就沒洗臉，昨天打牌到天亮，迷瞪一會把你給忘了，王抗美和我說了，耽誤你們也給你們算工錢。

    四蛋說：我說你怎麼不怎麼精神呢，洪姐，我們去哪？

    洪美說：到了，咱們去裡面吃飯。

    車停在路邊，兩人下車往裡走，洪美笑著說：你敢和我一起挎著走嗎？

    四蛋一愣，這要求對四蛋是個驚喜，四蛋笑著說：這有什麼不敢的…

    兩人挎著進了酒樓去了一個包房，洪美開了門，四蛋看裡面都是女人，四蛋就要拿出挎著洪美的胳膊，洪美故意的夾著四蛋的手，四蛋還是拿出來了。

    二人前後走了進去，四蛋關了門臉有點紅了，但是四蛋會恢復很快的。

    二人進來，裡面的六七個女人們開口了，一個說：洪美，什麼時候弄的？樣子不錯，好不好啊，借我玩兩天吧？…

    一個女人是這樣說，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好話，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有，四蛋想著這都是什么女人啊？

    洪美笑著說：你們這些騷貨別嚇著他，這是王抗美給我介紹的工人，人家是給我那個店干雜活、打掃衛生的。

    洪美看了一眼四蛋，此時有兩個靠著外邊的女人站了起來，一個女人對著四蛋說：什麼時候跟著的？…

    四蛋剛要說話、話生咽了回去，另一個女人抓了一下四蛋的下身，四蛋猛的往後躲，四蛋很是感慨『這是到了女流氓窩了！』。

    洪美說：別鬧了，他真是跟我幹活的工人，還是一中的學生呢。

    那個去抓小四蛋的女人對著洪美說：你怎麼不早說，嚇著人家孩子怎麼辦？

    另一個女人對四蛋說：什麼時候跟我試試，好了我給你加錢，掙學費的吧？…

    這個女人說完哈哈的笑個沒完，看樣子那個時代『學生打工』也是正常的。

    四蛋臉又紅了，拉個板凳坐下了，四蛋對著這些女人說：你們都什麼人啊？

    洪美笑著說：葉國輝，刺激不，別害怕，人都是好人，她們就是騷了點…

    四蛋和這些女人熙熙攘攘吃完飯，洪美在飯桌前和她的這些朋友說：你們先玩去吧，我晚點過去，我去店裡布置一下。…

    四蛋跟著洪美上了車，洪美說：吃飽沒？

    四蛋說：飽了，洪姐那都是什麼人？

    洪美說：和我差不多，『寡婦』…

    洪美的那些朋友沒有幾個是寡婦，她們多數是嫁過人的單身女人，四蛋見到的這些人只是很小一部分洪美這樣的朋友，洪美這樣的朋友象市就有三四十個之多，這些女人都有點錢，也可以都是富婆，其中也有大富婆，她們活的很是瀟灑，貌似都不想嫁人了，當然，會有人想嫁人的，姻緣到了都會的，可是有些人不會再有，這些人也算是物以類聚。

    到了洪美的飯店，高恆他們已經在了，洪美給四蛋一把鑰匙之後，洪美說：鑰匙放你這，我就這一把，別丟了。…

    四蛋開門，門口是兩間敞開的大廳，左邊是吧檯，吧檯裡面可以進去大廳隔壁的一個半間的倉庫，另外半間是外面和飯店大門相連的半間門面房，那半間門面房還有這個倉庫和飯店是一個物業（一家產業），那半間門面是前飯店主分租給一個小賣鋪的。

    飯店進門、大廳內盡頭是個影背牆，影背牆前是個左右通道，通道往右邊是上二樓的樓梯，二樓有整整二十個包間，包間有大有小。通道往左邊進入一個小廳，剛進入小廳右轉進入飯店後廚部分，小廳直對的是內部人員生活場所。（影背牆的這個通道，它已經不屬於飯店所在樓房樓體，及通道、小廳和後廚等只是樓體後面的一片相連的平房，平房的西側多半邊是飯店的後廚部分，東側是幾間日常用房，有職工用餐住宿等房，其中也有兩間特殊的房子，當四蛋他們第一次進入時，平房東側的房子是已經剛剛裝潢好了的，那兩間的特殊的房子是麻將室，據洪美說這裡是給她和她的朋友準備的。）

