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周圍人的怨毒中,就是詛咒,所有人都錯了,就是詛咒。
翎言說了一句話:「我可以錯,但你一定要對。」
領導自己走出別人的陰影,那只是別人的陰影,一個人最重要的還是要領導自己去做些什麼。
翎言中了江湖的毒,他死定了,連一個能救他的人都沒有。
這就是為人的氣憤,狗的怒氣不一樣,有人嗜好的狗當人。
「他當然是狗嗎」翎言說:「拴著鏈子的土狗將人嚇了一跳。」
「小心一點,」翎言說:「他們可能在吃肉。」
翎言一直有個毛病,水煮的東西受不了,他們卻樂見每個人分一羹。
「真的實在受不了喝個湯都這麼大動靜。」
「那可能是節日,慶祝揚雨花瓣。」吃吃地笑他,又是找到他的步可螢,去聽聽這個江湖淋雨的鳥。
吻蟲子,去吻蟲子。
翎言索性閉住了嘴。
翎言討厭別人埋怨他,但是他必死在怨言中,於是閉上了嘴,他希望是一個吻。
沒有人相信卞婷忍住了,去時的幻覺是怎麼屏住呼吸般掩住疼痛,她現在還不敢相信。
「折碎了,就像摺紙一般。」
千紙鶴的傳說,人為了飛而摺紙時代,悲劇終於衍生了痛。
「你當然不會相信那是真的,翎言替你報了仇。」
「她死之前還有什麼話告訴我?」
「啊。」
「啊?」
滑稽的大堂輕盪著幾聲回音:「你沒有慘痛地叫她選擇了,她是個不著倫理的牲口,而牲口是你養的。牛渴的時候也會喝血,但它偏偏說是渴了之後想喝水,喝的是水。」他嘴角露出了蛇吻,恨這個世界的無知。
蛇吻在咀嚼,皮毛上的針扎在湮滅,是針扎?
「看,蛇在搖頭。」
卞婷終會變了,變得下手異常狠毒:「人總歸死了,會不會對他是件好事?」
這就是每個人的過去,翎言敲敲房樑上的碎瓦,揭了三片,然後等雨。
步可螢輕輕寫著「翎丶輕劍一一」,會隨鬆土一齊垮掉。
如同淚來淹塵世,附著幻想。
「淚里有什麼?」翎言問。
光經過折射少了主宰的神作,多了一個實話:「彩虹,斑駁涕浪的。」
彩虹多少顏色,是人臆想的七條,而後人發現上天寬恕了人們的信仰。
人越來越相信自己。
「必須要相信,」翎言說:「人才發現自己會飛。」
步可螢絕對飛得過快,每次都能找到翎言,他在逛,去買一些首飾,戴在自己手上,步可螢看到了嗤笑。
「我還需要更多的錢,乘風破浪,嗯,」翎言喊道:「終點永遠不會停!聽到了嗎?步螢可。」
「翎言就是終點。」步螢可低下頭哭了。
翎言會死,記得那一天步螢可再也不追了,她妥協了,她走了,去追自己的夢。
可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她翎言死了,翎言就是死了。
「那天他本來就該死,耳釘穿了,左右的不一樣他卻給了錢。」
掛住了一個海滴銀墜。
「我贏了,步螢可。」
「只有步螢可才認為他贏,敵人沒有。」
「這就是他,」步螢可咬破了唇,恨無知,最後恨上了翎言。
他們開始變得一樣,恨弱者。
不殺傷的弱者終於主導了這個世界,都沒有被殺掉。
「我的武功可以殺掉他們。」步可螢踹翻了倥傯,投了幾枚硬幣就走了。
灼熱的光。
「撿起來。」復活的翎言說:「人說的不算,他終於道出了實話,因為上天可能不會再次寬慰你,所以人說的不算……」
必須要贏,不要寬慰自己了。
他犯罪的手被人撿起來,他辱罵了別人。
「你為什麼不撿起他的嘴?!」翎言瘋了。
碎亂的世界,前途未必光明,光明不是取勝,你失去了敵人失去了意義。
「如果能救她,其實每個人都能救,偏偏怪一個叫翎言的人。」翎言說,他不過多吃了別人的瓜子,說的也就成了實話。
「踐踏這種虛偽,保衛自己的瓜子。」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瓜子,拿刀的人開始避而遠之,他們寧願深嚼瓜子,把皮和過火的糊香嚼進去:「信不信我的一粒瓜子也能定到你的眼睛裡,我就問你信不信?」
瓜子香在京城泊開,京劇開始有了臉譜:「他說的那是蒼蠅,你信了嗎?」
「你知道什麼是贖罪嗎?」他將瓜子推向了他:「就是她害怕了,她不讓你開心。」
他不明白卻也明白:「她真的不懂?男人?」
男人會推進這個世界發展,可以讓女人樂於不去害怕,可是翎言終於沒做到,瓜子碎了:「我猜她是個男的。」
被來往的布鞋慢慢扯碎,留下的東西一點也不波折。
他不明白才發現他被騙了。
翎言傳說被道破了:「輸的時候她本來就是女的,本沒有義務為你做什麼?」
「她在等輸。」
刀折斷了……
他望著樓下:「只有報仇的人才會活著,這次要死一半,卞婷活下來了,所以我才讓翎言特意去看一趟的。」他轉過頭:「你怎麼捏核桃的?」
兩個核桃,碎了一個便停了下來。
不可能不停,因為對方的是瓜子。
笑了,江湖陰謀太簡單了,不簡單在瓜子真的釘瞎了一個人,翎言最後開始不懂了。
他不敢看悲劇,但是他判斷,卞婷說的是實話,所以他仔細看瓜子的尖角,他懂了,敵人從未開玩笑。
那麼開玩笑的一定是自己,哭過了浪跡轉折的水,離別的時候泣血。
「留一點水給自己。」
我要一把新劍,穿破他的咽喉,去除他口涎的髒漬。
「你為什麼要一把新劍?」
「這樣顯得錢多髒。」翎言見過的,他本來是組織里的一名小卒,從一開始就是。
無所謂錢的去向,就是小卒。
「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多髒,將錢給了小販,而後小販找妓女找到了你老婆。」
這絕對不是誇張。
「我要最美的戲子。」翎言吃醋了,不不不,他要殺了他,將他絞肉變成餃子。
「用命去配合他,我的命。」翎言變得咒怨,易語侵人。
「農家樂裡面總有一些交杯酒,好好坐下聽曲。」
他反叛了,卻有顧忌:「贏不了。」
他恨,終於看清楚彈琴的人是個男的。
「有時候你應該說出來,你恨他們,不然的話總是突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