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控?」聽到這個名詞的齊牙牙忍不住奇怪地回頭看著田琪,「那是什麼?」「就是喜歡自己的哥哥啊。無缺她從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兄控。只要提起嬴笑,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對於能讓別人對自己感到驚訝,田琪很是滿意。得意洋洋地昂著下巴解釋道。頭頂的燕尾蝶翅膀平伸在左右兩旁,輕盈地小幅度地扇動著,很是有趣。
「但是……但是她剛才好像說『會殺了他』的誒。」對於朝陽武館的秦笑,齊牙牙也是見過的,聞言忍不住擔心地道。
「那傢伙拋棄無缺這麼久,連家都不回去了。無缺為此傷心了好久了。平常聽見他的名字都會很生氣的。說『殺了他』也很正常啊。」田琪理所當然的答道。
「啊?那要怎麼辦才好啊。我們剛才就應該阻止她的啊。」
「放心啦。她就是嘴上說說而已。那個可是她哥哦。再說她又怎麼可能打得過。」田琪信心滿滿地說道。
雖然心裡沒底,但看田琪如此放心,齊牙牙便也只好將心中的擔心放到了一旁。不再糾結了。
這時,去而復返的趙依洛面色如常的從竹林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回頭看著身後方向,過來之後忍不住問兩人道:「無缺和余昭怎麼了?殺氣騰騰的樣子。」
「嘻嘻。」捂著嘴巴,田琪笑的沒心沒肺:「因為我剛才不小心說到她哥哥了。」
趙依洛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她去找他了?」
「嗯。」
「難怪……」點了點頭,趙依洛輕嘆著擺了擺手:「算了。不管她了。她家裡的家事我們就不要操心了。」
田琪笑著點點頭,然後斜睨著趙依洛:「你呢?剛才去幹什麼了?」
「退婚了。」女子說著,一臉的輕鬆,「打電話把那混蛋罵了一通,然後就單方面解除婚約了。」
「哇!好厲害!」田琪一臉興奮,「家裡還不知道吧?」
「我已經做好被關禁閉的準備了。反正那個人我是死也不嫁的!」冷哼著對好友做了個鬼臉,趙依洛臉上絲毫沒有悲傷的情緒,「看我對你多好!為了你連嫁人都不嫁了。琪琪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好啊好啊。我去求爸爸讓我們兩個結婚好了。」
「去你的。兩個女孩怎麼可能結婚。」
「怎麼不能啊。頂多沒有孩子嘛。」
「那是不可能的啦!再說我可不喜歡女人。」
「為什麼?」
「因為下面什麼也沒有啊。」
「啊,依洛好變態!」
嘻嘻哈哈的笑鬧中,三個女孩沒有一個人去關心走掉了的嬴無缺和趙卓,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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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熊遠儀是秦笑的未婚妻?而且是家族裡安排好了的?他不願意於是被趕出家門了?」坐在副駕駛座上,趙卓一臉八卦的問旁邊的嬴無缺。
面沉如水的女子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況,聞言頭也不回的答道:「他叫嬴笑,不叫秦笑!」
「這個不是重點啊。反正他是你哥哥對不對?」
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嬴無缺扭頭淡淡地看了趙卓一眼,深吸口氣之後,才開口說了起來:「婚事其實是突然安排的。之前並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哥以前也是很聽話的。但這件事情父親做的確實不對……那時候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可家裡的規矩就是規矩。熊家的親事提過來,父親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那個丑婆娘居然還一副慈悲心腸的說不介意我哥養小。哼!還真把自己當嬴家的人了!簡直不要臉至極!後來哥就和父親大吵了一架,被趕出家門了。小弟從小和哥哥最親近,也跟著跑出去了。我氣不過,本想去熊家大鬧,結果被足足關了一個月緊閉……只要聽到熊家那婆娘的名字我就來氣。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教訓她!」
因為昨日在楚韓風尚發生的事情,趙卓對熊遠儀也並無好感。此時聽了,不由得有些同仇敵愾起來:「那個毛臉雷公嘴的醜女好像在熊家很有分量啊。怎麼說句話都跟能代表熊家一樣。」
嬴無缺冷笑著道:「在那個林瑾來七合區之前,那女人在熊家根本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人人鄙視人人厭惡。於是連帶著整個人心裡也有些扭曲醜惡起來。後來一曲天籟震聯邦,忽然間大紅大紫,這才一下子翻身了。熊家對她很重視,看重的是她背後的人脈。是可以藉此溝通其他幾個地區的關係網。而這個女人也乾脆直接分出了熊家,對當初那些鄙視她的人沒什麼好臉色。好在熊家還有一個熊左岩,算是讓這個女人稍稍收斂了一些。否則以她的心性,熊家遲早要被她整慘。」
第二次聽到熊左岩的名字,趙卓便也想到了關於那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男人的傳聞,忍不住道:「聽聞你們這一代,熊左岩和熊遠儀算是最傑出的了,是不是真的?」
「熊左岩確實厲害。他可是聯邦第一名A級卡侍。傳聞實力是直逼聯邦軍部的王牌機甲師的。說他是我們這一代之中最有前途的也無可厚非。但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也不是沒有:依洛他哥,還有我哥都是很優秀的人!至於那個熊遠儀……哼,除了嗓子,她什麼也沒有。」嬴無缺一臉不屑地說道。
聽對方如此大言不慚的夸自己的哥哥,趙卓有些不以為然:「秦笑那傢伙啊……機甲水平還行吧。其他的方面也不過馬馬虎虎而已嘛。」
「馬馬虎虎?你說我哥馬馬虎虎?」全神貫注看著路面的女子忽然回頭怒視著趙卓,仿佛受到了什麼最不可忍受的挑釁一般:「你再說一句我看看?」
汽車行駛在市區的街道上,周圍都是來往的車輛。嬴無缺這突然的一扭頭,頓時連前方路面都不看了。趙卓頓時被嚇傻了,指著前方焦急地提醒道:「喂喂喂,看車看車啊!減速!快減速!扭頭看路啊你!」