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多年的木之森,卻於某日突然飄來一朵雷雲,雷聲隆隆,電光陣陣,這婕雷一劈,就劈了多日。
五日後,木之森里的山峰倒塌了一片,而渡劫者卻是不見所蹤……
蟲聲切切的木之森里,一小隊修士深入其中,身材壯碩的大漢,一劍捅死一隻疾風狼,這才看向領頭的隊長。
&有些不對啊,今日怎的都是小貓兩三隻,連只厲害的妖獸都沒有。」
那面白無須的中年修士卻是沒有做聲,只盯著散落在地的一堆粉末,似是在想著什麼。
&是什麼?」那大漢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領隊,「看上去像是石頭的粉末。」
&說,大塊頭,這不是像,這根本就是!」一身裹輕紗的美人,用手上的峨眉刺,定死了一隻毒尾蛛,這才撩了一把那壯漢健碩的胸口。
&看你的腦子都長在這身上了,」那美人說著,卻是向著那大漢拋了一個媚眼,「不過,我喜歡。」
&三娘,你能不能一天到晚的少發兩次春!」這次出言的卻是一位年近不惑的枯瘦老者。
風三娘風情萬種的一笑,「你讓我一個合歡宗的女修不發/春,就跟不讓你煉屍宗碰屍體一樣,這簡直就是明擺著阻礙他人道途。」
&說,是也不是。」那風三娘聲色纏綿的說著,柔弱無骨的手掌,卻是捏了那壯漢的手臂一把。
&鬼,今晚紮營後記得來找我。」
那風三娘掩唇嬌笑,卻是斜睨向那老者,「不過你就不用了,我怕你馬上風……」
一隻紅眼長腿跳蛛,輕盈的跳上矮小的灌木叢里,安靜的趴伏在草葉間,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聲!」
那一直並不言語的隊長,卻是突然開口,「有情況。」
風三娘握緊了手中一雙峨眉刺,警惕的看向四處,「當家的,出了什麼事?」
那中年修士卻是並不言語,只是伸手撥開眼前遮掩視線的樹枝。
&是什麼?」
只見一座座精緻逼真的妖獸石像,遍布眼前,它們英姿颯爽一隻只或跑、或跳、或奔、或跑,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風三娘拍拍飽滿的胸脯,這才嬌聲嬌氣的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原來只是一堆石像,我還以為是真的妖獸。」
風三娘近前一步,打量起這些石像來,鬚髮可見,利齒含鋒,雖是威風凜凜卻是無一不面帶驚懼,似是在驚恐些什麼。
&把這些石像放在這裡的,看上去好生奇怪。」那壯漢似是也看出些許不對來,問向那領頭的隊長。
那面白無須的中年隊長沒有回答,卻是直接伸出手去,碰向其中一座石像,只這輕微一觸,那石像就化作一堆石粉,「簌簌」掉落。
鋪天蓋地的石粉當頭撲下,四人雖然竭力避閃,卻還是不免被掉落的石粉沾染了衣角。
&究竟是什麼?」風三娘拍著自己的衣擺,被石粉沾染了自己裙擺,這使得她聲音有些尖銳。
那老者直接向著風三娘,施展了一個「避塵決」,見那衣擺重新煥然一新,風三娘的臉色才好了許多。
&老鬼,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嘛。」風三娘風情萬種的睨了那老者一眼,「今晚要不要來找我啊。」
那老者卻是冷哼一聲,「你不是還約了胡彪,忙的過來。」
風三娘卻是嬌羞的笑笑,「哎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挺壞的。」
風三娘說著卻是問那領隊的中年修士,「當家的,這究竟是些什麼。」
那中年隊長卻是垂眸沉思,「這應該就是那些消失的妖獸。」
瘦老鬼聽出那領隊話中的意思,「你是說,這些石像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有人在這裡施展法術?」
瘦老鬼滿目思量的打量著眼前座座石像,小到昆蟲雀鳥,大到幾丈大小的妖獸,這究竟得是多厲害的修士,才能整出如此陣仗?
&友已到多時,還不願意現身嗎?」那領隊卻是向著前方聲色淡然的說到,儘管他已握住手中的兵器。
胡彪握住手中重劍,兇狠的看向前方,卻見那枝葉叢叢之後,出現一位女修,那女修著一身白色羽衣,卻又偏偏撐了一把破舊的紙傘。
此時她踏著滿地芳草緩步而出,竟讓人生出一種這人乃是這森林所誕精靈之感。
&修?」瘦老鬼,眉頭緊皺。若說他們煉屍宗最討厭的是什麼,那一定是無量山的那群老禿驢。
風三娘卻是握著一雙峨眉刺狐疑的看向瘦老鬼,「這佛修還有女的?」
瘦老鬼卻是不答,因為他也不確定眼前這女修是不是佛修,她周身滿蘊祥和之氣,更隱隱顯露出佛光護體來,這分明是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
可是,當自己面對這女修時,屍袋中的銅屍,卻是縮於棺蓋之中,再不肯聽自己指揮。
這銅屍曾經也對上過佛修,卻也未曾像今日一般。
瘦老鬼暗下定語:眼前這人十分棘手,不可輕視。
那面白無須的領隊卻是想的更多,這莽莽不見盡頭的木之森里,怎會出現一位佛修?而且是在此時。
&位妹妹,你不在清靜之地翻閱經書,怎得孤身一人在這木之森的山林之中?難道,你就不怕遇見魔修嗎?」
&說的可是自己。」那女修淡淡開口,音色清潤,如浸於溫湯中的暖玉,讓人聽之親切。
見被對方道出身份,春三娘卻是不惱,「你說的卻也沒錯,所以,你現在要除魔衛道,框扶正義?」
&下想多了,我來此只是想要提醒一下各位,還是莫要往前走了。」那女修撐著那柄破舊的紙傘,微微垂下的傘檐,擋住她大半的臉頰,只露出精巧白皙的秀氣下巴。
&是為何?還請這位道友解惑。」這次相問的卻是那位領隊的隊長。
&若不聽,儘管上前,只是死時莫怪我沒有提醒與你。」那撐傘的女修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卻突然被一把斜插於地面的重劍,擋住了去路。
胡彪下意識的舉動,似是惹怒了那女佛修,垂下的傘檐,被那女修輕抬而起,露出那傘下眼覆白綾的臉龐來,雖是模樣傾城,可那聲音卻是冷若霜雪。
&想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