    飯店的後廚很大，而且敞亮，不過四蛋到這裡時，後廚是很灰暗狼藉的；很顯然，這個飯店的上一個老闆請的廚師很沒有職業道德，廚房的衛生不是因為閒置而不雅。洪美請四蛋來幫忙，那就是把廚房、包房等打掃乾淨，廚房是主要的施工重點。

    洪美在給四蛋布置工作的時候，洪美說：國輝，後廚需要功夫清理，沒用的全給我扔了，我要看到打掃之後和新的一樣，年初八廚具餐具等就到了，初九進菜、初十一定開業，你們不能耽誤我用，一人一天二十塊錢的工錢，樓上包間基本不用動，就是擦擦洗洗，工具也有，就是這些工作，你們來做沒什麼問題吧？

    四蛋說：洪姐，天工不如包工，你準備出多少錢幹完這一切？

    洪美說：給我裝潢麻將室的人幫我算過，三千吧。

    四蛋說：他是想黑你了，不用那麼多，幸虧你沒用他們，這樣吧洪姐，王抗美是你朋友，我呢，她也有和你介紹的很清楚，我和王抗美她家挺熟，本來還想隱瞞，不料你知道的已經夠多，先給我1000塊錢，我先包下，你驗收合格看你心意付另一些，你覺得行嗎？

    洪美在大包里拿出錢包，點了1000元給了四蛋，洪美說：成交，我去玩了，心意是什麼東西你自己去弄，3000塊錢不是不用那些人，而是他們的時間上出了問題，他們過年不得功夫，你開口不薄你面子，你好好帶人幹活就是了，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洪美笑著和四蛋說完話就走了，高恆幾個人說『1000太多了吧？』

    四蛋說：不多，寡婦會算著過日子，有錢的寡婦不一樣，她們會花錢…

    四蛋為什麼這樣說寡婦？那是因為他今天見到的那些女人，他還不了解她們是什麼樣的人。一個女人過日子是很難的，沒有依靠只能自做打算，所以會算計。

    洪美的這個飯店叫做紅園酒樓，四蛋到來時他只是一個短期的清潔工，而就是這個偶然的機會，四蛋在紅園酒樓從最初的清潔工直到紅園酒樓的消失之前，四蛋在這裡結下了不可估量的情緣，這裡也是四蛋一生成長的重要地點、一個重要的成長時間段。

    洪美走後，四蛋他們開始清潔工作，沒幹兩下，四蛋停了自己的活，他四處看了看，四蛋叫停了大家的工作。

    四蛋說：我看了，這裡有洗衣機，你們先去拆樓上包房的窗簾、桌布，然後用水刷地板和走道樓梯地毯，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賣東西的。

    高恆他們對四蛋的安排沒有異議，四蛋總會出些最節省、有效統籌的主意，四蛋的安排毋庸置疑，他們有經驗的。

    四蛋走出飯店，先去買了香菸瓜子等東西，然後四蛋和紅園酒樓旁邊本地居民、一些大爺大媽等人聊天嘮家常去了。四蛋是真能聊家常，他和誰人都能自來熟，他也不怯生，生人也不討厭他；四蛋和紅園酒樓這些附近的人有說有笑直聊到他們回家去做飯了。

    紅園酒樓裡面高恆等五人是對四蛋太有意見了，不但整個下午不見四蛋動手幹活，而且人影也不知道哪去了。

    高恆說：天要黑了，我們回去吧，該死的四蛋向來用腦子幹活，他不是計算好了辦法就是想耍我們，說不定在外面玩呢，等會見到他，沒有合理的解釋我們一起收拾他。

    鄭滿月和劉分田等人也是這個看法，他們說著話出了紅園酒樓。

    高恆他們出門就看到紅園酒樓西邊不遠處，四蛋正在和一些人『侃大山』、『神聊』，高恆幾人氣是不打一處來，他們悄悄走到四蛋後面，他們把四蛋按在地上就打，高恆說：大過年的，你把我們坑來幹活，自己跑這『神侃』，天都快黑了也不喊我們…

    本地人知道四蛋和這些人是熟人，他們沒有驚慌，四蛋起來，先和本地人客氣地告別，然後對高恆他們說：我們明天就能幹完了，走我們去飯店吃飯去，我原諒你們的無知、原諒你們的粗野、原諒你們的豬腦子，咱們掙了錢咱們得去吃點好的…

    大過年的，象市小飯鋪是沒有開門的，說了吃點好的還真不錯。吃飯時，高恆等五個人很高興，忘記的勞累，四蛋說：高恆，你們樓上弄的怎麼樣了？高恆說：拆完我們就掃牆，刷地板、地毯、刷桌椅板凳，然後用拖把和桌布擦乾那些，窗戶也擦了不少，明天你看看行不，你說行放了你，不行我們不幹了。

