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看著如同母豹一般朝著自己衝來的蕭紅纓,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師兄對自己的話,這個女人的瞬間爆發力非常之強,本來藤原還沒有放在心上,他認為一個女人在力量方面先天就占了弱勢,再怎麼強都不可能強到哪裡去,在這一方面自己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之前那眨眼之間的偷襲交手卻讓他徹底地放棄了對蕭紅纓的輕視,他明白,這個華夏女人比自己以為的要更強。
兩人的交手極快,面對蕭紅纓咄咄逼人的攻勢,這個叫藤原的東洋人防守得滴水不漏,每一次蕭紅纓出其不意的攻擊似乎都會被他舉重若輕地化解掉,而漸漸的,原本漫不經心的沈重山也看出了一些味道來,這個加藤的套路和他以前幹掉過的一個東洋組織非常的相似啊仔細地看看,連長得都是一樣的猥瑣討厭。
不過,那個組織早就已經灰飛煙滅,怎麼又死灰復燃了?沈重山擰巴起眉頭,雖然一雙眼睛還是看似很懶散地看著擂台上兩人的你來我往,但是神情卻已經不像是之前那麼輕鬆了。
蕭紅纓的胸口微微起伏,很清楚自己的短板在耐力和持久戰上的蕭紅纓發現自己二十個回合解決不掉藤原之後就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了,前面二十個回合是她把握最大的時候,一旦被拖到二十個回合之後,蕭紅纓知道自己的攻擊力量、速度都會大幅度的下降,到時候就是自己失敗的時候了。
而此時此刻,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蕭紅纓都不允許自己輕易地認輸。
可是實力就是實力,擺在那裡是鐵一樣的事實,大家都不想輸,不可能因為誰更不想輸一些而上天就青睞誰一些,戰鬥果然被拖到了二十個回合之後,藤原明顯感覺到蕭紅纓的攻擊已經不如之前那麼凌厲,信心大增的他立刻加強了自己的攻勢,轉守為攻之後所有人都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角色好像互換了,之前是蕭紅纓氣勢如虹地抓著藤原一頓猛打,但是現在,每次發出刁鑽攻勢的都是藤原,而蕭紅纓怎更多地在被動防守。
沈重山皺著眉頭走到擂台邊,對蕭紅纓:「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擅長防禦,而且攻擊歹毒陰柔,你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套路,認輸吧。」
蕭紅纓其實自己何嘗不知道沈重山所的道理,但是她就是不能認輸,她覺得在這個擂台上自己代表的是華夏,這麼多同胞在支持自己,自己怎麼能輕易地認輸?她倔強地:「我不!」
沈重山嘆息一聲,果然是這樣的回答。
而趁著蕭紅纓分身話的功夫,藤原的眼神猛地閃過一抹歹毒的光芒,他的身體朝著蕭紅纓撞去,一隻手鬼魅一般地出現在蕭紅纓的領口,竟然是要一抓把蕭紅纓的衣服給抓下來!
蕭紅纓眼睜睜地看到藤原的動作,但是此時反應速度和敏捷都已經下降的她完全不能做出該有應對的動作,心頭掠過一抹巨大驚恐的她嚇得呆在原地。
「藤原這個師弟,還是這麼喜歡亂來。」擂台下,東谷建一淡淡地。
「呵呵,師兄,藤原師弟每次遇到漂亮的人都想要得到她,這恐怕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了。」一個人附和地道。
「起來,這個華夏女人的確很有味道,有尋常女人身上沒有的氣質用華夏成語來,叫英姿颯爽,不錯,我也很期待。」東谷建一微微揚起下巴,看著擂台上,面帶微笑地。
而就在藤原以為自己必然得手的時候,就在蕭紅纓自己都以為自己即將遭遇這輩子最大恥辱的時候,一聲炸雷一樣的怒吼猛地在擂台上炸開,「我操你祖宗!!!」
不管是藤原還是蕭紅纓,或者是擂台下所有的觀眾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重山如同瞬間移動一樣出現在擂台上,在他出現的同時,一隻腳已經揣在了藤原的腰眼上。r1
這股力量怎麼形容呢?只見到藤原的身體停頓了一下,好像詭異地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然後人們就驚恐地看到沈重山的那隻腳整個都陷到了藤原的腰眼裡面,在揣入藤原身體的另一邊,藤原的腰眼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一個腳印然後,藤原就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而藤原自己則感覺在這一瞬間,自己好像被一輛飛機給撞到了,整個身體從胸口以下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一股沛然的力道從自己身體的左側襲來,就好像面對山呼海嘯的大自然偉力一樣,藤原從到大學習的武術在此時此刻沒有了任何作用,他的身體就好像從高空墜下的垃圾桶,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帶著一股破空聲飛出去,眨眼的功夫,騰原撞到了擂台纜繩的邊緣,總共六條高強度的纜繩被藤原的身體撞得拉伸出一個極其誇張的幅度,就好像被人拉扯到了極限的彈弓一樣,繃繃繃,三條纜繩同時斷裂,而剩餘的三條纜繩也到了極限,整個回彈回來,把藤原的身體用更快的速度反彈了回來。
