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親!」
&要成親?」
燕九滿頭黑線的看向驚訝的絳靈,還有語帶疑惑的季風,你們什麼時候有了如此默契?
燕九:「如果我說這只是個誤會,你們會相信嗎?」
絳靈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相信。」
&九,你要悔婚?」燕九發誓,她竟然看到了清硯眼中的受傷。
這個醉鬼!不要一副慘遭拋棄的樣子好不好!你是有多想「嫁人>
&麼會」,燕九僵硬的笑笑,「我們明日就成親。」
說到這裡,燕九卻是一臉關切的湊近清硯,「你有沒有覺得目眩神迷,頭痛欲裂,眼前一黑這種症狀?」
清硯嚴肅的搖搖頭,正色道:「沒有。」
&現在哪?」燕九趁機一掌劈向清硯後頸,清硯雙眼一合,直接癱軟了下去。
燕九一把攬住清硯軟下去的身體,這才看向絳靈、季風,「他今日有些醉了,我先帶他下去休息。」
見燕九帶著清硯下去,絳靈卻是三分挑剔,七分探究的看向季風。
似是感覺到絳靈的視線,季風對著絳靈微微點頭,接著便要轉身離去。
&掌門。」絳靈突然出聲,喚住將要離開的季風。
季風回到:「何事。」
&掌門似是與我家姐姐很是熟捻,卻是不知你覺得我家姐姐如何?」
&意?」季風星眸流轉,那張與燕九五分相像的臉上,看向絳靈。
絳靈卻是輕輕的笑起來,「你喜歡我家姐姐?」絳靈雖是問句,可是言語間卻是帶了幾分肯定。
&是別人,你已經死了,你應該慶幸你的姐姐叫燕九。」季風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絳靈暗自嘟囔一聲,「怪人!」
卻遭到觀自意一聲嗤笑:「應該是你多管閒事才對。」
&算我多管閒事,也沒有管你的閒事!」絳靈說著,卻是披著那件藏青色的外袍,不論不類的向著望仙台下的石階走去。
&去哪?」觀自意重新回到阿丑的背上,綴在絳靈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絳靈隨意的負著手,「當然是去找我家美艷無雙的師父……」
此時日漸西沉,望仙台上霧氣半散,霞光千頃,而就在這望仙台下,古木參天的木之森中,絳靈正在尋找的花尚就呆在此處。
而與之在一起的還有燕卿。
燕卿身上還是穿著那件大紅的喜服,只是眉目間卻是凝重了許多,他不知花尚帶自己來這裡是為了道蓮,還是邪修,但絕不可能只是因為敘舊。
&掌門,不知你將我帶到此處因何要事?」
花尚開口,那聲音竟比燕卿的臉,還要來的惑人,「閣下多子多女,不知可還記得燕十二?」
見花尚提及燕十二,燕卿更是戒備叢生,「花掌門是因為貴派的弟子所以才來相問的嗎?」
花尚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默的看著燕卿。
&的確是有一女兒名喚十二,只是她與小女十四自幼走失,如今卻是不知去向。」
燕卿說著,暗自打量對面的花尚,不知自己這番說詞,對方聽了幾分。
花尚一甩拂塵,面向燕卿,「看來,我的確是沒有找錯人。」
花尚拂塵一甩,那原本一臂長短的拂塵,瞬間暴漲十幾丈,直接絞纏向燕卿。
燕卿卻是不閃不避,任那拂塵纏上自己的脖頸。
&掌門,這是何意?」燕卿似是真的看不懂花尚的用意,面帶疑惑的看向花尚。
&你的命。」纏繞於燕卿脖頸上的拂塵,寸寸收緊,燕卿一張俊臉都紅了幾分。
&掌門,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花尚卻是神色淡淡的看著燕卿:「你還要裝到幾時?」
燕卿眼眸一眯,唇角微勾,「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卻見那被拂塵纏繞住的「燕卿」,化作一截枯藤,被拂塵絞成一堆碎木,散落在地。
而燕卿再出現時,已近在花尚眼前,兩人之間相距不過一掌,遠遠看去,親昵無比。
