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為諜:特工太兇猛 197 挑到好郎君

    韋玄嘴裡說出了如此癲狂的話兒,然而他唇角,卻硬生生的浮起了一縷滿足又愉悅的笑容。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樣的笑容,在場除開他另外三人,都不由得覺得噁心又可怖。

    就好似有一個人,懦弱且無能的龜縮於自己的殼子裡面,遵守所有的道德規範。人前那風度翩翩的完美,讓韋玄油然而生一縷安全感。可他那蠢蠢欲動的惡毒,卻總是在別人瞧不見的地方,這樣兒的冒出來,時不時這樣子的透出一口氣——

    他那蒼白的面頰,透出了冷玉似的光澤,可染滿紅血絲的雙眸,卻顯得紅彤彤的。

    這宛如一隻地獄爬上來的,嗜血而悽厲的惡鬼!

    別人仿佛能嗅到他身軀的血腥,體會到他身上冷銳寒意。

    所以當韋玄驀然一劍掃出來時候,韋雪樓竟然沒有多驚訝。

    人前風度翩翩的韋玄,能說出來這樣子的一番話,必定是將一切都生生豁出去了,對之一切,都是懷報深深的恨意,濃濃的厭憎。

    這一切之一切,都是荒唐透頂,荒腔走板。

    然後滿室都是縷縷劍光,絲絲寒芒,銳氣盪人心尖兒,惑人肺腑。

    交織那一縷森森冷光,縷縷悲歌。

    阿瀅瞧著崔冰柔,崔冰柔全神貫注的看著,凝視著韋雪樓。

    此時此刻,崔冰柔已經將韋雪樓視為自己的男人了。她未必有多愛,可是卻是她一生一世的依靠,觸手可得的救贖。

    韋雪樓是一個強悍的男人,他是雲漢的麒麟子,背後有牧鄉侯,就算是韋玄也奈何不了他。如果自己跟了他,後半輩子也是有了一個依靠。要是,要是韋玄沒出現就好了。

    崔冰柔如此含酸想著,忽而輕輕雙手合掌,默默的祈禱著。

    她白淨如水的面頰,透出了一股子的虔誠,那盈盈雙眸,漸漸滲透出了晶瑩的淚水。

    如此一來,她那被人玷污過的身軀,竟似煥發一股子聖潔的光芒。

    而崔冰柔的內心,卻也是禁不住輕輕的祈禱。

    只要,只要韋雪樓能安然無恙,她後半輩子,定然是洗盡鉛華,一心一意服侍這個男人,做一個好妻子。便是,與他跋山涉水,吃盡諸般的苦頭,而她也是不會覺得苦。求菩薩保佑,求菩薩保佑,就算自己以前當真做錯了事情,她也是知曉錯了,真的!

    阿瀅在柜子里,卻也是氣炸了。

    呸呸呸呸呸呸!崔冰柔這個大傻子,腦子是不是有了問題?她應該拔腿就跑,能叫多大聲就叫多大聲,告訴這兒,韋玄要殺韋雪樓。

    這樣子,韋玄心就會亂,就會敗在韋雪樓的手裡。而且如果引來別人知曉,韋玄也是名聲掃地,什麼都完了。

    這喪家娘們兒,此時此刻,居然還跪在地上祈禱,腦子是什麼做的?

    韋雪樓居然還要娶她?真是家門不幸,不知曉造了什麼孽,贏取了這樣子一個喪門星進門。難怪會家門不幸,招惹了這麼個酸貨。

    阿瀅心裡急啊,臉色也是不好看了。她用力用身子撞櫃門,撞得咚咚的響。

    然而崔冰柔卻好似聽不見,只這般痴痴的望著。

    她雙眸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樣,緩緩滾落,沾染滿了臉頰了。

    她痴痴的凝視,別的什麼都瞧不見聽不見了。

    阿瀅涼絲絲的想,也對,她若不蠢,也不會被人白玩了,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韋雪樓要救她,可她卻救不了韋雪樓。