    李三妮說：窗戶太費時間，窗簾桌布洗出來的太少，洗好的和地毯都放在平房頂上晾著，其他的都泡池子和大盆里了，明天早上兩個小時就能洗的差不多了。

    鄭滿月說：四蛋，我們都光腳刷地，分田光腳幫著三妮（踩）洗窗簾桌布，我們下的都是真力氣，你下午都跑哪了，不會一直在那胡侃吧？

    四蛋說：那哪能那樣做呢，我知道你們辛苦，所以我才原諒你們打我，我沒閒著，我找人去了，找收廢品的找餵豬的…

    高恆說：餵豬的好找，收廢品的不過年嗎？你找他們幹什麼用？

    四蛋說：收廢品的是不怎麼好找，和附近人聊天過程能問到很多東西，有外地收廢品的人過年沒走的，我去找了，鐵道旁有幾家呢，王抗美開飯店的時候，她的飯店每天的日常垃圾都不用自己的工人處理，有人搶著干，基本都是養豬的搶著要干，他們幫著打掃垃圾想換酒店的泔水餵豬，我找到一個餵豬的幫我清理垃圾，我只許給他介紹給這個飯店打掃衛生，還沒談完，又來一個餵豬的自己送上門搶著乾的，我見機說明天誰能幹完就介紹誰，沒想到兩個餵豬的商議起來了，他們說明天一定能幫我們清理完..收廢品的過不過年我不管，我到鐵道那對幾家收廢品的都說了，誰去誰收，廢品不要錢，你們說他們過不過年、算不算過年？

    高恆說：四蛋，那你還真是沒白跑，明天他們能過來，那你不幹活都不比我們幹的少了。

    四蛋說：聊天套近乎拉家常好處多了，能找到人不說，找到需要的東西也不難，這就叫人脈，我本來找不到賣仿瓷塗料的，聊天中的人就有家人賣塗料的，明天那家人能把塗料送過來，後廚那麼髒，擦的刷的永遠不如粉刷一新的，這樣節省時間就是利益，你們懂嗎？

    高恆他們聽四蛋說完後，他們只嘆不如，這事不大可是小事可觀大事；做事沒有準備和考慮，盲目的去做是很不划算的。

    吃完飯，四蛋把高恆他們帶去了林莉莉家的大房子，四蛋告訴他們自己將在這裡住，告訴他們以後有事到這裡能找到自己，林莉莉家的大房子，的確的是給柳樹下人們開了眼。

    年初三天蒙蒙亮，四蛋他們就起來了，吃了早飯到了飯店，林莉莉和張珊也到了。四蛋開了紅園酒樓的門，布置完分工，四蛋就對林莉莉和張珊說：他們都是來幫我的，你們來幹嗎？

    林莉莉說：我們也是來幹活。

    四蛋說：就你們，玩去吧，別打擾我們就行了？

    張珊說：莉莉咱們找活去，別被他小瞧了我們。…

    張珊拉著林莉莉去了裡面幫李三妮洗桌布、窗簾去了，四蛋笑著，他就是想激將她們幫自己幹活，且要她們效率，工作效率是四蛋非常看重的東西。

    四蛋看著鄭滿月，腦子裡想到個壞主意，那就是把鄭滿月的積極性調動出來。四蛋把鄭滿月喊過來，四蛋說：滿月，看到那個張珊沒有，漂亮吧，她還沒有男朋友呢，你去廚房清理排氣扇和抽油煙囪，那個地方剛剛好在她們幾個人的視線里，你要不要去啊？

    鄭滿月話也沒說高興的去了，高恆和張華北忍不住笑了，高恆說：四蛋，你有點缺德了，坑蒙拐騙全用上了。

    四蛋也笑著說：累死你們我也要你們死的甘心情願，不許說破，這叫激發潛能，那都是最難乾的活，你們誰會去搶著做嗎？不耍個計謀行嗎？不要說破，你們兩個把倉庫清理下，我去外面。…

    一會，如四蛋預期一樣，餵豬的拉著平板車和垃圾桶過來了，他們一人帶著一套傢伙，四蛋給兩人一人一包煙，四蛋對餵豬的說：大爺，你們先歇著干點，收破爛的來了讓他們先清理，廢品不賣錢，他們不出點的力氣不怎麼合適，你們有點眼力勁，能讓他們多干你們就少出力，這有香菸，你們先抽著。