燕卿臉上綴著一抹邪笑,靠向近在咫尺的花尚:「雖然十分好奇,你為何會因為一個孩子對我出手,不過,」
燕卿說著,卻是勾唇一笑,「你殺不死我的。」
&必,」花尚的臉上仿若高嶺之花,神色淡然。她玉手輕攤,一簇灰紅色的火焰,自掌中升騰而起。
燕卿那雙多情無垠的桃花眸,瞬間放大,緊縮的瞳孔里,有滿天火光向著自己圍攏而來……
&決了」?無心從滿地的草梗細枝中,抬起頭來,「好奇怪,我剛才為你卜了一卦,卦上顯示你今日未動殺戒,你把那傢伙給放了?」
花尚並不言語,只是徑直向前走著。
&真的不跟我說說,你和前夫與小樹林裡發生的事?」無心八卦的尾隨在後面,「怎麼說,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嘛。」
花尚冷淡的撇了一眼精光湛湛的無心,「你知道的,太多了……」
燕九右手托於清硯頸下,左手穿過清硯的腿彎,以一種標準的「公主抱」姿勢,將清硯一路帶回。
手下的肌肉結實有力,肌膚卻又緊實滑膩如上等白瓷,清硯的腦袋半垂在自己的肩膀。
梅花釀馥郁的香甜氣息,自清硯呼吸間撒向自己的耳垂,這場景,簡直不能更美好。
但是「怪力」燕九可不這樣想,也就虧的是自己,這要是別人,估計早就把如此模樣的清硯「醬醬釀釀>
到時別說清白,估計孩子都有了!
為什麼只要一想到清硯咬著小手絹,縮在床腳,香肩半露,嚶嚶哭泣的場景,還挺帶感的。
燕九興致正好的將清硯放到客房的床上,清硯無知無覺,一副任君為所欲為的無害模樣。
燕九將被子給清硯蓋好,此時安靜躺著的清硯,神態放鬆安詳,似是陷入一場甜美的睡夢當中。
&樣才對嘛,喝醉了就應該好好的「休息」。」燕九說著,這才隨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雖然身為妖族抱個把人根本不算什麼,可自己就是下意識的想要捏揉按摩一番。
大概是身為「人」時養成的習慣。
捏著捏著,燕九就不禁掩唇打了個秀氣的哈欠,這忙了一天了,自己還真有些困了。
燕九將清硯往裡挪動了一下,這才取下肩頭睡著的小八,將他放在枕邊,緊接著打開一個防護陣盤。
等一切都弄妥帖,燕九這才在躺在那空出的床上,只一會的功夫,就陷入黑甜之中。
諾大的房間裡,青銅蓮花香薰里,一股淺淡的煙氣緲緲升起,繼而消散於整間客房。
就在這煙霧中,一個人影倏忽出現。
床上的清硯張開那雙眸子,凌厲的眼眸中一派清明,還未等清硯起身,就見那突然出現的人影,對著清硯跪下……
燕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這一覺自己睡的十分痛快,當她醒來時先是慶幸的舒了口氣,還好,自己沒變地方。
後又發現小八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身邊。
很好,小八也還在,可是,任燕九將這屋子看遍,也沒有發現清硯的影子。
只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般的寫了四個字:有事,暫離。
所以,這究竟是真的有事,還是酒
醒以後想到昨日的種種癲狂之舉,調整心情去了?
還是說,真的有事……
&主,我們走吧。」裹於黑色斗篷中的修士,向著前方臉覆金面的修士,恭敬垂首。
前方的修士,面覆一簡潔無紋的金色面具,那那面具的額角,一朵血紅的曼珠沙華正在妖嬈肆意綻放。
此時,那修士不發一言,只是有些征仲的看著腳下,在那飄渺雲層之下,正是晨曦中的御獸宗。
&主……」那人還欲再說,卻被那面覆金面的少主無悲無喜的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讓人如墜冰窟。
那面覆金面的少主,一揚袍角,卻是直接御空而去,風揚起他鬢邊的散發,露出一雙妖異的蔚藍色眸子。
&九,等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