沈重山想也不想,一臉憤怒的他在原地彈跳了兩下舒展一下筋骨,等藤原的身體反彈回來,他一隻腳立在地上,另一隻腳隨著身體迴旋三百六十度,「我打!!!」如同李龍招牌式的口號聲從沈重山的嘴裡發出來,這一記兇猛澎湃的迴旋踢踢在藤原的手臂上,喀嚓喀嚓,這是藤原的肱骨和肋骨一起斷裂的清脆聲響,然後藤原整個人翻滾著飛出了擂台,跌在表情震驚的東谷建一腳下,連動彈都沒有動彈一下,好像死了一樣。
來話長,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鐘的功夫,此時絕大多數人腦海裡面迴蕩的甚至還是蕭紅纓的衣服被拉扯掉的畫面,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此之大戲劇般的轉折。
蕭紅纓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毫無焦距地看著沈重山,剛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極限,她是知道沈重山很能打的,自己也吃過虧,還被占了不少便宜,但是蕭紅纓從不知道沈重山居然能打到這個地步,把自己硬生生地拖到輸的藤原到了沈重山的手上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有過去,完全在眨眼之間被秒殺了。
雖然沈重山是突然襲擊,有偷襲的意思,但是沈重山的兩腳直接廢了藤原已經能證明他的實力絕對凌駕於藤原之上。
「看毛啊看,跟你了認輸認輸你不認輸,你差被那個猥瑣狗給欺負了你知道不?今天虧得是我在,要是我不在你咋辦?草,老子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做?活膩了啊!?不行,越想越不爽,我去抓他回來再揍一頓我警告你啊,下次再明智不行還不認輸,我把你吊起來打一頓。」沈重山不爽地對蕭紅纓道。
「我,我你」蕭紅纓呆滯地站在原地,她居然啞口無言,雖然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這麼凶,雖然按照她的脾氣現在應該暴走才對,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看著沈重山一臉嫉妒吃醋又慶幸的樣子,活像一個守著自己的寶貝玩具差被別的朋友發現的孩子一樣,蕭紅纓只覺得好像自己的笑被戳中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蕭紅纓忽然的笑聲讓沈重山感覺渾身發毛,這個女人不是嚇傻了吧?
「我沒事,謝謝,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蕭紅纓對沈重山。
沈重山狐疑地看著蕭紅纓,確定這個女人精神還算正常之後,心滿意足地頭,「這還差不多,既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是很好的嘛,那咱們先回去。」
「好。」蕭紅纓著,居然主動伸手拉住了沈重山的手。
「」沈重山好像問蕭紅纓是不是真的沒有被嚇壞什麼的雖然手柔柔嫩嫩的捏在掌心裡挺爽,但是難保等她清醒過來暴揍自己一頓?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擂台的時候,忽然,一聲木屐踩在地上的聲音傳到了兩人耳邊,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相對來流利很多的華夏語,「這位先生,既然你上了擂台,就要按照擂台的規矩辦事,況且你偷襲把我的師弟藤原打傷了,你覺得這件事情可以這麼簡單地結束嗎?」
沈重山回頭來,卻見到是一個留著一捏鬍鬚的男人雙手抱胸對自己話,沈重山眯起眼睛:「你就是東谷建一?」
「沒錯,正是鄙人。」東谷建一淡淡地。
沈重山又指了指他身後的十多個表情悲憤恨不得上來和自己拼命的和服男子,:「這些都是你的畜生師兄弟?」
「閣下,華夏向來是禮儀之邦,我對華夏的文化仰慕已久,但是看閣下的表現,似乎和我理解的溫文爾雅的華夏人有著很大的差別。」東谷建一淡淡地。
沈重山嘿嘿笑了笑,示意蕭紅纓自己先下擂台,妞還不太樂意,被沈重山瞪了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去,自尊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沈重山:「少扯一些大道理,你們自己是什麼德行還要我出來?得了,今天既然遇到了,我也有個問題要你回答,不過根據我以往的經驗,不把你們打舒服了你們是不會開口的來吧,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