    兩個餵豬的都是象市近郊的人，四蛋的意思和客氣他們當然都懂。

    四蛋的話剛剛說完，收廢品的來了三個，四蛋對餵豬的又說：大爺，你們兩個領他們進去吧，有用的東西給我看著點就行，其實都沒有什麼用，你們看著辦吧。

    四蛋說完走了，餵豬的當然知道四蛋的意思，這就是四蛋安排餵豬的怎麼使喚收廢品的砝碼，收廢品的不幹活廢品就不給他們。餵豬的有四蛋這句話和收廢品一起進去後，那是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後廚就已經基本空了，因為收廢品的會搶著拿東西。

    後廚的牆壁、地板和天花板，只能水洗（擦洗）的地方還是相對很少的，節省時間和人力，四蛋採取重新粉刷，這樣的效果當然不用言語。

    塗料在後廚基本清空的時候就到了，塗料老闆給調和好，四蛋才給了錢，這細節都在聊天中談成，一些工具也是賣塗料的提供的。

    10點鐘窗簾桌布都脫水晾曬完了，劉分田幫鄭滿月也把排（油）氣系統清理完了，高恆張華北把倉庫、吧檯和大廳也打掃完了，四蛋早買來水給了大家。稍作休息，幾人齊力刷牆，餵豬的老頭清理完最後的塵土，放下兩個垃圾桶備用，然後他們離開了。

    午飯後，開始粉牆（塗牆），這個工作並不需要太專業，這都是毛牆（不是光面、鏡面的牆壁），高恆他們完成的很順利。

    四蛋到廚房看了看，回到大廳，四蛋說：同志辛苦了！！

    大家說：四蛋不辛苦。

    林莉莉和張珊看著這些柳樹下人們和聽到他們的對話，林莉莉、張珊哈哈的笑起來，四蛋對著她們二人說：你們兩個別打斷我們的對話，我們還有幾句要說呢？

    接著四蛋對著柳樹下人們接著說：同志辛苦了！！

    大家說：四蛋不辛苦。

    四蛋說：同志辛苦了！！

    大家說：為四蛋服務…

    張珊和林莉莉笑得更厲害，前仰後合了，四蛋還要去說林莉莉、張珊，高恆說：扒皮蛋，你玩死我們，你又不幹活，你給個說法吧。

    四蛋說：我投入的是精神、是智慧，那都是無價的。

    雙旗村的人齊聲指著四蛋說：蛋！…

    休息一會，大家去了後廚，涼菜間，配菜間，面點間，進行最後的掃尾清潔，眾人唱著《小小粉刷匠》就完工了。

    四蛋喊大家洗手休息，這時洪美來了，四蛋陪著洪美四處看了看，洪美說：國輝，完成的不錯嗎？

    四蛋說：你不知道我找了多少人才做完的，剛剛發完工資走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求，哪裡不好儘管說。

    四蛋陪著洪美到了樓上包房，下到大廳，四蛋又說：洪姐，哪裡有問題早提出來，我們儘快處理。

    洪美說：你們做的不錯，比我預計的還好。

    四蛋笑著說：滿意的話，我們等窗簾桌布幹了就給重新布置好，後廚在上兩遍塗料就刷洗餐具，飯店的下水道不怎麼通，我們也給通一通，明天我打你手機，我們結賬走人、還你鑰匙。

    洪美笑了笑，又給了四蛋一百塊錢，然後洪美說：這錢留給他們買水，你和我一起去吃飯，我有事和你說。

    四蛋搖著頭說：不去，不去，那群女人我是怕了。

    洪美哈哈的笑著，然後說：不是和她們，是我、王抗美和你三個人吃飯。

    四蛋說：那行。

    四蛋把錢給了李三妮，接著和林莉莉、張珊說：我不能陪你們吃飯，你們要不幫三妮他們幹活，要不就先回去，我得晚點回去。

    林莉莉和張珊選擇再干一會，四蛋和洪美一起走了。

    四蛋和洪美到了一家酒樓，王抗美剛剛要說話，四蛋說：大姐，你不厚道了，我不是讓你說我只是你一個工地上的工人嗎，你怎麼不守信啊？

    王抗美愣了愣說：國輝，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嗎？

    四蛋搖了搖頭，洪美笑了笑說：你們先聊著，我去點菜。

    王抗美說：美子，國輝很聰明，我不需要解釋的。

    洪美說：我不是避諱，我們總得吃飯吧？我一會回來。

    洪美走了，王抗美說：國輝，我可不想玩心眼，小五說你不去學校了，你自己怎麼打算的，說給我聽聽。

    四蛋說：大姐，那些先不說，洪姐的活馬上就完了，我做的我覺得很是到位，完全比要求的要好的多，當然我付出了成本，開始和她談的時候，我說是承包她應該是默認的，價錢也沒有說定，馬上就結賬，我不想有你的關係，就這麼簡單，你懂的，你為什麼來這？有其他意思嗎？

