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郎此時仍舊擔任戶部侍郎一職,他上頭的戶部尚書大人依然奉旨臥病在床!
他現在的行為到底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朝廷?
有人心直口快問出了這話。
喬二郎直言不諱:「這是以我個人名義的民間籌款活動,就在魚滿倉的休閒廣場上公開舉行。
捐一百兩是自己的心意,捐上一文也是自己的心意!能籌集多少,就是多少!
我們主要是想儘自己的努力為邊關的戰士們多籌備一些物資!
籌集到的善款購買了什麼東西都會公開告示,絕不會落入個人腰包! 」
徐燦擔憂的說道:「二郎,這樣恐怕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出錢的!」
「大姐夫,你也不來麼?」
徐燦沒好氣的說道:「那怎可能,你姐還不得錘死我!」
喬二郎神情堅定,信心十足:「那我做此事就有意義,至少我不孤單,至於其他人怎麼想,我不在乎!」
於是,在一幫少年郎的宣傳下,喬二郎要籌集善款的事情,像一陣風似得吹遍了京城的各個角落。
若說京城紈絝少年郎最佩服的人是誰,那準是喬二郎沒錯!
人家會吃,會玩,還能賺,恩怨分明,有底線。
最關鍵的是, 同樣的吃喝玩樂,他們的爹娘不是失望,就是恨鐵不成鋼。
可喬二郎父母卻不約束他,祖母還帶頭給錢,鼓勵他去消遣。
偏偏那小子財運亨通,越花越多,越花越有。
就連人人避之不及的駙馬爺,他也能當得風生水起。
莫非這小子就是天生的錦鯉?
就在眾人觀望的時候,喬二郎很快得到了第一筆善款!
來自皇后娘娘和齊王妃的善款!
他大姐逍遙侯府世子妃,更是傾力支持,作為經籍書鋪的大東家財大氣粗,不僅派人送來一萬兩,還替逍遙侯府支援了五千石的糧食,五車的藥材。
而喬家其他的兄弟姐妹紛紛施以援手。
就連六郎下學後,都回後宅去找母親支銀子去支援一下二哥。
張氏心頭不悅,卻不得不耐下心來哄著兒子。
「六哥兒乖,你還小,不懂這裡面的門門道道,就不要摻和了。
咱們不和他們比,他們有你祖母給的產業,拔根毫毛都比你大腿粗,咱們不去做湊那熱鬧!」
喬六郎天真的看著母親:「母親,我又不是多要,一千兩都不行麼,咱家不缺這個錢吧?
三哥和三姐都拿出五千兩,我歲數小,好歹拿一千兩也是個心意,二哥平時對我不錯的,他有事我總不能一點忙都不幫吧?」
張氏低下身子哄著他道:「我的兒,我不是說了麼,你別去湊那個熱鬧,你和你三哥,三姐不一樣,他們有你祖母給的底氣,而你沒有!」
喬六郎繃著小臉,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需要祖母給的,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每年祖母,伯娘,爹爹和大伯,三叔,哥哥姐姐都給我一筆壓歲錢,你說了幫我收著,我現在支取一千兩總可以吧?」
眼瞅著小兒子也與自己唱反調,張氏頓時氣急,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哥哥,姐姐,祖母,你就記得他們,咋就記不住阿娘跟你說的話?
現在連你也不聽娘的話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覺得你二哥好,就跟你二哥過去,看人家會不會高看你一眼?」
喬六郎震驚的看著失控的母親,他不明白,自己只不過要一千兩銀子而已。
他的零花錢幾年積攢下來,也有萬把塊了,這一千兩又不是占多大的份額,母親用得著這麼生氣麼?
那些錢還是哥哥姐姐和父親給自己的,又沒有動用母親的私房錢,母親到底在氣什麼?
再說了,二哥本來就對自己不錯呀。
有什麼好吃好玩的都會讓下人給自己送上一份,從來也沒有什麼看不起自己, 母親到底從哪裡看的出來二哥不待見自己?
喬六郎有限的思想里意識到了,他的母親好像並不是那麼愛著自己,而且特別反感自己與其他的兄弟姐妹親近。
他迷茫地看著母親一遍遍的訴說自己的不容易,控訴他的叛逆。
可他沒錯,他不服!
奶嬤嬤見張氏這樣鬧騰下去也不是辦法,趕緊讓人去請三郎!
喬三郎面無表情站在門外看著張氏。
「母親這是在做什麼,弟弟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不管不顧?他才多大 可擔不起忤逆不孝的大罪!」
張氏要砸東西的手一頓,慢慢支起身子,眼神躲閃,不敢對上大兒子的目光。
「為娘哪有,你六弟做錯了事情,娘就是說他幾句,他居然敢頂嘴了!」
喬三郎越過張氏,直接走到六郎面前,見他並無大礙,這才開口道:「去找你三姐姐吧,我和母親說會兒話!」
「知道了六哥!」,喬六郎神色懨懨,癟著小嘴應了下來。
父親不在,三郎如父如兄的照顧六郎,六郎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等六郎離開了, 喬三郎這才直面張氏,可說出的話如同冰渣子般冷硬。
「母親日後若是再挑撥六郎與兄弟的感情,孩兒會親自送母親去莊子上了此餘生。」
張氏心一沉,眼圈都紅了:「三郎,你好狠的心,我可你娘呀,我拼命生下的孩子,居然都樣嫌棄我!
你們一個個都聽你祖母的,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正是因為你是我娘,你才能這樣好好的跟我說話,若是別人,你覺得他還有這個機會麼?
你不用牽扯我祖母,祖母從來沒有教過我不孝順你。
祖母無數次教導你,可你總是辜負祖母的好意。
祖母現在早已放棄了你,爹爹也被你連累的不受祖母待見了,你還要如何?」
「她又不是你的親祖母,為何你們就能對她言聽計從?」
「你也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祖母,可她養育了我,教我學問,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
這些不應當是你來教我麼,可你在哪兒?我親祖父母在哪兒?
沒有祖母,無以至今日!兒子如何不感念祖母的恩情?」
張氏不甘心的喊道:「那我呢,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三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喜歡老祖宗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