    如果只是韋玄和韋雪樓對上,那麼死的人一定是韋雪樓。

    一個工於心計,笑裡藏刀,將那些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個,卻是痴傻如斯,居然妄圖真心娶崔冰柔,盼望能解去韋玄罪孽和仇恨。

    這兩個人在一起,一個是人,一個是獸,從來就是狠的那個人會贏的。

    韋雪樓做得最對的,就是遠遠離開了元郡,四海為家。他為什麼要回來?這個男人也許是個好人,卻絕對是個傻瓜。

    可惜崔冰柔這個便宜妻房,是不能幫襯到韋雪樓一絲一毫的。

    阿瀅氣得心肝都疼。

    然而她的聰明,果真是不假的。

    韋雪樓最初是占據了上風,可韋玄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他面頰流露出震驚!韋雪樓面色透出了極致悲憤,微微恍惚了一下子。可韋玄要的就是這一瞬間,他劍一刺,頓時刺穿了韋雪樓的胸口,扎破了韋雪樓的肺葉!

    一瞬間,頓時也是鮮血淋漓。

    阿瀅瞧著,就是知曉不成了。

    她見過許多的死人,知道這樣子的重傷,怎麼也醫不好。

    鮮血嗆在了肺裡面,每一次呼吸都是會十分的難受。而這樣子的傷,也許根本就是韋玄故意的。因為此時此刻,韋玄臉頰之上,忽而便是流露出了一股子極致的歡喜與舒坦。耳邊,卻聽到了崔冰柔尖叫了一聲。而這個嫵媚的女郎,頓時身軀一軟,這般緩緩的軟倒下去,美麗的面容之上透出了絕望。

    而韋雪樓也不覺吃力的抬起頭來,顫聲:「你,你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他打小,便與寡母陳氏相依為命,十分依賴母親。

    可惜陳氏命薄,實在死得早,十歲時候就拋下了韋雪樓走了。

    這一直便是韋雪樓心中一根刺,是他自覺彌補不了的遺憾。

    如果母親還在,自己也能好好孝順她的。

    他一直記得,陳氏日子過得辛苦,因為不是良妾,處處被韋氏族人逼迫。

    然而饒是如此,他那個美麗的娘親,卻也總是將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對自己說話也是和和氣氣。

    陳氏出身雖然很是卑微,卻有著一股子的風度和溫雅。

    那樣子的翩翩風度,也許並不輸給那些世族貴婦。

    可是,可是剛才韋玄說,母親死在了他手裡的?

    不會的,他記得母親死的那樣子,那一年天氣寒冷了,陳氏染上了風寒,需要吃藥。可那一貼貼藥服下去,陳氏卻也是日益消瘦了。原本美人胚子,瘦得和骷髏一樣,沒二兩肉。大夫說她是心病,心思重,喝了藥也沒有用。

    那年秋濃時候,梧桐葉都掉光了,陳氏也香消玉殞。

    那時候,韋玄對他好極了,百般照顧,不讓韋家其他族人欺辱。


    母親的喪事,他自己渾渾噩噩,還是韋玄幫襯了不少。

    所以就算之後韋玄做出了許多很不堪的事情,他始終沒辦法狠下心腸。

    可是如今,韋玄居然說陳氏是死在了他手裡的?

    「你胡說的,你那般恨我,所以,這樣子說。」

    韋雪樓重重的喘息,只覺得肺部好似掙扎般的痛楚,而他也是難受和絕望,內心盡數是濃郁的酸意:「你,你高高在上,是,是韋家嫡子,你,你沒必要害死她的。不會的,不會的——」

    韋玄唇角浮起了一絲奇異的笑容,一寸寸的將劍這樣兒的拔出來了。

    他看到鮮血一股股的從韋雪樓的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這個弟弟的衣衫,本來漆黑英俊的面容也因為失血而微微蒼白。

    韋玄淡淡的想,失去了這麼多的血,也是活不回來了,就這樣子的死了吧。

    「這,自然是真的,我騙你許多話,這卻是真話。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如說,好似我這般禽獸心腸,冷血無情的人,為何對你這個族弟這樣子的好?雪樓,捫心自問,我當真待你不錯。你知道為什麼嗎?其實,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哥哥——」