    王抗美說：洪美家比我們家更有基礎，你幫她做事對你有好處，我也不知道她喊我來做什麼，國輝，洪美這個人很好，我和她介紹你沒有遮掩，你還信不過大姐是嗎？…

    洪美來了，坐到旁邊，洪美說：抗美，上次你和我說過國輝做事有心，今天就是找你來當面說說，你覺得國輝幫我做酒樓生意好嗎？

    四蛋說：飯店的生意我不會，我還得上學呢，謝謝洪姐抬舉，我做不了。

    洪美說：你上次不是說張德海跪著來請你你都不回學校了嗎？

    四蛋說：那是我和那些人吹牛的…

    王抗美攔著說：國輝，你不去學校是你決定了的，不上學是可惜，不上學幫著你這個洪姐也不錯的，你不懂我可以教你一些，洪美的飯店生意很有把握的，客源太廣，你幫她對你各方面都有幫助，離開學校你不會閒著不找事做的，這裡也許是你最好的開始，飯店出入的人能讓你長見識、長本事，對你有好處的。

    洪美說：抗美，你們很熟吧？

    四蛋笑著說：是的洪姐，我不是她的工人我一直都喊她大姐，之前還想隱瞞，只是為了談工錢方面相對的寬敞些、容易開口，大姐對你既然說了些，今天不防坦誠以對。

    王抗美看著洪美說：國輝是我家老五的學生，在學校成了哥們，後來到我們家，我們家都很喜歡他，很熟悉，國輝很懂事，有心計還會鬥智…

    四蛋笑著說：大姐，別把我夸的沒邊，咱們先吃飯吧。…

    三個人邊吃邊聊，四蛋要王抗美隱瞞的意圖並不存在尷尬，而且三人聊起來很像是老友至交，其間，王抗美簡單的和四蛋說飯店開張需要把握的幾點，說的四蛋洪美二人都很吃驚。三人吃完飯，又要茶水，四蛋接受了洪美的邀請。

    四蛋對洪美說：洪姐，疑人不用用我不疑，我幫你一天就用心一天，我有來去自由的權利，我爺爺說我以後能做些事，我相信他的眼光，我不是一個謙虛的人，謙虛更是讓人虛偽，我幫你做事我就當成是我入社會做的第一個事業，我能熟悉後我要分你在店裡的權力，你看怎麼樣洪姐？

    王抗美笑著說：洪美，我相信他，他會讓你驚喜的。

    洪美也笑著看著四蛋說：你還有什麼條件？

    四蛋說：平我對你兩次見面的認識，這是第三次了，你那個飯店你應該有了幫你坐鎮管理的人吧？

    洪美點了點頭，四蛋又說：你找的那個人要是沒問題，我幫他就像幫你，要是有問題，我就幫你趕走他，因為我不會和我看不起的人共事，我幫你只為你負責，我說來去自由是因為我今年想去當兵，時間還早我怕我幫你把生意做的太好你不放我走，我不謙虛吧？

    四蛋說著笑了，王抗美很高興，因為王抗美知道一點四蛋的為人，王抗美說：國輝，看你剛剛認真的樣子，我都想讓你幫我了，當兵還早呢，說大話是一種態度和決心，我看好你…

    王抗美接著和洪美說：洪美，不要相信國輝只是個學生、小孩，他很有一套的。

    洪美笑著說：我知道他有一套，第一和我見面就上我車和我一起見那些騷貨去了，他很快能適應就是本事…

    四蛋笑著也回想著那天，四蛋真的是想著有一番作為，他有一個夢想，他要圍著那夢想做基礎，說下認真的話和大話，他在給自己壓力，他不只是年少輕狂。

    四蛋對王抗美的力薦和誇讚並沒有多客氣，四蛋覺得面前的這兩個女人都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一會後，四蛋說：洪姐，我想問一問你的那個合伙人和你什麼關係？

