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皺:「不是吧?」
說著,走上前去,輕輕的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
發現他的呼吸已經沒有了,心臟也沒有一點的跳動,靜靜的躺在那裡,儼然已經死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我的心中一驚。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雖然說身上的陰氣過重,可是卻沒有太大的病痛的。
「現在怎麼辦?」山人看著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了辦法。
我的眉頭緊皺,思考了片刻之後:「把他的枕頭去了。」
山人點了點頭,將枕頭從那人的頭上輕輕的抽了出去。而後把他的身子擺平。
我對著山人招招手,然後和山人一起退出了房間之中。
「先不用管。先弄清楚原因再說!」我感覺到十分的奇怪,這人如果真的死在死屍客店之中,那麻煩就大了。到時候只怕這死屍客店也要關門大吉。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期。
我想了半天,這個事情只怕要找霍晨明來合計一下了。
可是霍晨明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出現。我仔細的想了一下,卻是想到了霍晨明的同門師兄弟來了。
「張小哥!」山人看著我,靜靜的等待著。
我思忖了片刻:「不著急,這個事情里透著詭異。得先看看風向再說。而且,雨少白應該也來了,應該也就是這兩天了。」
山人點了點頭。接著問:「可是再不處理的話,這老鼠恐怕就真的要把死屍客店給拆了!」
一隻老鼠的破壞力還不是很大。可是如果有一群的話,就算是一座房子,也能夠在短時間內給破壞的乾乾淨淨。
「嗯,我會想辦法的。」我沉默了一下。
對付老鼠,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養一隻貓。可是這貓是不能出現在死屍客店之中的。
而且,現在的老鼠已經是成窩的亂竄了,一兩隻貓只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山人的眉頭緊皺:「要我看,把那人的屍體直接的扔到荒山野嶺之中,不就完了?哪兒那麼麻煩!」
「那可不成!」我要了搖搖頭:「人是死在死屍客店之中的。那樣做可就壞了名聲了!對了,喜神還在麼?」
「在呢!」山人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沒有再回答,而是直接拔腿就往大門口走去。在門後,靜靜的停放著一個女喜神。
喜神的容貌清秀,算不上是傾國傾城,可也是小家碧玉。頗有幾分姿色。看上去就十分的招人疼。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喜神的面相,發現她並不屬於短命相。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摻和到了她的命里,所以說。才會慘遭橫禍。
「發現什麼了?」山人看著我,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喜神,而後搖了搖頭:「這喜神好像是中毒死的。」
「中毒?」
我將自己袋子之中的銀針拿了出來。
對著那喜神雙手合十,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抱歉的神情:「抱歉了,還請見諒。我也是逼不得已!」
而後輕輕的在她的胃上刺了下去。
緩緩的拔出,果然,銀針變成了黑色。
「果然是中毒死的。」我沉默了片刻,將那銀針拿捏起來,放在鼻子的邊緣輕輕的聞了一下:「臭的要命。」
山人看著我。沒有說話。
「應該是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的。」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周圍,老鼠並沒有往這裡匯聚,好像是特意的避開了這女屍一般。
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奇怪。
「兩位。在看什麼呢?」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身後猛然間傳了出來,我感覺到脊背上滲出了一絲的冷汗,轉過身來。
卻看到那個被我們判定為死亡的那人,竟然直生生的站在我的身後。
「你沒死?」我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掉了滿地了。
這開什麼玩笑,我急忙的使了一下明目咒,卻發現這人的天門之上,生火微微的燃燒,雖然說不是十分的強盛。可是燃著生火的,就確實是活人無疑。
「啊?」那人也有些奇怪,對著我咧開嘴笑了一下之後:「我怎麼會死了呢?這位小哥,你開什麼玩笑。」
「哦。對了…;…;」那人拍了一下腦袋:「我這人睡覺比較死。別人都說和死了沒什麼兩樣。應該是嚇到兩位了吧?這倒是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過了很長的時間:「原來是這樣?」
「是啊。」那人笑了一聲:「小哥有什麼事情麼?」
我微微的搖頭:「沒事,只是這客店裡的老鼠自從你來了之後,就十分的猖獗,想要問一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老鼠?」那人愣了一下,看上去眼睛之中似乎是有些茫然:「這我還就真的不是很清楚了。」
我的眉頭緊皺。總感覺眼前的人十分的奇怪。
山人往前一步:「你所修煉的應該是龜息法吧?在休息的時候,呼吸心跳全無。傳聞之中,能夠將這功法修煉到極致的人沒有幾個!」
「你知道龜息法??」那人的眉頭一皺,看了山人一眼。
山人點頭:「聽我師傅說過!」
「你師傅是誰?」你人的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凌厲,冷聲的問道。
「一個老酒鬼。」山人點了點頭:「我想,你應該是認識的。」
我聽到這裡,也感覺到有些奇怪,龜息法,這種法訣我倒沒有聽說過。不過看山人說的有模有樣的。我也只能夠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山人對著我輕聲的說:「這人不簡單,只怕是故意來找事的。」
「嗯!」我也點了點頭,我已經感覺到,從這人的身上涌動而出了一股巨大的敵意。和之前所表現出現的淡然完全是兩回事。
地面微微的在聳動,緊接著,一隻只的老鼠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將我和山人困在了其中。
狐仙的身體微微的晃動,也逐漸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眉頭緊皺:「這裡我們沒問題,你去保護徐叔!」
徐叔那邊是一個人。反而是最麻煩的。
狐仙點了點頭:「那你們小心一點,而後身體化作一縷青煙,向著徐叔的房間之中而去。」
「說說吧!」我看著眼前的這人,嘴角冷笑一聲:「我們究竟有何仇怨?」
「哼,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個不長眼的父親!」那怪人對著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讓他給我滾出來!」
我微微的搖頭:「不好意思,這個我可辦不到。不過你要是想見他的話…;…;」
將長劍從自己的身上抽下來,而後嘴角冷笑一聲:「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那混蛋竟然死了?」怪人的眼睛之中露出了意思暢快的顏色:「好,那我今天就把他留下的種也滅掉。」
說話間,猛然間揮了揮手。
瞬間,無盡的老鼠好像是組成了一個海洋一般,浩浩蕩蕩的向著我和山人涌動了過來。
山人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震驚:「想想辦法,我們不可能和這麼多的老鼠抗衡的!」
「放心。沒問題!」
我的眸光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淡定:「如果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我或許還沒有辦法,可是老鼠在我的眼前,還真的不算什麼!」
「不就是老鼠嗎?」我裂開嘴角衝著眼前的怪人笑了一下:「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你的鼠群厲害,還是我的子鼠厲害!」
山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忽然間笑了起來:「哈哈,這人可真是夠倒霉的,竟然撞到槍口上了!」
那怪人還有些不明就裡的看著我們:「死到臨頭了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