    他嗓音輕輕發顫,不覺透出了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那時候,韋照與夫人成婚三載,卻無所出。如若是女人的錯,那也罷了,休妻便是。可偏生是韋照自己身子不濟,韋雪是韋夫人抱來胞妹女兒,至於兒子,至少也是韋家血脈。他挑了韋家旁支,威脅利誘,抱走了人家的孩子,不允許說出去。如此一來,韋家長房兒女雙全,誰也不會疑他身子不濟,遮掩住這天大的笑話。哈哈!他倒成了不納妾的好男兒。」

    「後來八年前,南柯流月朧關大勝。韋照買通刺客,欲圖刺殺南柯流月,卻將我這便宜兒子婚事和謝娥定在一處,以為酬謝。哼,如若我是他親生的種,他怎會捨得將我許給那謝家的賤丫頭?不過牧鄉侯沒死,他倒嚇得服毒自盡,以免被南柯流月追究連累韋家。這天下沒不透風的牆,我終究知曉了自己的身世。」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韋玄本便是個極聰明的少年郎。

    韋照雖然待他不錯,可始終淡淡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這個父親,認了自己,終究不過是權宜之計。縱然韋玄百般努力,為人又聰慧非凡,可終究不過是一件可利用之物。韋玄再如何的優秀,可惜終究是一件完美道具。如若韋玄不肖,韋照自也是會毫不猶豫將之換下去。如若韋照能有親兒子,定會將韋玄棄若敝履。如此種種,使得他自幼善於作偽,處處講求完美。

    然而饒是如此,有一樁事,他終究不是很小心。

    那時,他知曉了自己身世,可那又怎樣?他本該充作什麼都不知曉,什麼都不知道的。

    可有時候,一個人最不能抵禦的,便是對自己血緣的探索。

    他不動聲色的打聽,也偷偷見過這對母子。

    陳氏是妾室,是賤妾,她出身青樓,生得很是美麗,有那麼一副美麗容貌,一副極好的嗓子,兼極柔婉的性情。她好似除了命不好,別的什麼都好。又或者,她如韋玄一樣,極善於隱忍自己,攀上高枝。

    陳氏在青樓,有個花名叫依雲,她如雲似霧,如夢似幻,卻又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

    可所謂賣藝不賣身,別人也不肯信。那污泥一般世界裡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幹淨?

    他也看到了韋雪樓,自己同胞弟弟,因為其母是妾,而且是賤妾,所以備受族兄欺辱。

    他這樣子的看著韋雪樓,就好似瞧見了自己。如若他當初不是運氣好,被韋照撿走,也許這般命運的人,也將會是自己。

    他和韋雪,名字都有一個雪字。韋雪曾經聽到了,嫌撞了個字,嫌韋雪樓賤,曾纏著韋夫人,要韋雪樓改了名字。明明韋雪樓先出生,可韋雪偏生就能這麼不講理。因為韋雪是長房嫡出,嬌貴尊貴。而不似韋雪樓,是賤妾所出,陳氏好聽些也不過是個如夫人,且早沒了夫君。

    如若韋夫人不是因心虛,只怕韋夫人會毫不猶豫,順了愛女的心思。可韋夫人奪人骨肉,到底有些心怯,到底,還是呵斥了女兒,讓韋雪不可生事。其實平素,韋夫人可沒那麼講理。

    可韋雪也不是什麼嫡親血脈,她是別家孩子,充作韋家女,只為了掩飾韋照不能生育的隱疾。一個女孩子,至多一份嫁妝,到底是別人家的人。所以,韋照也是不在意的。可因為這樣子,麻雀也變鳳凰,韋雪在韋家過著金尊玉貴的好日子。可自己的親弟弟呢,日子卻過得那般寒酸,過得那樣子的糟糕。

    那時候,他將親弟弟瞧成自己的一部分。將自己的憤憤不平,化為了韋雪樓。所以他對韋雪樓好,憑什麼出身韋家旁枝,就是所謂的命賤?也許,這是他人生之中難得的善心,如此微薄的親情,究竟真正存在過的。