    洪美說：我（遠房）的堂弟，是四星級賓館裡的一個廚師長。

    四蛋說：好了，後廚的東西來了，我殺點回扣出來，打掃的錢不用再給了，多少我回扣里拿，也許拿多、也許那少，洪姐，我知道我在這個方面沒有經驗，我相信我用心學就有成果，我會坦誠的做你的助手，你必須給予我信任，如果我不行，不能有效的完成你理想的工作標準，不用你開口也不拿你的工資，我會學屎殼郎搬家滾蛋的。

    洪美笑了笑，說：我也不太懂，一起學習，我信任你，王抗美，我送國輝回去，你自己隨便吧。…

    王抗美自己走了，洪美送四蛋回去了。四蛋在下車的時候，洪美說：國輝，這是1000塊錢，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是老版和員工了，這錢你自己掌握，你先我幫招服務員，你很帥，你的眼光去挑選自然的不用說，這事交你負責了。

    四蛋接過錢說：要多少個人？

    洪美說：先招二十。

    四蛋笑著說：那我真的挑我喜歡的人了。

    洪美笑著又說：明天有人過來裝門面招牌，你先盯著，王抗美說你不錯，我也這麼認為，我憑的是感覺，我這個人你日後自然會明白，你要我的信任我不會吝嗇，時間可以證明的很多，努力吧，我走了。…

    四蛋看著洪美離去，四蛋對這個美女還是很好奇的，尤其她說她是個『寡婦』。

    四蛋對洪美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洪美不會是個太負責生意的老闆，她是一個脫俗的女人，這些四蛋都猜的很對。時間真的可以證明很多，四蛋和洪美二人的選擇都十分的正確。

    四蛋進了林莉莉家的大房子，高恆說：幾點了，我們明天決定罷工。

    四蛋說：好，你們是老大，明天我自己去干。

    李三妮說：等你幹活，黃花菜都涼了，還有一個好活等著你去做。

    四蛋說：什麼活？

    李三妮說：平房後邊的下水道。…

    次日的一早，四蛋很無奈，自己一人在平房後面夾道巷口裡清理下水道。四蛋清理時，平房上林莉莉、張珊和高恆他們在上面玩，好在這是冷天，要是在夏天燻死在裡面不是難事。

    清理完，四蛋到了平房頂上，四蛋和大家說：以後這個飯店你們隨時來吃飯，免單，本人現在是這個飯店裡的超級工人。

    高恆鄙視的看著四蛋說：工人，還超級工人，怎麼個意思？

    四蛋說：就是老闆的親信那種，日後自然明白，你們都過來，都來，發工資了。

    四蛋掏出1000塊錢說：你們五個一人200塊，這個不算是我給你們的工資，你們不是也要馬上滾蛋（打工去了）了嗎？算臨行送別禮，別磨嘰。

    高恆說：不用那麼多吧？

    四蛋說：磨嘰什麼，拿著就行，我也算是找到了工作，跟我客氣什麼，我讓你們幹活有跟你們客氣過嗎？

    鄭滿月說：拿著拿著，勞動所得，四蛋是一個有良心的老闆，客氣什麼，他也許會拿的更多，不用跟他客氣。

    幾人收了錢，四蛋又對林莉莉和張珊說：老闆要我招美女（服務員），你們願意和我一起玩嗎？

    高恆說：招你的頭，先掛招工啟事吧，初五六才會有人，這沒什麼活了，要不我們幾個先回家了，我們也得回家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也要去彭市了。

    四蛋說：是啊，你們要走了，回到家和我家人說下，我就不回去了，你們以後有時間就過來找我，你們下午再回去，今天我們喝個痛快。

    高恆他們走了，他們中除了鄭滿月年初六都要去彭市打工。中午他們和四蛋、林莉莉、張珊一起吃飯，這是一個很開心的時刻，開心的時刻會過去，開心的時刻會勾起記憶。

    高恆他們走了，他們剛剛和四蛋離開，四蛋的眼淚骨碌流出，失去宋雪梅的四蛋看到熟悉的人們心裡是傷痛，和他們在一起四蛋不難想起往日人群中宋雪梅的身影，這就是四蛋不去更大的城市彭市的原因，和他們在一起四蛋很難走出宋雪梅離開自己的傷痛中。

    林莉莉和張珊看著四蛋落淚，他為什麼落淚，他為什麼顫抖不已的落淚，二人不難想到是宋雪梅，二人為他也是難過，張珊更多一份後悔，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