    韋雪樓人聰明,而且沒什麼野心,所以這樣子才好。太過愚笨,他會嫌惡,太有野心,他會警惕。如此一來,這麼個弟弟,正適合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會給韋雪樓一份好前程,當然韋雪樓必須是屈居自己之下。

    可沒想到,自己難得的好心,居然化為如此屈辱。韋雪樓如此背叛,傷透了他的心,更讓他淪為韋家的笑柄。這個弟弟,無恥之極,枉費了自己一片栽培。

    是,陳氏是死在他手裡的。因為這個女人不安分,居然在尹照死了後,一時得意忘形,歡喜撫上了自己的臉蛋:「我雖被世人恥笑,可還是入了韋家門,生下韋家血脈,以後我的兒子還會成為韋家家主!」

    原來人前看似低調不爭,只因真情被納入韋家的陳氏,也是處心積慮的!

    原來,她那份恬淡、善良、低調,種種忍辱負重,甚至激起自己同情的逆來順受都是假的。原來這個女人,滿腹心機!

    呵,只怕韋雪樓都想像不到,他極尊敬的生母,也是一心一意爭權奪勢。

    而自己那時候的眼神,陳氏瞧見了,這也許刺激到了陳氏,讓陳氏狼狽而痛苦:「你為什麼這般瞧著我呀?我出身青樓,除了挑一個好靠山,沒有選擇。阿玄,母親雖然是出身卑賤,卻已經給了你最好。我也是為了你,盡最大的努力了。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輸給別的人。」

    然而落在了韋玄眼裡,這番話,似乎有別的意思。

    這個女人,如此卑賤,一心往上爬。等自己成為韋家家主,只怕她會以此為要挾,要自己盡孝道。

    那怎麼可以呢?如此一來,豈不是讓自己時時被要挾。

    韋玄沒有發作,可是一顆心卻漸漸往下沉。

    他已然是動了殺機了,決意要除去陳氏了。就連陳氏開口,說什麼不會打攪於他,只要他幸福快樂云云,他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那一年,陳氏染了風寒,喝了一碗碗藥湯,可那些藥,卻是送她去鬼門關。

    韋玄心恨,他恨的不是自己殺害母親,而是恨自己那時不夠絕情。

    一個賤妾,死了就死了。那時候他還年輕,心腸還不夠硬,為人也還有幾分人性。所以他沒想到斬草除根,弄死韋雪樓去陪陳氏。反而那時候,他因為內心淡淡的愧疚,對韋雪樓生出一縷補償的心思。真是可笑!一個賤妾,死了便死了,他居然會同情那個孽種,那個會妨礙自己榮華富貴的孽種!

    好在,如今也是不遲!

    現在殺,也是不晚。

    韋玄竟似微微一笑,雪亮的劍鋒之上,沾染了鮮血。

    他看著韋雪樓面頰上的驚駭與複雜,聽著韋雪樓顫聲複述:「你,你是我,親大哥?」

    呵!他內心輕笑,如雪一樣冰冷。

    然後他提起了劍,猛然一揮,一顆頭顱竟然被他生生斬了下來!

    那腔子裡的血,噴了一地。

    耳邊,聽到了崔冰柔尖銳的叫聲,叫得悽厲極了。

    旋即韋玄反手一刺,就將崔冰柔的身子刺了個洞穿。

    崔冰柔的嗓音也是戛然而止,她年輕的生命,剛剛得到了那麼丁點兒的希望,就這樣子的煙消雲散。那本來可以得到的微弱幸福,仿佛也是如鏡中的花,水中的月,再也瞧不見,摸不著。崔冰柔最後一點兒淚水,順著她臉頰滑落,染在了她的衣襟之上。

    旋即,這柔軟的身軀,便是緩緩的滑到在地。

    阿瀅瞧見了這血腥的一幕,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小心翼翼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她想,自己來元郡,倒果真得了一樁好婚事,遇著一個好郎君。

    韋玄這樣子的好男兒,可真是幾百年都遇不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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